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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阿奇,小时候我一直想开一家餐厅。今年我22岁,前不久我失业了,回到老家呆了好几天。去镇上转悠租了
个比较破旧店铺,装修一下还能凑合着用,前门是两扇卷闸门,后门是一扇2米高的铁门。经过几天的装修可以说是
焕然一新,墙贴了壁纸,吊了天花,装了玻璃窗。120平米摆了12台桌椅,其实能多摆几台的,装修师傅说过道留宽
些显得大气。 桌子上摆上了花一是想净化空气,二是想做个点缀。花钱请了2个厨子2个服务员。因为被辞退后所剩
的存款并不多,本想请父母过来帮忙可是他们一心顾着田里的庄稼,我想了想也罢了。第一天正式开业搞促销为了吸
引顾客,酒水都免费,确实引来不少人,生意越来越红火,收益也很可观。
不过最近店里有个常客,但她并不是来我这消费的。她是一个60多岁的老太太,每天提着黑色的塑料包来捡我店
里的剩饭剩菜,而且每天都很准时来。有一次黄昏我看见她佝偻着腰 在翻着垃圾桶里的垃圾,我靠着收银台静静的
看着,本地来这吃晚饭的人告诉我“这个老太婆啊!命苦!生了两个儿子去了外地现在都不理她,丈夫比她小4岁天
天喝酒打牌偶尔开三轮车给别人拉拉东西挣钱懒得很!都靠她捡垃圾维持生活。”我心里想她儿子还真是不孝,丈夫
也那么狠心。快到7点的时候她提着黑色的塑料袋巍巍颤颤的走了进来,走到空桌上往袋子里倒剩饭剩菜,走到第二
桌的时候她抓起桌子上的剩饭就往嘴里塞。我看到这一幕心尖酸的,我走到离她比较近的地方叫她别吃这些我给她做
过新的,她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别!别!别!小伙子,我吃这个习惯,我来你店里捡饭你没赶我走,没收我的钱,我都
特别的感谢你,就是想搞点剩饭喂鸡,呵呵。”她笑起来脸上的皱纹都扭曲在一起,眼眶虽深,眼珠可黑得像两口小井,
深深地闪着黑光夹杂着幽冷的寒流。我头皮发麻眯眼笑着回她“那下次你要吃就坐着吃吧,剩饭菜服务员会收拾用塑料袋装
在后门,你以后直接去店后面提就行了。”她用粗糙的手拍着我的手说“小伙子,人真不错!我要回去了,我这副身子骨走到
家里要点时间啊!”我向她招招手,看着她步履蹒跚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街的尽头,我转身继续忙活着。
入冬以后她比以往来的要晚些,我11点打烊,店员下班时间都是10 点。 剩下的一个小时店里的杂事基本都是我自
己搞定,然后关店门回出租屋。镇上离老家比较远,大概有30多公里的路程,所以我在镇上租了一间不大的出租屋,
一房一厅,住在最顶层6楼,也没有个电梯上去,一般都是走上去的。为了早点回家洗澡休息,我在镇上修摩托的店
里买了一辆二手摩托车。打烊后骑车到出租屋就几分钟的时间。和往常一样那个老太太10点半的时候来后门领剩饭剩
菜,偶尔我会和她打打招呼然后各自忙活。有一天晚上老人没有准时来领这些剩饭。我心想是不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于是我就在后门边玩手机边等她。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喵叫!手机没拿稳进了洗手盆,我捡起手机看到一只黑猫蹲在装
有剩饭的黑色塑料袋上面扒饭吃。我素来就不爱猫。小时候我去买东西看见一只猫在柜台上我伸手去摸它的头被它抓
伤了,以后每次从店门口经过它的眼神就像要把我吃了一样。老一辈人说猫有9条命特别记仇,怨九世。于是我想把
它赶出去的,结果它却蹿到砧板上,那可是切菜的啊!我拿起菜刀,大声呵斥“你这只野猫,今天我就煮了你。”朝
它砍去,它一转身从窗户上跳出去了消失在夜色里。等我回过头来老太太站在门口一声不吭又吓了我一跳,我拍拍胸
口跟她打招呼“今天来得真晚啊!”然而她并没理我径自拿起袋子走了。我纳闷了今天是怎么了?我的心脏啊受到碾
压了!
第二天早上,店门刚开门不久,就看到老太太坐在三轮车上,她丈夫开着三轮车,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丈夫,穿着
洗得发白的土黄色羽绒服加上一条深褐色的秋裤,没带帽子,头发两斑白,头顶中间光秃秃的,像个球场,脸盘有些
圆和老太太的脸成反比,横眉立目显得有些跋扈。老太太坐在旁边, 车晃得厉害她抓住前面已经生锈铁杆,她满脸
皱纹都舒展开了,就像盛开的菊花瓣,每根皱纹里都洋溢着笑意,看起来今天心情还不错。三轮车斗子里装的都是捆
好的垃圾,大概是拉去卖钱的。今天晚老太太也没有准时来提饭,有桌客人不知道是搞什么庆祝吃吃喝喝我等他们吃
完就11点40多了。他们陆续走后我便去整理桌子,突然从桌布下面钻出一只黑猫!妈蛋!又是那只猫!我心里刚想着
突然停电了 真他妈的巧!一片漆黑里只能看到那只猫眼睛反射的蓝色光我和它对视几秒后,顿时感到头皮发麻,心
想先不管它了还是快点收拾完回家。
我从裤子口袋里摸索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模式,照一下刚才猫呆的位置,它已经
离开了。我把垃圾扔进桶里后伸手去关后门突然有一双粗糙抓住我的手腕!我心里一惊,赶紧拿手机朝外面照,老太
太的脸像是跳出来的,我拍着心脏缓和,看到原来是老太太后戒心全收,尴尬的笑了。老太太进来一脸的严肃,看到
我笑也她和蔼的笑了,皱纹再次扭曲。 她说“你这还有饭吃吗?这个点我还没吃饭有些饿。”我说菜是没了饭还有
一点,我给你炒蛋饭吧。然后我把她带到桌子旁叫她坐着等我,我点了一支蜡烛立在桌子中间屋子也变得暖色调,烛
火随着寒风摆动。我看到她衣着单薄有些发抖我就问她是不是很冷,她说有点,我把后门带上了。在这封闭的空间黑
灯瞎火的…… 油热了,我把搅拌好的蛋倒入锅中发出滋滋的声音,我娴熟的翻弄着锅里的炒饭,铁铲和锅碰撞着,
墙壁上我的影子忽大忽小。老太太安静的坐着看着某一处发呆,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角落没有任何东西。我把炒好
的饭端到她面前,她冲我一笑然后开始往嘴里扒饭。我看着她吃完最后一口,然后用手蹭了蹭鼻子,我把碗放在洗手
盆里没有洗,因为太晚了想快些回到出租屋休息。我把门关了,然后小声问老太太要不要我送她回去,她摇头,看着
她一再推辞我也没有强求,我跨上摩托车回头和她道别发动油门往回家的那路驶去,突然,在后视镜里看到她一瘸一
瘸的像是在跑?我停下摩托车回头看,除了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我轻轻叹了口气,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总眼花然后又
发动油门继续走。
我住的出租屋楼梯都是震感的路灯,虽然这房子看起来破旧,但是这灯还是挺先进的,震动感应很灵敏。我把摩
托车锁在楼梯下,边看手机边上楼梯,走到三楼 ,咦?楼梯间的灯怎么不亮了?我又在蹦了几下还是没反应,我想
怎么这衰,拿出手机打开电筒模式上去。一抬头,走廊的尽头有一团白色的东西吸引着我的视线,好像是一个女人背
对着门,我抬起手往那边照了下,不见了!!难道又是我眼花?我一回头!妈呀!我撒腿就跑一口气上了6楼,胡乱
的摸索着口袋里的钥匙,手指关节僵硬得找不到正确那只钥匙,手不停的哆嗦往钥匙孔插。背后阴凉的气息越来越近
,就在要靠近我的时候门突然被我打开了,我一个箭似的冲进去用力的甩上门,碰!反锁起来,这两动作一气呵成。
隔壁传来谩骂声“大晚上门关这么响,不让人睡啊!!找死啊!”我听见谩骂声居然更安心!
刚才的画面我现在还印
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我刚才!刚才!看到那个女人的脸绿色的,眼睛就像是煮熟的 鱼的眼白色带着粉末朦胧的没有一
丝生气, 鼻孔下的血好像干了很久贴着腐烂已久的皮肤,嘴唇腐烂得遮不住牙龈,奇怪的是没有任何的恶臭味。我
也不想再去想连忙跑到厕所里用冷水冲了头,让自己更清醒些。然后洗完澡吹干头发灯也没有关,用被子蒙住头很久
才睡着,睡了不知道多久我感觉有人在捂住我的嘴巴和鼻子呼吸不过来,我用力的挣脱被子的束缚发现什么都没有。
天已经亮了,光线有些刺眼我用手挡住我的眼,我拉开窗帘深吸一口气,突然看到阳台上居然有脚印,我揉揉眼又什
么都没有。
刷牙的时候我连续打了3个哈切,喷的镜子上都是泡沫星子,头也晕呼呼的,看来我是真的感冒了。到店里我叫
员工帮忙照顾下生意,然后自己去了医院,吊着点滴我困的头一点一点的,昨晚没睡好的原因。突然看到地上有一双
白鞋,感觉到有人推我,原来是个护士。我抬起头睡眼朦胧的看着她,她拿着一本档案问我:“你就是阿奇吧?吊完这
瓶你跟我去1楼认尸吧,前天傍晚你爸和你妈在连锁超市那边的十字路口出车祸了。”我心震了一下:“怎么可能
!他们都没打电话告诉我他们要来!不可能的!快带我去看看!”我依旧抱着不可能的态度,也许他们认错人了呢?
再说父母都不会开车啊,肯定是认错人了
我跟在她身后,她淡淡的说:“前天傍晚你爸妈拉着垃圾横穿十字路口,突然一只大货车从上往下开没刹住机,把三
轮车撞翻了老头子当场死了,老太太头撞在石头上失血过多也去了。”我纳闷了我爸妈压根不会开三轮车,听这情况好
像是那个老太太他们,总之过去先去看看。我用棉签按着手上被针扎过的地方,站在护士后面等电梯。电梯上来,里面
一个人也没有,她走了进去,我也跟在她后面进去她顺手按了0,我惊!不是去1楼吗?我马上问她,她说1楼是大厅,下
一楼才是停尸间和停车场隔着。我听懂点点头,电梯门开了门外一片蓝光,我跟着她走进去了,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烟雾
,还有一股刺鼻福尔马林的味道。墙壁上有很多箱子一格一格,我能感觉到那就是装有死人尸体的箱子。护士笑了笑
:“你不会是害怕吧,一个大男人的,比我胆子还小?。这些箱子是用来暂时保存尸体,在低温下尸体腐烂的不会
那么快。”我点点头没有出声,她走到一个箱子前停了下来,把那箱子推了出来,老太太丈夫的头像呈现在我面前,就
像是蜡像一般, 安详的闭着眼,嘴唇已经变成紫色,身上盖着一条白色的布。护士又问我:“这是你的父亲吗?”我
说不是但是我认得他。她又走到旁边的一个箱子拉了出来,是老太太!她的嘴角还有紫色的残渣,看着她心里有种不舒服
的感觉,呼吸也不顺畅,我抱胸戳着臂膀,护士带着骄傲的语气说:“第一次来的人有这种感觉是正常的,以前我也害怕
现在天天在这里走来走去,见多就不怪了,我们出去吧,边走边说,在这呆久了午饭会吃不下的。
“我看的有些发蒙双眼瞪
着前面继续跟着她走,我顿时觉得她皮肤很白就像墙一样。电梯里她把死亡信息给我看,奇怪的是,最下面的亲属签名写着
我的名字我对这签名没有半点印象,我很确定这并不是我签的,我跟她说我不是老太太的家属。她也很疑惑,那这签名是谁签
的?我想起很久前来我店里吃饭的人告诉我她有两个儿子,我把这事告诉了护士,护士叫我帮她找到联系方式,我点点头和她
告别了。出了医院,呼吸顺畅多了,我回到店里看了看顺便打听了老太太的住址。
老太太住的地方和我回公寓的路有一段顺,中间岔开了,我走到了老太太院子外面,院子是用木头和杂七杂八的大块塑
料围起来的。我推开院门,院子里还没有倒水泥一地的鸡屎和着泥土,不远处还躺着鸡的尸体,鸡脖子上糊着血留着牙印。墙角堆
放的垃圾快比这瓦房还要高了,我走到窗边,隔着玻璃往里面看,比我想象中的收拾的还要好一点,家具很老旧摆放的却很整齐。
突然,我听到了响声,我后退几步,以为里面有人也许是她儿子。喊了几声没人应,那边好像有东西在动,我走近,一只黑猫蹿了
出来,哎又是它,难道它是老太太养的?它趴在垃圾堆上摇着尾巴盯着我,舔了舔爪子。我拿起靠在墙壁的扫把,去吓吓它,直到
它消失在我的视线。我把扫把放回去,推了推门竟然没有锁,一推就开了。刚跨进去就吓了一跳,大门对着的是供台那里的香烧到
半还冒着烟雾,中间立着一个玻璃瓶装着紫色的液体和老太太嘴边残留的相似,里面一团肉的东西还在微弱跳动,旁边摆在一张黑
白的老照片,看起来有点像老太太,难道是老太太年轻时候的照片?我对着供台鞠了三下躬,在屋子里转了转,除了客厅有一个
座机,房间里没有发现手机,我拿这座机……竟然线都没插!难道都不用联系谁吗?屋子里越来越暗了,我看看天色已经是黄昏了
,在这呆了一下午了我自己没有察觉。我带上房间的门走出去,院子里散了一地的垃圾,有谁来过?这么大的动静我一点也不知道
,真是奇怪。我拍拍脑门往外走去,院门就在眼前怎么也走不近,反而越来越远踩着脚下的垃圾踩的咔咔响还有回声。天色越来越
黑,我渐渐看不清前方的门,我走的好累,却不敢停下来,生怕停下来,门会离我越来越远。我小跑起来,空气越来越稀薄大口大
口的呼吸,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突然后面有人叫了一声"阿奇“我回过头去看到的却是……老太太一家子坐在三轮车上……我
回头的一瞬间顿时明白了真正的绝望才真正开始,我为什么要回头?为什么?我大概已经永远走不出去了,我的脚步越来越慢,已
经走不动了。三轮车在我的身旁停了下来,老太太用一种兴奋的语调对我说“女婿,你去哪?上车吧我载你过去”我没理会她,我
又何时成了她的女婿?我瞥见站在后车斗子一身白衣的女子竟然与那照片一模一样,她面无表情盯着我,我感觉我头皮发麻。他们
全是死人,那我怎么能看见他们?我闭上了眼睛,满脑子都是他们奇怪的笑脸,笑声回荡在耳边。渐渐的我失去了知觉,陷入了沉
睡……
第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大地,阿奇的尸体被买菜路过的大婶发现了,尸体躺在阿奇的店后门已经冻僵了。大婶打了110,围
观的人越来越多把尸体围在中间,他安静的闭着眼睫毛上还有晶莹雪,但已经无法感知周围的一切。阿奇, 男,22岁 死因 心脏
麻痹……
原来老太太除了有两个儿子之外,还有个女儿只不过是刚出生不久就死了,老太太用一种民间古术把她死去的女儿的肉体用紫色
的液体浸泡着。她的灵魂随着时间增长,却是无意识的游荡……才会有老太太做的那些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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