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司机见闻录之湘西怪事
我们大学毕业的时候,工作非常的难找,而且我们的那所大学也是一个省内的三流学校,所以想找个正经的工作更是难上加难。于是我很多的同学都选择了考研,还有一些选择参加各种的公职考试,不过有过公职考试经验的朋友都知道,刨除去那些走后门和内定的,还有一些是明码标价的,真正凭本事考上,可谓是难上加难,难于上青天。而且真正凭本事考上的,也都是一些清水衙门,或者一些偏远地区。于是我的一些同学就开始尝试走另一条路,那就是三支一扶,只要你选择的地方够偏远,等干满年限之后,直接就可以分配工作。而我们学校为了提高就业率,也愿意帮着学生们争取三支一扶的名额,而我的那些同学,也真的都是去的很偏远的地方。我的大学同学胡思喆,在大学毕业之后选择了支援湖南的一个山区。
湖南的山区十分的多,而且绝大部分都是十分的贫困,胡思喆所去的那个山区里,有一个寨子,他们都生活在深山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因为寨子里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所以寨子里剩下的都是孩子和老人,而胡思喆被分配的任务也十分轻松,那就是给这个寨子丰富他们的文化娱乐生活,其实说白了就是给这个寨子放电影。
乡里给寨子里配发了一套露天电影的播放设备,可是却无人可派,而寨子里的人也不会用这些设备,恰好这时候作为三支一扶的胡思喆来到了乡里,结果乡里就直接把他派到了这里。工作十分的清闲,就是每个星期给寨子播放一部电影,说白了就是一周七天,实际工作的只有一天,而且遇到天气不好的时候,还不需要工作。
虽然需要一直住在这个寨子里,不过胡思喆还是感觉十分庆幸,比起那些去了大西部的同学,胡思喆的境遇就要好多了,至少每天洗澡是不成问题的。等胡思喆到了寨子里,才发现自己也不太好过,因为之前的放映员都是连夜赶回乡里,所以寨子里没有给放映员准备住的地方,而寨子里的老乡因为跟胡思喆不熟悉,也都不愿意让胡思喆住到自己的家里。
不过好在寨子里的一个孩子告诉胡思喆,在寨子外面有个空房子可以住,于是胡思喆就在这个孩子的带领下找到了那个房子。其实这个房子并不算是寨子外面,而是在寨子的南边,和寨子只隔了二十多米的距离,中间的这二十多米,是山区里罕见的一块平地,于是这里就被当成了打谷场。而那间空房子,则是寨子里的人用来存放一些农用工具的地方。
胡思喆进到房子里,对这个房子还是很满意的,因为现在各家各户都是把农具拿回自己家里,所以这个房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虽然面积不大,也就三十多平米,不过门窗看起来都是新换上去的,看来这个房子虽然不再使用了,但是寨子里的人还是会定期来修葺的。于是胡思喆就把这个寨子里的放映设备存放了进去,也把这个房子当成了自己在这个寨子里的临时住所。
不过那个孩子也告诉胡思喆,他们寨子里的人从来没人在这个房子里住,因为他们当地人都认为这房子不干净,有点邪性。不过胡思喆却不以为然,他一直生活在城市里,他所接触过的跟封建迷信有关系的,就只有路边的算命摊儿了,对于那些鬼神的说法,胡思喆总是嗤之以鼻,于是胡思喆就住了进去。
不过住了只几天,胡思喆就发现这个房子确实有点不同寻常。大概是一个星期之后开始的,胡思喆睡到半夜,就听到房梁上有声音,好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不停的喊“儿子”,声音有些沙哑,不过那个声音一个劲儿的叫“儿子”。胡思喆也有些害怕,他就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不过那个声音却一直没有停歇,而且还有些飘忽不定,一会儿是在房梁上,一会儿就好像在自己的耳边。
因为这个房子是存放工具的,所以没有通电,胡思喆想起来点燃蜡烛,可是那个声音一直在房子里回荡,他也不敢轻易的动弹。一直到早上寨子里的鸡叫了,那个声音才消失,而且是越叫越远的感觉。胡思喆早上洗了一把脸,脑袋清醒了不少,不过他还是坚信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神的,只是以为自己白天太劳累,所以晚上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
又过了几天,胡思喆躺在他自己搭建的简易木板床上呼呼大睡,突然被一阵脚步声给吵醒了,听声音好像是有人在房子附近徘徊,于是胡思喆就大声的喊:谁在外面?声音就消失了,可是没过几分钟,那个走路的声音就又出现了,脚步声也很诡异,好像是绕着房子转圈,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停一会儿,然后继续的走。
胡思喆被脚步声吵的闹心,就起来想看看是谁在和自己恶作剧。于是胡思喆就蹑手蹑脚的蹲在门口,当脚步声再一次走到门口停下的时候,胡思喆就猛的一下拉开门,可是门外却是空无一人。胡思喆心里一下子就凉了半截,因为他刚才听的真真切切,那个脚步声就是走到门口了。接下来的几天,胡思喆就一直被叫“儿子”的声音和脚步的声音困扰,每天晚上必定会有一个声音冒出来。
熬了几天之后,胡思喆觉得再这么熬下去身体就垮了,于是就有了不干的打算。而此时,乡里给胡思喆置办的交通工具到了,是一辆摩托车。因为寨子在大山里,汽车开不进去,只能骑摩托车往返。于是胡思喆终于告别了那个寨子,虽然从寨子到乡里要骑三个多小时的摩托车,但是胡思喆还是在乡里租了一个房子居住,只是把放电影的器材放在那个空屋子里。
在一次放电影的过程中,一个寨子里的老人跟胡思喆聊天,说起了那个房子。老人说,要不是胡思喆走了,他都不敢告诉胡思喆,怕他害怕,因为那个房子确实不干净。
据老人讲,在八十年代的时候,有个外地的妇女为了逃避计划生育,跑到了这个大山里的寨子,可是寨子里的人都不愿意接待外人,而且还是一个因为逃避计划生育来的人,大家就更不敢收留她了,于是那个女人就自己住进了这个房子里。有一天晚上,这个妇女出去打水,回来的时候在门口摔了一跤,结果导致大出血,死在了门口,当第二天村民发现她的时候,已经去世多时了。之后这个房子村民们就不怎么来了。
前几年的时候,寨子里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有一个寨子里的姑娘去外地打工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男朋友,结果这个姑娘怀孕了。没想到她那个男朋友一听说她怀孕了,就扔下她一个人走了,而这时候她也已经快生产了,再去打胎已经来不及了,没有办法的姑娘只能回到寨子里,想把孩子生下来再作打算。
可是未婚先孕这种事,在这个信息闭塞的寨子里可是件伤风败俗的大事,不光是村民对这姑娘指指点点的,就连姑娘的父母也把她轰出了家门,说家里的脸面全都被她丢光了。这姑娘一时没想开,就跑到那间房子里上吊了。这之后村民们就更不干接近那个房子了,甚至连存放在里面的农具都取回了家里,不敢放进那个房子里。而胡思喆住进去的时候以为新安装的门窗,其实那是寨子里的人为了辟邪,在门窗框上涂刷的红油漆。
跟我们聊起这些事的时候,胡思喆还是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神,他坚持跟我们说,肯定是那个寨子里的人不欢迎外界的人,所以故意装神弄鬼。一直到后来胡思喆在分配了工作之后的一件事,才彻底让他信服了世界上的确有一些事是科学所无法解释的,不过这是后话了。 再美好也经不住遗忘,再悲伤也抵不过时间。 能够使我飘浮于人生的泥沼中而不致陷污的,是我的信心。 说到底,爱情就是一个人的自我价值在别人身上的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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