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笔记之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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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锋，某市一名无业游民，他没有家人，也没有固定的住所。每个月只有去社区领取那微薄的救助金才能苟延残喘的活着。但是他的身影总是出现本市各地区的纹身店门口，他到了门口并不是以顾客的身份去消费或者怎么样，他是去捣乱，在店门口不断地大喊“不！不要纹，会出人命的，会死人的！“那苍老的身影和那歇斯底里的喊叫，影响着纹身店的经营，纹身店的老板多半会赶他走，少数会拨打110把他带走，当警察带这个老头走的时候，老头还是原地打滚，赖在那里大声喊着一些人听不懂得话，路过的行人用那嘲笑的目光看着这满目疮痍的老头，他们没有去帮助只是互相谈着，对这个老头指指点点，笑话着这个邋遢的老头
我是一名看守所的小小的警员，每天都和着各色各样的人打着交道，今天我又和往常一样的拿着一份报纸，在做门口，井底之蛙般的通过报纸了解着外面的世界。“不！不要纹”一阵苍老的声音而又熟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老爷子，您又来了，这是您这个月来的第五次了，您这混饭混到我这里，也是够牛B的了”我嬉笑着。
看着那老头子步履蹒跚走进来，他挪挪脚步到了个角落，蹲在那里，老头并没有我说话的意思，他低着头，蓬松的头发挡着他的脸，看不到任何表情，我也不自讨没趣，拿起报纸继续耗着无聊的时间，过了一段时间“你，你有烟么？”那双布满龟裂的嘴唇发出一阵低沉的声音。
“哎，事还不少！”虽然嘴上说着，但还是递给他一直点着的烟，老头伸出一只黝黑的手，泥塞满了指甲缝，接了烟放在嘴里，他并没有吸，只是默默的呆着，时间随着烟的点燃一点点过去了，老头嘴里的烟也只剩下一点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把手中的烟轻轻的弹了出去，点燃的烟划出一道优美弧线，狠狠的突出了一阵云雾，好像在发泄着什么“小伙子，想听我的故事么？”杂草似的头发下面传出一句话。
“可以啊”报纸与故事，我认为故事更加有意思，而这是个有点神经质一般的老头，我满心欢喜的放下手中的报纸，搬来板凳坐到老头旁边。“老爷子你讲吧！我仔细听着”我赔笑着，其实我也对这个一个月进来五次看守所的老头很感兴趣，终于那双青紫色的厚嘴唇动了，开始讲述一个诡异而又神奇的故事了：
我杨锋年轻的时候在这片算是一个混混吧，你们也知道出来混没有人罩着肯定不行，所以我跟了个老大，他叫李光，外号“愣头青”因为打架出了名的不要命。再加上重情义手底下有一帮兄弟。我每天就是看看场子，打打电玩。虽然生活比较窘迫但是自由，年轻嘛。都向往自由，跟着一个老大天天打架，喝酒觉得生活真的不错，在我们那个时候出来混总是要有自己的特点的，比如刀疤，光头，纹身等等吧，但总是要给人一种自己不是好人的感觉。这样才能让别人觉得自己厉害，觉得自己很牛B。而我们的老大就是光头，他觉得自己不够霸气，不够显眼。决定去纹身，纹一只恶鬼，吓吓别人。
今天我们老大“愣头青”带着我们来到一所新开的纹身店，名字叫做，“墨纹”。很文气，这家店是这个星期新搬来的。虽然是新搬来的但是门面没有打扫，破破烂烂的，给人一种厌恶的感觉，
“咚，咚”开门。一群人在“墨纹”的门口叫嚣着，“别砸了，马上来了“店里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门慢慢的被打开了，迎上来的是一张满目疮痍的老脸，脸上的褶皱像老树皮一样毫无生起，褶皱之间扒开了一条缝隙，黑色的瞳孔在里面死死的呆着，就像死鱼眼一样，就是这张脸吓得我们都后退一步，“我草，老头你长得真JB像车祸现场。这样子都敢出门，你真他妈的有勇气！”老大李光对着这个老头大声吼着。
“对不住了，长的是有点吓人，人老了都这样。没有办法。”老人干裂的嘴唇上下碰撞着。
“老头，你知道在这开门的规矩么？“李光从兜里掏出香烟，叼在嘴里。用着不屑的眼神瞧着身材矮小的丑老头。
“小兄弟，对不住，我一个老人家真是没有什么钱，只有一门手艺。要不也不可能在这里开个纹身店。”可以看见老头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不只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什么原因。
李光手低下的一个兄弟指着老头“行了，行了。你他妈的长的就没有钱，今天我们来也不知道找你要钱的。今天来主要是我们老大想纹个身，顺便试试你店里的手艺，如果好哥几个叫人照顾照顾你的生意，让你买卖兴旺，假如不行你他妈趁早卷铺盖滚蛋。”
“小兄弟，别的我不敢说，但是这手艺我可以说包你满意。”老人边说着树皮一般的脸上还闪现出一丝激动的神色。
“别絮叨了，今天你就给我纹一个。”李光脱下上衣，露出满是刀伤的胸膛。“记住给我纹一只恶鬼。要别人看见就他妈的害怕的那种。小老头要是纹的不好，我他妈的把你拆吧了。”李光手指夹着烟，指着老头的脑门。
“放心。你躺在床上。我去拿工具。”说完，老头一溜小跑进了里屋，当时我们就纳闷那个老头到底是怎么跑进去的，太他妈的灵活了。
“行了，你们别守着这里了，跟他妈的守灵是的，自己该干嘛干嘛去吧。”李光不耐烦的吼着。
“走了，走了，”大家唧唧喳喳的出了纹身店的店门，里面只留下了李光和那个迷一样的老头。
一连几天都没有见到老大李光地身影，大家聚在一个游戏厅里都议论着……
“碰”游戏厅门被狠狠的踢开了！
“草，谁他妈的真么牛逼，在这里砸场子，找死是吧，兄弟们抄，抄。老，老大您怎么了来了。”一个头染黄毛的小孩。看着门口来的老大结结巴巴不知道说什么。
“用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擦不知道当时怎么收的你这个人。”李光慢悠悠的走进游戏厅。一个有眼力见的小孩搬了了一把椅子过来。李光冲他笑了笑接过他手中椅子。坐了下来“几天不见，你们个个都有脾气了。连我这个老大都不认识，是吧？”李光直直的瞪着他们，表情十分的严肃，眼光流露出一丝丝的让人厌恶的杀气。李光边说话边脱下的衬衫，露出他的上身刚刚纹上去的纹身，纹身还只是一个轮廓。深蓝色的线条。血红的陪衬。通通展现在他的兄弟面前。
兄弟门看着老大身上的纹身。不禁打了个冷战。好像一股寒气由脊柱骨直冲大脑的中枢神经。冷。这是大家的第一手感觉，大家仔细的看李光身上的纹身。虽然只是一个轮廓，但是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却隐藏其间。大家都在看，我也是其中一员。我很害怕感觉纹身好像是活的一样。感觉真的就是一只恶鬼在李光的胸前。
李光突然站了起来。笑眯眯的看着大家。“怎么样，不错吧，真他妈的奇怪了，那个什么糟老头长的不咋地。但是手艺还真不错，跟他妈活的似的，老JB吓人了。刚刚纹完轮廓的时候我自己照镜子都吓自己一跳。哈哈，行了都别啥站着了。走兄弟喝酒去。今天老子心情好！”
大家被老大的话惊醒。视野也慢慢移开了李光的身体。大家起哄吼着让老大请喝酒。都相拥着走出了游戏厅。由于我被老大的纹身下了一跳。当我缓过来神的时候大家都在门口挤。我没有打算和他们挤在一起，我打算一个人最后出去，可当人都走光了的时候我刚刚站起来准备走出游戏厅的大门。李光突然回来。他赤裸着上身。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我的身上，我被撞得后退了几步，李光的力量真的很大。李光走带椅子边上，拿起衬衫搭在肩上。看了看转身要走却转过身子对我说：“哎，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喝酒，难道还要我请你么！”李光不耐烦的对我吼着。
动了，动了。李光身上恶鬼的嘴角突然动了。我感觉那只恶鬼在冷笑。好像在嘲笑着我的胆小。我被吓得后退了几步。“老，老大你的纹身他动了。真的他真的动了！”我颤颤巍巍的看着李光的上身。
“草，还他吗没有回过神，吓傻了？这是纹身，不是真的！我就纳闷我当初怎么收了你这么一个兄弟，胆子小的跟个老鼠似的。”李光气呼呼的摔门出去，由于力量过大门被摔的砰砰作响。我的脑袋不停回想着刚才纹身是怎么回事？是真的动了？还是由于李光身体的扭动导致皮肤随之而动，纹身也就随之而动。 当我走出游戏厅的时候发现我身上的衣服全湿了。脑门也蒙上了一次汗珠。我知道我是被吓的。我也自我安慰，肯能自己是看走眼了吧。 但是我知道今夜必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日子每日推移，生活还是如同以往，但是李光的生活却发生了改变，他每天都要带人“墨纹”去，每天都去那里纹身。每天都是那个诡异的老头给李光纹身，而我却要极不情愿的每天陪老大去纹身，老大的纹身越来越完整了，随之而来的那种压迫和恐惧感却与日俱增，李光的脾气也越来越诡异，喜怒无常有时候跟手底下的人跟亲兄弟似的，有时候却对兄弟们拳打脚踢，兄弟们越来越疏远这个老大，有的还跳槽跟了别人，怎么说呢反正他身边的人是越来越少，
今天我还是如同往常一般 ，我和兄弟们在门口等着老大纹身结束。“老爷子，我算服您了，这手艺绝了。”李光和那个诡异的老头同时走出门。
“呵呵，小伙子。我的活也完了。以后要纹身，继续找我。”从老头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有上下嘴唇在动。李光没有穿上衣。上身直接裸露着。可以看见完整的纹身。我们看见老大上身的纹身。不是过去的轮廓了是有实体有表情的一只恶鬼。那只在李光胸前的恶鬼不能说是栩栩如生。只能用活的来形容他，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都是那么完美。但是当看恶鬼的眼睛的时候会有一种冷冷的感觉，不是天气冷是打心眼里感觉冷。可能是由于胆小吧我没有敢长时间盯着纹身。我转移过目光看看那个神秘而诡异的老头，我发现那个老头的嘴角在颤抖。激动？兴奋？还是对自己的作品的感叹？我很纳闷，但是看着面目狰狞的老头又不敢说出来，有时候真的感叹自己胆小。
李光在兄弟面前显摆完自己的纹身开始处理叛徒的问题了。“这些叛徒都去哪里了，谁他妈的把我的人都挖走。”
李光的眼神由对纹身的感叹变成了对兄弟背叛的杀气， 我颤颤巍巍对李光说：“咱，咱们的人大部分都被金龙收走了。”金龙也是这一片的混混手底下有着一帮兄弟，实力仅次于李光他们的。但是由于李光兄弟们的背叛使金龙成为这一带势力最大的混混头目，“妈的，一条小蛇也敢在爷爷面前挖人。找死，兄弟们带上家伙，给我找金蛇去！”李光脸上狰狞的表情夹杂着一点让人不解的兴奋充斥着周围的气氛。 李光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去找金龙去了。
“金蛇，今天我来听故事，让你讲讲我的兄弟为什么都往你这里跑？”李光坐在椅子上怒视着金龙，眼睛放射出慑人的光芒。
“愣头青，你别他妈的在这里装大，我地盘懂不懂？”金龙指着李光不懈的看着他。
“你这么说，是不是觉得自己很牛逼了？”李光猛的站了起来。
“实力说话懂不懂？”金龙瞅着站起来的李光不住的笑了笑。
“操……”李光边吼着边拿起椅子像金龙扔了过去，同时人也跑了过去和金龙打了起来。手底下的人也没有闲着，双方互相就扯起来。
李光外号不愧是愣头青打起架来真是不要命，一个人和对面两三个人打起来也不费劲。我也没有闲着挑了一个打了起来但是眼光还是苗着老大那边的情况。李光不要命使得眼睛都已经被血色冲红了。当李光发疯似的时候。金龙偷偷的跑像金龙的背后。他手里拿着一个水果刀， 正准备给李光背后一刀， 可是李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转身正好面对着金龙手中的水果刀。 不知什么原因。李光就突然搬到了，胸口正好插在水果刀伤。李光捂住自己的胸口可是鲜血还是从他的指缝不住流了出来。金龙可不管什么，一用力把插在李光胸前的水果刀拔了出来。血狠狠的溅了金龙一脸，金龙恶狠狠笑着添了添嘴唇上的鲜血。现在金龙的样子只能用嗜血来说了。
李光由于刀子拔了出来。是他瘫软在地。血好像喷泉一样涌了出来从胸口不断的冒出来，鲜血染红了整个胸口，连纹身也浸泡在血的海洋里面，伴随着李光地抽搐，一条人命就这样消失了。大家看见死人了，都很害怕不管怎么打架可是杀人还是头一次见，众人一哄而散。只有李光地尸体静静的躺在地上，血没有停止好像连他们都在逃跑似的，纹身伴随着李光享受着血浸泡，给人伤口位置在纹身的中间就是在恶鬼的口中，就好像给人一种恶鬼在喝血的感觉。只能用毛骨悚然来形容倒在血泊中的李光。
我一个人躲在家里，不敢出去怕金龙来找我算账，也怕警察来找我，可是事与愿违。警察终于是找上门了，他们不是找我麻烦而是让我去认尸体，让我确定死者是谁。当我推开停尸间的门地时候看见蒙上白布的尸体。给我的感觉不是害怕而是不敢去面对，不敢去正视，可能是人内在的一种面对死人的回避，我慢慢走向白布。 一个穿着白衣服的警察对着我低声说 “这回来就是让你认认尸体是不是李光。”
当警察掀开白布的时候，我颤颤巍巍探着头看了看白布里面。“对，这就是李光。”我看着李光地的脸，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就因为过于熟悉所以我不敢长时间把目光停留在上面，正当我转身的时候，我的眼睛在不经意进扫过李光地胸前。本以为能顺带着看见伤口和纹身，可是胸前只有一道紫红色的伤口，而那个恶鬼纹身却不翼而飞。彻底的消失了。我揉了揉眼睛。仔细的看了看李光地尸体，纹身确实是没有了。不只是因为停尸房冷气的缘故还是如何。我感觉我的身子整个掉进了冰窟窿里。感觉冻得我浑身哆嗦。我猛的抬起头问警察：“这个人胸口的纹身呢？”
警察冲我眨眨眼说：“什么纹身，胸口只有一个伤口。”
“不，不可能的，纹身怎么会没有了呢！”我边说边倒退。脑袋不住的摇头。
“同志，确实没有你说的什么纹身，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警察疑惑的看着我，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我。我从疑惑醒来。自己就走出了停尸房。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停尸间。到了家我什么都不想，也什么都不敢想，只是静静的瞅着天花板。脑子不断闪现着那让我记忆深处那个活的一般的恶鬼。
我开始不断思索着为什么纹身会奇异的消失，难道那个纹身会长腿自己跑么？还是人死了纹身就没有了？无数的问题充斥着我的脑子。我不敢在家里待下去了，因为我知道在家里会让我不断地瞎想。我决定出去走走。走在慢路上，我漫无目的，不知道自己去那。
“小伙子，纹身么？”一声熟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抬起头看见的是一张树皮一般的老脸，我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当我自己看清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墨纹”的门口，而那个老脸便是那个诡异的老头。
“小伙子怎么了？”那个诡异的老头问我。
“我们老大出事了，就是那个在你这纹了个恶鬼的那个男的。”我没有好气的回答着，本以为他应该很诧异或者说惊讶。但是我却发现他并不诧异，什么连诧异的表情都没有，当我说老大出事的时候我甚至发现他的嘴角在动。可能是他太老了，已经对这种事情不在在意了吧。我也没有去追究什么。
“今天算我请你把，看你天天和你老大一起来，免费为你纹一个吧。”本来我对纹身不感什么兴趣，但是一听到免费两个字。我觉得这件事我很感兴趣了，人遇见免费都会如此，人之常情，我也难逃。
“大爷，那你在我胳膊上给我纹一个图案吧，不要太大的，但是要有特点。”我笑眯眯瞪着那个现在在我看来还是不错的老头。
老头低着脑袋声音从嘈杂的头发下传出声音：“小伙子，现在又特点的不是龙虎什么的，就是人物，人物中最有特点的就是鬼了，其中恶鬼和鬼婴最有特点。”
“大爷，免费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讲究呢？对不对？您说了算吧。”我认为一个免费的我就不好意思去说什么了。
“那小伙子，进屋吧。对就躺在那里。”老头指着床从我说，我乖乖的躺在床上，老头一溜烟跑进了里屋。好奇心真他妈的害死人，上次李光来就看见老头兴奋冲进里屋。这次还是我真的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我静悄悄的走下床。一步一步走向里屋。到了里屋的门口。我探出头看了看里面。都是圆柱形的灌灌，上面刻了许多图案。老头在一旁好像在准备什么，铛！铛！那个老头用榔头在砸着什么。我没有进一步看。只是慢慢的退回到床上等着老头回来。“小伙子，等急了吧。”老头端着一瓶水放在我手里：“来，喝了它，止痛的，喝了纹身的时候，就不疼了。”
看了看老头手里的水，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气喝了下去。有点苦。感觉不怎么样，喝完我平躺在床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困，不知不觉迷迷糊糊我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醒来了。看见老头在旁边死死的看着我。“我擦，神经病啊！吓我一跳！”我瞪着老头看着老头那张诡异而又丑陋的脸。
老头不急不慢的说：“我去拿工具回来的时候你就睡着了。我没有叫醒你就帮你纹了，右肩膀不错吧。”我从床去起来站在镜子镜子面前看了看右肩膀上的纹身，是一只小鬼面积不大，图案还只是一个轮廓，但是给人的感觉确实活灵活现。
我仔细端详着，越快越顺眼。不住的嘿嘿笑起来：“大爷纹的真的不错。谢谢您了“说完我就马上离开了“墨纹”，我不是有事而是着急去炫耀我的纹身。当我走出门的时候却感觉身体怪怪的。
老头说这个纹身3，4天就能完成。我也很期待。第二天我早早的来到“墨纹”。“小伙子老的够早的！”老头睁了睁没有睡醒的双眼。
“这不是心急吗？激动的我睡不着。真的明天我要叫我所有兄弟都来您这里纹身，纹的太好了。”我边说边来床边，老头看见我躺在床上什么都没有说直接走进了里屋。今天我没有去看。可能是激动掩盖了吧。同样的一杯水同样的睡着了，“恩，纹好了？我又睡着了。怎么回事？”我睁开朦胧的双眼。
“可能是你太累了吧。”老头随口回答我，我也没有在意站在镜子面前看着将要成功的作品。
“行了，明天就可以完成了。回家吧明天记得来。”
“哎，大爷您放心。”说完，我便出门回家。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突然我想起了李光的纹身为什么会没有了。我坐了起来看了看自己右肩膀的纹身。摸了摸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李光的纹身确实是没有了。明天一定要问问那个老头。边想边看天花板，迷迷糊糊睡着了……
“最后一天了，大爷我想问你件事，为什么我们老大李光纹在胸前的恶鬼没有了？”我疑惑的问着老头。
“啊！是么？估计是你看错了吧，都纹上去了，怎么会没有呢，行了，你躺在床上吧。我去里面准备下。”说完老头转身就往里屋去了。
我知道老头在隐瞒着什么，我隐约感觉这件事不对劲。我决定去里屋问问老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屋里还是传出了”铛，铛“的声音。我静步来到来到老头后面。却看见我这辈子都不想看见的了。我眼瞪着一个黑色的物体被老头同棍子碾成蓝色的汁液，这个并不可怕但是可怕的是哪个黑色物体是活的，
“这，这是什么东西。”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老头。
“你都看见了？”老头干裂的嘴巴传出阴森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哪个是什么玩意？”我不断的后退，我知道碰到了墙。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了……
“这个？这个是恶灵。也可以叫恶鬼。”老头笑了，但是却笑得很冷。很阴森……
“你弄他们干吗 ？”我冷汗顺着头发慢慢流到了后背，汗水已经浸湿了我的衬衫。
老头死死盯着我说：“把他们碾成汁液在纹在你们的身上啊，这样他们就可以不再受磨难了，我也可以得到永生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么？行了别说了让我把他纹完。”老头边说边想我走来。
虽然他移动缓慢，但是我感觉他每走一步死亡就离我越近了，我不知道我能跑出去，还是想李光一样惨死于恶鬼之下……
故事讲到这里，杨峰没有在说下去，泪水散满了整个脸庞，他用双手捂着脸。可是泪水从指缝还是慢慢的流了出来，我没有去打扰他，只是让他静静。突然他猛地站了起来。脱掉身上满是泥土的上衣，露出了右肩膀，是一块坑。确定说是上面少了一大块肉，想是被什么东西挖了下去。杨峰的手慢慢的摸向那个伤疤。他的手不在段的颤抖。“我发现他的面积在增长，我没有办法。我只能，只能用刀把这块肉挖下去。呵呵……”他边说边笑，笑的很开心，笑的那么恐怖，我不能理解是为什么笑，我也不能理解这个故事的真实性，但是我知道他的泪水不是假的，看着他狂笑我没有去打扰他。我走出来看守所的大门，阳光撒在脸上。那种冷烟消云散。我点了根烟。
“你知道么？看守所不远处开了个纹身店，叫什么，对了，叫‘墨纹’，店面不大手艺还真他妈的不错。走咋俩去看看。”一对小青年与我擦肩而过他们的话我听得很清楚。叫“墨纹”，这次我真的怕了，你们的身边有叫“墨纹”的纹身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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