雨过润无声
真正的爱情,不需要什么表达,只要在心里,生根发芽……林雨很爱顾润,很爱很爱,从她见到他的第一眼起,他如尝所愿地追到了他,他不会知道,他答应她的那一瞬,她有多开心,仿佛她灰白的世界突然变得绚丽多彩。
他们不在同一所学校,每次林雨都是和顾润在网上聊天,都是她话多,他的话却只有寥寥几句,节日里,她给她买礼物、织围巾,他却只有呆板的祝福。她有时会怀疑他对她的爱,但不敢说出口,偶尔耍耍小性子,淋淋雨,就为了他一点点的小关心,她这样爱他,在一起的每一天,她都铭记于心。
随着时光的流逝,她的心,已经有些疲惫了。又因为一点小事吵了架,满心烦恼的她来大桥上,天飘起了小雨,清醒了她的头脑。周围的一切都很寂静,她还是给他发了短信,约他来桥上谈谈。过了不久,她收到了他责备她下雨还站在桥上的短信,她笑笑,心情好了许多。十几分钟后,他来了,什么话都没说,只皱着眉头,快步朝她走来,她心喜,小跑过去,突然一辆摩托车从黑暗处驶过来,眼看着就要撞上她了,她惊慌失措,反射性的一躲,后背抵上了栏杆,但因为惯性向后仰去,伴随一声惊叫,她落入了水中,激起很大浪花,紧紧揪起他的心。水里真冷,冰凉刺骨,巨大的窒息感紧紧包围着她,身体越来越疲惫,意识渐渐模糊时,他听到“扑通”一声,有人跳进了水里,接着,有人搂住了她的腰,带着她挣扎浮向水面,她能感受到他力气快要用尽了,她想推开他,可他紧紧抱住她,她渐渐陷入了黑暗……
再次醒来,是在洁白的病房,父母告诉她,昨晚一个路过的行人在岸边发现了浑身湿漉漉的昏迷的她。亲人的安慰和抽泣扰乱了她的思绪,总觉得内心空落落的,像是缺少了什么一般,即使逃离了冰凉的河水,还是喘不过气来。后来,顾润从她的生命里消失了,他们失去了联系。他一定是在躲着她,她想。其实她早就有所察觉,不过不敢面对罢了。
当他的头像再次亮起时,她心里五味陈杂,给他发的许多消息,一句都没回。后来,她在他的空间里看到了他和一个女生的亲密合照,后来,她发现他删除了他们所有的记录,后来,他的朋友告诉她,他从来没有爱过她,再后来,她终于收到了他的回信:你,这辈子我都不会爱。她竭嘶底里。最后的最后,他从她生命里彻底消失,了无踪迹。
这晚的月亮又大又圆,似乎每个人都逃不过它明亮的眼睛。她来到她曾落水的那座桥上,微湿的风吻着她淌着泪水的脸颊,决绝的闭上眼,像一只轻盈的蝴蝶般落入水中,水波激荡,荡起圈圈涟漪。熟悉的窒息感包围着她,她没有挣扎,任凭自己缓缓下沉。在她跌入永恒的黑暗之前,一双手温柔地拖住了她,她感觉自己靠在了一个冰冷却坚实的胸膛上,带她浮出水面。久违的空气吸入肺里,抬起疲惫的眼皮,看到了莹白的月光下顾润如天使般的脸庞,她心里翻江倒海。
再次醒来,已是正午。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家里的,昨晚的一切似乎只是一个梦,可喉间的火辣感清晰的告诉他,这不是梦。他又救了她,他到底什么意思?难道……她不敢往下想,也许这只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下过雨的空气很湿润,再次见到顾润,是在一条林荫小道上,透过窗子,看到了房间里他削瘦的身影,那么熟悉,是千万次出现在她的梦里,而每次午夜梦回,她已泪流满面。终于,她鼓起勇气敲响了他家的门,开门后,映入眼帘的是顾润苍白憔悴毫无血色的脸,她的眼泪已决堤。他的眉头紧锁,张嘴,说出的话却像刺一样狠狠扎进她的心里:你,我这辈子都不会爱。同一句话,同一种尖酸刻薄的声音,却无端带了几分空洞,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
回到家已是深夜,吹了那么久的风,有些发烧了。他给他发短信,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复。她自嘲的笑笑,又编辑了一行字:我知道你不再喜欢我,但请给我喜欢你的权利,我不奢求你能回心转意,只希望你不要再躲着我,我只想多看你几眼,仅此而已。按下了发送键,外面又下起了小雨,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样,阴雨绵绵。
日复一日的送给她一瓶亲手折的千纸鹤,每次他都沉默不言,这次,他却发了疯一样狠狠摔碎了装着千纸鹤的玻璃瓶,说了第三次那句最伤她的话:你,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他通红着双眼,用力甩上门……
约摸过了几分钟,她应该走了吧,他想。打开门,眼前的场景让他的心都碎了——她靠坐在走廊上,脸上的泪痕还没风干,殷红的血液从她的手腕上汩汩流出,顺着手掌流到地上,入眼一片嫣红,而她身旁,一枚闪着寒光的沾了鲜血的刀片静静地躺在地上。他发了疯似的抱起她准备送她去医院,她用残余的力气轻轻推开他,勾唇扯起一抹苦涩的微笑:“来不及了,顾润。我真的很爱你,我知道你很讨厌我,但我只想一直陪着你,可你连这个机会都不肯给我……你是我的全世界你知道吗?你曾两次把我从水里救起,在那时,我便知道,我不能没有你。”他泣不成声,忽而又勾起一抹绝望而宠溺的笑容,久久的忍耐终于释怀,她在永远沉睡的前一刻,听到他伏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小雨,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你说我是你的全世界,那么你就是我的生命。你知道吗?那天你第一次失足落水,我跳下水救你,你上来了,但我却再也没有上来过……”
林雨的爱是锥心刺骨的,顾润的爱便是毫无保留的。他只是不善言辞,不知该如何表达,但他愿意为她放弃自己的生命,却为了让她永远地忘记他,故意伤害他她。她不知道,每次他对她说出那句绝情的话,他那颗早已停止跳动的冰冷的心脏比她的心要疼上千百倍,即使他的世界永夜,也甘愿换她一生平安。
在晨曦微露时,两缕淡淡的魂魄缠绕着,袅袅飞向属于他们的天堂。 自信和希望是青年的特权。 连广告也信,读书读傻了吧 要在座的人都停止了说话的时候,有了机会,方才可以谦逊地把问题提出,向人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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