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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报社之孤儿院里的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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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2-22 00:01
标题:
鬼报社之孤儿院里的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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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30号了。
虽说今天貌似还有我的课,但是经常逃课的我似乎直接就被那个姓章的导师给遗忘了。不过正好,今天我还有事情做,即使是章导师记得我我也不会去的。
当然,这是私事,不可能带着社长一起走的,所以说今天是我的独场。
呃……希望是吧……
一清早我就离开了市区,坐着出租车,朝着我幼时的家出发。没错,就是孤儿院。
大概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出租车就停在了这个城市南郊唯一的一座山山脚,孤儿院在这座山上。
已经是早晨了,但是山顶还漂浮着一圈淡淡的白雾,看起来很是飘渺,也很是美丽。
但是我却莫名地有了不舒服的感觉。明明是很不舒服,不舒服得我有些想吐,但是我却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一丝丝熟悉的气息。皱着眉,我开始朝着山顶攀登而去。
即使是南郊唯一的山峰,这座孤山也是不高的。才十多分钟我就已经攀登了近半的山峰。
一路上四周都是一片荒芜的景象,就连我小时候经常拉着院长的手下山走的那条小路上也是长满了杂草。
不对啊……才两个月没回来而已,这里……怎么就这么荒芜了呢……以前那些生长茂盛的植被,如今却是全部枯萎了,只剩下了几丛生命力旺盛的野草罢了。
就像是,这里经历了一场寒流一样。
在太阳升到正空中之前我爬上了山顶。现在我的眼前是熟悉的孤儿院大门,透过半锁着的大门的铁栏缝隙可以看见孤儿院里教堂式的大楼群。
据说孤儿院是某个外国集团赞助修建的,自然也就修成了这个模样。记得我小时候还觉得孤儿院很美呢。现在想来……还好当初院长没有教我神学啊,不然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在教堂里当修女呢……
在大门正对面的那栋主楼爬满了暗绿色的苔癣,而平日里应该存在的保卫科成员却不知道去向。算算时间,最近是不是他们该放假了?应该是吧……而那个似乎是被我弄坏了的门铃根本是不可能将里面的人叫出来的。这样子的话,看来貌似只能爬进去了。
望了望不太高的大门,我慢慢地退后了几步,正准备冲向大门的时候我感觉到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冲刺被转化的力顿时使我跳了起来,再落地的时候我看见身后是一个穿着长裙的女人,手中挽着菜篮子,静静地看着我,笑着说道:“阿夜,你的反应还是那么大啊。”
“每次都被你这样子吓的话总有一天我会被吓死的,张月。”我翻着白眼,慢慢走近了面前这个身材娇好的女人。
她是院长的女儿,名为张月,今年应该有二十一岁了,记得小时候我和张月和严浩的感情还不是一般的好啊。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怀念那段日子啊--好吧我是说笑的,我从来没有怀念过去的习惯。
自从院长死了之后张月就接管了孤儿院,倒也把孤儿院治理得有声有色--除了这两个月发生的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没这么夸张吧,你阿夜的胆子谁不知道啊。”张月笑笑,腾出一只手摸出了钥匙,伸手打开了大门。
“就是小得可怜啊。”我耸了耸肩,挑着眉问道,“说来……这里怎么这个样子了?难道我才两个月没回来,这里就被打劫了么?”
说着不好笑的冷笑话,我跟着张月走进了孤儿院。踩着地面上青石板铺成的小路,我开始向着远处眺望。
四周还是有着淡淡的白雾,让我很不舒服。
“当然不是,”张月的声音也很是迷茫,“之前还不是这个样子的,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从一周前就莫名其妙地变成这个样子了。算了,不提这个了,阿夜,你还是来看小夜的吗?”
一周前才莫名其妙地变成这个样子的吗……我皱起了眉,边思索着边回答着张月的问题:“是啊,小夜还好吧?没生病吧?记得这几天她容易过敏来着。”
小夜是个女孩儿,才七岁而已,据说是她的父母在一场大火中丧命了,这才被送到孤儿院里来的。这孩子很沉默,不爱开口,因此之前本来有人来看过她想要收养她,却误认为小夜是个哑巴,就这样离开了。而又因为院长那个缺心眼的家伙没名字可用了,就擅自盗用了我的姓氏给她取名为小夜,所以对于我来说,小夜就像是另外一个我一样。嗯,记得我刚到孤儿院里的时候,因为常常和某些东西交流,很少有人来找我说话--除了严浩那个家伙和张月这个家伙。
“你回来的目的只是为了看小夜而已啊。”不知不觉我和张月已经走到了主楼前,我听见张月无奈地一笑,伸手推开了教堂式的主楼的门,“小夜还好,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晚上总是喜欢说梦话。”
“说梦话?”我顿时疑惑起来。这孩子白天的时候都不怎么说话,晚上的时候还说梦话?有些古怪啊。
“对啊,估计现在开始长大了,想和谁说话却没人听,她也就只能继续憋着了。不过现在好了,阿夜,既然你回来了,小夜就有倾诉的对象了。”张月笑着说道。
主楼大殿也是一派欧美范儿,用大理石铺成的地面倒映了我和张月的影子,两边通向二楼的楼梯,大门对面则是通向后厨的走廊。
“所以我就是个语言垃圾桶。”我撇着嘴,耸着肩笑了一声。
“好啦,你就去看你的小夜吧,我就先去做饭了。”张月白了我一眼,不同于我的--粗犷,即使是白眼张月也给人一种柔和的感觉。
看着张月走向了后厨,我也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这两周正是孤儿院里的工作人员和志愿者放假的时候,所以偌大的孤儿院也就只剩下少数的几人而已。一路上都是安静得有些令人心悸。
走在熟悉的走廊上,我转头看着每一个屋子。大部分都没有关上门,可以看见里面的小孩子或在玩耍或在睡觉,各式各样,让人不觉心里一乐。
走过某一个房间的时候我的视线里是一个空旷的废屋,灰尘密布,墙角一个巨大的蜘蛛网里锁着一个瘫坐着的洋娃娃,穿着血红色的裙子,本就无神的眼睛还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而在屋子正中心那个蝴蝶样式的地毯上,躺着一具小小的尸体,穿着如同黑红色蝴蝶一样华丽的洋装,双手交叉放在心口,闭着眼睛,仿若她就是那只黑红色的蝴蝶。
随即我的视线就被墙体所遮盖。
猛然一愣,我连连退后了好几步,再次向着屋子里看去的时候我看见的是一个小女孩,坐在床上玩弄着一个布娃娃,很新的布娃娃,似乎发现了站在门口的我,小女孩还抬起头来,露出了一个微笑。
刚刚……是怎么回事……
揉了揉眼睛,我再次看向屋子的时候,屋子里没有出现任何异常,小女孩仍旧在玩那个布娃娃,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房间没有一丝灰尘和一个蜘蛛网。
奇怪……我摇了摇头,再次朝着小夜的房间走去。
再走过两个房间就是小夜的房间了。
打开门,我看见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小女咳趴在窗口上,静静地眺望着远方,窗口上摆放着一个花盆,盆里种着一株我叫不上名来的花。
许是听见了开门声,她回过了头,在看见是我之后我看见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开心的微笑,随即就扑通扑通地朝我跑来:“夜姐姐,你终于来了啊。”
“是啊,小夜有没有乖乖听张月姐姐的话?”微微一笑,我伸手摸了摸小夜的头,抱着小夜走向了那张床。
“有啊,”小夜被我放在床上,双手交叉放在了心口,“张姐姐教了小夜这个……”说着小夜的小手依次点在在自己的额头,胸口,左肩以及右肩,随即小夜闭上了眼睛,虔诚地说道:“愿主保佑夜姐姐……啊麻……”
“那是阿门,小笨蛋。”我伸手刮了刮小夜的鼻梁,笑道。
“就是啊麻!”小夜很坚定地说道,“连阿阴都是这个样子说的!”
“阿阴?”我怔然了一下,随即一笑,“是哪个房间的小朋友啊?小夜带我去看看她,问问她到底是阿门还是阿麻好不好?”
“阿阴不是小朋友,阿阴是小夜最好的朋友。”说着,小夜转身爬向了床头,歪歪扭扭地找了一阵,抓着一个什么又折了过来,带着笑意,小夜将手中的东西展现给了我看,“看,这就是阿阴。”
在我眼前的是一个洋娃娃。
穿着血红色连衣裙的洋娃娃。
被擦得黑亮的眼珠子看起来很迷人。
在那个洋娃娃被拿出来的一瞬间我心中一直没有消散的不适之感顿时增加不少。我猛然一怔,这不是刚刚看见的那个么……怎么……会在小夜手里?
直觉告诉我说这个洋娃娃不是个吉祥的东西。
“小夜,阿阴……是哪儿来的啊?”我愣愣地伸手接过了这个不大的洋娃娃,拿在手中,有一种冰冷的触感,像是死人的皮肤。
小夜皱着眉沉思了一阵,半晌才不确定地说道:“小夜也不知道……有一天小夜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小女孩,很可爱的小女孩,她说想和小夜做朋友,就把阿阴送给小夜当作礼物……醒过来之后小夜就发现枕边的阿阴了。”
小女孩……我下意识地就想到了刚刚看见的那具童尸,顿时捏紧了手中的洋娃娃,问道:“那个小女孩……很漂亮?穿的衣服也很漂亮?”
“对啊对啊,夜姐姐怎么知道?她穿着那个衣服,就像是电视里演的那个蝴蝶仙子一样……”小夜一脸迷茫地看着我,忽然惊叫道,“啊!夜姐姐,不要捏阿阴,阿阴会觉得痛的。”
我茫然地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洋娃娃,这才发现她已经被我捏得有些凹陷了。
随即我看见她黑色的眼睛轻轻地转动了一下。
闪着刺眼的寒芒。
吃饭的时间到了,很难相信张月一个人也可以做出这样一大桌子的饭菜。近百人围坐在数十张檀木桌边,看起来倒也是热热闹闹的。
虽然我不喜欢这样的场景。
小夜坐在我的身边,右手拿着筷子,左手抱着那个红色的洋娃娃,比之其他吵闹的小孩,小夜显得格外安静。这也是我喜欢小夜的其中一点原因。我从小就不怎么喜欢吵吵闹闹的小孩。
就像社长那个白痴一样。
咦?社长?怎么又扯到社长上去了?
扯着嘴角,我收回了飞舞的思绪,一面吃着饭,一面看着张月在各个小孩子间游走。
嗯,不是我不想帮张月,主要是张月知道我不喜欢被人纠缠。特别是小孩。
张月的长裙随之走动而慢慢飞舞,雪白的裙角如同白鸽的翅膀一样在空中上下飞舞,掠过我的视线之前,再落下时我在对面那个桌子上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血红色的洋装,如同蝴蝶一样华丽。一双乌黑色的眼睛看起来格外明亮,偏淡的唇轻轻抿着,如同一个公主一样优雅地坐着。
我顿时一愣。
她慢慢抬起手,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小夜怀中的洋娃娃,随即放下手,静静地望着我。
她在干什么啊……我疑惑地望着她,她安静地望着我。洋娃娃……她……洋娃娃……难道她寄生在洋娃娃身体里不成……嗯,很有可能。
想至此处,我向着小夜伸出了手,道:“小夜,吃饭就好好吃,不要把阿阴抱着好么?”
小夜抬头看了看我,迟疑半晌,安静地把阿阴交到了我的手中。
接过阿阴的时候我顺手掐了一下洋娃娃的手,随即我看见对面桌子上的那个小女孩的手顿时一抖。
我了个去,我猜对了诶。我感觉到嘴角一阵抽搐。
小女孩哀怨地看着我,沉默半晌之后忽而消失,随即我看见我手中的洋娃娃那双乌黑的眼睛一动,斜着视线瞥向了我。
不知道是脑袋一抽还是什么,我压低着声音冲着洋娃娃说道:“你想干什么?”
“你会捉鬼。”一个清脆的声音猛然在我的耳边响起,单刀直入地提到了捉鬼师。我惊悚地向四周望了望,随即我就发现在我的肩上坐着一个穿着血红色洋装的女孩,没有重量,可以肯定她不是人。皱着眉,我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闻到你身上有捉鬼师的味道。”小女孩厥着嘴,淡淡地说道,“你是小夜的姐姐?”
“小夜是个孤儿,我也是,我怎么可能是她的姐姐。”翻着白眼,我朝着四周扫视起来,确认没有人注意到我的自言自语。
“……小夜有危险。”小女孩沉默半晌之后忽然开口,顿了一下,又添上了一句,“整个孤儿院都有危险。”
“你什么意思?”我的动作猛然一凝,第一个反应就是孤儿院里闯入了什么厉鬼。
如果是人的话,相信我肩上这个小鬼就已经可以把他杀死或者吓走了。
“有鬼。”在最后一个字落在我的耳边的时候我看见眼角那一抹绚丽的血红色消失了,随即是一个雪白色的身影,然后就是一只手轻轻地拍在我肩膀上:“阿夜,怎么不吃呢?”
转头,我看见的是张月有些疲倦的面孔,微微笑着,说道:“不好吃吗?”
“当然不是。”我一笑,下意识地把手中的洋娃娃藏到了身边,“比我做的危险物品好多了。”
“是吗,那就好。我先去照顾那些孩子咯。”张月轻轻一笑,伸手将滑下耳际的一缕黑发挽到了耳后,随即转身离开。
在张月离开的一瞬间我看见我的肩膀上再次坐上了那个血红色的身影,歪着头,同样看着张月慢慢离去,半晌,我听见她轻轻地说道:“张月是个好人。”
“是啊。”跟着感叹一声,我忽然反应了过来,“诶不对,刚刚你说什么有鬼?”
她转过头,看白痴一样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再次消失,在我耳边却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声音:“午夜,它会出来,今晚的目标,该轮到小夜了。”
轮到小夜……不知不觉中我再次握紧了手中的洋娃娃。
所以说我的旅程必须推迟一天结束了?
夜晚总是比白天来得要快,小夜在她温暖的房间里睡着了,我则是抓着一个血红色的洋娃娃,站在窗台上冻得像个傻那啥一样。
“所以……现在几点了……”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我哀怨地看着坐在我的肩上的女孩。她抬起了头,望了望月亮。乌云很厚,晚上似乎会下雷阵雨。希望不要耽误我明天早上回市里啊……
“要来了。”女孩淡淡地说了一声,随即我看见她的脑袋微微低下,乌黑的眼睛里闪着刺眼的寒光,“抢我地盘的小屁孩。”
啊喂啊喂,你自己不也是小屁孩吗……我顿时一阵嘴角抽搐。不过……看来来者是个小鬼啊。
正在我脑袋飞转的时候我听见不知道从哪个地方突然响起了凄厉的哭声,很尖锐,是小孩的,重复着几个单调的音节,不多时就已经由远而近。
我顿时感觉到毛骨悚立。因为我听出了那个声音是谁的。
那个几周前消失掉的鬼子!
难怪鬼母会把鬼子扔出来,原来不是把鬼子当作武器,而是鬼母知道自己打不过社长,而故意将鬼子放走的!
那鬼母的心机还真不是盖的啊!
“在那儿。”小女孩慢慢地站了起来,身体慢慢向前倾着,如同预备发起攻击的一只小野猫。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看到的是一片茫茫的迷雾,从迷雾的最下方,慢慢地蠕动爬出了一个小小的身影。那身影,全身泛着病态的紫色,不知道是吸食了多少人的生气的他居然长出了一双全黑色的眼睛,没有眼白,只有一片漆黑!或许是被鬼母扔出来得太仓促,他的肚子上竟然还连着那一根被硬生生地扯断了的脐带,随着他的爬动而上下翻动,看起来很是令人作呕!
他在哭!边哭边在向着小夜的房间爬来,明明速度不怎么快的他,竟然不一会就已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不足五十米的地方!
迷雾愈发大了,即使是月光也无法穿透着浓得令人窒息的雾!
鬼子的身影不太清晰,但是我可以看见他已经停下了,身上沾满了或许是滚到了水沟里而沾上的淤泥,与其散发的恶臭一起,刺激着我的鼻部神经。
哭声猛然断了,那鬼子的视线令人无法捕捉,但是我可以感觉到身上刺骨的寒意,打了一个冷颤,我的手下意识地摸向了腰间的匕首。
“哇呜!!--”突然!尖锐的哭声再次响起,随即我看见那鬼子身后猛然出现了数根血色的鞭子!
不!不是鞭子!
是肉肠!人的肉肠!
我顿时一阵作呕。真是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啊,都会这一招吗。
在鬼子身后那些肉肠喷射过来的同时我看见我肩上的小女孩同样一跃而起,洋装的裙摆在空气中不断飞舞,小女孩原本俏丽的脸颊此时也是变了模样,被刃尖划出的伤口几乎遍布她整张脸,在风的鼓动之下粘连在她脸上的皮也是在不断狂热地翻动。
毁容了。我咽了一口口水,正在犹豫要不要帮小女孩的时候我看见鬼子猛然从地上跳了起来,连同着身后莫名的肉肠扑向了小女孩,一个尖锐的哭声和一个暴怒的咆哮声顿时撞在了一起。
瞬间,鬼子的肉肠打向了小女孩,而小女孩脑袋一低,那肉肠顿时从其脑袋上擦过,瞬间就刺穿了小女孩头顶的帽子。
在小女孩低头的同时我看见她伸手就揪住了脑袋上的肉肠,向着身前猛地一拖,踉跄之下鬼子被拉到了小女孩身边,与此同时小女孩伸手就抓住了鬼子的脑袋,猛地朝着地上砸去。
在鬼子的脑袋砸在地上的同一时刻,小女孩猛然就转身冲向了我,“砰”的一声巨响,鬼子顿时脑浆四溅,带着浓浓的腐臭味向着四面飞来。
小女孩已经站在了我的肩膀上,警惕地看着那鬼子。
不是吧……这么快就结束了?那她叫我里看着干嘛?
“小心!”在小女孩急促的声音冲入我的耳朵的同时,我看见有一滩白呼呼红灿灿的液体猛然向着我飞来。
我顿时一愣,连忙一侧身,冰冷的触感,有一丝的液体从我的手臂皮肤上擦过,顿时,我看见那丝液体竟然飞快地窜入了我的皮肤,在皮肤下蠕动着,飞快地朝着心脏冲去。
我了个去!吓死人了!我感觉我的心脏一顿,不敢怠慢,我猛地抽出了腰间的匕首,朝着那丝蠕动的液体刺去。
顿时红光大作!我看见那丝液体顿时扭动剧烈起来,但是半晌就没了动静,慢慢地顺着原路,从我的手臂流了出来。
等它离开我的手臂之后我才发现手臂火辣辣的疼痛,皮肤下比较柔弱的肉被这一折腾,顿时出现了一个估计散不了了的血痕,有淤血堆积在里面,感觉上像是伤口传出的疼痛被剧烈化了。
“那是什么东西?”倒吸着冷气,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了这样一句话。随即我看见小女孩表情怪异地看了我一眼,慢慢地说:“作为一个捉鬼师……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没猜错的话……是尸毒吧……”我把牙齿咬得吱吱响,手臂上传来的痛楚深入了骨髓,让我恨不得把手臂给砍下来。尸毒还真霸道……之前虽然看见过,但是真正溅上尸毒还是第一次……
“他要来了。”小女孩的声音再次急促起来,她的身体再次向前一倾,随时准备冲出去。
与此同时我再次听见了那阵尖锐的哭声,这一次如同猫爪抓玻璃一样让我全身发抖,顿时就想把鬼子撕碎开来。
那被砸碎的鬼子的头猛地一抬,已经变形了的面孔看起来更加恶心,如果我是个专业的医生我就可以判断,他已经是颅骨大部分碎裂,鼻骨完全性粉碎--咦,这些专业名称我从哪儿看来的--甚至连他那双刚刚衍生出来的眼睛也被碎骨头刺瞎,一截带着血丝和晶状体的的白色骨头露在了外面。从他的嘴里还在流出碎肉,甚至还有碎骨头。
我了个去……这小女孩力气也太大了吧……
正在我惊异的时候那鬼子猛然扑了过来,同时小女孩也飞蹿出去,方向与鬼子相同,一时间就剩下我还像个傻那啥一样站在窗台上。
愣了半晌,看着鬼子猛然扑上窗台我才反应过来。妹子的,那小女孩太不厚道了吧……自己跑了?
“激怒了的他没有思考能力,我尝试过杀他,但是我只能激怒他,没能力将他杀掉。杀掉他就是你这个捉鬼师的工作了。”小女孩的声音从屋檐上传来,带着些微不规则的喘气。
妹子的谁说我是捉鬼师了……我最多算个跑腿的加诱饵好不……社长才是真正的捉鬼师啊……你还做秀给我看……你敢说你一个鬼还需要喘气?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而眼前这个鬼子却不管我是不是刚刚和他打的人--但我敢相信他记得他妈被杀的那天我在场--就直直地扑了过来,如同一只丑陋的蟾蜍一样,实际上现在蟾蜍都比他可爱。
好吧,让我想想,不知道把他的脑袋完全粉碎了他会不会死……他应该s不是像李承冉一样的傀儡吧。
正想着,我就向后一阵空翻,躲避着扑过来的鬼子。抓不到我的挫败感显然使得鬼子更加愤怒,那猫抓玻璃一样的哭声更加剧烈,我顿时一阵牙酸。
倒吸着冷气,我挥舞着匕首,猛然朝着鬼子的脑袋插去,匕首顿时如同刀切豆腐一样刺入了鬼子的后脑勺,同一时间匕首猛然红光大作,鬼子的脑袋顿时爆炸开来,夹杂着血管眼球碎骨头的尸毒猛然四散开来。
好吧我承认我没有小女孩那样灵活,尽管在鬼子的脑袋爆炸的同时我也学着小女孩转身逃走,但是由于速度不够快,仍旧有大片的尸毒溅在了我的半个身体上。
我去……悲剧了……我扯着嘴角,没命地狂奔起来,剧烈的风帮我吹掉了最外层的尸毒,但是刚开始溅上去的尸毒已经在我的皮肤之下,扭曲着看起来好恶心。
妹子的我是不是该自杀了……倒吸着冷气,我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笨。”小女孩的声音,淡淡的,“刀子后厨有,一刀下去毫无痛苦。”
“你要砍砍自己砍着玩去!”我冲着屋檐上的小女孩咆哮了一声,顺手抄起了匕首,朝着离心脏最近的尸毒刺入。
红光大作,我看见那里的尸毒很快就化成了液体慢慢地从我的皮肤里渗了出来,但是在我将这块尸毒弄出来之后,更多的尸毒接近了我的心脏。
“……我说,像你这样弄,还不如拿刀子朝着心口一下呢。”忽然在我身后响起来的声音让我顿时毛骨悚然,手里的匕首顿时掉在了地上。
随即我看见从我身后伸出来一只白皙的手,捡起了匕首,随手撕掉了上面的符,直接贴在了我的背上,刹那间璀璨的血红色光芒照亮了夜空,就连那雪白色的雾也被冲淡了不少。
“阿疯,你的脑袋被僵尸吃掉了吗,这样子不是可以直接清除掉尸毒么。”我可以想象身后人翻白眼的样子,我也很想骂他一句,但是……妹子的,尸毒流出留下的痛楚直接让我跪地上了啊……
“啊喂啊喂,阿疯你别这么感谢我啊,会折寿的啊。”身后的人绕到了我的眼前,乌黑色的制服给他添上了一抹保护色,半晌他忽然恍然大悟一样,一拍脑袋,说:“哦!对了!我知道这时候该怎么做!”随即我看见他一整衣袖,威严地说道:“爱妃何须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然后我就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了。
然后我就听见一声哀嚎。
软绵绵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我愤怒地踹了社长的腿一下,代价就是我的腿咔嘣一声脆响。我听见我在怒吼:“你怎么跟来了!”
明明我今天没有看见过这个白痴来着,这白痴应该不知道我会来这里啊!还有你来就来吧,刚刚你个正牌捉鬼师居然还不出来!我差点死翘翘诶!我愤愤地咬着嘴唇。
“我……你……我……”社长一脸委屈,两只食指放在胸前互戳着,“你一天没来鬼报社,我闲着就转转路啊,散散步啊什么的,然后我就听见你的惨叫了,然后我就顺着声音来这里了……”
随即我又一拳砸在他的肚子上了:“第一!你给我说你散步散到离市区十三公里的这里来了?!第二!刚刚我没有惨叫!!”虽然在心里我很想惨叫一声。
“好吧好吧我说实话,今天你坐车离开的时候我在外面散步,然后看见你我就想看看你想去哪儿然后我就跟来了。”社长面不改色地说出这样一段话,我顿时想要再一次软在地上。
啊……社长你个白痴是有多么好意思啊……翻着白眼,我一步一个踉跄地走向了那个站在屋檐上的小女孩,吼道:“你个不厚道的孩子,现在给你个选择,一是跟我离开这里,二是被我--被他杀掉!”
留一个鬼跟小夜住在一起,我才不放心呢。哪怕这个鬼是好鬼--实际上,鬼有好坏之分么--人类跟鬼待久了,总会有麻烦发生的。
“好啊。”小女孩淡定地跳下了屋檐,轻巧得像只蝴蝶,耸着肩,她淡淡地说,“反正我在这里待腻了,找个同类待在一起也不错。”
我感觉到我的身体一僵。同类……是指……我下意识地看了看社长,社长正蹲在鬼子那边戳着鬼子的身体,偶尔回一下头,又转过头去。
感觉,像一个孩子。
太阳升起的时候孤儿院里的雾已经散了。
阴气被减散了这么多,自然也不会凝结出迷雾影响山上的植被了。
离开孤儿院的时候,张月牵着小夜站在孤儿院门前,小夜手里抱着的是那个血红色的洋娃娃。嗯哼嗯哼,当然是一个没有鬼物寄生在里面的洋娃娃。
那个小女孩说她叫阴阳--直到现在我都还在感叹原来我的名字不是最奇葩的--九年前在孤儿院里死去了,死因是自杀,原因她不告诉我。
她说因为是自杀,怨气不够重,所以没有寄体她就生存不下去,所以她就华丽丽地选择了我当中寄主,所以现在在我的身体上除了尸毒留下的像纹身一样血红的数条条纹,还可以在我的右臂上看见一个黑红色的蝴蝶样的印记。
然后我就躲在角落里画圈圈了。
妹子的,这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社长一直保持着“我不笑,我绝对不笑”的心态看着我手臂上红色的条纹,然后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跳跳虎……”
然后我就把他从山上踹下去了。
然后阴阳就坐在我的肩上说出“没有看起来那么强势”这样一句话。
然后我就看着社长从小路上滚下山,慢慢悠悠地向着山脚走去了。
然后的然后鬼子的事情就END了。
6066年6月6号
虽说写着的第六个故事的时间,但是这却是第五个故事的幕后故事。
关于,李承冉和阿秀不得不说的幕后故事--【诡异音乐起~】
说打南边来个男学生,打北边来了个女学生,俩人在同一所医学院里学校。
男学生是学校里数一数二的好成绩,女学生是学校里数一数二的冷美女。
说这一天他们两个就互相认识了,认识之后就熟悉了,熟悉之后就开始交往了。
对,就是这样狗血的剧情。
然后熟悉之后男学生知道为什么女学生平常在学校里很冷酷--冷酷了。
因为她小时候得过间歇性精神病,发作的时候据说很狂燥,后来父母费尽了心血--钱把病治好了--医生说的治好了。
但是之前精神病发作时给村里人留下的印象太深,以至于女学生小时候根本就没朋友,也就养成了女学生不爱和人交往的性格。
说这女学生吧,有个外婆,也是个精神病,就教了女学生一个怪异的童谣。这女学生可谓是受益匪浅啊。
后来女学生的父母出车祸死掉了,偏偏这个时候女学生的精神病又发作了,这下子女学生家庭就更困难了。
然后这女学生就气不过啊,一气之下努力学习,考上了医学院,想要自己医治自己。
然后女学生就遇见男学生,并且两人开始交往了。
后来女学生把那个童谣唱给男学生听的时候男学生着实吓了一跳。有这样的女朋友谁不吓一跳呢。
即使是男学生这样子的好脾气也忍受不了女学生了,她太神经质了,不允许男学生接触任何女性,甚至连看都不行。
后来分配工作的时候,男学生明明已经被一个国家级医院选中,偏偏有个伟大--威严--威武--为人民服务--的官--员为了把自己儿子送进去,硬是抢了男学生的位子,让男学生被一家精神病院收了。
男学生那个气呀,正好又赶上女学生精神病发作,那个吵那个闹啊,非说什么男学生对自己不忠,要杀了男学生。
一气之下男学生失手就杀了女学生,分尸之后男学生解气了,但是杀人了怎么办?被查起来怎么办?害怕之下,男学生在自己的工作单位地下找到了一个密封的泳池,就把女学生的尸体扔里面了。
后来男学生就在精神病院里工作了。每天面对精神病,男学生也神经质了,只有白天有病人让自己难堪不已,那么在晚上男学生就会把那个病人拖到地下泳池杀掉。
但是味儿呢?味儿太大怎么办?男学生那个聪明啊,直接把福尔马林倒在里面了。这个样子既防止尸体腐烂,又掩盖了那个味儿,多好。
男学生就这样干了很久,久到池子里全部都是尸体了。
直到死了有几年的女学生再次复活,并且杀掉了男学生,把他做成了自己永远的朋友。
对啊,没有生命的东西才可以说永远呢。
嘿,木目听见有歌声响起来了哦。
——我的小时候,没有玩伴没有欢乐;
我那快死去的外婆啊,就教我怎样交到真正的朋友;
挖去他的眼,撕掉他的嘴,砍断他四肢呐剖开他的心……
然后啊然后,再怎么做呢?
然后啊然后,就一针一线地缝。
然后啊然后,缝啊缝,缝啊缝,
然后啊然后,放养在我家的厕所里。
没有眼就看不见其他人,
没有嘴就说不出反抗,
没有四肢就逃脱不了,
没有心脏就无法思考。
这就是我的,
永久的朋友啊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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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水陆
时间:
2016-6-24 12:21
看来楼下的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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