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场的噩梦
风,冷冷的吹,犹如利刃,凌乱地刮着王经理的皮肤。王经理哈了口白气,搓搓手,把风衣裹得更紧些,背靠着路灯,等待着出租车的到来。王经理在某家公司上班,薪水不错,人也还算英俊。谈过不少女孩子,但都没有符合他要求的。目前还是单身,岁数接近30了。
现在正值寒冬,王经理背着一包东西,似乎怕被冻坏,王经理用白布包裹的严严实实。他掀开包裹的一角,确认了东西的情况,裹好继续等车。略微的,嘴角翘了一下。
天还真冷啊,王经理点了根烟环顾四周,身边的环境蒙上了一层灰色,失去了色彩与生气而且静的可怕,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分外清晰。这一条街的路灯都坏了,只剩下他背后的那盏残灯忽明忽暗,似乎是年久失修了,终于灭了。王经理彻底沉浸在黑暗之中。他抬头看看天空,月亮已被云层包裹的严严实实,只有星星能时不时的从云层的缝隙中窥看这片大地。四周依旧是静,静的可怕;一就是冷,冷得彻骨。王经理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背脊一片冰凉。
一道光划破眼前的黑暗,王经理猛的一惊,一辆红色出租车悄然无声的从黑暗中出现在王经理面前。随着引擎的声音嘎然而止,李师傅了呵呵的下车了,老李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寒暄一番后,他热心的帮王经理把东西搬到后备箱。
老李从事这行十几年,自从孩子高中后,和一帮痞子学坏了,成天向家里要钱。后来听说是换了个班主任,总算是乖多了,学习也认真多了,现在老李干活勤快多了,为了孩子大学的学费,老李更加努力的赚钱了。故现在大半夜的老李还努力的找着生意。今天忙活了老久,钱也赚了不少了,本想收工回家了,赶巧遇上了王经理,心想今儿个运气不错啊。这才乐呵呵的,不过接下来老李乐不出来了。虽然小王去的地方很远,且说好回程的路费也一并付,可以赚不少钱,但老李心里不是滋味。那里是活人步入坟墓的转站——火葬厂。
火葬厂远在郊外,那儿人烟稀少,且附近就是坟地。有不少灵异古怪的故事从那传出。老李听同事们说过,以前也有一个司机师傅,姓刘,由于家里不景气,大半夜的还出来接客人。也遇上个去火葬场的,刘师傅也没多想就接下了,到了火葬厂那客人给了张红票子,刘师傅也没太在意,还找了钱给她,结果回去的路上他才发现刚才那张钱是冥币,是死人用的,他气呼呼的回去找那女的讨说法。结果,空旷的火葬厂空无一人,会有悼念大厅中央的棺椁内躺着一个人,他凑近看了看,要命啊,就是刚才那女的,手里还攥着刘师傅找的零钱。可把刘师傅给吓坏了。
后来,刘师傅就不见了,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说他搬走了,总之是音信全无。现在,在这辆同样前往火葬厂的车上,老李隐隐的开始害怕了。刚才他帮小王搬东西时就有点怀疑了,那包东西,无论是大小还是手感都让老李隐隐的怕起来,后座上的小王一定有古怪。而且从刚才到现在,小王一点动静都没有,仿佛死了一般。
他开始后悔了,刚才小王搬东西时,那大小,那手感,都让老李感到奇怪和诧异,他觉得身后的小王也许是个杀人犯,因为那包东西怎么想都只能想到尸体。老李哆哆嗦嗦的偷偷向后视镜瞄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老李的心吓得跳出来,一股恶寒随着浑身的战栗从老李的心脏处扩散到全身。后座上,小王的脸如同白纸,一双没有眼珠的眼睛直直的听着老李,由于没有了嘴唇,白森森的牙齿抖动着发出咯咯的诡异笑声,那笑声如同冰冷的利爪削刮着老李的心房。
一正急刹车的声音传出,王经理一脸诧异的看着满头大汗的老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老李揉了揉眼,缓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仍在发抖的双手勉强握住了方向盘,过了许久,老李才恢复平静,强装镇定的继续开车。鬼大爷:bbs.xiawai.com
老李一开除了市区,现在正往火葬厂行进,由于没有岔路,只需将近30分钟就能到达,这路和几年前一样依旧未铺水泥,依旧没有路灯,路边的梧桐早已退去了树叶,只剩下光秃秃的犹如地狱鬼爪般的树枝在寒风中诡异的舞动。而原本被云层包裹的明月不知何时冒了出来惨白的月光使得周围更加阴森恐怖,没有意思生气,就连老李也不太清楚自己还算不算活人了。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了,他感到不安了,这路有这么长么?
时间早已超出了老李的预算,可路得尽头是更遥远的路,似乎没有头了。恐惧悄无声息地涌上心头,老李不住的揉眼睛,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嘭!嘭!嘭!后备箱里蓦地传来了敲击声,老李的心也随着敲击声一下一下地越跳越剧烈。“可以停车了!”一只只剩白骨的冰冷的手随着这幽幽的如同地狱鬼使勾魂般的声音轻轻地搭在了老李的肩上。
老李“啊!”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从车里踉跄的滚了出来,他再也受不了了,心里随即有了某个念想,“我会——死在这里!”他向后倚在一棵大树上,他那发抖的双腿已经无法站立了,他惊惶未定的盯着车内。王经理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老李,他慢慢靠近并扶起了老李,一脸的关切。
老李是彻底怕了小王,他到底是人是鬼啊,无意间发现,自己已在火葬厂门口了,明明刚才还怎么开都到不了尽头,他还不容易平静了下来,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确定自己还或活着。小王给了老李好几张百元大钞,似乎是连回程的钱也算在内了,然后就自个背起包裹径直向火葬厂走去。
月依旧明晃晃地照着大地,鬼爪般的树枝依旧在舞动,老李仔细检查了那几张钞票,吁了口气,不是冥币。他抬起头望向小王的背影时,一阵阴风夹杂着树叶的沙沙声与那小王身上的隐隐的尸臭宛如戏弄老李的鬼手一般带着似有似无的冷笑掀开了小王背后的白布。一张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惨白的脸裸露在老李面前,那是张只有眼白的在狞笑着的脸,就是这张脸,刚才下的老李魂都快散了;就是这张脸,从刚才到现在一只盯着老李;也就是这张脸,成了老李心中永远的噩梦。
那是王经理的脸,他还在对着老李诡异的笑着,老李再也受不了了,他发疯似得冲上车,迅速离开了火葬厂,他想早点远离这个噩梦。可现在,噩梦继续着,老李可算知道为什么小王要付回程的钱了,后座上,王经理捧着一个精美的小盒子,一脸诡异的笑着…… 开诚布公与否和友情的深浅,不应该用时间的长短来衡量。 年轻女子的爱情像杰克的豆杆一样,长得飞快,一夜之间便可参天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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