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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走铁口峡(12鬼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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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watermelon
时间:
2016-8-12 03:31
标题:
夜走铁口峡(12鬼之一)
一
11月24日晚,和薇薇用微信聊天,都说好睡了,彼此梦里相见,来个异床同梦。
过了好一会儿,薇薇又发信息来说:睡不着。
我回信息说:好好睡吧,周未回来联系我。
薇薇:你不懂!
我:我懂!合适的时候,我骑自行车来找你,行不?
薇薇:好呀,就明天!
我:明天不行,还有好多事。
薇薇:你明天骑自行车来了,我就嫁给你。
我:哇,不要我惹我,玩笑开大了后悔。
薇薇:等到你。
我:下周我办得到。
薇薇:记得买束鲜花,再买个戒子!咱也浪漫一回!就明天,必须是骑自行车,过期作废啦!
我:清醒一点,不在一朝一夕,我明天把买房子的事办了再说好吗?
薇薇:难得湖涂,晚安!
看来薇薇生气了。我也生气了。
我:惹我,你惹我?我明天就骑自行来!
薇薇:不是说好陪我疯一回的吗?来啊!
我:我睡了,积蓄好力量,明天见!
薇薇:明天见!
我真的来气了,居然赌我不敢骑自行车来,不就六十多公里嘛,尽管近一年来没高强度的煅炼了,这也不应该办不到吧。
一年来,因为家庭的破碎,很多事情搅得身心疲惫。不管如何,总算有了个结果——生活浪潮把我一个人打到出租屋里。过去的已经成为过去,生活还得过起走,一切只能向前看。幸好,天意安排,我遇到薇薇。
我决定马上出发,明天天亮之前到达电站,见到薇薇。一则证明自己还有力量、还有体魄、还有勇气开始自己崭新的生活;二则告诫薇薇不要乱开玩笑,嫁与不嫁必竟是一件严肃的事;三则感动薇薇。
决心一定,如箭在弦,不发不安。我立即行动,检查自行车,打好气、滴好链条油,然后推着自行进了电梯下楼出发。能不能连夜到达薇薇上班的电站,取决于两个条件,一是能不能买到手电筒,二是通天谷的路允不允许通过。
运气真好,如有神助。夜里将近十二点了,居然能在一家加油站旁的小超市里买到了手电筒、电池等。手电筒,老板娘说没得,老板说好像有,最后是老板翻箱倒柜找出来的,找是找出来了,价格记不清,反正我出了高价。
十二点正式出发,夜骑十公里后,来到通天谷。天星高,允许自行车通行。怕就怕,里边施工,把路堵绝了,过不去。
要到达电站,需行六十五公里大多是上坡为主的山路,最要命的是通天谷正在修路改道。近十公里的深谷,下边是一条大河,全是崖壁半腰上蜿蜒而上的坡路,之前白天通过时,看到处处挂着“观察前行,注意落石”的标志。
路面上几乎都是一脚背深的稀泥浆,稍稍干一点的,也跟案板上蒸馒头的面差不了多少。
除了偶尔有一辆工程车经过之外,夜静得吓人,只有隐隐的流水声和呼呼风声,伸手不见五指,深夜的空气又湿又凉。即便是推着自行车爬了那么多坡,却没有一点走热了的感觉,反而是脊背上的寒毛一根根竖了起来。
这种情况下,恐怖是人的本能,我不例外,我也害怕;不是怕鬼,是担心遇到坏人,或者恶犬,更害怕路被阻绝了,过不去,不得不无功而返。
实在是走不动了,好几次打开手机想通过导航看看还有多远才能走完这段路,但总找不GPS卫星信号,无法精确定位。
总算,终于,最后,走完了通天谷这段路,还有十多公里平整的缓上坡路即可到达一个县城,天亮之前突然降临在薇薇面前,给他感动和惊喜,基本可以确定了,我的心志高涨起来。我给薇薇发信息:薇薇,宝贝!我来了,就要做新娘了,你激动吗?
发完信息,来不及清理两腿的泥污,飞身上车,咬紧牙关,一鼓作气到达县城。过了县城,再翻过一座山,就是铁口峡,过了铁口峡,就到薇薇上班的电站了。我又发了条短信:薇薇,我的新娘,幸福的时刻就要来临了!
其实我早已筋疲力尽了,但仍斗志昂扬,因为胜利在望。翻山的时候歇了几次,停下来吃东西喝水吸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就来到山顶,一路飞奔下山,手电筒的光不够亮,仅能辨出路的宽度,完全看不清路面。
忽然,冲进到马路中间的一个深坑里,我一惊,心都凉了,以为至少要受点伤,可是犹如神助一般,凭借良好的减震和宽轮胎良好的抓地能力,山地自行车从深坑里象马一样地跃了起来,继续前进。
有惊无险,我不由得赞叹,有神助我,福星高照,幸福来也。
下完坡,进入铁口峡。铁口峡被一个电站的水坝拦了一峡水,七八公里的长峡没有人家,里边雾气沉沉,阴森森、冷浸浸,大山轮廓的怪模样,给人以一种莫名的恐怖感。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分,路上没有一辆车经过。
过此一关,即见薇薇。我麻着胆子往前冲,路面还算比较平整,上坡下坡起伏不定,好几次在下坡处峡路一弯,忽见路中间横卧一块盆子大小的高岩落石,不是差点把我顶到岩壁的排水沟里,就是把我顶到十多米高的崖下铁口峡的水里。
几惊几险,心惊胆破,大气不出,冷汗直冒,毛发上指,不得不放慢速度。薇薇阿,你若知道我如此这般的一片苦心,会有怎样的感动呢?你还在梦中吧,我的信息你收到没有?
正想着,一辆车子迎面而来,车灯逼得我睁不开眼。我刹了车,下来推着走,实在是太累,该喝点水,抽支烟了。
正在举手挡风点烟,车子却停在我面前。啊,薇薇!我一声惊喜。
薇薇开门下车,向我走近,说:“你真能吃苦,太让我感动了,累了吧……咋办呢?我的车放不下自行车……到我那儿也不方便,干脆我们到那边县城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自行车,其实很简单,高级车是可以快速拆下装进汽车的,但是车上全是稀泥桨,我不想弄脏薇薇的车。最后我们想了个办法,先把车藏在路边。
我从包里拿出一根绳子,把自行车拴住吊在公路悬崖边的荒草丛中。我记下了,那是刚刚34公桩的一个弯道处。
当夜,我们住进县城最好的宾馆。不顾疲倦,行云雨之乐,尽鱼水之欢。
二
我一梦醒来的时候,已近中午,不见薇薇,我找遍了我能找的所有地方,还是不见。宾馆停车场,也没有薇薇的车。
我拨电话问薇薇在哪里,她说她在上班,语气有点不耐烦,好像是嫌我哆嗦。我说我要去找自行车,没等我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女人都是这样的,假,假装正经!或许她对昨晚的一时冲动后悔了,来过矢口否认,我担忧。从宾馆出来,在面馆要了二两抄手,要了一盘刺猬肉,吃完到车站坐车到了34公桩处。
在公路边左寻右找,却找不到的我自行车。未必是薇薇带走了?不可能。难道放到河里去了?我拨薇薇电话,说我找不到自行车。薇薇好像听不懂我的话,我多说了几句,她居然生气地说我神经病不正常。
女人,就是女人,女人的心秋天的云,说变就变,与昨晚辨若两人。我郁郁不乐,赶车回到小城,回到我租来的屋里,煮一碗面吃了,便蒙头大睡。
自从薇薇生气骂了我神经病不正常后,对我更加冷淡了。我的信息要发到四五条以上,薇薇才有敷衍式的片言回复;我的电话也要打三五次,她才接,接了也不过是几句应付之辞。
某天晚上我跟朋友们一起喝多了酒,朋友邀我去喝歌,我不会唱歌,尽力推辞了。一个人走在街头,又想起薇薇,我知道她回来了,于仗着酒胆厚起脸皮,发信息邀薇薇一起喝茶,陪我解解酒。薇薇居然同意了。
我打了一个的士,到薇薇家楼下接了她,我们到一起到茶楼,点了一壶柚子茶。
我又说起那晚的事情,并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给薇薇看。
薇薇说她那天晚上用微信道了晚安之后,头有点昏,倒床就睡了,直到天明才醒来。至于她的车子,那晚借给一个同事开走了。
奇了!我要求看看薇薇的手机,她同意了。我打开她的微信,信息记录里并没骑自行来就嫁给我之类的信息。
一翻交谈,薇薇给我的结论是:我是神经病不正常。至于我微信上的保留的信息,是我故意做的。哎!真后悔,我之前不该在薇薇面前炫耀网络方面的高妙技术。
神经病,不正常!怎么可能?对我来说,全都真真切切,我痛失的自行车、酸痛的双腿、因剧烈耸动而拉痛了腹肌就是明证。
神经病,不正常!唯一的解释就是薇薇得了梦游症?一念至此,我怕了!
与薇薇的交往,就因为我是神经病中断了。心里始终不舒服,为了散心,每天下班,带着弹弓到出租屋后边的山坡上玩耍。我是不愿意伤害鸟的,只是捡个矿泉水瓶或者易拉罐瓶当靶子打。
一天傍晚,我正在打一个易拉罐,一只土画眉突从草丛里窜出来,落在十米远的前面。我对它射了一弹,只差就一点打中了。不中就不说了,那只土画眉不但没有被吓飞,却不惊不诧地继续在我面前跳来晃去。
是不是活腻了?居然挑战我的技术,我来气了,上了一弹,又射,又是不中。土画眉跳离几步,仍没飞走。我上了一弹,向它靠近,又射,又不中。它又走,我又追。就这样,不知不觉来到精病医院的后墙外边。
土画眉突然不见了,我左寻右觅,突然在杂草丛中发现一辆自行车。自行车!我大吃一惊,居然跟我那辆一模一样。不,分明就是我的那辆,车圈车架上还粘满了通天谷的泥巴。
真是百思难解。难解归难解,我还是高兴将地自行车抬进了出租屋。
我跟心爱的薇薇发信息说,我在山坡上的草丛里找到了我的自行车。“神经病”这三个字是薇薇回复的信息。
我很失望,也很生气,我回道:今天,我的确是从精神病医院后边走过,但我不相信被传染了,的的确确是发现了我的自行车,真真切切,毫无疑问,就是我放在铁口峡的那一辆。
事情真的太奇异了,连我自己都无法理解,这也难怪薇薇说我是神经病。奇异就奇异吧,单身孤独男人的日子总要过下去。
一天晚上,我百无聊奈,无意中从电脑里找到一部以前储存的日本女优片,打开看了起来。主演是波多野吉衣,就是酷似林志玲的那个。正看到心跳加速,热血膨胀时,却听到有人在敲我的门。
讨厌,来得不是时候,真是不识时务。我以为物业管理的人,开门一看是薇薇!
薇薇!我喜之不胜。她很解风情,一改往日矜持,没有不必要的过门,直我往身上蹭。我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仿效着电脑里的波多野吉衣……
激情退去,我冷静下来,突觉疑窦满腹,问道:“薇薇,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她说:“我怎么不知道你住这儿?我是来报答你的。想想看,你还记得六年前,你在西门车站帮助一个讨钱的女人吗?”
“西门车站,讨钱的女人?让我想想。哦,想起来了,那是下午。”
可能就五六年前吧,一天下午,我从成都回来,在西门车站下车,看见一群人围成一个圈在看什么稀奇。我心想,我刚从省城回来,什么东西没见过,乡巴土佬的,看什么看?虽然这么想,但还是挤了进去。
探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女的,坐在地上哭。说她没有路费回家。对,她说她的家就是铁口峡那边薇薇上班的那个地方。哭得伤伤心心,可可怜怜。我见她二十七八的样子,尽管长发纷乱,面容憔悴,但还是身材姣好,跟薇薇差不多吧,不失为一个美女。
令我气愤的是,围观的看客们,个个深表可怜,唏嘘长叹,但就是一分钱不舍。妈的,是看落难女子的破衣烂衫遮不住奶头吗?
我摸出五十块钱,递给她说:“来,一张青蛙皮,买张车票,吃点东西,趁早回家吧。”说着伸手搀她起来。又送进车站帮她买好车票。利用等待发车的时间,为她买了两个锅魁,一瓶水。
她拿到锅魁,急急慌慌地直往嘴里送,两口就咬掉了半边,噎在候中吞不下去,又昂头举着水瓶住口里倒,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水。
我知道她不是骗子,是真的需要帮助,于是又为她了买了一盒纯牛奶。陪着她,直到最后看着她上了回家的大巴车,才从车站出来,慢腾腾地走回我那个随时可能解体的家。我那个家情况的真难说,当时就有燕巢飞幕之上,鱼游沸鼎之中的感觉。
我说:“讨钱的女人,给你有什么关系?”
她说:“我就是那个讨钱的女人,我早已不在人世了……”
三
怎么会?我心里一惊。听她讲道:
十多年前,她嫁在薇薇上班的电站附近,婚后生了个女孩,她丈夫重男轻女的观念很重,极想要个男孩。尽管生二胎违反计划生育政策,但他们还是悄悄地生了,是个男孩。孩子出生不久,就被乡公所的人发现了,一天晚上一大批人来征收社会抚养费。
一些人在前门与夫妻俩做工作、讲道理、鬼扯的时候,另外有人悄悄地从屋后二楼的窗子爬进去把孩子抱走了。
当夫妻俩发现孩子被偷走了,心急火燎地连夜追到乡公所。她撕心裂肺、作揖磕头地哭求了一夜,也没有要回孩子。夫妻俩求遍了亲朋好友,用了三天时间,才筹够了交社会抚养的钱。交钱换回了孩子,可孩子已经奄奄一息了,想尽办法却也救治无效,几天后就夭折了。
作为一个母亲,其心情可想而知,用尽所有肝肠寸断、悲痛欲绝等伤心的词语来形容,也万不及一。她开始了告状的人生历程。县上告,不准;市上告,不准;省上告,不准;北京告,被遣返。又告,又被遣返,多次往复。
每次被抓回来,就被送进精神病医院,以一顿毒打作为治疗的开始。如此多次治疗的结果是她真的患上了精神病,心里只装着“告状”二字,再也没有其他了。
得了一笔赔偿款,他的丈夫逐渐接受了失去孩子的事实,却接受不了精神失常的她,将她遗弃了。不顾及她的感受,不管她的死活,任她去访去闹,任她去精神医院接受痛苦的治疗。不管春夏秋冬,让她住在牛棚里,给她猪狗之食。甚至希望她早一点被治死,得到赔偿补助。
那次我在西门车站遇到她,是她刚从精神病医院接受了几天的治疗释放出院。可怜的人呀,在冷漠的世界得到我给予的一丝温暖,让她十分感动。
后来她最终由于“精神病”的原因死于精神病医院。死后懒得送殡仪馆,也不屑送回故乡埋葬,草草挖了个坑,随便丢在我时常去打弹弓耍的地方。更没有为她做道场,超度亡灵,让她去转死托生,于是成了游魂野鬼。就因为我去打弹弓,她认出了我,并来报答。
唉,报答,两度春宵,赔偿得了薇薇对我的误解?
我说:“感谢你的报答,阴阳相隔,人鬼路不同,你还是别来找我吧。如果你缺钱,我可以帮助你,愿你早日托生。”
她说:“我一直感念你是一个好人,时时不忘有朝一日报答你,但我能用什么方式来报答你呢?自从那天,你来精神病医院后面的山坡上,我认出了你,后来知道你很寂苦孤独,所以我冒充了你的女朋友。你的女朋友薇薇,其实她并不喜欢你,她不懂你的好。我的目的是只想告诉你,别把感情放错了地方……”
“不要再说了!”我有点生气,“我喜欢薇薇,我的事,我知道怎么把握。你还是走吧。明晚我给你烧纸钱。”
她生气了,一脸委屈的样子,眼里噙满泪水,说道:“走就走,在阳间我一生多苦,死后也无人可怜。”
我心里一软,不知道怎样安慰她。只得跟随着走向门口,开门送她。那想到她一转身,径直向阳台走去。没等我反应过来,只见她纵身一跃,越过栏杆跳下楼去。
啊——一声凄历的惨叫划破夜空。我惊得呆了,毛骨悚然,不知所措。心猛烈地跳了好久,双手按住也平息不了,直到最后才渐渐回过神来,她是鬼,这只是她离开的方式。尽管这样想,我还是打着手电筒,到楼下寻了一翻。
我怕呀,如果天明人们发现楼下横卧一具跳楼女尸,如何办呢?就在我庆幸没有女尸的时候,如然看到一丛万年青下边躺着一个人形的东西,在轻微抽动。走过去一看,果然是她。
地上身上没有血,苍白脸儿被青丝掩了半边。我单腿跪着,俯下身,万分担心地问道:“不要紧吧?”
她微微侧了一下头,气若游丝地说:“抱我走吧,到后山坡的林子。”
她身子轻得象一片纸壳做的剪影。夜风习习,只有公路那照过来的一点微弱的路灯光亮。我跑着她,走上坡道,踏进荒草丛。林子里静得吓人,只听见我脚踏枯草的蔌蔌声,又好像背后有什么跟着似的,几次回头张看,却是黑漆漆的一片,啥也不见。
终于到了,我放她下来。她轻轻勾手,示意我俯下。我知道她有话说。
她说:“你阳气太重,伤了我,让我走不了,从半空中跌下……”
我说:“我回去了,你在那边多保重。”
说着我起身要走,她双手勾做我的后脖子,抱紧我说:“我爱你,请求你别忙着走,再爱我一次吧,最后再爱我一次……”
唉,我能忍心拒绝吗?彼情彼境,我能行吗?不说这个了。
我回到出租屋的时间记不准了,只记那时听到一声鸡叫。第二天下了班,我买了一大摞纸钱,又到山坡下的一个亭子旁求一个道士,要了一张驱鬼符。
前边忘了说,这里小山顶上是一个庙,山下通往庙的路口有一座亭子,亭子旁边住着一个姓胡的道士,以算命为生。据说他算命很准,驱鬼有术。
天黑时分,我烧完纸钱,回到出租屋,在门口贴了驱鬼符。
总算宁宁静静,平平安安,几天无事。但是我的伤痛并没有因此减轻,薇薇对我越来越冷淡了,往日深情随时可能烟销云散。唉,人情冷暖,真是阳世一人还不如阴间一鬼。一念至此,我冒了,去他妈的驱鬼符。从椅子上腾身而起,两步走过去打开门,两把抠下驱鬼符。
我是希望她来看我的,真的,在失落与痛苦中,有她也好。可她始终没有来。她,她叫什么名字呢?我后悔没有问她。
冬夜漫长,寂寞袭来的时候,我抚弄着因为抠掉驱鬼符而流过血受了伤的手指头,想她。她在她的世界还好吗?愿她安好,愿我还有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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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座的人都停止了说话的时候,有了机会,方才可以谦逊地把问题提出,向人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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