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殿风凉的糗事:寨子中间的高大嫂,年轻时极其地作,动不动就寻死觅活威逼老公就范。就说她两件光辉事
寨子中间的高大嫂,年轻时极其地作,动不动就寻死觅活威逼老公就范。就说她两件光辉事迹。有一次,她和老公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儿又闹起来了,夫妻俩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剑拔弩张,高大嫂人高声音更高亢,骂得整个寨子鸡飞狗上屋,她的哭骂,老公的怒吼,外加惊起的鸡犬声混在一起,活像一曲乡村交响乐。她老公又是个不省心不知退让的主,耳朵还特别背,你骂你的我骂我的,大搞不对称战争,占据明显优势。高大嫂见怒骂效果不佳,就改变战争策略,变换战斗阵型,由站着骂改为边蹦边骂边鼓掌以壮声势,骂声一出,猛地跳起,双掌互击然后身子落地,再挥出右手食指,以指尖剑气指向老公,感觉这样就能造成老公致命内伤。他老公也是不配合,任凭婆娘骂得气象万千,反击横竖总是一招--自言自语地骂,活像郭靖新学降龙十八掌,翻来覆去总只使一招亢龙有悔。眼看她一蹦三尺高,三蹦四蹦还是只这么高,不能叠加增长高度,形不成泰山压顶之势,那气势上就压不住老公了。没法,黔驴技穷,就猛地转身向河边跑去,或许是想使出拖刀计。可跑到半路见老公没追来,就慢下步子,边走边大喊:“我不活了,我要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跳河去了!”
听说要死人,这阵仗可就大了,老公、弟妹、侄男侄女和寨上的人都跑出来救人。高大嫂见有人出来,气焰像将灭的火焰新添了煤油,腾地旺了起来,撒腿又向河边跑去,瞄准第二个水塘,作势要跳河自尽。寨子边的河有四个塘,第一、三、四塘都筑有高坝,很深,能淹死人,第二个塘没筑坝,水浅。高大嫂这意图太明显,寨上的人却还没反应过来,她一蹦子就跳进了下去,坐在河里,露出一个头来双手在水面上扑腾击水,吸两口水又喷出一嘴浪花,一副垂死挣扎的样子。大家马上跑去一捞,NND,水只淹在人腿肚子里!
第二次吵架,还要好玩。她吵不赢老公,就抄起早已备好放在屋角的甲胺磷--剧毒农药,拔开盖子就仰脖子猛灌,马上口吐白沫,倒地上双腿乱蹬。急得老公喊上三个侄子,心急火燎用椅子绑上两根长木棍,做成一副担架,前后一人抬着高大嫂向着镇上卫生院一路狂奔!我清楚记得那还是大热天,老公和他三个侄儿不要命地向前跑,那时还是泥土小路,弯弯曲曲坑洼不平,四人分两组轮换着高一脚低一脚跑得气喘如牛,汗水都淋湿到鞋后跟。快到卫生院,只听得担架上高大嫂“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慢悠悠地一声:我喝的是假药!两侄儿气得“砰”地一下,把她连人带担架扔在了地上。
还有更稀奇的故事。寨子最上面住着一个水牛嫂,个子大嗓门高,每天傍晚喊孩子吃饭时,寨子上空有如打雷般应声而响。她更是个惹不起的主,却偏偏有人惹她,故事就这么来了。
寨子中间的枫哥是个草莽大汉,性子火爆,为了自家牛吃了麦子的事和水牛嫂干上了,一通狂吵热闹非凡。枫哥不是聋子,耳聪目明好使得很。所以有时候健全人就比不上残疾人,至少在吵架方面不能独辟蹊径,水牛嫂骂他什么他就回骂什么,虽然针锋相对却是毫无创意,四平八稳的来回对骂就有点不好玩。加上人水牛嫂中气足声音大,吵架神经发达,肢体语言丰富,真的是武德充沛攻势凌厉,枫哥还没接上几招就显了颓势落了下风。
旁观的人慢慢变多,水牛嫂骂到精彩处就有人忍不住轰地笑起来,她骂得更来劲儿了,枫哥脸上就很有些挂不住了,马上使出绝招,他要绝地反击一举扭转颓势。枫哥开口就骂起了男人才有的脏话,双手外翻,努着大腿内侧、仰着上身,挺着下身大声吼道:来来来,水母牛,你厉害,你吵架厉害快来把我Luan吃了!
说完得意地盯着水牛嫂,满以为这下对方定会红着脸讪讪离去,战事就此平息,自己马上鸣金收兵得奏凯歌。哪想到水牛嫂岂非浪得虚名?一听这话毫不思索就低下头,双手往前抓,张开白厉厉的大嘴向着枫哥大腿间拱去,边拱边喊:老子就来吃,你有本事让我吃,看我一口不咬死你!
这下可让枫哥闹了个大红脸,搞得里外不是人,双手捂着裆着连连后退,连骂人的话都讲不出来了,吱吱唔唔地口不成声,面对水牛嫂的步步紧逼,连退几十步溃不成军,好不容易才拉开距离,急忙转身脱离战场,灰溜溜退到河边竹林荫里,脸上活像挂了一面大英帝国米字旗,一忽儿红一忽儿白。
从此后,在寨上热心人的无私赞助下,枫哥获得了一个大名鼎鼎的外号――捂裆派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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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殿风凉,始终原创。
游历书山,幽默留芳。 是金子,总会花光的;是镜子,总会反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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