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别数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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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为什么电梯的门打不开呀？”
“我试试” 男孩极力笨拙的垫着脚摁着，门就是不开。
“你看，我说不行吧！我们还是去找妈妈吧，刚刚我就说和妈妈一起回来，现在电梯的门都打不开，我们要怎么回去嘛！”
“妈妈一直都和别人聊天好无聊的，你不也说无聊才答应和我先回来吗！再说妈妈又不是不回来了，你该不会是害怕吧！胆小鬼，哼！你就是个永远依赖妈妈的胆小鬼！”
“才不是，才不是！我不是胆小鬼！”女孩揉着脸，眼里开始泛起泪。
“不是胆小鬼就是爱哭鬼，你看你，又开始要哭了。唉，真是拿你没办法！”
“不许你这么说我，妈妈说你是哥哥我是妹妹，你要让着我，你再说我，你再说……我就，我就告诉妈妈去，哼！”女孩扭身气鼓鼓的准备离开。
“诶！你别走。”男孩快速挡到她的前面，双手撑开着，一副委屈的模样。“别告诉妈妈，我带你玩个游戏怎么样！”
“哼！才不要，我就要告诉妈妈，说哥哥欺负人。”趴开细柔的胳膊，女孩执意往前面跨。
“好啊，那你走吧！等一下我自己回了家，就把妈妈偷偷藏的糖还有零食都吃掉，一点都不给你留。”
“你你……你骗人，电梯坏了，你根本就不能回去，而且你怎么会知道妈妈把东西藏哪了的，你就是个大骗子！”
男孩微微眯起眼双手拦腰走到女孩面前。“有一次我亲眼看见妈妈藏的，而且你笨啊，没有电梯还有楼梯呢！”
沉默一会，女孩伸出手，男孩反手握住。“嘿嘿！这就对嘛！我们还可以玩游戏哦！”
“笑的真笨”
“你说谁呢！”
“就是你呀，你最笨了！”
楼道间充满了两兄妹的欢笑。
“哥！我怕”
暗黑的楼道口，灯光恍恍惚惚，楼梯因为长期没人走，扑上了厚厚的一尘灰。
“别怕，我教你玩数楼梯的游戏吧，就是跳一槛然后数一个数，很好玩哦。”
男孩握紧女孩的手，也许是这样让女孩的心稍稍放松了些。
“那我数三二一我们就开始。”
“三”
……
“二”
……
“一”
“别数啊～别数啊！”
空空的楼道口，猛的传来这么一声。女孩吓得大叫。状着胆子，男孩缓缓扭过头却正好碰到一张接近鼻息的脸。
“啊～”
狠狠的向后退了几步，女孩已经是大哭不止。男孩回过神来后，发现是个老奶奶才缓了口气。
“奶奶，为什么不能数啊！”
“小心数落一槛掉下去啊！”声音开始变得尖锐，原本的苍老变得愈加尖细。 女孩挣脱掉男孩得手，慌了似得带着哭呛逃离。
“喂！你别跑啊，只是一个老奶奶，喂……唉，真是一个胆小鬼。” “对了！奶奶为什么数落一槛就会掉下去呢！奶奶？”
没有回应，楼道依然是那么空，刚刚的人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怎么没人了！那我一个人数吧！”
“一”
……
“二”
……
……
……
“四十七”
……
“别数啊！小心掉下去！”
尖锐的声音仿佛像魔咒一样再次回荡在楼道间。男孩不禁打了个冷战。环顾着四周，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了频繁的闪烁。
“这电灯也真是的干嘛老坏呀！不过好像刚刚又听到了老奶奶的声音，可是为什么看不到那个老奶奶呢？是我听错了吗？咦！刚刚数到哪了？是……是四十七吧，那么下一个是四十八。”
“四十……”
滋～楼道里的灯一下子爆裂开。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只猫恶仆仆的抓向男孩的眼睛。
“啊！疼……”
“坏猫，你走开，去（qi）”
“呜呜～”男孩捂着受伤的眼，摸索着继续上楼。可就是抬脚迈出脚的刹那。那槛楼梯像不存在似得，整个人溶空在楼梯里。
什么抓人的猫，半夜叫人的老奶奶，专心数楼梯的小男孩。都像梦一样，整个楼道还是那么空荡荡，连灯的亮度都没改变，依旧浑浑的照着。
夜静的可怕。
几年后
“据有关报道，在最新要开发的楼盘拆建中，发现一具夹在楼梯间的尸骸，体肉已经溃烂，按骨头体格判断应该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具体原因警方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

杨柳

自信和希望是青年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