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因果命数

fortune

清晨，我一早就开着车拉着小雯、如霜张臣到了车站准备去接小胖和他的师傅。路上小雯一直很活泼的问来问去，我不敢不答，却也没法多说。我不希望她扯上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毕竟人不与鬼斗，妖不与天争。我其实更希望她可以做一个平凡的女子，有着平凡而幸福的生活。这对我，对她而言，却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想到这，我不由得苦笑了一声。有些时候其实我们越在意，就越容易失去。
到了车站，我很容易就找到了小胖的身影，毕竟一个人能把自己吃成一个球状物也不容易。我走了过去，狠狠地报抱了他一下。小胖见到我们没死显然很高兴，一张脸笑的几乎连眼睛都找不到了。这时，小雯皱了皱眉头问道：“小胖，你的师傅呢？白飞不是说他算命很厉害吗？让他帮我们算一个好日子吧！”听小雯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确实光注意小胖了，反而忽略了他的师傅在哪。忽然，一个沧桑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姑娘，别找了，我就在你身后。”
我循声望去，那是一个小老头儿，头顶瓜农帽，上身蓝背心，下身黑色短裤，一双大脚丫踩在一双颜色已经分不清的拖鞋上，咧着一口大黄牙嘿嘿冲我直笑。我当时心里就掀起了一阵风暴，只恨不得把小胖掐死。我知道不能以貌取人，但是他妈 的这相貌怎么跟世外高人也搭不上边啊！暑假里小雯非常迷一部热播的电视剧《花千骨》，还常常对着里面的白子画流口水，当时我还不以为然，认为白子画衣着太浮夸，但是现在看看身边的老头，我忽然觉得白子画的着装还是可以看一看的。除了如霜以外，大家的表情或多或少都有些失望，小胖急眼了，说道：“你别看我师傅老是这幅邋遢模样，其实他可厉害了！他还是国家安全部..”这时，老者却打断了他，笑呵呵的看着我说到：“小哥，路途遥远，我这把身子骨也经不起颠簸，不如你请我去吃两杯酒怎么样？”我赶紧俯下身子朝他鞠了下躬，说道：“当然，当然！我早就为您订上了一桌盛宴了，包您吃的满意！”他笑眯眯上了车，一路无话。透过后视镜我看着他的细胳膊细腿满是失望，这么瘦的人，能力还到哪里去？
我订的午餐在五福酒楼，这里号称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吃不到，以前查的不严时是很多官员的聚集地，现在也是。我狠了狠心没有要最便宜的那一种，虽然那也顶我两个月的工资了。但是不管怎么说，人家能在你困难的时候来帮你，这就是天大的恩情了，尤其这次还是这种说不定把命都可能赔进去的勾当。餐桌上，只剩下小胖和他的师傅胡吃海喝的声音，我门几个则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俩，吃饭这一点小胖绝对是得到了他师傅的真传，毋庸置疑。饶是如霜修养好，此刻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小胖抬头看了我们一眼，满嘴流油的说道：“哎，你们几个怎么不吃啊，可好吃了！”说话间，他咬了一口鸡腿，说道：“如霜姐，你的耳坠挺好看的，从哪买的？”我忽然身子一僵，坏菜了！果然，一股杀气在我的身边弥漫了开来，我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小雯忽的站了起来，走到了如霜面前仔细看了起来，面如冰霜，一语不发。如霜也淡淡的盯着她，目光交汇间隐有火花闪烁。张晨此刻已经装做不胜酒力趴在桌子上了，饶是小胖情商再低，此刻也看出了不对劲来，停下了手中的不鸡翅，傻乎乎的看向了她俩，只有小胖的师傅依旧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时不时的拿起酒杯抿一口，一脸看戏的样子。果然，到后来还是小雯沉不住气，声音故作镇定，每个人却都看得见她的身子在颤抖：“你耳朵上的耳坠，哪来的？”如霜不答，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小雯的声音也开始颤抖了：“我再问你一遍，你耳朵上的耳坠，哪来的?”“别人送的。”如霜终于开了口了。“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小雯再也忍不住了，狠狠地一巴掌打向了她，忽的，她的手被握住了。我冷冷的看着她说道：“是我！”
小雯此刻却惨笑了起来，俏脸一片煞白：“我早就猜到是你！那天我去柜台问过，那人说你早就把它买走了，我还指望着你给我个惊喜，没想到你...”“够了！不要再说了！是我又怎么样！”我低吼道，心里却在滴血，我该怎么对你说我的生命只剩下半年了呢？小蚊子。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小雯狠狠地一口唾沫吐到了我的脸上，目光愤恨的说道：“这婚，老娘不结了！你爱找谁找谁去！白飞，我门完蛋了！”“不结就不结！你以为老子稀罕你！如霜比你好...”“啪”的一声，小雯甩了我一耳光，愤愤的看了我跟如霜一眼，跑了出去。我知道，她在哭。内心的失落几乎无以复加，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掏空了。小胖站了起来想出去追，我狠狠地看着他，一脚踹翻了眼前的凳子：”谁都不能走！李大壮，你给我做下！“他犹豫的看着我，终究还是坐了下去。如霜此刻却站了起来，冷冷的说道：”你们吃吧，我吃完了。”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由得苦笑。
饭后我们几人走在街上，一语不发。大家都阴沉着一张脸。路过一个音像店时，小胖的师傅忽然站住不动了，酡红的脸盯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女郎，眼神像是一只见了肉的饿狼。我勉强笑了笑，走进去给他买了一张最新的女 优合集。音像店的老板目光暧昧的看着我，神秘的笑道：“小伙子，还没有女朋友吧！要不要从这里带回去一个，只要399吆！”我摇了摇头，在心里恶狠狠地骂道：“妈 的，老子明天就带人查了你的店！”
路上，老头兴高采烈的看着手中的碟片，我心里对他的期望更是消失殆尽了。走到一个小巷口时，他忽然把我拉了进去，让小胖他们先走。我苦笑着拿出了一盒烟，递给了他一根，没要。我自己点了一根，狠狠地吸了开来。他却一脸严肃的望着我：“小伙子，是不是你因为你自己活不长了，才故意把那个小姑娘气走了的？”我手中的烟一下子掉到了地上，目瞪口呆的看向了他那张普通的老脸。
良久，我朝他鞠了一躬说道：“我还是犯了以貌取人的错误啊！刚才多有不敬之处，还望老先生多多包涵。”他笑着摆了摆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朝我扔了过来，我接住一看，是一个玉雕，看样子是一只兽类，一张巨口几乎占了玉的一半。我疑惑的看着他，他看着我严肃地说道：“这是我雕的饕餮，没啥效果，就是能吞噬多余的灵觉，吸收一点小伤害，对你来说再适合不过了，有了它，你就能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了。”我忽然感觉自己的头有点晕，如霜口中的听天由命，到了老头这一块小小的玉雕就解决了？老头好像很满意我此刻的表情，大声笑到：“道家讲因，佛家求果。我不是无缘无故送给你这玩意的。正是因为你送了我那张碟，我才会给你这桩果。因果不断，修道难成。”我又朝他鞠了一躬，这次却是真心实意，有了它，我不就能跟小雯一起白头偕老了吗？呵呵。正当我心思百转之际，老头的下一句话却让我如堕深渊：“那个张臣，身上恐怕不干净，刚才我出去的时候，看见他在生喝鸡血！”

时间笑染一瞬

无畏是灵魂的一种杰出力量，它使灵魂超越那些苦恼，混乱和面对巨大危险可能引起的情感。正是靠这种力量，英雄们在那些最突然和最可怕的事件中，也能以一种平静的态度支持自己，并继续自由地运用他们的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