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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羊头女人的惩罚 [打印本页]

作者: single    时间: 2016-3-14 03:30
标题: 羊头女人的惩罚
90年代出生的孩子大多在上学的时期都比较叛逆,他们总是不情愿将过多的心思花在学习上,我当然也不属于那个例外。
2007年那一年我读高二,由于过多的沉迷于网络的虚空世界里,我的学习成绩一落千丈。为了我的学业问题,母亲很是头疼,最后迫于无奈,只得叫六十多岁的外婆带着三岁的小表弟在我的学校旁边租了一间房,一边带小孩,一边监管着我让我少去网吧。这对我来说无疑是限制“自由”的一把枷锁!
因为经济受到了控制,白天上网的网费又比夜晚显得颇贵一些,更重要的是我骨子里仍然有着“江山难改,本性难移”的个性,所以我渐渐的开始在外婆面前以补习、资料费、同学家复习等借口骗取一些能够在网吧过夜的网费,夜不归宿自然而然成了我的家常便饭。
我从小是在中国西部一个叫甜城的美丽城市长大的,这个城市有一条母亲河叫沱江河,我整个的高中生涯都是在沱江河边一侧的一所公立学校度过的。每次去上通宵,我都会沿着沱江河的河岸走大概20分钟左右的路程。端午节的前一天,学校通知了放假。我还是以同样的借口在外婆面前骗取了一些小钱,再借口同学家补习顺理成章的为晚上的“挑灯夜战”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大概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我开始出门寻找网吧。依旧是走在沱江河边的小路旁,依旧带有一种复杂的心情。那天的夜晚,天空中时不时落下一滴雨。幸运的雨滴以它优雅高贵的方式融进了土壤的内心,倒霉的雨滴历尽千辛万苦最后在大理石这层恶魔的屏障下扩散开来,似乎还是没有放弃一丝的机会,在寻找那个充满土壤气息的缝隙。倒霉的雨滴就像此时倒霉的我,在沿路不停的寻找安全的网吧,却总是被网吧满座,未成年等平时没有的种种理由拒之门外。
当然,我是一个不会轻易放弃的人,我决定去一个较远较偏僻的网吧试试运气。要通往这个网吧,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普通的马路,一条是要穿过几个巷子但有很多捷径可走的小路。此时的雨虽然还是和前一会那样慢条斯理的挤出来,但是我的头发已经比较湿润了。人的内心总是对未知的事物充满恐惧和顾虑,可能这件事根本就不会发生,但是他们的思维强迫却使得这件事好像总会发生一样。他们往往在这种时候会给自己做好各种各样的准备,铺好各种各样的路,去和自己的内心世界作斗争。我此时就是这种心情,我害怕大雨的来临,我更害怕尝到进退两难的滋味。
独自一人穿梭在只有点点微光并略带潮湿空气的巷子里毕竟不是什么开心的事。突如其来的一个喷嚏让我差点摔了一跤。虽然我的脚步仍然在往前走,但内心却开始动荡不安。我开始去猜测外婆和表弟现在有牵挂我吗?母亲要是知道我还是这么不争气会是什么想法?我将来考不上大学家人会失望吗?老是欺骗自己的家人,我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呢?
人的思维越是复杂,做到持之以恒就越是不容易。正确的道路与错误的道路往往就在刹那之间,有时候你明明选择了正确的路,却还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推向了错误的边缘。我就这样以一种思想在回家,人却在前进的诡异姿势向前迈着步子。
我很奇怪为什么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在巷子里遇到一个人,只有其他人家窗户透出的灯光让我感到不那么压抑。此时已经快到10点了,再有大概500米的路程我就能到达那个网吧。我开始把心里的内疚感置之于脑后,开始去幻想游戏里我将迎来叱咤风云的一夜。我的脚步开始加快,哪怕此时的雨水还是那样的墨迹,我要的只想尽快的沉侵在网络游戏的世界里。(现在我可以很确定当时我的心情了。一方面是带着欺骗家人的自责的内疚,另一方面是带着对网络沉迷的诱惑。很显然的是,这种诱惑在这场思想的斗争中获得了最后的胜利,它似乎赢的很简单。我在巷子里的进退两难看起来或许只是一种表象,一种心理的自我安慰。换句话说,如果现在有人告诉我巷子的尽头也不会遇到一个还留有座位的网吧的时候,可能我心中的内疚感会瞬间的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那种得不到精神安慰的失落感。)
在我拐过最后一个弯道时,此时我已经不在巷子里了,在我的面前是一段笔直的石头路。在我正眼望去十来米的地方仿佛有一个女人也在向前行走。我随意的打量着这个女人:长发,红色的短袖,很小的牛仔裤,白色的高跟鞋。看身材似乎就是一个美女的胚子。我十分的好奇,忍不住想去看看这个女人正面是什么样子。我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但是我却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按理说穿着高跟鞋走在石头路上是不可能一点声音都不发出的,我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可我此时的好奇心已经远远超越了心中的恐惧。我依然以快速的步伐向前走着!还有五步,还有四步,我在心中默默的数着,并且脸上的神经都崩到了最紧。终于最后一步,我身子显然已经超过了这个女人。
我用我眼角的余光只看了这个女人一眼,但这一眼却是让我多年后依然心有余悸,依然拥有一万个疑问的一眼。我看到的不是一个女人的头!我看到的居然是一个白色山羊的头。我该怎么样去形容呢?
这个头看起来没有什么血色,或者说它里面根本就没有血液,所以呈现一种死人般的卡白色。它的确不像是人的头,更像是一个披着人皮面具,褪去动物皮毛,抽掉头内血液的山羊和人组成的怪头。它的眼睛没有神采,一动也不动,一直平视着前方。从我的角度看只能看到它的一只眼睛,很幸运的是,它的眼球并没有突然转向我。或许她只是在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连每走一步的姿势都一样。
我不想在这种环境下在这个怪头身上多注视哪怕一秒,我全身发着抖,身上的汗毛似乎马上就要脱离肉体,它们似乎也想尽快离这个鬼东西越远越好。我没有尖叫!人在极度恐惧时是不会发出任何声音的。我几乎竭尽了我所有的体力以最快的速度跑过了那段石头路。
我最后如愿以偿的到了网吧。我已经没有任何的心思再去游戏了,我呆若木鸡般的坐在电脑前,让恐惧随着我的血管在我的全身来回的穿梭。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我就坐了最早的一班公交车回到了家里。我依旧清楚的记得当天晚上我就发了高烧,被送到医院的时候从肚子到后背全部都长满了一个个的小泡,医学上把它叫做疱疹。大概过了一个多月,我才完全的康复。我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关于羊头人的经历,尽管我总是安慰自己这只是一种幻觉,这或许是某个人的恶作剧,或许是某个人得了一种怪病,但时间长了,好奇心却又远远的开始大于了原始的恐惧感。
一年后我毕业了,分数线也刚好超过当地颇有名气的一所大学,我也渐渐淡忘了那件奇异的经历。有一次和家人聚会,我跟大家谈起了这件事,在所有人都在哈哈大笑说这小子真能讲故事的时候,三舅支开了我,给我说了一件关于他的亲身经历。
下面我以第一人称来叙述这件事,下文中的我指的是我三舅。
大概是2000年的时候,我回老家过年。那时候老家的砖瓦房是出租出去的,租我们房子的是一个家乡人大家叫他胜娃。大年三十的那天晚上,由于回老家的人很多,住宿不是太方便,我准备在胜娃那里搭铺,和他一起聊聊在外地打工的酸甜苦乐。只可惜胜娃和他的一群朋友出去吃喝玩乐,到了晚上11点还没有回家。我只有带着一脸的疲惫和困意准备上床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没有睡在自己的老家,还是已经习惯了城市嘈杂声的环境,这天晚上我老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隐隐约约看见窗户在动,我最初以为是猫,我尝试着大叫一声,但我始终叫不出来,可我的意识确实是清醒的。窗户在被慢慢的打开,我看见一个白色的人影从窗户爬了进来。我以为是小偷,于是竭力的想喊出声来,但我却怎么也动弹不了。这个人影很熟练的跳下窗户,穿过床前的衣柜并向我走来,没有一点的声音,但我却能感觉到他在呼吸。它慢慢的抬起一只脚跨向床沿,我的内心已经绷紧到了极点,我感到自己要完了。当这个白色的人影已经全部出现在床上的时候,我感受到我的被子在渐渐的下沉,这个“人”压在了我的身上。我几乎是在垂死挣扎着,我能感觉被子的重量在增加,但看到的却始终是白色的影子。这样持续了大概有两分钟,我开始看到这团白影起身,下床,然后再从窗户爬了出去。我也逐渐的恢复了行动能力。我满身是汗,心想是遇到鬼了,我非常的害怕,但又无法去解释刚才发生的一切。那天晚上的后半夜,我一直是开着灯睁着眼睛到天亮的。
第二天,当我带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走出门时,看见胜娃被人搀扶着走了回来。据说是昨晚凌晨的时候得了急性心脏病,刚刚从鬼门关出来。
三舅讲完了他的故事。
“胜娃有没有做过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三舅沉默了一小会,说:“我听说他一直对他母亲不好,三十多岁的人了,整天游手好闲,不知道成家立业,总是想着怎么去获取老人的养老金。去年他母亲去世,胜娃也只是草草的安排了后事,然后为了分家产的事情和他的其他两个兄弟大干了一场。”
“这会不会是铭铭之中的惩罚呢?虽然那个影子人找错了人,但胜娃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我略带玩笑的道。
“呵呵,哪有这么迷信的事情,可能我们都是因为劳累过度和精神紧张导致产生了幻觉吧。影子人,这个名字起的好。”三舅点了一支烟,似乎很轻松。
我在想,或许人世间很多道不明说不清的经历也不是次次都是巧合或者是恶作剧。我们生长在相信科学,驳斥迷信的年代,我们接受了很多的教育,被灌输了很多的正能量的思想。但有时候某种特殊的经历究竟是预言,是幻觉,是巧合,还是真的是惩罚,谁又说的清楚呢?
作者: 风衣飘渺    时间: 2016-6-25 17:41
永远不要给背叛过自己的朋友第二次背叛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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