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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老王灵异之同桌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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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ime
时间:
2015-12-17 12:05
标题:
老王灵异之同桌的鬼
天空上飘着大朵的乌云,让人感到心情很忧郁,狂风吹得路边的树枝剧烈晃悠,鸟儿也不再歌唱了,因为马上又一场暴风雨要降临。
今天是田园高中开学的日子,校门前,人山人海,挤满了学生与家长,校长笑容满面地站在大门口迎接。
“天天,你说我们还能坐在一起吗?”
吴星和乐天天聊着天一起往学校走,他俩一暑假没怎么联系了,特别是吴星,开学一见到乐天天就是无比的兴奋,东一句西一句聊个不停,像十几年没见的老战友似的。
“我才不要跟你坐在一起咧,新学期我还想图个清静呐。”乐天天很不给面子的对吴星说,他拉了下书包,故意快步走在前面。
吴星与乐天天小时是邻居,他们一块玩过,感情好得如亲兄弟。中间两人分开了一段时间,直到都考到这所高中,就又腻在了一起。吴星虽比乐天天大两岁,但经常跟个小孩儿似得窜来跳去,没一点大哥样。
吴星屁颠的跟追上乐天天身后,巴巴地问他:“天天,为什么呢,我知道你不会讨厌我的,说说理由嘛。”
“你的嘴很让我崩溃。”乐天天憋住笑说。
吴星被乐天天泼了这么一瓢冷水,立刻装起了无辜,他怒目而视地道:“乐天天我严重鄙视你。”
乐天天让吴星的那股认真劲给逗得忍不住笑了,他服软道:“好啦,我蛮喜欢和你坐一起,如果不调座位的话。”
“这还差不过。”
两个人一起向校园里面走,吴星不经意看下昏暗天空,说道:“我觉得学校漂浮着一股煞气,我的右眼皮跳个不停,是不是今天要发生什么事情?”
乐天天乜着眼看他,半开玩笑:“你什么时候对算命感兴趣了,还算起风水来了。”
“我这是真实感觉,我听说这个学校有个学姐跳河死了。”
“我挺很多同学说了。”
吴星表情很神秘: “据说她是星期五死的,每到星期五,她都会回来,专门吓唬单独走了路的学生。”
“好啦你别说了,我听得感觉后脖梗子有冷风吹。”乐天天缩紧脖子。
他们到了电梯旁,乐天天按下按纽。电梯直线上升,很快到了五楼。两人一出电梯,直奔高三五班,进了班里,又一起坐在了原来的位置。
乐天天觉得自己像进菜市场一般,说话声吵闹声拍桌子声乱作一团,整个班级乌烟瘴气,显然大家还没从暑假气氛里缓过劲来。
“老师来了!”
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句。所有同学以箭射出一样的速度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周围一片安静,连掉根针都能听到。
班主任老胡容光焕发地走进来,他郑重其事地讲了一大堆,然后才切入主题:“同学们,今天我们班转来了一位新同学,他叫山雨,大家欢迎。”
一阵热烈的掌声过后,门口走进一个男学生,他穿着一身破旧的灰黑色风衣,乱得像一团稻草一样的棕色头发,遮盖了他半边脸,只漏出了一只眼。他粘有污泥的手指甲又黑又长,从外表来看,他给人感觉很怪。
有几个家境优越的女生厌恶的捂起鼻子,仿佛从他的身上闻到多年不洗澡的汗臭味。
老胡却依然热情,他对男孩说:“山雨,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山雨却低头一声不吭。
讲台下的学生们唏嘘不已,老胡略显尴尬:“山雨,你坐到乐天天旁边吧。”又转头对吴星说,“吴星,你和莫小兵坐一桌吧。”
吴星不高兴了,他抗议:“老师,让山雨坐他那里呗。”
乐天天听老师的安排也不满意,他骨子里有点反感山雨,不是嫌弃他的脏乱,而是觉得他身上有一种怪异的气息,他希望老胡不要让他做自己的同桌。
可是事与愿违,老胡双眼一瞪,厉声道:“不行,上个学期你和乐天天坐在一起,经常上课聊天,这样会严重影响学习,再说新学期是要调座位的。”
吴星又装出可怜巴巴的摸样,对老胡说:“老师,我保证上课不说话,你就让我和山雨坐一起吧。”
“我说不行就不行,赶紧的,要不我叫校长亲自来换了。”
吴星没办法,只好跟乐天天英雄惜英雄般地大略地收拾一下,然后拿着自己的书包很不情愿的坐到莫小兵旁边,莫小兵在旁边嘿嘿的笑,吴星懒得理会他。
那个叫山雨的怪男生,见有了空位子,大步走了过来,那走姿僵硬得如同上了发条的木偶,他坐在了乐天天的旁边。
一股阴寒彻骨的寒气随之扑面而来,把乐天天给冻得打了个冷颤,他凭想象估计,这个男生莫不是从冰箱里出来的。
乐天天没有跟他打招呼,他不知道跟他说什么,也不想说。而那个叫山雨的男生也默默无言,他动作迟缓地从旧的发黑的书包里拿出书本,那书是新的,想是刚领的。
整整一堂课,山雨都安静的坐在座位上听课,甚至连他的呼吸声都听不到。
乐天天很好奇,小心看了山雨一眼,他在认真记着笔记,他的字写得非常工整﹑秀丽。
山雨似乎发觉到乐天天在看他,他用露出的那只眼睛回视乐天天,他的眼睛发直,眼神呆滞无光。
乐天天赶紧收回目光,他觉得山雨的眼神好怪,好像是……好像是一个死人的眼神,这个想法一冒出,他感到恐惧包围了自己,他想不要跟这个男生做同桌该多好。
课间休息,同学们都三五一群地聚在一起,乐天天也和吴星他们几个聊暑假遇到的趣事,只有山雨独自趴在座位上画着什么。
吴星瞅了眼,低声跟乐天天说:“天天,我总觉得,你这个同桌好怪的。”
“我也这么觉得,他上课从没回答老师的问题。”另一个男同学附和。
吴星眸色凝重,对他们说:“你说他是不是怪物?”
“你可别乱说,或许他得了什么病也说不定。”乐天天这么说但不这么想,他没把山雨是死人的想法告诉吴星,怕吓到他,何况他自己也不确定山雨就是个鬼。
“天哪,不会是瘟疫吧,我可不要被染上。”吴星一副惊讶的表情。
乐天天骂他:“你白痴阿,如果是那样的话学校还会要他吗?”
“说得也是。”
丁嘉零从山雨身边经过,故意碰了他的胳膊一下,他一不注意,拿着的笔顺势在画好的画上划出一个长长的笔道。由于用力过猛,画纸被划开了一个小口子,好端端的画就被毁了。
山雨缓缓抬起头,用仅有的那只眼睛盯着丁嘉零,似乎在询问她。
丁嘉零看见他空洞的眼神吃了一惊,但很快的恢复镇定,厉声喝道:“看什么看,新来的就了不起呀,瞧你那穷酸样,我告诉你,在这里都要给我放乖点,要不有你受的。”
说完,丁嘉零哼了一声之后,扬长而去,只留下山雨一个人坐在那发呆。
丁嘉零五班的班花,是学校里最有钱的一位学生,所以比校花还叼,她总是欺负弱小的同学,同学们都敢怒不敢言。
“阿星。”乐天天弯成了月牙状,嬉笑道:“你的心中女神可真厉害呀。”
“乐天天,你想死是不,都是过去的事还提。“
“你不是对她有过那么点意思吗?”
“我才不会喜欢这种女生咧。”
丁嘉零欺负了山雨以后,
下课铃声响过,午餐时间到了,同学们都排队到食堂打饭,只有山雨还独自坐在座位上看书。
乐天天对他涌出一股怜悯之意,他想山雨是穷人家的孩子,内向是难免的吧,于是主动开口问:“山雨,你不去吃饭吗?”
山雨摇摇头,指了指桌膛里饭盒,表示自己已经带饭了。
乐天天看着山雨那锈迹斑斑的饭盒,猜想里面的饭菜是不是已经不热乎了,于是他就问:“你的饭菜都凉了吧?”
山雨没回答,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天天,咱们走啦,他有吃的你就别管了。”
吴星拉着了乐天天离开了,他可不想乐天天和这个骨子里很怪并且精神看起来不正常男生有过多的接触。
等同学都走掉之后,山雨才拿出自己的饭盒,慢慢的打开,他阴测测的笑了一下,从饭盒里拿出食物,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嘎吱嘎吱牙齿嚼骨头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教室回旋。
有几滴血滴落在被划坏的画上,让那画看起来像被硬生生撕开的口子。
同学们吃完午饭,陆陆续续回来了。山雨还盯着自己被划坏的画,上面的血奇迹般的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刚才发生的事。
乐天天和吴星也回来了,吴星对乐天天耳语:“不要跟他有太多接触。”
“知道了。”乐天天领会了吴星得好意。
乐天天小心的回到了座位上,他用眼睛的余光看到山雨用他的死人眼瞟了自己一下,虽然只是一瞬,但是他从里面读出一丝感激。
乐天天脸上一丝愧疚,是自己太敏感了,他只是个性格古怪的男生罢了,这世界上哪里有鬼。
一天就在平平淡淡中过去了,山雨也在座位上坐了整整一天。没人看到他喝过水,吃过东西,上过厕所,没人看见他站起来回答过老师问题,没主动跟别人讲过一句话。更没发出过什么声音。
四班的人几乎都忘记了这个转来的新同学,似乎他是一个凳子一样,本来就该摆在那里的。
天逐渐的黑了下来,同白天的喧嚣相比,夜晚显更加的静谧安详。
悦耳上课铃声响起,学生们停止玩闹,老实地回到座位上,开始上晚自习了。
夜晚的气温较低,且方才还下过雨。有冰凉的风从窗户缝隙里钻进来,好在大家都穿得多,并不觉得多冷。
乐天天却烈的感觉到一丝丝强烈的冷意,他还以为是自己的衣服穿少了。
这堂课上的很无聊,因为老师们都开会去了,没人来管他们,个别同学开始悄声讲话,还有的同学掏出手机玩弄,以此消灭时间。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忽然间“啪”的一声,教室的灯全部灭了,所有人霎时陷入一片黑暗,女生们被突发情况吓得尖叫起来,更有胆小的女生小声啜泣。
部分同学很快意识到停电了的时候,用手机照亮,看了看其他同学情况如何。
借着前桌手机微弱的光,乐天天也下意识地看了山雨一眼,这一看不要紧,他的心脏开始狂跳。山雨竟然不见了!身边活生生的人竟然一瞬间消失了!谁能解释清。
教室内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有点淡,乐天天灵敏的鼻子依然捕捉到了。
其他同学可能闻不到,没人问关于教室有血腥味的问题。
他眼睛转向四处看,隐约看清同学几乎都坐在座位上低声议论等,没发现有人出座位。那么,山雨哪里去了?
乐天天不敢去问别人,他怕山雨会突然从哪里蹦出来吃了他。黑暗像一张大网,紧紧裹着他,裹得他要喘不过气。
就在乐天天要窒息的时候,教室里的灯又开玩笑似得全部的亮了起来,同学们异口同声的发出惊呼。
他被冷不丁投来的灯光刺得睁不开眼睛。等他适应了灯光后,惊奇的发现,山雨仍旧坐在座位上写作业,好似刚才根本没有离开过。
乐天天害怕得很,可他还是安慰自己这只不过巧合,兴许刚才山雨上卫生间了,他未注意到吧。
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乐天天谨慎的问山雨:“刚才你去哪里?”
过了很久,山雨才用非常沙哑的声音回答:“我一直在写作业。”
这个声音让乐天天身体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说什么,写作业?老天请你告诉我,他在闹着玩吧。
乐天天狠命吞了口唾沫,继续问:“刚才停电的时候你去哪了?”
山雨的回答让乐天天差点没背过气去,他居然说:“没有停电呀?”
看他说话漠然的表情,不像在跟自己说假话。如果没有停电的话,那刚才就是幻觉了,但不会全班三十多人同时产生幻觉吧?
或者说是山雨自己产生幻觉的话,刚才山雨消失又做何解释?是他撒谎吧,应该是这样。
“澎!”地一声震天响,吓了同学们一跳,没等大家回过神,又是一顿吵闹。
“你怎么搞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乐天天的思维被一声轻微的爆裂和争吵声打断了,他循着来源望去,是前面的丁嘉零,只见她的手机掉到地上,屏幕摔得粉碎。
她的同桌童小百呆在了那里,看情况丁嘉零的手机是她碰掉的。
丁嘉零捡起手机,给了童小百一耳光,肆无忌惮的大声嚷嚷:“你没长眼睛啊,这我这手机可是进口的呢,这下摔坏了,你赔吧。”
童小百把头埋的低低的,丝毫不敢反抗,这让丁嘉零更加的嚣张,双手恰腰地破口大骂,活像个泼妇。
许多被丁嘉零欺负过的同学暗骂丁嘉零摔坏了手机都痛骂活该,同时又同情倒霉的童小百。可他们都敢怒不敢言,倒不是都贪生怕死,实在是丁嘉零手段太劣,经常在背后对人使坏,让人防不胜防。
乐天天没有注意到,他同桌山雨的嘴角微微的扬起,但只是几秒。
随即,丁嘉零发出一声尖叫,并立刻离开座位,躲到一个胖女生的座位边,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只手捂着眼睛,一只手指着童小百:“鬼,有鬼!”
大家都看着童小百,见她恼怒的给了丁嘉零一记白眼,她非常不高兴丁嘉零说自己是鬼。
胖女生不怕丁嘉零,她拽起丁嘉零:“喂,哪有啥鬼呀,你跑我这发什么神经,赶紧回座位去。”
丁嘉零听她这么说,小心的抬起头向童小百看去,童小百察觉到,又瞪了她一眼,继续低头看自己的书。
如果换做平时,丁嘉零定然大骂她好一会。可现在她不敢,她刚才看到,童小百变成一披散着头发,脸冒绿光的女鬼,她的手也是绿的,还长有长毛,俨然是一个大怪物。
丁嘉零扫视了一眼教室,定了定神问道:“有没有人跟我换下座位。”
有几个巴结丁嘉零的女生赶紧站起来:“丁姐,坐我这吧,我跟你换。”
丁嘉零跌跌撞撞走了过去,跟其中一个女生换了座位,而那女生坐到童小百的旁边,没出什么异样。
虽然换了坐,丁嘉零的目光还是不时瞟向童小百身上,生怕她再变成怪物,跑来吃了自己。
教室里又恢复了安宁,乐天天的心却无法平静,他偷偷瞄了一眼山雨,他正在认真写作业,没发生异常情况。
乐天天事情没那么快就平息,说不定哪时还会突然发生。
他提心吊胆的上完自习课,下课后,他赶紧收拾好东西离开教室,吴星在身后追过来。
“乐天天,我说你跑那么快干嘛,被狗追啦。”
“没事,咱回寝室吧。”
他俩回到寝室,吴星对他耳语:“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害怕山雨,不行的话,明天跟老师说调座位吧。”
“明天再说吧,我那天晚自习以后,乐天天都是谨慎的上课下课,他认为丁嘉零那天的异常举动肯定与山雨脱不了关系,他若是鬼的话必定能变出恐怖样子吓唬人丁嘉灵。
可他怎会在白天出现,难道说他是个厉害的鬼?
乐天天怕自己不经意惹到山雨,下场会跟丁嘉零一样,可能会更惨。
好在接下来的几天没在有怪事发生,唯有一件怪事,就是他没见到山雨从座位上离开过,当然除了上下学和阴雨天之外。
第四天的午后有一节体育课,学生们吃过午餐休息了一阵子,差不多要上课了。
乐天天依旧趴在桌子上,吴星走过来推他:“天天,你怎么了?”
“阿星,我头疼,体育课我就不去了,你帮我跟体育老师请个假吧。”
吴星关心地问:“是不是着凉了?”
“好像是吧。”
“我陪你去医务室吧。”
“不用,我躺会儿就好。”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吧,时间快到了,我先下去了。”
“好的,注意安全。”
吴星下楼跟同学们上体育课去了,诺大得教室里只有他和山雨。
乐天天捂着疼痛得头,眉头紧拧在了一起。这个时候,一个温热毛巾伸到自己的额头处,有个沙哑得声音问自己:“很疼吗?”
乐天天抬头,发现山雨正在看着自己,他的空洞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关切。
乐天天的心里一暖,他问山雨:“你怎么也没去上体育课呀?”
山雨看了一眼自己的腿说:“我腿有些毛病,轻易不能运动,老师知道的。”
“是这样啊。”乐天天不知他说得是否属实。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乐天天有很多问题想问山雨,但是话到嘴边却问不出口。
“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想问我?”
乐天天惊讶的看着山雨,他竟然会知道自己的想法,看来他之前猜到山雨是厉鬼的想法是对的。
“你又想问我怎么知道你的想法吧。”
山雨嘿嘿笑了,这是乐天天第一次看见他笑,他细长的眼睛弯成一个月牙,嘴角微微勾起,形成一个古怪的弧度,但乐天天认为这是最美的笑了。
乐天天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是呀,你怎么知道的?”
“看你眼神猜的。”山雨恢复平时淡淡的表情。
原来他会读心术,乐天天纠结了一下,硬着头皮问出了围绕心头的问题:“你是鬼吗?”
问出这句话后,他又有点后悔,他怕山雨肯定,又怕他否定,更怕他下一秒发怒成青面獠牙的样子,证明他是鬼。
可山雨的反应总是出乎意料,他并没做回答,只是摇了下头,那意思表明他不是鬼。
乐天天松了口气,既然他不是鬼,他就是个有故事的人吧,他身上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吧。
乐天天又问山雨:“为什么我没看你吃过东西喝过水,上过厕所什么的?”
山雨没有搭话,而是又低着头不说话,乐天天叫他也没见回应。
“你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诉我,如果你愿意把我当成你朋友的话。”
山雨还是没说话。
乐天天不再说话,他不想逼问下去,山雨应该有他的苦衷,他又趴在桌子上,教室里恢复了安静。
良久,山雨才开口:“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乐天天给了他一个微笑,友好的回答:“愿意的。”
“那你说好了,永远要记得我。”
虽然不能理解他的话,但乐天天还是点点头。
山雨抬起一只手,伸出他细小的拇指,乐天天明白他的意思,挥手道:“都是高中生,咱们用心交朋友就是了,都是大男生,玩这个干嘛呀。”
但是山雨固执的把小拇指伸到他面前,乐天天只好也伸出小拇指,跟山雨的小拇指勾在一起。山雨的手指冰冷彻骨,如同死人的手。
乐天天心里一惊,但是他没说什么。
“我们是好朋友了,如有违背对方之意,其中一方将活不过明天。”
乐天天以为山雨会说来拉勾上吊之类的话,没想到却是这样一番话。
教室里得温度好像低了很多,乐天天颤栗地问:“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山雨慢悠悠的回答:“这是友情的诅咒,我们谁也逃不出去。”
“什么友情的诅咒?”乐天天听糊涂了,“是游戏还是什么?”
“算是游戏吧。”
“你能不能详细说明一下?”
山雨又不说话了,乐天天像个木头似的戳在那。要不是他动过,乐天天真把他当木头人了。
木头人!乐天天脑袋突然嗡的一声,山雨既然说自己不是鬼,也不肯说自己是人,那他就是其他东西,所以他走路如同机器,还说自己腿脚不方便。
乐天天还想起他刚才说得什么友情得诅咒,而且他们俩都逃不过诅咒,而传说木头人都是会被诅咒得傀儡,被别人操纵杀人,傀儡还能去诅咒别人。
山雨会不会是被最诅咒的傀儡?如果自己违背他的意愿,或者操纵他的人的意愿,就会被杀死。
第一天晚自习丁嘉陵说看见童小百变成鬼,就是他在背后搞得鬼吧。
想到这些,乐天天后悔刚才跟山雨拉勾了,他都不明白他的来历就跟他做朋友,万一配上性命就完蛋了。
很快他强迫自己不去猜想,他怕山雨都知道,然后对他不利。
乐天天索性在课桌上假寐,不久真得进入了梦乡。
乐天天始终停在体育课那天的阴影里,他没有跟吴星提过半个字,尽管吴星一再追问,他还是没有说。他怕他说了,真的就活不过明天,他不怕死,他怕被杀死。
“天天,乐天天!”这是吴星第十一次叫他了,吴星发誓,乐天天再不反应,他就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啊?”乐天天终于反映了,证明他还正常。
“你在想什么呢,这几天你怎么老是心不在焉的?”
“我……”乐天天欲言又止,他不知道如何跟吴星说,只好说,“我也不知道,最近老是担惊受怕。”
“怕什么?”
他很想告诉吴星,他被诅咒了,诅咒他的是山雨,山雨貌似是一个木头傀儡,他随时都会杀死自己。
乐天天想去找法师,让他帮自己除掉身上的诅咒,然后转学。可这样山雨会发觉吧,他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吧。
“天天,你怎么不说呀?”
“这个,以后再跟你说。”
乐天天决定,等放假就去找法师,在找到法师以前,他对这个秘密守口如瓶,反正只要熬两个月就可以了。
乐天天跟吴星进了教室,习惯性的向自己的座位瞅一眼,自己座位旁边是空的。
山雨每天都是第一次到校,最后一个离校的,今天竟没来。
乐天天一直提着的心稍稍的放下了,怎么说山雨不在身边他不会有那种压迫感。
一整天,乐天天不知道自己怎么度过的,他还琢磨着鬼咒的事,可仍没丝毫办法。
他想得太聚精会神了,连放学铃响了都没反应。同学们已经都走掉了,乐天天甚至没留意吴星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吴星告诉乐天天自己有事先走一步,乐天天傻呆地点下头,吴星以为他听到了,拎起书包急忙走了。
乐天天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晚自习已经结束,教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低声骂了吴星一句不够意思,就赶紧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乐天天。”
寂静的教室,一个很凄凉女孩子的声音随风飘来,乐天天停住了动作,教室里除了他,没有其他人,是自己太敏感了。
他收拾好东西走出教室,乐天天始终停在体育课那天的阴影里,他没有跟吴星提过半个字,尽管吴星一再追问,他还是没有说。他怕他说了,真的就活不过明天,他不怕死,他怕被杀死。
“天天,乐天天!”这是吴星第十一次叫他了,吴星发誓,乐天天再不反应,他就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啊?”乐天天终于反映了,证明他还正常。
“你在想什么呢,这几天你怎么老是心不在焉的?”
“我……”乐天天欲言又止,他不知道如何跟吴星说,只好说,“我也不知道,最近老是担惊受怕。”
“怕什么?”
他很想告诉吴星,他被诅咒了,诅咒他的是山雨,山雨貌似是一个木头傀儡,他随时都会杀死自己。
乐天天想去找法师,让他帮自己除掉身上的诅咒,然后转学。可这样山雨会发觉吧,他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吧。
“天天,你怎么不说呀?”
“这个,以后再跟你说。”
乐天天决定,等放假就去找法师,在找到法师以前,他对这个秘密守口如瓶,反正只要熬两个月就可以了。
乐天天跟吴星进了教室,习惯性的向自己的座位瞅一眼,自己座位旁边是空的。
山雨每天都是第一次到校,最后一个离校的,今天竟没来。
乐天天一直提着的心稍稍的放下了,怎么说山雨不在身边他不会有那种压迫感。
一整天,乐天天不知道自己怎么度过的,他还琢磨着鬼咒的事,可仍没丝毫办法。
他想得太聚精会神了,连放学铃响了都没反应。同学们已经都走掉了,乐天天甚至没留意吴星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吴星告诉乐天天自己有事先走一步,乐天天傻呆地点下头,吴星以为他听到了,拎起书包急忙走了。
乐天天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晚自习已经结束,教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低声骂了吴星一句不够意思,就赶紧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乐天天。”
空无一人的教室,一个很凄凉女孩子的声音随风飘来,乐天天停住了动作,教室里除了他,没有其他人,是自己太敏感了。
乐天天背上书包,出了教室。
走廊里悄无一人,他的影子在暗黄的灯光下显得分外幽长,乐天天听说过,这个学校曾有个学姐,被男朋友甩了,一时想不开,在高二的一个星期五晚上,跳河自杀了,死时穿着一件红色长裙。她男朋友曾在是高二五班的学生,平时很花心。
每个星期五的晚上,学姐的鬼魂都会回来,抓们吓唬教室最后离开的同学。
“乐天天。”
这次他听得很真切,并非幻觉,那声音空洞冰冷,仿佛来自另一层空间。他的心脏开始狂跳,他怔住了,眼睛四处张望,这个教室里,除了他真的没有第二个人了。
“嘻嘻嘻——”
随着一阵尖声的笑,天花板上的灯随着笑声变暗了下去,紧接着又明灭地闪烁,他眼前的黑板像是张开了大嘴,要并吞整个教室,
乐天天脸色陡然变得灰暗,他的心脏快得要跳出胸膛了,他准备从教室跑出去,忽然从黑板里爬了一个红衣女孩,她头发披散着,很长,一直延伸到地面。
她的脸异常的白,眼珠子是赤色的。乐天天惊恐地问她:“你是谁?”
红衣女孩没搭话,目光带着死气地盯着他看,周遭的空气凝固了一般,乐天天整个人因紧张而发着抖。
他又问一句:“你到底是谁?”
女孩仍未开口,她眼珠子变化成血红色,嘴嘴巴张的特大,大到嘴角咧到耳根,哀嚎着,整张脸是变形着的,从嘴角处还流出黄色的油状物,“啪嗒,啪嗒“一滴滴地掉到地上,样子极度恐怖。
乐天天头皮裹紧,头发刷地竖起。他吓得双腿发软,大叫着晕了过去。
“乐天天!乐天天!”
不晓得过了多久,耳边响起急促的呼唤,很熟悉,貌似山雨的声音。
乐天天慢慢睁开眼,一束亮光刺进来,他轻揉被刺痛的眼睛。等他完全睁开,见山雨蹲在他的身边。
乐天天起身四处看,那女鬼早已不知影踪。
“你再找那个女孩吗?”山雨问他。
“你见到她了?她好可怕,她的头发好长,嘴巴好大,我差点被吓死了。”乐天天还心有余悸。
“我认识她,他叫云儿,是我的女朋友。”
“那个女鬼是你女朋友?”乐天天问出这句话就后悔了,他看到善于眼神里闪过恼怒的光,大概责怪他在这个称呼不礼貌吧,
山雨轻叹口气,过了好半天
他告诉了乐天天,他是一只寄生灵,寄居在一些暴毙而死的人的尸体里,而他自己的尸体早已化为灰烬。他依附在真正“山雨”的尸体,是因为他有个心愿未完成。
他说:“我本名叫马俊华,生前是高二五班的学生,而云儿在四班,和他的班级挨着。”
乐天天好奇问道:“云儿就是那个跳河的学姐?”
“是的。”马俊华低声啜泣。
“我听说当初你把她甩了。”
“当初我跟她分开,并不是因为我花心。因为我得了白血病,你不知道,我真的好喜欢云儿,从遇到她的那一刻起,我就把她深种在心里。后来我跟她表白了,才知道,云儿也喜欢了我好久,这样我跟她走到了一起。”
马俊华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他呆呆的回忆起往事。
他给乐天天讲,他和云儿的事情,他们从相恋到分开,只维持了三个月,这三个月他和云儿在一起过得很快乐,云儿说东他不说西,云儿喝可乐,他不敢买咖啡。
他这样做不是怕云儿,而是因为他喜欢她,爱她一笑就会羞红的脸颊,喜欢她柔顺类亮的长发,喜欢她的一切一切。
他们在一起的这三个月很短,却又很长。两人都以为就会幸福地走下去,却不曾想,爱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就是那一次体检,改变了他与云儿的命运。
那天马俊华得了重感冒,他在室友的陪同下去医院打吊瓶,医生发现他身体异常,给他做了全身检查,发现他得了白血病,只能活半年了。
马俊华知道了这个消息,如遭了晴天霹雳,任谁在尚未成年,就被告知得了绝症,而且只能活半年都难以接受。
杨俊华告诉那个室友,让他不要告诉别人。然后他请了假,把自己关在寝室里三天。这三天云儿没间断地找他,他让室友说自己有事不在。
次数多了,室友不愿帮他圆谎了,他就找了一个崇拜他的学妹,假装他的女朋友。
他带学妹故意当着云儿的面秀恩爱,云儿看见后,很伤心。她质问马俊华,他硬着头皮对云儿承认自己变了心。
他记得云儿当时的眼神,愤怒、伤心、绝望,她掴了马俊华一耳光就跑掉了。
“我看她那么伤难过,我的心也咬碎了。”马俊华泣不成声。
“我知道你喜欢她才狠心撒了这个谎,怕自己那天真的不在了承受不起,可这样你也会伤害她,万一你死不了呢,你们之间就很难和好了,你有真正为他想过?”乐天天不赞成马俊华曾经的做法。
马俊华激动的大吼:“我怎么没为她想过,你不知道那种痛,你说面对分手和最爱的人突然永远离开,哪个更痛苦?”
乐天天哑然,这个问题把他问住了,他还真无法想象到,当一个人得了绝症,面对最心爱的人怎么做。分手和永远离开,他觉得还是后者更痛。
因为分手还能复合,伤痛只是一时,而永远离开就意味永远失去,一生都会疼痛。
乐天天有思索了一会,对马俊华道:”我觉得你想得没错,你想过结果吗?学姐她真的能接受吗?她不会想不开吗?“
马俊华懊恼地抓着头发,反问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乐天天对马骏华说,如果是他,他会告诉他,让心爱的人去选择,而不是用自己的意愿去左右她。
如果她愿意陪他度过最好的时光,等他不在了,她以后会如你所愿,微笑面对更好的生活。如果不愿意,就算他伤害她也无所谓,说不准自己还被诬陷很久。
马俊华说了很多他和云儿之间的酸甜苦辣,说他在云儿死的第二天也自杀了,乐天天被他们的故事感动的流出了泪。
“阿华。”一身温柔飘渺的呼唤响起。
“云儿?”
乐天天和马俊华抬头,见一个红衣女孩站在他们眼前,她乌黑的长发下,有一张绝美的面孔,上面挂着两行晶莹的泪珠,真如“不见相思两点泪,一纵从春流到秋。”
这个红衣女孩,就是云儿。
云儿缓步走进,面向马俊华道:“阿华,你怎么都不告诉我这些?”
“云儿,我错了,是我不好,我也不想地这个病,这是我真的没办法了,我们家族都有这个病,我真的没办法了。”
马俊华蹲下大哭起来,云儿哭着抱住他:“都过去了……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轻,乐天天感觉强烈的困意袭来,他扛不住闭上眼睛。
他再次醒来,见自己躺在寝室的床上,似乎昨晚的经历都只是一场梦,乐天天知道那不是梦,他知道是马俊华送他回来得,他现在去教室,看他是否来上学,他还有些话没说呢。“
他刚要出门,隔壁班的同学走了进来,递给他一封信,说是一位叫山雨的同学让他转交给乐天天的。
信封上没有写字,乐天天打开。
亲爱的乐天天同学,你是我在这个学校遇到的唯一一个朋友。
虽然只相处了几天,但我觉得你是个很好的人。我知道你以前惧怕我,以为我是鬼。
可你却是这个班级唯一一个关心我的人,我漂流了这么久,就想找到帮我完成心愿的有缘人,如今终于找到了,就你天天。
自习课哪天晚上那天我用意念控制了丁嘉零的思维,让她把童小百看成怪物,她太欺负弱小,所以我给了她一个小小的教训。
还有,你不要担心,那天跟你拉钩,是因为云儿知道了你是我最亲密的朋友,我怕她伤害你才借此给你设了一些护身咒,现在已经消失了。
乐天天,谢谢你给了我一段难忘的友谊,我会永远记得你,希望你也要记得我,要快乐地活着。
信封里有一个狼牙吊坠,它能抱你平安,我不在的时候怕还会有鬼怪会接近你,我把这个吊坠就给你。
感谢你的一番话,让我和云儿勇敢的面对彼此,了却了心愿,我们要去极乐世界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保重,乐天天。
署名是,你永远的朋友山雨。
乐天天看完信,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他突然很想念那个怪怪的却很善良的同桌,想念他那只孤独的眼表露对友谊的渴望,想念他递过来温热的毛巾……
他从信封里拿出那个吊坠,银白色的狼牙在阳光下散发耀眼的光芒,
作者:
嘻嘻哈
时间:
2016-6-24 21:24
即使是一个智慧的地狱,也比一个愚昧的天堂好些。
作者:
何必要在一起
时间:
2016-6-24 21:24
劳于读书,逸于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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