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折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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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敏有个双胞胎哥哥,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就连照片也没有见过,因为她的哥哥在出生不到一分钟就夭折了。可是她却知道她有一个哥哥,父母亲人竟然不曾给她提起过。
小敏坐在窗前,看着窗外随风摇摆的梧桐树,满脸甜甜的微笑。
“在看什么?”吴医生走进来,管好们,走到小敏身边轻声问道。
小敏转过头,微笑着说:“哥哥。”
“哥哥?!”
“是的。”
“他在这里?”
“是的,不过,刚走了。”吴医生不由得头皮一紧。小敏在杀害了寝室同学前从来没给别人说过他有一个哥哥,现在却坚称是哥哥帮着她杀害了自己的同学。起初警察以为她是为了逃避责任而故意装疯卖傻,然而调查中在小敏十几年的日记找到了她所说的“哥哥”。
日记里说哥哥从小一直保护着她,小学男同学欺负她,哥哥把男同学的手打断;老师冤枉她,哥哥把老师的车胎划破......虽然日记说很多事情都是哥哥做的,然而在警察的调查中走访没有人见过所谓的哥哥,这些全部都是小敏一个人做的。然而,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怎么做到的呢?
“你能告诉我,你哥哥一般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吗?”吴医生在小敏身边坐下,打开录音笔。
“我一个人的时候。”吴医生死死地盯着小敏的眼睛,想从她的眼睛考出破绽。
“他长什么样?”
“和我一样,我们是双胞胎。”
“那他都给你说些什么呢?”虽然很多书籍都说双胞胎有心灵感应,可是小敏的双胞胎哥哥已经死了,而且是在出生就死掉了的,家人又不曾向她提起过,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有个双胞胎哥哥的呢?
“他要我不要害怕,有他在身边的,什么事他会处理的。”
“他是在梦里给你说的吗?”
“不是,就在我的面前。哥哥怎么会到梦里去呢?”
吴医生一时被问愣住了。
“还有谁见过哥哥?”
“妈妈见过。但是妈妈很怕哥哥,怕得要命。”吴医生所掌握的资料显示,在小敏高中的时候被同学和老师冤枉挪用的班费,小敏回到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在房间里上窜下跳。小敏妈妈说,感觉她不是自己的女儿的,自己女儿平时文文静静地,说话都不敢大声说。那时候的她简直就不是一个女孩。
“还有谁看见过吗?”
“还有我的同学。”
“就是被你杀死的那个同学。”
“不,不是我杀死的,是我的哥哥。”说着,小敏低下了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我真的有一个哥哥,他不说话没有人看得见不代表他就不存在。我求求你们,相信我好吗?”
说完,她便哇哇地哭了起来。
吴医生一时不知所措,随便安慰了几句就出去了。接下来的几天,吴医生没有再去找小敏,而是透过病房里的监控观察她。起初的一个礼拜里,她很正常。可是到第二周星期二的夜里,躺在床上熟睡的她突然像是被人叫醒了一般。起初她努力揉着眼睛,接着是一愣,然后兴奋地扑向什么,双手紧紧地环抱着自己的肩膀,与此同时,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眼神诡谲地看着监控摄像头,仿佛她知道摄像头后面正有人看着她。
那个表情吴医生确定是一个人男人的表情——坚毅,果敢——那就是小敏的哥哥。
就在吴医生将要在小敏的病历上写下多重人格的时候,监控显示屏里突然泛起雪花,画面一跳一跳的,像是受到电磁干扰。监控室屋顶的灯也一闪一闪,一副电压不足的样子。
吴医生起身私下张望着,突然,他被监控显示屏里的一幕震住了,只见小敏面对这摄像头,如同平时一样微笑着,已经恢复了女孩的身份,她的右手半握着拳,像是和人手牵着手。不是好像,而是真的有人和她手牵着手,正和她并排站着,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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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涵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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