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精神病院杀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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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警局。
吴子明正对着莫雨涵嘿嘿贱笑大献殷勤，可惜后者对他爱搭不理，撅起的小嘴可以挂的住一个油瓶。我则坐在办公桌前翻阅着一份份卷宗，分析着以前的一次次案件。
每一份卷宗都记载着这个地区一个年代的犯罪史，一件件匪夷所思的案情。一个优秀的警察不仅需要敏锐的思维能力和观察能力，还需要丰富的阅历。正当我看的正入神时，电话响了。
莫雨涵赶紧向前一步接起了电话，对着吴子明做了个“嘘”的手势，吴子明只好无奈的闭上了嘴。听着听着，莫雨涵的脸色变了。挂掉电话后，莫雨涵一脸凝重的走上前来对着我说道：“白飞，s市精神病院的一个病人死了。”
吴子明嘟哝了开来：“一个精神病人死了有什么好希奇的？那些幻想自己是飞机的精神病人跳个楼不是很正常的事么。”听到这莫雨涵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开口说道：“这次确实有些不大正常，因为是他杀！”
我站起身来叹了口气，给张臣打了个电话：“起床吧，我的大 法医。你的老家好像出事了。”
车子行驶在路上，张臣坐在我的身旁，唾沫横飞的向我说道：“老大，这家伙你一定要赶紧把他给揪出来！一个患有躁狂症的精神患者就像是一枚不稳定的炸弹，随时都有可能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我瞥了张臣一眼，淡淡的说道：“你怎么知道凶手是精神病人了？”一听这话，张臣愣住了。
我看着他不解的眼神，苦笑着说道：“现在的精神病院里，住的恐怕不仅是精神病人。暂且不说那些医生护士有没有作案的可能。就是那些精神病院外的人，恐怕也巴不得弄一张精神病证明，你怎么能保证那里面没有漏网之鱼？现在的精神病证明，都快成免死金牌了！”
张臣一想到这一出，也不由得苦笑了起来。我国的《刑法》规定精神病人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结果，经法定程序鉴定确认的，不负刑事责任。本来这么一项保护人权的措施，却成了某些有心人的漏洞。
不久，车子在精神病院前停下了。吴子明看着眼前的大楼，咂着嘴巴说道：“俺去，这里怎么跟难民集中营似的。”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带着有些发抖的莫雨涵走了进去。
医院大楼年代久远，还是上世纪三十年代建造的，其前身是战争时期的军官疗养院，门廊上还能看到弹坑。进入一道铁栅门，门内两排青砖瓦房，分别是传达室、候诊室和探望室，门前的花圃里栽种着鸡冠花。再进入一道铁门，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大院，空无一人，大楼非常破旧，墙上布满了爬墙虎，叶子已经掉光，很多干枯的筋脉缠绕包裹着整座大楼，看上去显得非常诡异和恐怖。
院长以看见我们几个顿时大喜过望，拉着我的手热泪盈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像是战争年代街头重逢的夫妻。我看着他的脸，一阵恶寒。
没有多说废话，我们几个人直接走进了案发现场。尽管血腥场面我见过不少，但是看着眼前这一幕，我还是差点吐了出来。
地狱！这是我对案发现场的第一感觉，原本白色的病房满是血色的掌印，墙的最中间上是一个简陋的笑脸，嘲笑着看着眼前的我们。地上则满是残肢碎肉，碎到我甚至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人的肉，如果没有脚边的那个头颅的话。
这时身旁的莫雨涵终于忍不住捂着嘴跑了出去，不多久撕心裂肺的呕吐声就传到了我的耳中。我颤抖着双手拿出了一根香烟点了上去，对着身旁的张臣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尸检就交给你了。”
走出现场后，我连着深深呼吸了好几口才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下来。吴子明也比我强不到哪里去，这货到现在腿都在打飘。他狠狠的捶了自己的腿几下，苦笑着对我说道：“卧槽，真是变态才能干出这样的事。他妈 的，那个人的眼皮被割掉了，吓死我了。”
我狠狠地吸了口烟，对吴子明说道：“知道凶手为什么要割掉被害者的眼皮吗？”吴子明茫然的摇了摇头。我看着眼前那一群吱吱呀呀的人群，不由的叹道：“他是想让被害者看清他的脸！看来这次，凶手是个精神病人的可能性很大了。”
办公室内，我看着院长焦急的脸，问道：“死者是什么人？”
院长想了一会，拿过了一个本子，翻了几页后说道：“死者叫李晓，患有重度抑郁症还有被害妄想症，天天说自己要被别人杀掉。”
听到此话，我不由得皱起眉头问道：“他说是谁要杀他了吗？”院长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只要是他知道名字的人，他都说过。”“那么谁有作案可能？”院长推了推眼镜，不满的说道：“这里这么多人，谁都有作案可能啊！我们又不会限制人流的流通。再说了，这么多精神病人，我们这些医生护士哪里看的过来啊！”
我深深的看了院长一眼，没有说话。
精神病院里一共有30个病人，接下来，我们准备一个一个调查一下。每一个精神病人都在护士的带领下领进了自己的房间。我深呼了一口气，推开了第一扇门。
门里面是一个壮汉，正坐在床上忧郁的看着天。走进去后，我向他打了个招呼，他却一语不发。接下来，我怎么问他都不说话。这时一个胖护士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一脸歉意的对我说道：“警官，刚才忘了告诉你，他是个哑巴，患有抑郁症。”我无奈了扫了他一眼，走进了下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里住的是一个女人，一看见我她马上抱住了我，泪流满面的向我说道这里的每个男人都会在晚上强 奸她，说着说着竟然笑了起来。我费了好大劲才从她的怀抱中挣脱了出来，当我走出门外的时候，她依旧再朝我挥手。这是一个臆想症患者。
......
案情进展的很不顺利。我叹了一口气，莫雨涵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因为刚才有个猥琐男病人想要非礼她，非得说莫雨涵是他的童养媳。直到他挨了一阵镇定剂才安静了下来。
我叹了一口气，走进了最后一间房子。进门的那一刻，我愣住了。
这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衣服虽然很简朴，但很整洁，不像其他病人那样邋遢。让我震惊的不是他的外表，而是他手里的一本书《量子物理学历话》，比起我身旁的文盲吴子明，我觉得他窝在这里真是屈才了。
看到我们几个进来，他笑了笑，对我们做了个请的手势。我犹豫了下，说道“你叫什么？”
“刘海峰。”
“为什么会在这里？”听到这话，他愣了下，轻笑道：“他们不想让我出去，我自然就在这里了。”我低下头找到了他的病例，上面写着他具有双重人格，其中一个人格有很强的攻击性和自残倾向。
一个看《量子物理学历话》的精神病人？有意思。
正当我想要继续问话的时候，他却像发了疯似的朝我扑了过来，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狰狞的表情与刚才那个文质彬彬的男人简直是判若两人。
吴子明死命的掰开了他的双手，闻声而来的护士把他架去了监护房，在这过程中，他还不住的挣扎着，怒骂着。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脸的疑惑：他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来跟我说话呢？还有，“小心院长”指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
一个又一个的疑惑，将我的心绪搅乱了。

小樊

小手一抖，积分带走。

孙亚男

青年需要向各方面发展，应该保持他天真活泼进取的态度永远不衰。一切固定性，偏执性，早熟性都是不应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