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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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入异途
我第一次走茶马古道。
历史上的茶马古道很多，唯独这条正史却没有记载。附近的老人们说它很邪，我真的很害怕，但是又毫无选择。
我是来找女朋友小丽的，我们都是学考古的。半年前她突然对我说想要以独特的方式入藏。我没当回事，结果她独自走了这条路，从此失踪了。
我必须找到她，所以我准备了干粮以及一些必备的生活品，五天前开始了我的旅途。
老张是我在茶马古道第一个遇到的人，他告诉我用茶换马的方式在西藏还是很流行的。老张在这条路上往返多次，换回了不少健壮的马匹，又把马匹变成了白花花的钞票。但是就算是这样，老张还是非常害怕。用他自己的话说，这条路邪的狠，每走一步心中都发毛。
这次老张的伙伴都不愿意同行了，为了壮胆老张邀请我和他一起走，我正求之不得。
昨天我们遇到了贡布，一个迷路的西藏人。贡布会讲一些汉语，是个比较内向的小伙子。
我们一起走了三天，一开始路还很笔直，但是从第二天下午开始，路变得弯曲，活泼的老张整个下午都皱着眉头，愣是一句话没讲。
最后不知道拐了多少弯，我们竟然拐到了一座山前面。
老张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灰白，“我走这么多次茶马古道。没想到真的出事了……”
我正疑惑不解的时候，老张颤抖着从背包里面拿出一张牛皮地图来，上面刻画出一条清晰的主干，连沿途有特征的石头都有标注，但是就是没有山。
“难道走错了？”但是转念一想，茶马古道是供汉藏来往的路，只有一条主干，别无岔路。
我低头冥思苦想的时候，老张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后面的路全部都消失了了，山的前面突然出现一个过道。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大小可以容纳我们走进去。过道散发着一股霉味，寒冷莫名。
不仅如此，离过道不远的地方，还出现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二、诡异铜像
“啊，这是...？”贡布的眼睛比较尖。“是个铜像！”
是的，是尊诡异的铜像。目测是男性，大概只比成年人矮一点点。穿着奇怪的服饰，拿着武器。上下都布满了奇异的纹路。大概因为年头久了，铜像呈现出诡异的黑色。再看铜像的脸，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比我在学校看到的那些恐怖图腾上面的人物不知道还要狰狞多少。
我的心刚放下一点点，铜像的眼珠突然转了，盯着我们三人，诡异地笑了。
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结果喀嚓喀嚓—铜像头动了。
老张和贡布都露出恐怖的神色，这让我更加确定，眼前看到的都是事实，不是在做梦。
铜像扭过头朝我们这边看来，武器也指向我们的位置。
接着打死我也不相信的事情出现了，铜像竟然迈开腿，拿着武器快速向我们走来！很快我们就看出来了，这铜像是来取我们的命的。它举起手中的铜武器拼命向躲闪不及的老张砍去，虽然铜器并不锋利，但是这么大块的铜没命砍下去……骨折肯定是毫无疑问的，如果击中的是颈骨的位置，还会当场毙命。现在，铜像就冲着老张的颈骨位置砍去，武器举得高高的，看来老张非死不可了。我正在心中祈祷的时候，老张哆嗦着挪动了几公分，被砍中的地方不是肉体，变成了沉甸甸的背包。
虽然大难不死，老张却被吓得不轻。铜像岂肯善罢甘休？转过身又是一下砍来，这次击中了老张旁边的树，因为使用的力道太大，武器反而被震掉了。
铜像是无法弯腰的，那诡异的铜像迟疑了一下，身体直直地向地面扑去，想捡回武器。
老张已经被吓昏了，我和贡布用最快的时间来了个虎口夺食，由贡布背着老张，往前面逃去。
“往哪里逃？”
“还能往哪里？后面没路了，只剩下前面。”贡布答道。
我本来不想进那个诡异的过道的，凭我考古的直觉，那个过道肯定邪。
但是时间不等人了，铜像说不定拿到武器之后就会攻击我们，只有进去了！
在奔跑中，老张醒来了，看我们向过道跑去，老张拼命挣扎，声嘶力竭地喊叫。
“别进那个过道，别进去！啊——”
三、蛮荒之道
当我们连滚带爬地跑进过道后，老张的声音都哑了，“千算万算啊，还是走进蛮荒之道了。”
那是什么东西？我拿出指南针定位，却发现指针滴答乱转，根本停不下来，而且手机也没有信号了。
老张哭丧着脸，“小五，你那些高科技都没用了，收起来吧。”
我急急地问老张，“蛮荒之道是什么？这么厉害？”
原来，藏人天性爱饮茶，而汉人则好养马。加之藏地以物换物的风气盛行，很多汉人都愿意以茶换马，渐渐就走出了这茶马古道。本来路上应该商人络绎不绝的，相反地却变少了。因为隔三差五总是有人消失，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有个有个说法传播开来，说是路上有恐怖的过道，那些迷路的人都走那里面去了。大家才知道恐怖过道的事情。虽然不是每次每次走到这条路都会进入这个过道，因为恐惧，这条路渐渐废弃了，成了蛮荒之路了，所以又有人给过道起了个名字-蛮荒之道。
老张像丢了半条命一样，有气无力地说，“我也是听同行说的，这条路走的好起码能节约一半的时间到西藏，走的不好，就永远回不来了。没想到我遇到了……”
贡布插嘴道，“这传说在藏人中很流行，我也听说过。至今为止好像丢了好几百人吧，就逃回来了一个。”
“妈呀！”我和老张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打开带来的手电筒，三人紧紧靠在一起，往前慢慢走去，走了不到五百米，竟然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过道中存在的生物。但是这么样的生物能够发出这么大的声音来？在我们的计划里面，根本不可能预测到会走进地道，所以只带了最普通的手电筒，是人是鬼，只能走近看了。
等我走近的时候，把手电筒的光对准了声音的来源，这是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一只巨大的怪物，还长着一颗女人的头颅，正在啃咬一具尸体。尸体被撕扯的只剩下骷髅了，怪物还紧紧抱着不放，可见它饿坏了。这怪物大概和人差不多大，浑身散发着一股腐臭味，像是从福尔马林中爬出来的。身体遍布粗硬的毛，全身的纹路和那时的铜像如出一辙，怪异之极。最恶心的是那颗女人头还很美艳，似笑非笑地瞪着我。本来它正在用白骨充饥，突然一个大活人送上了门。
怪物放下手中的白骨，哈喇子流了一地。看来是想用我当午餐，它那颗诡异的女人头向我逼近……
四、搏斗
一股腐臭的味道袭击了我的鼻子。是人肉，这怪物不知道吃了多少腐肉才能散发出这种味道。现在它离我很近了，它的呼吸都喷在我的脸上，爪子也向我伸来……
在这当口，我突然给了它一脚。上大学的时候学过几天空手道，没想到在这里派上用场了，生生地踹下了这怪物几颗牙！
怪物在我这里吃了一个亏，原本美艳的头颅因为我强大的腿力也变得面目全非。这下它原本美艳的头变得更加奇怪了。它用鸡爪一样枯瘦的手摸了自己的脑袋一下，发现七窍流血之后，发出一声雷鸣般的怒吼！
我看到我头上的碎石头直接往下落了，与其同时怪物更加恶狠狠扑来。那颗女人头双眼变得血红，像看着仇人一样看着我。
这下，我被吓呆了，腿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老张，贡布你们快救我啊！”我在心中呐喊，并且闭上了眼睛。此时特别后悔当年学空手道太不用心了，不然刚才一脚就能踹碎这怪物的头。
此刻我命悬一线，难道我就要死了吗？
我是来找小丽的，没想到会葬身于此，还是被如此恶心的怪物吃掉，我真的很不甘心，最起码能让我再见一次小丽吧。
应该搏一搏了!我想着老师以前总结的知识，暗暗把力道都积累在左脚上面，手心都是汗。我这一招的杀伤力极大，如果发挥地好能踹碎对手的头骨，但也必须承担极大的风险，离怪物越近越好。如果能够成功发挥出来，争取到逃跑的机会不是问题。
怪物向我扑来的时候，我没动，等它离我足够近接吻都不成问题的时候，我发动了我的左脚踹向了那颗诡异的女人头。
咔嚓——很好，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
站在远处的老张和贡布对望，都露出惊讶的神色。
真是酷毙了，他们一定猜不到我会功夫吧。刚才那奋力一击，怪物也受了不小的伤，那颗女人头耷拉下来，诡异的双眼不断地转着，盯着我……
“快跑！”怪物已经瘫软在地上，现在是逃跑的最佳机会。
老张急急地拿起他的东西准备逃难，但是贡布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咦，你怎么不走？”
浮现在贡布脸上的，是一种阴森森的笑意。
五、百年复仇
贡布从长袖里面拿出藏刀。虽然不大，但是锋利无比。
藏人随身携带藏刀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和老张却都在那瞬间惊讶无比。
虽然只是一把普通的藏刀，但是刀上的纹路我们却很熟悉。和怪物、铜像服饰上的纹路是一模一样的。
贡布用刀指向老张，老张大叫，“你这把刀是怎么回事？你和它一伙的？”
一路上贡布都很少说话，好像闷闷不乐。这个时候他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这刀是我族代代相传的圣物，”贡布狞笑着把刀架在老张的脖子上，“专杀你们这些茶马交换的汉人。”
在贡布断断续续的述说中，我终于有点头绪了。原来，贡布家族在百年前就灭亡了。贡布族人都是养马的好手，淳厚老实。百年前，茶马交易极其盛行，这大大促进了汉藏的来往。可惜好景不长，有一些汉人看上了他们的财产，最终在百年前的一个黄昏，借着交换马匹的机会侵略了他们，杀戮了无辜的族人。幸好有一支逃脱下来，流传至今。可惜人丁不旺，如今全族只剩下了贡布一个人。
这种情况下成长的贡布，自然非常痛恨茶马交换的汉人，比如说，老张。
我和老张结伴在先，又是汉人，也被贡布划到茶马交易的商人里面，被带着来到这里。
我们现在看到的怪物曾经也是贡布的族人，百年前族里最美丽的女孩。汉人在灭族的时候，把她抢走了，但是她不甘心就躲在了一个过道中，靠吃腐肉为生，再加上强烈的恨意，使她的身体异化成为怪物，不老不死，竟然活过了百年。
“老张，要怪就怪你做这种生意了，你乖乖去死吧。”
贡布叫嚣着，滑动这手上的藏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怪物也慢慢朝这边爬来……
六、老张逆袭
从我所在的位置看去，只要刀再靠近一公分，老张必死无疑。
贡布的神色突然变了，变的非常痛苦。老张在快要毙命的时候，用胳膊肘撞了贡布的要害。
贡布躲闪不及，老张猛地推开他，抢下了手上的藏刀。贡布的脚撞在石头上，貌似伤得不轻，无法动弹。
没想到到老张还有这么好的身手，能够这么快就脱围，我突然一怔，难道.....？
果然，老张大笑起来。我也大叫起来，“你不是汉人，对不对？”
“什么？”贡布仔细打量了老张的脸，果然老张的脸型并不是汉人有的脸庞。
只不过他自称是老张，汉语说的很流利，我们便一厢情愿地认为他是汉人，路上也没仔细观察。其实老张是个地地道道的西域男人。
“贡布啊贡布，你知道那个唯一逃脱蛮荒之道的藏人是谁吗？”
贡布摇摇头，老张大笑道，“就是我！”
“在我苦苦哀求之下，这怪物才让我活了下来，我被咬过了每段时间都必须来报道，还要送上祭品，不这样我会死的很惨，为了吸引人来，我只有伪装成汉人，才能有机可乘——”
老张说着，对着怪物恭恭敬敬地说，“你这次要的两个活祭我已经送来了。”
“你不可以吃掉我，我是你的族人！”贡布大叫。
老张笑的狰狞，“它已经没有百年前的记忆了，有的只有饥饿，管它族人不族人的。”
那颗女人头颅诡异地笑了，好像非常赞同老张的话。怪物嘴巴张的比什么都大，尖锐的指甲把贡布扎了个通心透。
怪物的嘴巴一合，贡布的脑袋顿时变成了个了粉末。然后它津津有味地咀嚼，非常血腥。
几分钟之内，贡布就被怪物吃的一干二净。
看到血腥的吃人场面，老张一点都不害怕，看来他经常做这样的事情。
喀嚓喀嚓——我又听到了这似曾相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难道是...？七、小丽的出现
我脸色发白地向后面看去，果然乌黑一团的阴影。
诡异的蛮荒之道口铜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我的背后。我仔细地打量了它一下，感觉它更邪了，眼珠也变成血红的，瞪着我，嘴角又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那边的怪物吃完贡布之后，在老张的指引下，也慢慢向我逼近。我现在夹在这两个怪物的中间，而且左脚因为先前用力过猛，好像还受伤了。
这时候，我唯一寄希望的就是给老张做思想工作了。
“老张，你这么做不觉得可耻吗，为了你一个人活命，就不断地杀人？”
老张不在乎地说，“这算什么，我可不会学那个小丽那么傻，把自己都埋汰了。”
“什么，小丽？你认识小丽？她做了什么了？”我歇斯底里地大吼。
老张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怪物和铜像都已经逼近了，并且同时向我攻击来，我慢慢闭上了眼睛.......
一声嘶叫传来，我立刻睁开眼睛，只见怪物躺在地上，拼命地挣扎。那颗女人头已经裂成两半。
一个身影站在暗处，手持藏刀。
这身影我再熟悉不过了，竟然是我朝思夜想的小丽。
我大声呼唤她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身影没有跑过来，反而消失了。
来不及考虑，贡布的拿把刀现在躺在我的附近，我一跃而起捡起那把刀。勉强用刀挡住了落下来的铜武器攻击。
咔嚓——贡布的刀断成了两截，而我获得了一次反败为胜的机会，用手扼住老张的脖子。老张显然没有预想事情会被变成这样，但他马上就发现我比贡布难对付。我从背后扼住老张，并且扣住他的手，避免他对我反击。
我快速逃离那个铜像，带着老张跑的很快。跑了大概一百米的时候，这才停下来。
我在手上了加了一把劲，恶狠狠地说，“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小丽的，小丽怎么了？”
八、小丽的遭遇
原来，小丽和老张本不相识。如果硬要说有关系，就是他们都被那女人头的怪物咬伤了。在我的逼问下，老张讲出了小丽的遭遇。
小丽和老张差不多同一时间进去，因为疏于防范，结果双双被蛮荒之道的主人，也就是那长着女人头的怪物咬伤。这个时候这条路上已经很少有人走了，怪物也经常的不到吃的。在老张的哀求下，怪物没有吃他们，而是要求定期送上活祭。如果在规定的时间内没有祭品送上，他们的身体就会异变。这种情况下老张为了活命不知道骗了多少人过来，而小丽却迟迟不送上祭品，结果身体不断在异变。
我立即追问老张，“小丽的身体怎么了?”
老张顿了一顿，“她整个人都变样了，变成非常恐怖。”
一阵阴风吹来，老张的脸色变了。“蛮荒之道的主人快来了。”
“什么？那个女人头的怪物不是死了吗？”老张脸色灰暗，“如果轻微砍了几刀，或者踢几脚就能死掉的话，我就不用这么辛苦弄来活祭了。告诉你吧，不要说那怪物了，就连那个铜像我们都别想挣脱！”
“什么？杀不死？”
“就算你用刀把它割成一块块的，要不了一天它就会复原。最终你只会因为疲劳而死！还有那个铜像，用那些无端被杀者的尸油铸浇内芯，不知道有多邪，不把你杀掉，是绝对不会停止攻击的。”
老张说着，很快两张凶恶的脸出现了蛮荒之道的那端。一张是女人头怪物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恢复原形了，而且变得更加凶恶，另外一个就是那个铜像，举着武器向我们袭来。
我手上还扼住老张的脖子，本想把老张当人质的，结果怪物不管是谁，就直接冲了过来。老张吓得惊恐大叫，但是转瞬间就再也发不出来声音了，女人头怪物的手一下子挖掉了老张的心脏。
老张死了。下面一个轮到我了。这次毫无悬念，我死定了。
当女人头的怪物疯狂地向冲过来的时候，铜像也高举着武器，我的腿都吓软了，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不能动弹了，所以也没有办法逃跑。一股强大的力道袭来，不知道是谁用很大的力气撞了我一下。我踉踉跄跄摔出去很远，身体一阵阵疼痛。但是也就是这一摔，我离怪物远了，身体也能活动了。
我慢慢抬起头向原来的位置看去，天哪，这是……
九、尾声
蛮荒之道里面，出现了第三个怪物。满身的腐臭味，长满了鳞片。面貌比其他两个都要丑。脸上溃烂流脓，五官都挤在一起，头发呈现诡异的红色，双手扭曲的像是福尔马林泡过的鸡爪。
它穿着破烂的衣服，我认得，是小丽。
“小丽！你竟然变成...这副样子！”
小丽很认真地对我说，“小五，你还没有被咬伤，还是有机会离开这里的。你只要在往前走一点就可以出去了，记住，出去了永远不要再回来。”
“小丽...要走也是我们一起...”
“被咬的人都被它控制了，只要没有活祭，就会慢慢异化。”小丽说着，我看见她也哭了，“我已经变成了一个怪物，每天吃腐肉，喝人血，啃白骨，失去自由，我配不上你。”
“小五，这里有我，你快逃！”小丽用满是脓液的手把我往外推去，想让我离开这个恐怖的过道。她的态度非常坚决，但我看到她丑陋的脸庞中全是泪水。
两个怪物一下子扑了上来，我突然一下子挡在了小丽的面前。小丽用最大的力气大叫，“小五！你——”
我被怪物咬穿了肩膀。被生生扯下了一块肉，身上的鲜血直流，痛的我颤栗。“小丽，我现在也不能离开了，我要永远地在这里陪你。”
我用我的方式实现了对小丽的爱。小丽无言地抱着我，泪如雨下。
现在，我取代了老张的位置，每半个月交上四个活人。我和小丽的份。
我的小丽，她现在变得很美。

冰山一角

没有思想自由，就没有科学，没有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