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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娟嫁出了门,就嫁到了邻村的萧克家,吃过晚上的喜宴,古娟的娘家人回家,等着第二天上午,女儿回门,让娘家人没料到的是,天还没亮,她就回来了。
院门被拍的震山响,家养多年的看门狗黑子,隔着院门狂吠着,睡在正屋的娟母起床披衣,开了屋门高声问:“是谁啊?”
门外传来古娟的声音:“妈,是我,娟。”
娟母奇怪了,回门最早也要等到天亮了之后,现在才几点钟,回头看一眼墙上挂着的大钟,凌晨三点,连鸡打鸣的钟点都还没到。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门来了?”娟母一边问着,一边穿过院子,打开了院门。
只看到古娟一个人,却不见女婿萧克,也不见她手中提着,或者臂弯挎着大包小包的回门礼,就是空着两手回来了。
再看古娟一身打扮,还是昨天嫁出门时的大红衣裙,头发还沾着发胶高高的盘在头顶,几缕没被沾牢固的头发,散了,飘在风中,插戴在边缘的一圈小红花,还留着几朵没在奔跑中丢掉。
娟母让女儿进了院,黑子不吠了,一溜烟的跑进厨房,钻进了狗窝内,没了声音。
娟母关上院门,边落实了插销挂上锁,边问女儿:“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他人呢?”
“我不跟他过了,我要跟他离婚。”古娟哭了,抱住母亲,眼泪鼻涕全都流了下来,似开了水闸泻洪,收都收不住。
哭声让主屋内的娟父,偏屋内的娟兄古济,再也不能继续躺在床上装睡了,披了衣走出屋门,关切的问古娟。
“到底为了什么想不开的事情,要和刚结婚的萧克闹离婚?”
古娟抬起哭花了眼影的脸,拽着母亲系在腰上的围裙一角,抹了一把脸:“他想杀我,这日子还能过的下去吗?”
晚上的喜宴结束后,大部分的村民都回家去了,古娟的娘家人也被她送出了门,仍有一小部分村民赖着不走,非要闹够了洞房才肯离开,直闹到了后半夜,人群散尽,世界才清静了。
古娟的肚子饿了,去厨房敲了两只鸡蛋下锅,等她吃完了夜宵返回洞房时,萧克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还穿着新郎装,连鞋也没脱。
古娟困的哈气连着打,也懒的换下喜服,只脱了鞋,躺上床,头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光脚没穿袜子的缘故,睡了一会儿,觉得脚冷,她坐起身,想将放在床尾的薄被扯过来盖住脚,发现同床的萧克不见了。
以为他是去上厕所了,古娟躺下继续睡,迷糊中,听到安静的房内,有轻微的异响,听起来好象是,菜刀钝口了,在磨刀石上荡着刀口时发出的声音。
借着窗外透入的一片月光,古娟看到窗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人,背光的脸看不清五官,但从轮廓看,有熟悉感,辨认出了那是萧克,正一手拿着把菜刀,一手拿着块磨刀石,来回荡着刀口,折射出月光的阴冷,晃过她的眼睛,晃的她心慌。
不敢开灯,不敢出声,古娟慢动作的将腿垂下床,穿上鞋,慢动作的走到门边,一直盯着萧克,看他专注着磨刀,似是没有察觉到自己慢动作的走出了房间。
出了偏屋,一直到将插销落下的院门打开后,古娟才敢迈开腿一路狂奔,逃回了一千米外的娘家。
娘家人震惊了:“真是没料到,看萧克一直都是挺和善的,竟然会有如此可怕的一面。”
对古娟的话,娘家人半信半疑的,各自先回房继续休息,等到天亮后,古济陪着母亲,去萧克家,想问个明白。
萧克家除了克母起来做早饭,其他人都还没起床,见亲家来了,她从厨房迎了出来,才知道古娟凌晨三点就跑回娘家了,因为萧克的怪异行为让她感受到生命被威胁了。
“那是他在梦游中。”
萧克小时候犯过一次梦游,半夜起来,摸着黑从厨房拿出来菜刀和磨石,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荡着刀口,当时还在世的萧克的奶奶,睡眠浅,听到院里一点动静就醒了,看见孙子是闭着眼在磨刀,磨了一会,他丢下菜刀和磨刀石,仍是闭着眼,回到房中,躺上床继续睡到了天亮。
萧克的奶奶只把孙子的梦游症告诉了克母一个人,她去世后,克母看着儿子长到成年了,十几年未再发作梦游症,相亲时也就没跟女方说,如今,婚宴刚摆过就闹出了梦游症的复发。
克母眼睁睁看着亲家一脸怒容的离开,心凉,这刚结的婚就要分了,刚花了很多钱才娶进门的媳妇,马上就要人财两空,她不甘心,顾不上做早饭了,亲家前脚刚出院门,她后脚就迈进了偏屋,推开洞房虚掩着的门。
“别睡了,快起床,带着回门礼,跟我一起去古娟家,把她给哄回来。”
一声惨叫,惊起了躺在床上的萧家其余的人,全赶到了洞房门口,看见克母靠着房门,瘫坐在地。
克还穿着昨天的新郎装,从床上坐起来,呆呆的看着躺在床边地上的娟,她穿着大红的一套新娘装,睁着眼,脖子处一道血口,已经停止朝外涌血,尸体边形成的一大滩暗红色的血泊中,浸着一把菜刀和一块磨刀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