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眼03 疯子说疯话

mango

我们村子里面有一个疯子，这个疯子疯得很有名，三十年前她在村中家喻户晓，三十年后她名声依然大噪。
到我八岁那年，我有幸第一次近距离的目睹过她一次，她对我说过一些疯话，这些疯话对我来说，至今为止还很迷惑，我觉得在这很有必要将这次经历叙述出来。
我八岁那年，那个疯子大概就六十岁了，她扎了个短马尾，别人的马尾扎起来都是黑油油的，她的马尾不断白兮兮的，还干干的没有提点水分。
不知是不是疯子都比较喜欢笑，她好喜欢笑。那种笑感觉很不正常，小孩子看了觉得心里发毛。其实对于笑这种东西，我一向认为，多了也不是好事，如果是平白无故的去笑，皮笑肉不笑，那种笑还是不要得好。
如果你非要去笑，我建议你笑着去照镜子，等你看久了，你就觉得那笑好可怕。
这个女人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有故事的人，而且她的故事也很荒诞离奇，要是一一写下来，我估摸着也能写一部书。
在这我只说一下她发疯的大致原因。
她疯掉的原因，是有一次饭后闲暇时刻，我无意中在我外公和外婆的对话中听到的。
他们的对话原文，我当然是不可能记得清楚，我就稍作理清，然后将大致的意思给表达下。
听他们说，这女人并不是我们村里的人，好像是个城里人，被人贩子骗了，然后卖到我们村里，给我们村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做老婆。
那个老男人长得只有一米二，村里的姑娘们都看不起他，不过他还算勤劳，种田还赚了不少钱。这家伙买了姑娘还不对外说，一直把人家锁在家里，等到生米做了熟饭，孩子都有了后，村民们才知晓这件事。
村里落后，可是对于买姑娘这样的事情，还是挺排斥的，但是也没村民去向政府举报。而且看那姑娘，哦，不现在应该叫女人了。看那女人有了孩子后好像也任命了似的，也没见她有多大反应，这事就这样过了。
孩子，可问题还是出在这个孩子身上。
一天夜里，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大雨瓢泼。
在那闪电光耀照射之下，这夫妻二人惊骇发现，自己的孩子变成了蛇脸，当时二人吓得直接晕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夫妻二人醒来，看到自己几个月的孩子躺在床上，脸是正常的脸，都以为昨天夜里可能是看错了，要不就是做梦了。
可是就在下一刻，二人才发现，那并不是梦。因为他们在床上看到了一张褪去的蛇皮。
天啊，这蛇皮的形状可不就是他们孩子的轮廓吗？白色的蛇皮上面，还有两个桂圆大小的洞，那不就是孩子的眼睛所在的部位吗？
这张蛇皮，绝对是他们孩子身上褪下来的，至于什么时候，不用说，自然是昨天晚上。那就表明，昨天夜里，他们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他们孩子的脸在雨夜中，果真变成了蛇脸。
在雨夜中，会变作蛇脸的孩子，会褪蛇皮的怪物。
女人的丈夫看着躺在床上的孩子，这孩子还露着一脸茫然纯真的笑容，他突然感觉这笑容怎么就如此可怕呢？
他立马抱起孩子，然后快速的奔跑。
女人在背后不断的呼喊：“你要干嘛？你把孩子抱哪里？你要对他干嘛？”她紧追在丈夫身后。
当她追到丈夫的时候，是在一个山坡上，那里有一个又光滑又平展的大石头。
可是现在那个大石头上面已经被鲜血染红，原来是女人的丈夫将孩子摔死在上面了。
红色的血液在下一刻变作了绿色，白色的脑浆就像是豆腐花一般，星星点点。那两只眼睛空洞的瞪着，连着那还半边还在发笑的脸庞……
她就在那一刻疯了。
现在来说一下我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的情景了，还是一个傍晚，那天因为是下雨，所以吃饭比较早。
我吃饭喜欢端着碗吃，我外公家的屋檐下面常年都放一根长木板，这长木板两边用砖头踮起，长木板就成了一把长木凳。
那日傍晚，我就在坐在那长木板上吃饭，一边吃饭，我还一边看着那屋檐下面不断滴下来的水滴。
“嗖”的一声，我面前多了个人影。
这人我仔细一看，发现是个老人，女的。扎了个马尾，白的。脸上的笑容让我发毛。
她身上湿淋淋的，穿着一件花色的老式衣服，被雨淋得紧贴在她身上。她的脸上布满了雨滴，头上还有水滴滴在地上，发生轻轻的滴答声。
她慢慢向我靠近，我的心里砰砰直跳。
等到她的脸几乎快要贴到我的脸时，她停了下来。
她身上的雨滴滴在我的脸上，凉飕飕的，我仿佛置身一个寒冷到了极致的冰窖之中，六月的天，我身体冷得发颤。
而这一刻，我的眼睛中，除了一张放大到了极致的笑脸外，什么都没有了。
我感觉整个世界就好像就剩这张脸了！
这张脸太可怕了，皮是干瘪的皮，那干瘪的皮要是在远处看，可能不觉得什么，可是贴在我的眼前，心中恐惧就像是被放大了上万倍。
而且最讨厌的是那笑脸，在这么近看，真的是别有一番“滋味”。那“滋味”我至今怀想起来，都让我心砰砰的想要跳出喉咙。
扭曲！邪意！
除了这，我真的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了。
“啪~~~~”
我手里的碗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闪电自天际间划过。
“轰隆隆~~~~”
接着一道贯耳的雷声响彻！
“咯咯”那女人先是开怀一笑，然后对着我喃喃低吟。
“蛇小孩，蛇小孩，死了……死了……鬼眼……鬼眼……”
“鬼眼……见鬼……见鬼……”
“七月七日……鬼眼……出世……”
“好吃……好吃……真好吃……鬼眼……”
（未完待续……）
下篇：《鬼眼04 我的表哥会梦游》

~嚳~

生活的乐趣取决于生活都本身，而不是取决于工作或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