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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悚灵异] 鬼面讲的鬼故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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ミ侠外护法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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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是撸主
    发表于 2024-4-25 09:29:24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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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要加盐
      每天中午,他都要到马路对面那一家的饭店去吃饭。
      这里的家常菜做的不错,味道很适合他,只是稍微有点淡。
      “先生要不要加点盐?”
      每次去那家店,老板都会亲切地问他。
      而他每次都要,因为菜确实淡了点。
      今天中午,他惊讶地看到饭店被封了。
      “这家的老板是个神经病!”路人纷传着:“刚才被精神病医院抓走了。”
      “其实也很可怜啊!居然会把骨灰当成盐放在菜里”路人叹息着。
      他感到恶心,干呕。
      一股白色的灰尘从嘴里喷出来,象一股烟。
      长假
      他请了一个月长假。
      自从进单位以来,十年了,这是他第一次请假,以前,他甚至连双休日都没有休息过。
      长年的工作,积压了太多的压力,他太需要放松。
      很多地方,很多朋友,很多游玩,压力,消失了。
      愉快的长假结束,回到单位,每个人都用惊讶的表情来迎接他。
      他也看到自己还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
      确实是自己,一样的脸,一样的衣服,甚至一样惊讶的表情。
      当他伸手碰到自己时,那个自己,哧溜一声,钻进了他的手掌里。
      所有的压力,都回来了,仿佛没有休过长假一样。
      他被压扁在办公桌上。
      然后象一张A4纸一样被风吹落。
      化蝶
      他和她相爱了。
      他配不上她,所有人都这样说,相貌、才华、身世、财富……他都配不上她。
      他和她的父母都剧烈的反对。
      于是他和她决定殉情,发誓来生化为蝴蝶,双双对对。
      他和她自杀了,人们被感动了,他们被埋进同一个墓。
      惊雷劈中了墓,墓,裂开了。
      美丽的蝴蝶,从墓中飞出,古老的神话,再现了。
      蝴蝶,只有一只。
      他变成了一只蛾子。
      原来即使死亡,也不能使他们平等。
      原来他,真的配不上她。
      咖啡里的虫
      他在一家很有名气的咖啡馆里打工。
      管理很严格,薪水很不错。
      那天夜班,十二点版,咖啡馆里只有两个客人。
      “waiter!我的咖啡里为什么有一条虫!”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客人的咖啡里,真的有一条白胖的蛆虫。
      “对不起,我马上为您换一杯!”
      客人仍然很不高兴:“为什么有一条虫?我要和那边那位先生一样!”
      那边的客人举杯示意,喝剩一半的咖啡杯里,有两条虫。
      他机械地拿起杯子,准备去加一条虫。
      虫在哪里?
      低头看着杯子时,一条虫,从自己的眼眶里掉进了咖啡里。
      垃圾道
      老式的楼房,老式的垃圾道。
      恶臭,蟑螂。
      他叹了口气,反正是租住的房子,忍一忍吧。
      黑色的塑料袋,好大的一包,扔下去了,在垃圾道里传来嘭的一声。
      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看见黑色的塑料袋,好大的两包。
      不是扔过了吗?
      于是再扔一次,嘭、嘭两声。
      回到自己的房间,四个黑色的塑料袋,又在原地了。
      他决定去扔钱。
      等他有了一百万元的时候,塞下去就稍微有点困难了,需要用脚去踹。
      用力过猛,他掉下去了。
      算命
      周师傅算命声名远播。
      这个女子就是慕名而来看手相的,她面孔精致,身材一流。
      然而握住伊的手后,周师傅的脸却变了。
      “你没有命!”周师傅断言!
      女子微笑,却开始挣扎。
      “你是个没有命的人!怎么能算命?”周师傅迅速地在女子的胳膊上用朱砂点了一下。
      女子的力量大的惊人,到底还是跑了。
      她是周二听到周师傅说这件事的。
      周三她去逛商场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塑料的模特,胳膊上有一块朱砂。
      于是她走到伊身边,低声说:“我知道你是个没有命的人。”
      模特对她说:“那么你的命借给我好么?”
      周四的时候,一个女子将手伸给周师傅:“现在我有命了么?”
      玉一般的胳膊上,朱砂痣分外动人。
      放屁
      情意渐浓,宽衣解带之时,她才惊觉对方的屁股上,居然贴有一道封条,写着,不许放屁。
      “我是个不能放屁的人哦!”他的脸红的厉害。
      她觉得好笑,吃的一声笑出声来,百媚千娇。
      他急着解释:“从记事起,我每次放屁,都会放出一个鬼来。”
      她越想越好笑,满床打着滚,娇笑着。
      顺手扯下了那道滑稽的封条。
      他吓得脸色苍白,甚至,还吓得放了一个屁。
      然后他就消失了,不见了,整个人都没有了。
      就好像这个全身赤裸的男人,随着那个屁一起,彻底消失在房间里了。
      她呆住了,大声喊:“不要吓我,你在哪里?”
      回答她的,只有渐渐浓烈的恶臭味。
      猞猁
      “夫人,这件猞猁皮的大衣,真的很适合你!”他笑得很魅惑,使她无法拒绝。
      付出一个惊人的价格,她买下了这件大衣。
      银灰色的皮毛,柔顺而光滑,似乎还闪烁着钻石般的光芒。
      于是她成为了那场派对上,最灿烂的星星。
      回到卧室,她赤裸身体,再次套上了这件大衣。
      猞猁的皮毛,紧紧贴附在白嫩的肌肤上,浑然天成。
      她忽然,想在雪地里奔跑,捕捉那些小兽。
      嘴里似乎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她才发现,自己真的成了一头猞猁,正在荒野中茫然四顾,脚下是一只可怜的小狗。
      枪声响起,她倒在血泊里,咆哮,慢慢变成低沉的呻吟。
      他走过来,提起后领一抖,她便从皮毛中滚落出来,赤身裸体,浑身血迹。
      他小心收起那件猞猁皮的大衣,抖一抖,依旧完美无瑕。
      “女士,要不要看看这件猞猁皮的大衣?”微笑,依旧无法抗拒。
      换心
      那是年轻时,一场荒唐的恋爱,刻骨铭心。
      分手后,他独自饮下了一斤白酒,喝得昏天黑地。
      然后是剧烈的呕吐,酒液、食物、胃液、胆汁……
      忽然一个桃子一般的东西,从嘴里呕了出来,飞一般的逃走。
      他感到胸腔里少了什么东西。
      那是,那是我的心!
      一场混乱的追逐,他抓住了桃子,囫囵吞了下去。
      三十年间,浑浑噩噩,竟然也就这样过去了。
      她,竟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了。
      “你可知道,你的心,三十年来,始终在我这里?”老妪问他。
      手上那颗顽强跳动的心,看起来十分面熟。
      他却没有任何感触,只是机械地问:“那么,我胸腔里的,又是什么东西?”
      老妪划开了他的胸腔,掏出一颗枯萎、冰冷的心。
      “三十年前,你吞下的,是我已经死去的心。”
      凸出墙壁的砖
      这栋老屋,怎么看都满意,价格也很公道。
      他买下了这栋二层的洋房,却发现在客厅的墙壁上,有一块凸出的砖。
      丑陋、突兀,和整个房子的装修格格不入。
      当初为什么没有看到呢?
      他整天都想着这块凸出的砖,甚至都睡不着觉。
      灵光一现,想起了那些故老相传的种种传说。
      莫非那是个机关?
      莫非老屋里有什么秘密?
      他半夜走到客厅,
      推推、拉拉,
      凸出的砖纹丝不动。
      直到天色微明,终于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
      他猛力地一按,砖竟然缩回了墙壁。
      然后,整个老屋就塌掉了。
      没有人生还。
      不安分的拖鞋
      夜半时分,他突然被厨房传来的拖鞋声惊醒。
      看看熟睡的枕边人,他暗自心惊。
      蹑手蹑脚,走进厨房,打开灯光。
      竟是自己的拖鞋!
      难道是自己把拖鞋忘在厨房了?
      穿回卧室,上床休息。
      刚刚入梦,客厅里又传来拖鞋声。
      冲过去一看,又是那双拖鞋,似乎还在微微颤动。
      他将拖鞋压在书柜下面。
      没有多久,哗啦巨响,随后是拖鞋四处奔跑的声音。
      他看见,客厅里,拖鞋正在肆无忌惮地走动,书柜已经被打翻。
      恐惧,愤怒!
      他举起菜刀,在自己的屋子里四处追杀自己的拖鞋。
      砍中了,拖鞋断成四截,鲜血四溅!
      他痛的喊叫起来,就此从梦中痛醒。
      人还躺在床上,脚上却是一双浸透鲜血的拖鞋,手中是一把菜刀。
      脚,被自己砍断了。
      旋风
      这个城市经常有很大的旋风。
      刮旋风的时候,往往会有奇怪的东西从天上掉下来。
      又一次,竟然掉下一个年轻的女子。
      很巧的,落在他的怀里,轻如羽毛,美丽如仙。
      他们成了夫妻。
      她常说,我是风的女儿。
      他们有了一对双胞胎的儿女,生活十分幸福。
      然而,妻子开始常常望着天空,忘记了他的存在。
      妻子说,风的后代,总要回到天空。
      他不能忍受失去妻子,他用铁链,将妻子牢牢锁住。
      一天,他回到家中,妻子在望天。
      他感到惊慌:“孩子们呢?”
      妻子说:“孩子们的外公,想见见他们。”
      他怒吼:“他们不是风的后代,我要他们回来,我只要他们回来!”
      旋风,起,止。
      两个孩子从天上落下来,在他的面前,生生摔死。
      他们,到底还是回来了。
      向日葵
      她死之后,他很久都不能忘却。
      她确实是个有点古怪的人,居然会在家里种了一盆向日葵。
      但是她是个好女人,他知道。
      她死之后,他总觉得那株向日葵有点怪异。
      向日葵不是应该向着太阳吗?
      可是这一株向日葵,硕大的花盘却总是向着他。
      无论他走到屋子里哪一个角落,稍微停留半刻,总能看见向日葵的花盘直勾勾地向着他。
      象一只巨大的眼睛。
      他终于无法忍受了,亲手拔出了那株向日葵。
      正要出门扔掉时,有警察进来了。
      “我们想再了解一下你妻子失踪的详情。”
      而后,他们的目光,聚焦在他手中向日葵的根部。
      她的头发,和向日葵的根须纠缠在一起,
      眼睛,还是直勾勾地盯着他。
      血橙
      “你吃过血橙吗?
      外貌普通,甚至有点脏兮兮的橙子,
      切开之后,截面鲜艳如血。
      当然,味道还是不错。”
      她一边说,一边掏出一个血橙。
      “要不要吃吃看?”
      他拿过来一个,继续听她说。
      “不过,我们那里的血橙,是真的用人血浇灌的哦!”
      他切开了血橙,鲜红的血,顺着刀流了出来。
      太多了,流了太多的血,流满了地板。
      他惊讶地看着她,
      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干瘪的僵尸。
      “这个血橙,就是用我所有的血,灌注出来的,
      你要不要吃?”
      钱包里的照片
      他的钱包里,有她的照片。
      “如果乱来的话,我会从照片里出来哦!”
      欢好之后,笑意盈盈,说出的话,当然是一种甜蜜的威胁。
      他又看了一眼照片,
      照片上的她,仍然是那么美丽动人。
      然而毕竟不在身边,
      毕竟已经分离半年。
      他还是走进了女房东的卧室。
      许久没有出来。
      第二天,上班前,
      他还是掏出了照片,习惯了。
      她果然不见了,照片上只剩下一个诡异的黑影。
      他惊惧了一天,终于平安回到住处。
      住处,有很多警察,
      女房东,死在了卧室里,头被人割下。
      他掏出了照片,她的倩影又回到了照片里。
      手里提着女房东的头。
      楼上的邻居
      楼上的邻居,实在是太过分了。
      经常在他熟睡的时候,弄出霹雳一般的声响,吓得他从梦中醒来。
      就此彻夜无眠,瞪着天花板,听着楼上的声音,
      直到天明。
      他终于忍无可忍。
      冲到了楼上,砸了砸门。
      门开了,一个满脸忧郁的男人出来了。
      一场怒骂,他把平生知道的骂人话全部骂了出来。
      忧郁的男人连连抱歉,并说明天一定上门道歉。
      难得的好觉。
      起床时,突然想起,自己不是住在顶楼吗?
      那个忧郁的男人,长得为什么那么象去年跳楼死掉的张先生。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茶卜
      她略懂一点茶卜。
      他慕名来找她,带来了一些茶叶。
      这些茶叶,似乎有些年纪了,状如柳叶,色泽黧黑。
      当开水冲进玻璃杯时,茶叶发出嘶嘶声,缓缓舒展。
      所有的叶子,都是倒立着的,在几乎黑色的茶水中,立成一个诡异的角度。
      她的眼睛眨也不眨,发出恐惧的声音:“这是,这是凶兆,你会有不愿见到的访客。”
      他的面如死灰,不知该不该告诉她,这是自墓中盗出的古茶。
      就在此时,杯中的茶水,渐渐少了下去。
      仿佛,有人在饮茶。
      当所有的茶水都消失时,
      茶叶在杯底,排成了一个“死”字。
      橱柜
      他总是梦到家乡,江南的一个古镇。
      梦里有他的祖屋,
      还有那个橱柜,古色古香,上着一把黄铜大锁,
      大锁上挂着一截红绳。
      他在家乡时,从没有见过这个橱柜。
      每一夜都重复的梦,终于使他无法忍受。
      他回到了家乡,在祖屋内,寻找那个橱柜。
      遍寻无果后,叔公告诉他,
      他曾祖父的弟弟,在捉迷藏时,不幸闷死在一个橱柜里。
      经过高人的指点,橱柜,被深埋埋在祖屋后面。
      经过一番口舌,他获准去挖掘。
      橱柜,和梦中所见的一样。
      当他砸开挂着红绳的锁时,
      一个穿着清朝衣服的男童,好奇地盯着他,走了出来。
      活生生的。
      失忆症
      他失忆了。
      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失忆了。
      除了身边这个面容憔悴、身形瘦小的女人外,他似乎谁都不认识了。
      其实这个女人,他也不认识。
      他只是从伊的眼睛里,看出了一种深深的羁绊。
      女人陪着他,走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医生。
      女人无悔的付出,让他也非常感动。
      终于,他恢复了大部分的记忆。
      他为她准备了烛光晚餐。
      “亲爱的,你是我的妻子,还是我的女友?真抱歉,我还是不记得你。”
      女人羞涩的红了脸,低声说道:
      “这都不重要,
      我只是想问你一件事,
      那一天晚上,你为什么要杀我?”
      生日蛋糕
      她过生日,朋友们都来庆祝。
      二十岁的年龄,女孩美丽而娇嫩。
      朋友们也都是青春无敌。
      不知谁出的主意,买来一个超大的生日蛋糕。
      上面插着五颜六色的生日蜡烛,足足有七八十支。
      她有点不高兴:“我又不是七八十岁,插那么多蜡烛干什么!”
      然而她不想扫兴。
      灯光被熄灭。
      所有的人,齐唱生日歌,吹灭了蜡烛。
      灯光再起,
      在她位置上的,是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妪。
      还在闭眼许愿。
      枕头
      他有择床之癖。
      也就是说,只要换了地方,他就很难睡着。
      倒霉的是,他的工作需要经常出差。
      所以他很不快乐。
      有位朋友送给他一个枕头,告诉他,只要枕着这个枕头,就一定能睡熟。
      朋友特意强调,枕头绝对不能被阳光直晒。
      自从有了这个枕头,他就再也没有失眠过。
      不论走到多远的地方,旅途多么辛苦,精神多么亢奋。
      只要一沾上枕头,他就能很快睡着。
      他也从来没有晒过这个枕头。
      又一次出差,住宿的地方条件有限,居然没有窗帘。
      他也确实累坏了,倒头就睡。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醒来就闻到浓烈的恶臭味。
      枕头,
      变成了一个腐烂的人头。
      折扇
      她第一眼看到这把折扇,就非常的喜欢。
      洁白的扇面上,一个古装的青衣书生,面容俊朗,身姿飘逸。
      每当她轻轻摇动折扇,
      扇面上的书生耶随之摇摆,似乎连衣袂都飘动起来。
      这一夜,天气真热。
      她手中的折扇越摇越快,
      扇面上的书生随之翩翩起舞。
      凉风阵阵,
      却吹不息她心中的热。
      书生的嘴角,竟似挂上了一缕微笑。
      终于,书生走下了折扇,轻轻搂住了她。
      她满足的叹了口气,浑似不在人间。
      再没有人见过她。
      寻找她的人,
      只在折扇的扇面上,看到两个拥抱在一起的人。
      口香糖
      他习惯性地倒出三颗口香糖,丢进嘴中。
      柠檬的清香,灌满了口腔。
      他爱吃口香糖,
      紧张时吃,郁闷时吃,无聊时吃,工作时吃,甚至上厕所时都吃……
      口香糖又吃完了,
      他随手扔掉了糖罐,将车停在路边。
      家里也没有存货了,他想在路边店买几罐。
      店里只有一个店员,胖胖的,带着墨镜。
      “先生你真爱吃口香糖,一下子就买这么多。”
      真是个多话的店员,他想。
      “先生这么喜欢口香糖,不如把我也带回去吧?”
      店员在他面前,忽然慢慢变形,
      从穿着整洁的小伙子,变成一大坨白色的、粘稠的、沾满了汁液的——口香糖。
      他夺门而逃,上车急奔。
      回到家喘了好一阵气,他才定下心来,发誓再也不吃口香糖。
      然后他习惯性地打开衣兜里的一罐口香糖,
      那个店员就从罐子里掉了出来。
      “先生,我就知道你会带我回家的。”
      松子
      “你知道每吃半斤松子,就会有一只松鼠死于粮食不足吗?”
      避开商场里环保主义的狂热份子,他脸上发烧。
      只不过爱吃松子罢了,
      为什么会摊上松鼠杀手的罪名?
      又不是我从松鼠嘴里抢下的松子。
      他有点愤愤不平。
      回家后,他报复性地吃光了所有松子。
      入夜了,他突然觉得有人在敲他的肚子。
      挣开眼睛,
      自己的肚子上,赫然坐着一只毛茸茸的大松鼠。
      那松鼠正在敲自己的肚子。
      它在找什么?
      一只松鼠能找什么?
      松鼠突然划开了他的肚子,
      不痛,也没有血。
      月光下,他看见了自己被切开的胃。
      所有吞下的松子,一粒粒,整整齐齐,排列在胃袋里。
      松鼠将这些松子打包带走了。
      他的肚皮也居然就这样愈合了。
      早上,他端着松子面包在发愣。
      昨晚,是梦?非梦?
      忽然响起了敲击窗户的声音。
      窗户外,是一只毛茸茸的大松鼠。
      (人类过于旺盛的欲望,已经把其他动物的生存环境压制的非常恶劣了,为了可爱的松鼠还有足够的粮食过冬,大家啊尽量少吃点松子吧!)
      耍猴人
      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这只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猕猴,不可能是她被拐走多年的儿子。
      然而她从猕猴身上,
      却看到了当年的儿子。
      当耍猴人用鞭子重重抽打猕猴时,
      她的眼泪也夺眶而出。
      因为猕猴的惨叫声,居然和儿子当年的哭声如此相似。
      她执意要买下这只猕猴,
      耍猴人坚决不卖,
      猕猴居然抱住了她的腿,可怜巴巴的的望着她。
      耍猴人勃然大怒,狠狠抽打猕猴。
      她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推倒了耍猴人,扔下钱,抱起猕猴就跑走了。
      回到家,她泪流满面的给猕猴洗澡,
      浴缸中,
      猕猴的皮毛逐渐脱落了,
      一个瘦小,眼神凶恶的男人站了起来。
      她永远都记得他,
      他就是拐走她儿子的那个男人。
      男人扼住了她的咽喉,
      说道:“你知道么,那个耍猴人,才是你的儿子。”
      突然,男人瘫倒在浴缸中,又逐渐变成了猴子。
      她看见耍猴人手持鞭子,迷茫地看着她:“妈妈,是你吗?”
      这个就是原定的二十五,本来结局是悲剧的,被拐走的儿子,不知道学了什么奇怪的本领,将恶人变成了猕猴,耍猴为业,母亲不明就里,将猕猴救回家,猕猴重新化为恶人,杀死了母亲。但是我实在受不了这个结局,于是安排儿子及时找到了他们,再度将恶人变成猴子,母子团聚,从此幸福安康。
      顺便说说,拐卖妇女儿童真的是超越谋杀的罪恶。
      银行卡
      他昨晚做了个梦。
      他梦见自己的银行卡上,
      莫名其妙地多出了几百万元。
      于是他是笑醒的。
      早上还要去矿上看一看,
      昨天似乎有个工人死在井里了,
      今天应该安排他们把尸体扔掉。
      他的车开进一片黑雾中。
      停车四顾,
      面前居然是一家银行,和梦中一模一样。
      他走了进去。
      “您的卡里还有四百四十四万元!”
      他走出银行时,再次看了看自己的银行卡。
      上面写着“孽债”两个字。
      他的车开出了黑雾,却掉进了山沟中。
      他在弥留之际,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您的卡里还有三百三十三万元,留待下世偿还。”
      似曾相识的ONS
      他又钓上一个。
      似曾相识的搭讪,
      似曾相识的调笑,
      似曾相识的言语,
      似曾相识的宾馆,
      似曾相识的房间和床,
      甚至,似曾相识的动作和呻吟……
      她往他耳朵里吹了一口气,嫣然一笑:“我先去洗洗。”
      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这个小动作,这句话,仿佛也似曾相识!
      她出浴后,
      他忍不住向她倾诉,
      这一切是多么似曾相识,彷佛,以前也有这样一个女子,曾经坐在床边,边擦着头发边听他倾诉。
      她默默的听,突然间,
      她的头歪了下来,以一个不正常的角度,
      鲜血,从脖颈处那个巨大的伤口内流出来。
      她窃笑着:“那一天,我就是这样被你砍掉头的,你忘了吗?”
      电影院里的约会
      她迷上了他。
      事情是从她在医院值夜班时开始的。
      那天夜里,她的衣兜里突然多了一张电影票。
      她惴惴不安的赴约,
      电影开场五分钟后,身边坐进一个年轻的男子。
      她侧眼看去,男子的的侧脸线条纤细而精致,秀美中透着英气。
      电影很好看,她却看得不很认真,嗅到男子身上独特好闻的气味,使她心猿意马。
      她能感觉到,男子也在偷偷看她。
      散场前,男子起身离去了。
      再值夜班,她的衣兜里又多了一张电影票。
      还是他,还是开场五分钟后到来,散场前离去。
      这样的约会,竟然持续了三个月。
      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一次手也没有拉过,更不要说接吻,
      但她和他还是深深的相爱了。
      这一次的电影票上,竟然有字:“我要走了,最后一次,永不再见。”
      她伤心,欲绝。
      电影开场半小时后,他才匆匆赶来。
      她第一次拉住了他的手,两个人的手,都是那么冰凉,一如他们的心。
      电影快结束时,感觉到他又要离开。
      她咬咬牙,终于用准备好的手电,照在了他的脸上。
      她要永远记住他。
      原来她认得他,他在她上班的医院里,已经躺了三个多月了,马上就要被送走。
      他半边脸是如此俊美,半边脸却烧得焦黑。
      当手电苍白的光打在他的脸上,
      一滴大大的水珠正在流下,
      不知是他的泪水,还是太平间冷柜里融化的冰。
      项链
      这是一串精美的项链。
      精美中却透着邪气。
      母亲告诉过她,如果遇到女性的仇人,只要让她戴上这项链,就能给她带来灾祸。
      她从来没有敌人。
      直到遇到了伊,
      她心仪的男人,似乎对高傲的伊情有独钟。
      “呀,好美丽的项链,可以借我戴吗?”
      故意让伊看到了这项链,伊果然提出了要求。
      当晚的舞会上,带着美丽项链的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自然也包括他,
      他看着伊的目光,足够将她点燃。
      她受够了。
      第二晚,她戴上了那条项链,和他约会了。
      他的目光,慢慢灼热,慢慢深情。
      她很陶醉。
      他忽然说:“你知道吗?伊今天在医院里,吐血死亡了。”
      她微微一笑:“我听说了。”
      用最优雅的方式,她偷偷将第一口鲜血,吐进了装着葡萄酒的酒杯里。
      逃逸
      警察疑惑地盯着他,
      尽管做这行已经很久了,象他这样的还真是不多见。
      “十年以前,我开车撞死了一个人。”
      他说的很平静,神色异常的疲倦。
      “当时我很害怕,就逃走了。
      可是十年以来,每天早上,我汽车的后备箱里,
      就会出现一具尸体。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什么样的尸体都有。
      这十年来,每天晚上,我都要开车到荒地里去埋尸体。
      不管我换了多少次车,搬了多少次家,
      每天早上车里的尸体,总是会准时出现。”
      他疲惫的脸上,突然有了变化
      “可是今天早上,我的后备箱里,出现的尸体,
      居然是我自己的,
      看起来,好象是上吊死掉的,
      就像这样。”
      他吐出了舌头,紫黑色,掉出嘴里老长。
      接着,他的眼睛也凸了出来。
      不过一分钟的光景,警察面前的自首犯人,
      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商场里的男人
      商场的长椅上坐着一个男人。
      她每次逛商场时,总能看见他。
      他总是提着大包小包,不时看一下手表,四处张望。
      他一定是在等待自己的妻子或者女友。
      她想。
      她在他身边坐下来,想休息一会。
      他突然开口了:“女士,可不可以麻烦你去那边专柜的试衣间看一下,我的妻子进去很久了。”
      她疑惑地看看他。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起,售货员去开票了,我又不好进去,可以麻烦你一下吗?”
      她只好答应下来。
      敲了敲试衣间的门,没有回应。
      试着推了推门,
      应手而开。
      试衣间里没有人,
      只有一堆枯骨,躺在一堆新衣服上,骷髅上的长发,居然还是那么黑亮。
      她惊叫着退了出来。
      撞上了那个男人,
      他焦急地问着:“你看到我的妻子了么?”
      她看到,他的脸上,最后一块腐烂的肉也掉了下来。
      路边的乞丐
      每次看到那个乞丐,他都感到奇怪。
      虽然衣衫褴褛,神情木讷,和其他乞丐没什么区别。
      可是这个乞丐却举着一个大大的牌子
      “我不要钱。”
      一个不要钱的乞丐?
      终于,他忍不住在路边停下了车。
      他走到乞丐身边,问:“你要的是什么?”
      乞丐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我不要钱,不要食物,我只要一个真诚的握手。”
      他被乞丐打动了,决心给乞丐在自己的公司里找一个位置。
      这样乐观、自信的人,一定可以成功。
      他向乞丐伸出了自己的手。
      乞丐用力地握住,摇了一摇。
      奇怪的是,乞丐的手,一点也不脏,十分干净。
      甚至看起来,很象他自己的手。
      乞丐的衣服,看起来也象他自己的阿玛尼,
      乞丐的脸上,居然也戴着他的范思哲眼镜。
      他忽然闻到自己的气味,是一种肮脏的恶臭。
      原来是身上的衣服,太久没有洗了。
      怀着一种真正的恐惧,他看着“自己”走向自己的宝马。
      一个握手,他变成了乞丐,乞丐变成了他。
      木桶浴
      在这个江南小镇的旅游,让他真正的轻松下来了。
      他打算在这里多待一些日子。
      每天在古镇的石板路上闲逛,去酒店里喝两杯花雕,他的日子悠闲而自在。
      最舒适的,还是可以享受到真正的木桶浴。
      似乎是红松木制成的大桶,不知道上了多少遍漆,木材看起来晶莹温润,靠上去舒适极了。
      放上一桶热水,用上等木炭保温,他总要泡上很久。
      有时还要小酌一杯,往往会在木桶里小睡一觉。
      醒来后,总是神清气爽,仿佛身心的污垢,都在木桶中洗去了。
      他感觉他的皮肤,也日益变得光滑柔顺了,甚至连几个身上的伤疤,都慢慢消失了。
      美中不足的是,小镇上的浴室里,只有这样一只木桶,每次去都要排队。
      今天似乎泡得太久了。
      他在木桶里醒来时,第一次感觉水有点冷,
      而且,木桶里还有一个人。
      蹲伏在水下,正伸出长长的舌头,在他身上来回舔舐,
      伴随怪人每一次的舔舐,他的皮肤都变得更加光洁。
      他大叫起来,并想跳出木桶。
      水下的怪人力气却是出奇的大,一把将他拉了回来,并掰开了他的嘴,
      然后拽出了他的舌头,拉得很长、很长。
      从此后没有人再见过他。
      小镇的浴室里,又多了一个木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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