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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鬼报社之镜子里的戏子 [打印本页]

作者: username    时间: 2015-12-20 21:42
标题: 鬼报社之镜子里的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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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鬼节就要到了。
在社长很欢喜地说要在鬼节那天送我一颗人头的时候我正在削苹果。要不是觉得脏,我还真想一刀子给他捅过去。
没想到在鬼节前一天的一个黄昏我还接到了一个委托。
一个戏剧团团长来找的我。
其实我很惊讶这个时代还有戏剧团这种东西存在。
团长是一个五十好几的老头子,秃顶,看起来还挺和蔼。
他坐在我的面前的时候双拳握紧,紧张兮兮地看着茶几上被社长鬼画上去的所谓的鬼节图案。
“其实你想的也没错,夜小姐,戏剧在这个时代已经不吃香了。我们的生意也不怎么好……一年里也只有这几天才可以接到活--对,就是唱戏给鬼看。说实在的,要不是为了生计,谁愿意做这份苦差事呢?我们团里也没有多少人了,我这把老骨头不久也要退休了。只不过在我退休之前我们团里也不能消停。我们团里……闹鬼了。前天我们接了一个活,在花旦化妆的时候,她说在镜子里看到的不是她……镜子里的那个女人也在化妆,只不过妆容和她根本不一样!甚至她还说,有点像殡仪馆里给死人化的妆。在她照了镜子之后,她还说女人消失的时候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的妆容,竟然和那个女人一样。刚开始我也不信啊,我还试着在镜子前坐了一晚上,也没有看见那个女人。只不过……早上的时候,我却看见我脸上竟然被化了妆。这几天那个花旦是被吓得躺在床上不敢下来,我这把老骨头也受不了折腾,只好就找你来了。”
老人就是爱罗嗦,讲了半天才终于闭口了。
他满怀希望地看着我,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半晌这个老团长终于记起了什么,从兜里摸出来了几张红钞票。收下钱我才准备跟着老团长去到闹鬼的戏剧团里。
不是我势利--虽然好像也是--主要是我得要一个理由可以推脱。说实在的,谁想和鬼打交道呢,社长又不给我工资。如果他要是不给的话,我不就有理由拒绝不去了么。
总之在胡思乱想给自己安慰的时候,我已经跟着老团长到达了目的地。
当我看见这个城市里还有如此复古的建筑的时候我着实着了迷,若不是有老团长在旁边催促,说不定我会在那颗老槐树下品一杯香茗,叹一声人生--啊,对了,我不喜欢喝茶。
在那暗红色的戏剧台之后就是那个花旦看见鬼的地方了。
一进后台我就看见了左右两边一排排镜子,镜子里面还倒影着镜子,给人一种错乱的感觉。
“就是这里了。夜小姐,我就先走了,明天早上我再过来。”看到出来老团长对这里很是恐惧。
老团长就离开了,留我一个人坐在一面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镜子里的人面无表情,头发披散,眼睛无神,嘴唇颜色略淡。怎么看怎么像一个贞子。
我不知道我在这里坐了多久,缓慢而过的时间里我的思维一直都很混乱,不断跳跃,不断翻转。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心思活跃,时间一久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这不是我的思想……我的脑袋里被塞进了不该进入的东西。出现最多的是一个女人,下半张脸极度放大,只看得见她的皮肤很苍白,嘴唇却是血一样的鲜红。那只留着长长的涂着血红色指甲油的苍白的手,在轻轻摆弄着自己的衣领。
很迷人。
等我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市中心的大钟已经敲响了十二下,低沉的钟声在后台里回荡。
我似乎看见那镜子的玻璃,好像也在震动,像是有了波纹的水面,慢慢扩散开来。
待一切平静下来之后,我看见镜子里倒影出了一个女人。
不是我。
女人穿着素衣,盘着乌黑的秀发,脸色很是苍白,嘴唇却是异样的火红。
我看着她。
她看着我。
我看见她慢慢地拿起了镜子里的桌子上的油彩刷,轻轻沾着胭脂盒的白色油彩,随即她便抬起了头,看着镜子外的我--实际上我认为她在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她端详了很久,才慢慢地伸出了手--向着镜子外面伸来。
我看见那只明明是很娇嫩的手,似是穿过了某层看不见的隔膜,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从指尖开始腐化,那只白嫩的手,渐渐地也变得千疮百孔,不断有有烂肉从上面掉下来,偶尔还可以看见有一两只白色的蛆虫探出了一个头,又悻悻地缩了回去。
我能够闻到那股腐尸特有的酸臭味和凝固的血腥味。
很恶心。
我想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镜子后她那么专注的神情,我还是没有挪开位置。
我看着油彩刷落在了我的脸上。
很轻,但是我却感觉到了一股难言的刺痛感,就像是有人拿着小刀,在我的脸上一笔,一笔,一笔地画着。
那种感觉,就像是那油彩,刻在了我的骨头里一样。
疼得要死要活。
我很讨厌化妆。因为我对化妆品有一点点过敏。我不知道唱戏用的胭脂粉底是什么做的,它却没有让我有一点过敏的症状。
刺痛感随着那油彩刷的停止而停止。
若不是脸上没有任何液体流下的感觉,我在想我是不是已经被毁容了。
女人再次端详良久。
她终于慢慢地缩回了手,再一次透过了那层看不见的隔膜,她的手再次变回了娇嫩。
我看见她拿起另一把更小的胭脂刷,再次向着我探来。
我开始有些厌烦了--只要我一想到一旦我这个样子被那个白痴社长看到,我就能够想象出他在地上笑得打滚的样子。
我最终还是想要挪开,但是很快我就发现我不能这样做--有很多只手,在我疼得要死要活的时候,已经攀上了我座下的椅子,更有一只断手,已经攀上了我的肩膀。
我心里一沉。不断有断了的手,或从天上掉下,或从地下冒出,渐渐地覆盖住了我的整个身体。
只有我的脸,因为要供给那个女人化妆,才没有被那些断手给蒙盖。
我感觉到我的心开始无节制地跳动起来,说实在的,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尖叫一声,但那声冲到嘴巴的尖叫还是被我咽了回去--很多时候鬼物是因为人类的尖叫惹恼了它们,它们才动手杀人的。我不能确定这个女人是不是也是这样。
我看见另一把胭脂刷也到达了我的脸颊,其上是一只挂着腐肉的手骨,散发着浓重的酸臭味和血腥味。
那胭脂刷同样很是柔和--但是同样我也感觉到了刺骨的疼痛。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我想把这妆容洗掉,就只能把整张脸给撕下来?
胭脂涂得很快。我看见她缩回了手,那胭脂刷上新添上去的一抹鲜红清楚地告诉我,这一次涂的是腮红。用的我自己的血。
风吹过,脸上是难忍的疼痛。
我看见她再一次拿出了小小的油彩刷,我敢肯定,这一次是要画眼影和口红。
在她伸出手之前我就开始尝试挣脱身上厚厚一层的颤动着的断手。很好--失败了。顺便我还激怒了镜子里的那个女人。
我看见她恶狠狠地抬起了头,手的速度比之前快上不止一倍,作用在我脸上的力,也加重了不少。
很疼。
类似于眼睛被生生挖出的疼。
女人的油彩刷狠狠地戳向了我的眼睑,我感觉我眼睛前面顿时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她画得很快,以至于我的眼睛瞎得也很快。
在她把眼影画完后转战口红时,我感觉我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了。
在画口红的时候她同样很用力,以至于那腐烂的手臂上仅剩几块肉也掉在了我面前的桌上。
我的嘴唇颜色很淡。所以我感觉她似乎有些恼怒,那明明不怎么坚硬的刷子在她的手中似乎也成为了一根根的刺。我感觉到我的嘴唇出血了。
甜甜的血腥味。
她终于是收手了。
很是满意地端详着面前她的作品。
我看不见我的样子,但是我敢相信那是一副很恐怖的妆容。我看见她忽而皱了皱眉头,像是在完美的作品上发现了瑕疵,她再次伸出了手。完全是只剩下了骨头和跳动的血管的她的手伸向了我的嘴,拉着我的嘴角向上扬去。
浓重的酸臭味让我快吐了。终于将我的表情定格在了一个恶心的微笑弧度之后,她再次缩回了手。
那些断手像是收到了什么命令一样,唰地一声全部向着镜子里飞去——除了有一只断手,向着我的脖子爬来,狠狠地,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瞳孔一缩,本能地伸手抓住了掐在我脖子上的断手,拼命地想要把它抠下来——要、要窒息了!!
我感觉那只手越发掐得用力,不用看我就知道我的脸上已经开始发紫了——如果白色油彩没有太浓重——我的手拼命地在那只断手上挖着,不断有烂肉塞在我的指甲缝里,很恶心。
“来吧,来吧,”是一个很有乐感的声音,是……是我的幻觉?我要死了?要死了吗?“来吧……”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感觉脖子上的手忽而一松,血液瞬间冲上大脑的感觉让我顿时一懵。眼前的白雪花慢慢消散,我看见那只腐烂了的断手仍旧掐在我的脖子上,没有用力,但是却有阵阵腐尸味传来,很恶心。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冲上了我的喉咙。
在我目光转移的时候,我看见对面的镜子里的女人站起了身,背对着我,慢慢地从那花花绿绿的衣架上取出了一件华丽的服饰。大红色色调,金黄色勾边,很有皇族的气味。
但我很不喜欢。太隆重了……比起这个,我更喜欢我身上的社长设计的服装。
我看见那件衣服被披在了女人的身上,与此同时我感觉一件粘稠的衣服落在了我的身上。
努力将目光转移,我看见披在我身上的是一张完整的人皮。
带着温热,带着血腥,刚刚从活人身上剥下来的人皮。
我感觉我的身体顿时冰冷了下来,心悸不断从心底漫上心尖,我开始惊恐起来。
我……最害怕的就是人皮……
一声不知道压抑了多久的尖叫声终于穿透了我的嗓子,我奋力地伸手抓住了掐住我脖子的断手,不断地向外扳着,但那只断手的力气很大!我扳的力气越大, 它的力气就越大!
但是不扳开他,我没法抖落身上的人皮!
镜子里的女人已经穿好了衣服!
我看见她慢慢地转过了身,血红色的唇角微动:“要开始了……官人,来吧……来吧……”随即,我看见她慢慢地向着镜子外边穿来,那白嫩的皮肤在那未知的隔膜之下,顿时变得腐败不堪。
你认错人了啊!!我不是你官人!我是女的啊啊!我惊恐地看着她伸出的双手抓住了我的肩膀。用力之下,我甚至能够听见我的肩膀发出咔嘣的声音。
疼!
还没等我叫出这个字的时候,女人的手猛然向后一缩,我就一头撞向了那面镜子!我感觉我的脑袋在卡擦一声之后就碎掉了!随即,我感觉肩膀上一松,我就径直掉落在了梳妆台上——等我再抬起头的时候,我发现碎掉的不是我的脑袋,而是那面镜子!
就在我庆幸是不是这样那个女人就消失了的时候,从那布满碎片的镜子中,再次伸出了一双布满疮痍的手!
该死!
我下意识地想要躲开,但是脖子上再次掐紧的断手让我顿在了原地!
很快那双手再次抓住了我的肩膀!再次把我向着镜子里拖去!
这一次,我竟然直接进入到了镜子里面!
我感觉脑袋上被玻璃划开的伤口里流出了血液,我敢相信,血液混着白色油彩的样子肯定很奇怪。
女人的手松开了,我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等我痛苦地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我看见我的眼前是一个巨大的戏台,我的周围是一群群的人,他们的脸上被涂抹上了油彩,各式各样的,只懂一点点京剧的我还是可以分辨出他们被画上的妆容代表的是什么角色。
我有些糊涂,脑袋上的刺痛感让我很不舒服。
我看见戏台上是那个女人,她穿着一身华丽的服饰,凄凄怨怨地在唱着什么。
我听不懂,但是我可以听得出那是一个悲剧故事。
女人的声音不算清脆,但是却有着一股别样的悲惨之色,配着她唱着的戏曲,给人一种悲哀的感觉。
我不知道我站了多久,看了多久,听了多久。
一段长长的京剧曲目总算是结了尾。
我听见女子在台上软软地说:“各位官人,小女子,唱的可还好?”
“难听。”
在听见从我嘴里爆出这样一句话的时候,我真想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在一群群叫好的人中,就我一白痴说了一个难听!!我嘴贱!
我看见女人瞬间就看了过来!那快要冒出火来的目光,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
我下意识地就觉得危险,连忙就要逃跑。但是在我冒出这个念头的同时,在我脖子上的那只断手,再次掐紧!
窒息的感觉让我一下子倒在了地上!一片模糊中,我看见那个女人火红的衣角在空中飘动,那个女人靠着油彩维持的面孔,此时完完全全地露出了原貌!
那还算是一张脸?!
被巨大的冲击力撞碎了的颅骨露在了外面,黏粘着碎骨头的烂肉翻滚,我听见她在怒吼,她在咆哮,我能够想象得到我的一句白痴的话是激怒了她多少。
脖子上的断手用力更甚,我的思想开始模糊了起来,我敢相信,这只断手再再用力一点,我的脑袋就可以被它捏爆。
好吧,完了。
在我的最后一个思想也冒出来了之后,我看见眼前忽然红光一闪,脖子上的断手顿时化为了飞灰。
我顿时跌倒在地,捂着脖子,喘着粗气,我茫然地抬起了头,看着在我面前的一个黑色的身影。
“生死恨……还不错。就是声音难听了点儿。”我听过他这样说道。
那个女人再次怒吼了一声,华丽的服饰在风中飘动,很是美丽。
如果看不见女人的脸的话。
我才知道,那个女人不是冲着我来的。她的目标是社长。
“去死吧!”我听见女人怒吼了一声!随即,那双腐化了的双手,猛然向着社长抓来,与此同时,我看见无数断手,或从天上,或从地下,不断地扑向了社长!
但我同时也看见,社长无动于衷!!他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断手不断将自己的身体覆盖住!
我甚至能够看见有断手正在撕扯社长的身体!
那个女人已然到了社长的身前!她的手,已经接触到了社长的胸膛!我敢相信,下一秒,社长就会被这个女人撕碎!
但是女人猛然停了下来!她瞪着眼睛——真的是瞪着眼睛,眼珠子都瞪出来了那种————死死地看着社长!
因为社长在哼唱着什么!
不难听出,那是女人之前唱的叫“生死恨”的京剧!
“说什么花好月圆人亦寿……山河万里几多愁……金酋铁骑豺狼寇……他那里饮马黄河血染流……尝胆卧薪权忍受……从来强项不低头……思悠悠来恨悠悠……故国月明在哪一州……”那凄婉的唱调从社长的嘴里发出来很是怪异,但是我看见女人竟然愣在了原地。
像是这一首小曲,就激发了女人无限的愁思。
在女人发愣的同时,我看见落在社长身上那无数的断手猛然消逝,随着社长的唱调,女人那被冲击力撞碎的脸上,那漆黑的眼眶里猛然流出了两行清泪。
我有些诧异。
我看见社长的手慢慢地摸向了腰间,随即一把小刀就出现在了他的手里,那把小刀,显然是要刺向女人的。
但就在这个时候,女人猛然后退了数步,那暴戾的气息再次蹿上了女人的面孔:“你……你不是郎君!你!你是鬼司!!”
在女人的口中我第二次听见了那个词语!鬼司!
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不……不对……你不是鬼司……”女人喃喃着,我看见她的手猛然在空中一挥,那些断手,再次卷土重来!
我看见这一次社长终于动了手!那小刀在社长的手里,就如同得到了生命一般,不断地砍向了那无数的断手,血沫飞溅之间,我听见社长淡淡的声音:“鬼司……没用的东西。”
“六百年!!”我听见女人惊恐的尖叫声!她慌乱地吼出了这样一个时间,随即自己就转身向着别处逃去。就如同见了猫的老鼠一样!
“猜错了。”社长忽然嘴角一勾,猛然向着女人追去,我看见那把小刀在夜空之下闪着噬人的寒光。社长的速度超乎了人类,我看见没有几步他就追上了女人,在同一时间我看见社长手中的小刀已经插在了女人的脖子上!
“啊啊啊啊!!”无数血沫伴随着尖叫声从女人口中喷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在夜下听起来渗人之极。
我看见社长的手慢慢地抱住了那个女人,那种邪魅的表情我第一次在这个社长脸上看见:“是九百年。”
女人的表情很是惊恐,她的身体在社长的手臂下不断挣扎着,那本就突出的眼球在惊恐之下已经蹦出了眼眶,她使劲地张着嘴,像是想要说什么,但是被小刀锁着的嗓子,却怎么也不允许她开口。
“那么,再见了。”社长的最后一句话落定尘埃之后,我看见一只苍白的手,猛地从女人的心口处穿了过去。
那只手,捏着一支细小的油彩刷。
女人的身影在社长的手取出那把油彩刷之后就开始了消散,我看见那腐败的脸上写满了绝望,最终却无力地消散在了这个与外面时空平行的空间。
我发誓我看向社长的目光也是充满了恐惧。
社长猛然落在了地上,歪歪扭扭地走向了我,骂骂咧咧地说道:“可恶……百年鬼果然不简单的……开了挂还是这么难对付……”
我慢慢地随着社长的前进而后退。我第一次开始后悔留在鬼报社了。
这个社长……很恐怖。
恐怖在他的力量。
“哎……累死我了……咦?阿疯?你啥时候来的啊?”社长看向我的目光很是迷茫,转了转眼睛,社长一副了然的样子,“哦……我知道了……你担心社长我的安危对不对?啊,我心甚慰啊……嗯,为了表示我多么多么多么地感到呢,来,阿疯,这张符送给你~给你说这就是外挂啊,加速度加得不是一点点~逃命的神器啊这是!”
看着他递过来的那一张淡红色的符,我迟疑地慢慢问道:“社长……你……怎么会制作这个……”
回答我的是一片沉寂。
在我正在担心是不是我问错问题,社长要变回原形吃掉我的时候,社长惊讶的声音忽然响起:“啊?我没有告诉过你我家祖传做符的吗?告诉你啊,据说我祖上就是捉鬼师,各种各样的符文制作技巧都是他传下来的啊。啧啧,说实在,我一直在尝试自己做符,但是除了尸蝠符成功了,其他的全都失败了……嗯,你听懂了吗?”
看着我愣愣的表情,社长扯着嘴角说:“一看就知道你没听懂……”
我呆呆地看着社长,半天没有找到话回答。世界上……真的很捉鬼师啊……只不过……什么东西做成的符文才可以牛叉到捉鬼呢……
“好啦,笨蛋,你要是现在能想清楚,那我十多年的研究都白费了。”社长翻着白眼,戳了戳我的脑袋,“走,我带你去听戏去。”说着,我看见社长很是淡定地转过了身,朝着某一个空间破碎的方向走去。
“啊,另外啊,你的妆很美啊。”从不远处飘来社长憋着笑的声音。
我愣愣地看着社长离开的方向。
不远处,那身笔挺的黑色社服沾满了血液,在黑夜之下很是刺眼。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个样子才是最符合社长的。
血淋淋的,如浴血沙场。
4044年4月14日
这是一个悲情故事。很悲情很悲情。——好吧或许不怎么悲情。
男人和女人门当户对,两人很快就决定要结婚了。
男人是个普普通通的工人,女人是个普普通通的戏子。两人倒也过着平淡美好的日子。
但是很快这种日子就被突如其来的“文革”给破坏了。男人被莫名戴上了“叛徒”的称号,女人所在的戏团被莫名火烧。男人被抓住殴打,女人被强迫在一边观看。
为了撇开和男人的关系,女人的家人要求女人和男人离婚,和另外一个男人结婚。
女人不从。家人就逼。
女人是个很传统的女子,在如此的屈辱之下,女人选择撞死在了戏团后台的镜子上。
男人听说了这件事情,郁郁寡欢,在一个殴打中被打至死。
女人创造了一个只属于自己的世界,里面有戏台,有观众,却唯独没有她钟意的郎君。
她开始寻找。在男人中找,在女人中也找。找不到她就会发火,发火她就会杀人。
如此死循环,许多人在夜晚照镜子的时候就被拉入了女人的世界,接着被杀害。
直到一个男子的出现。
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像西装一样的衣服,唱着她常常唱给郎君的曲调,同时把死亡送向了她的心口。
女人的一生都在唱戏,死后她的心也演变成了一支油彩刷,被那个男子拿出之后,她就自然而然地消散。
只不过在消散之前,女人还在担心。
她的郎君啊,她在奈何桥上等了这么久,为什么他一直不出现。
她的郎君啊,她在忘川河边等了这么久,为什么他一直不出现。
她的郎君啊,他是否喝了孟婆汤?是否忘记了一切?
这一切现在都不重要了。
她也要忘记一切了。
没有轮回的忘记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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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尼玛的尼玛    时间: 2016-6-25 09:51
人在意志力和斗争性方面的长处或短处,往往是导致他们成功或失败的重要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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