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鬼使
我是一个鬼,在黑夜和白昼交替的时候出没,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他们看不清我的真容,我就像一个世间的主宰者一样掌控着他们的命运。三年前的时候,我刚从大学毕业。我成绩不错,足够勤奋努力,最后考入了市局,做了一名神圣的公务员。我本以为从此以后我会平步青云,从科员干到处长再然后上升到局长的位置,可我毕竟年轻,并不知晓宦海的深不可测与阴险诡谲。进入局里的一年后,我认识了刚进局里的一位女大学生,它的名字叫吴梦。跟我是同一个学校毕业的,而且都学的是法律,我算的上是他的直系师兄了。尽管在大学的时候,我们的生活从来没有过交集,我也并不知道这样一个清新秀丽的女孩是谁,可当她迈着小碎步走进市局大门的时候,我的心还是漏掉了半拍,我知道爱情来了,我知道我要义无反顾地去追求她,拥抱她,让她做我的新娘。皇天不负苦心人。我的一片赤诚心终于换得了蒋梦的嫣然一笑。后来,理所应当的我们一起约会,在偌大的电影院里怀旧《泰坦尼克号》,在温馨的出租屋里疯狂的做爱。日子浪漫美好的一塌糊涂。
母亲从乡下回到了城里,见了蒋梦,很满意。我也专门抽空去拜访了蒋梦的爸妈,他们也同意了我们俩的婚事。我们定在11年的国庆节结婚。一切都策划好了,就等着迎娶我的美娇娘。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局长那个脑满肠肥满面油光的男人竟然也对蒋梦有好感。他猥琐地想要将蒋梦据为己有,尽管他早已经有了妻室还有一个精灵样可爱的女孩,但这些都不足以遏制他男性荷尔蒙分泌而产生的冲动。
蒋梦火辣奔放,性感妖娆,身上处处都律动着青春的活力。局长看上的就是她身上的这种年轻的气息。局长有权,势力大,不是我这样一个毛头小子所能抗衡的,他趁着职务之便,在一次出差的过程中将蒋梦也带去了,美其名曰是让蒋梦去搞公关,可实质是为了方便他满足兽欲。
那是在苏州。一天的会议结束以后,局长带她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宴会。局长喝得有点多,回酒店的路上,手就不老实了,谎装着跌倒,趁着蒋梦去扶他的时候,一只粗大有力的手就按在了她胸前的两颗饱满上。蒋梦猝不及防地被局长吃了豆腐,一气之下,甩了局长一个巴掌后哭泣着搭了连夜的火车跑了回来。以上的这些都是蒋梦回来后告诉我的,那天晚上时间已经是午夜一点多钟了,我辗转难眠,焦躁不安,正当我恍惚的时候,门咔一声打开了,蒋梦有我房间的钥匙,她梨花带雨地扑到我的怀里,泣不成声。我知道她受了欺负,所以我只用自己宽厚的臂膀紧紧地搂着她,安慰她。并承诺说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卸了局长的手给她赔罪。但事情的结果是,我还没来的及卸了局长的胳膊,我就自己糊里糊涂地出了车祸。
那天晚上下班后,我搂着蒋梦刚从新天地广场出来,穿马路的时候,斜刺里冲出了一俩黄色面包车,直直地朝我和蒋梦冲来。蒋梦当时吓得晕了过去,一张小脸煞白地失去了血色,我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将蒋梦推到了一旁,紧接着那辆面包车就从我的身上开了过去。车加速了,司机逃逸了,我躺在一片血泊中渐渐地失去了意识,所幸蒋梦安然无恙,只是受了一点惊吓。我知道这一切的幕后主谋是王局。
到了地府的时候,我因怨气过盛凝聚成了厉鬼之身,法力自然强大,阎罗怕我滋事,将我打入了阿鼻地狱。它是地府中最阴暗的地方,这里不仅有炮烙之刑,还有凌迟之难,我每天会被地府的鬼卒吊在钩链上鞭笞数百下,晚上的时候还要经受烈火的烤灼。有很多次,我都丧失了复仇的欲望,想着就这样灰飞烟灭也好。但我一想到尚在人世,遭受百般凌辱的女友,那些死灰复燃的情绪又一次冒出了熊熊的烈焰,我一定要逃出去,就算粉身碎骨我也要回到阳间。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鬼,终于在被关在阿鼻地狱的半年后,有一次我趁着一个鬼卒打盹的时候,禁锢了他的法力,用幻术将我的容样换成了他的后,才堪堪避过了守卫,逃到了阳间。
我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完成我的复仇大业。来到阳间后,我先是去了以前出租的那套房子,令我惊奇的是她已经易主了,出租房里的住的是一对年轻的情侣,蒋梦不在,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思量过后,我决定先去找王局,了却了我这一年来的宿怨再说。但愿蒋梦没有出什么事的才好。
午夜,A市的夜晚正自热闹,到处都是霓虹灯彩,光亮的一片。在海天大楼,本市最高端的夜总会我见到了王局。半年来,他更富态了,脸上油光满面 ,身体更是臃肿不堪,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搂着一个娇柔的女郎,满脸堆笑地将一张猪嘴向女郎的身体上拱,活脱脱地一副下流胚子样。我虚无的灵魂悠悠荡荡地飘在绵软的沙发上,稍有兴趣地欣赏着王局的媚态。大约是过了一刻钟他的时间,王局起身向卫生间走去,我知道时机成熟了。王局进去后,我悄无声息地反锁了卫生间的门,我看到他进了卫生间里的一件格子间后,也带上了里面的门。笑话,这样一扇薄薄地木制板能挡住我吗?没有费多大的力,我就站到了王局的前面。他脸上犹自留着排泄后的舒畅。
空气中传来幽幽地声音,“王局,好久不见?”他听到了我的声音,本能地一惊,“谁,谁.....再说话。”我看到了他的惊怕,令人真是兴奋。“是我,小张啊,哈哈哈。”我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王局抖成了一团,“小......小张......你......”我知道他此时此刻的惊惧与惶悚,可我并不准备跟他“诉旧”。我伸出双手,臂上聚力,双爪如钩样掐在王局的脖子上。他的脸涨成了紫红,粗胖的手凭空地挣扎着,我看到他临死前的痛苦,复仇的快感一时间涌上了心头,我竟然有点兴奋,手上的力更重了,“咔嚓”一声清脆地喉骨折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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