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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是一个阳光开朗的小伙子,出生在一个书香门第,从小受到身为大学教授的父母的熏陶,对世间牛鬼蛇神的事情都感到很荒唐可笑。
今天是他的第二十个生日,也是他进入大学的第六个月,室友们陪他吃饭喝酒玩到很晚才纷纷离去。说到这补充一下,吴天家境殷实,不愿意住在八个人一起的小宿舍内,于是就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房子,自己搬了出来。
吴天翻看着室友们送他的礼物,大都是些千篇一律的东西,但其中一件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一个血红血红方形的包裹,特别薄。“会是什么呢?吴天自言自语道,于是他拿来剪刀,小心的剪开了外面那层鲜红的布……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两张照片!第一张是一个干瘦老太太,这老太太瘦的简直皮包骨头,眼窝深陷,嘴唇干裂,满脸的皱纹好像枯树皮一样,眼神呆滞,呆滞中又写满了无奈和怨恨……吴天立马放下了老太太的照片,拿起了第二张照片,这是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姑娘,明亮清澈的眼睛,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一张标致的瓜子脸配上自然下垂的刘海,简直美到让人怜爱,这姑娘虽然也很瘦弱,但依旧掩盖不了她清纯羞涩的气质。吴天赞叹道:“真美的姑娘,要是我们学校也有这么漂亮的,那绝对是校花了,如果照片是彩色的就好看了……”!等等,吴天突然意识到,这两张照片居然都是黑白的!再看看这土黄色的相框…………分…分明是遗像啊!
吴天猛一哆嗦,丢掉了照片,他又颤颤的看向老太太的照片,老太太原本面无表情的枯瘦的脸上分明挂上了一丝诡谲的笑,眼神也由怨恨和无奈变成了恶毒和阴冷,一刹那又消失了。吴天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她越看越觉得照片里的老太太是在盯着自己。虽然他不信邪,但是此刻,他的确心里虚虚的。吴天起身准备把老太太的照片翻过来,因为他不想看到这张枯树皮一般的死人脸。当他拿起照片翻过来时,相框背面赫赫然写了一个字,一个血红的………祭!!
吴天啊的一声瘫坐在椅子上,他慢慢伸出颤抖的手,去摸到女孩的相框,慢慢的翻过来………竟是一个血红的冤字。吴天被这突如其来事情吓懵了,咚……咚……咚……墙上的挂钟突然响起了。吴天擦擦额头的汗珠,又是该死的零点,伴随着这沙哑的钟声,无边的恐惧慢慢涌上心头。
到底是哪位室友送的这么变态又不祥的东西?我和谁有仇?他为什么要给我这个东西?如果是恶作剧,这个恶作剧未免开得大了点吧………一系列的疑问浮现在吴天的脑海里,他点燃了一颗香烟,渐渐的开始冷静下来………因为此时他再思考着一个比恐惧还要重要的事,这背后一定有故事……
吴天忧恼的掐灭了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把目光避开那两张瘆人的死人像,并迅速的把它们包裹在自己的背包内,推门走出了屋子。
出租屋离学校虽然仅仅只有几百米,但吴天的脚步却犹如他的心情一样沉重,街上已经没有行人了,昏黄的路灯伴着初春的夜风,让吴天从皮冷到骨髓……他加快了脚步,从学校东门到寝室楼大概有十几分钟的路程,途中必经一条幽深的小路,那条小路白天的时候都很难见到阳光,树枝和藤蔓虽已干枯,却仍像一顶黑色的巨伞,笼罩着整条小路。
吴天在路上不断的给自己打气,但走到这条小路时心里还是发怵,惨白的月光零星点点的挤落在小路上 ,这条路像是一天张开了血盆大口的巨蟒在等候着猎物的自投罗网。吴天打开了手机上的灯,小心翼翼的走进了这条小路,寒风掠过干枯的藤蔓,沙沙作响,影影绰绰,吴天只觉得寒气逼人,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非得大半夜背着这两个死人像去寝室楼。他擦了擦脸上自己也不知是泪还是汗的液体,准备跑出这恐怖的小路!
“呜呜呜……呜呜………”吴天愣住了,他听到有人在哭,声音断续模糊…他站在那里不敢动了,他想仔细听听是不是自己过度害怕而产生幻听了。
“呜呜呜……呜呜呜…”没错!!是有人在哭,而且哭声就是前方的转角处传来的,吴天头皮发麻,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颤抖着一步步的向前挪动着步子,当他离那哭声只有一个转角的距离时,那哭声停住了………吴天不敢动了,他弱弱的问道:“谁在那里?谁在那儿哭??忽然一个黑影闪了出来,站在吴天面前,那人的表情和吴天一样写满了恐惧,那双哭红了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吴天愣住了,这不是室友阿明吗!
吴天提到嘴边的心立马放下了一半。他骂道:“阿明,你大半夜不睡觉蹲这装什么妖呢,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么………“对不起,”阿明打断了吴天的话。吴天看着眼前的狼狈的阿明,一股怜悯之情袭来,他拉着阿明的手坐到路边的石头上,问道:“怎么了阿明,遇到什么事情了这么难过?
阿明揉了揉通红的眼睛,抽泣的说道:“我听到学校里的一个故事,之后非常伤心,知道这没人,就跑来这里哭出来,不想被你看到了。”究竟是什么故事让你一个大小伙子呜呜的痛哭?吴天问道。阿明转过头用血红的双眼看着吴天:“你很想知道?………那我告诉你!
“三年前,也是新生入学没几天,学生们纷纷安排了宿舍,教室,以及各个学科的老师和教授。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着,一个名叫张茜的新生,她很漂亮,也很用功,因为她知道自己家境贫穷,没有资格浪费松散的大学时光 ,于是在其他同学结束晚自习回寝室休息时,她仍旧留在自习室埋头苦读,她没有其他路可以走,只能靠读书出人头地。自从她妈妈死后,她爸爸也离开不知去哪了,她的奶奶在这所大学里做保洁,老太太靠着这点微博的收入供养着她和她正在念高中的弟弟。张茜每天都学到深夜才肯回去睡觉,她的奶奶心疼她的身体,当她打扫完全部的教室和厕所时,都会去买一笼热腾腾的小笼包来给孙女加强营养,生活虽然清苦,但祖孙二人却很知足。直到有一天……晚自习结束后,同学们陆陆续续都走了,她的辅导教授路过教室门口时看到埋头学习的张茜,很是惊讶,他走进来和张茜谈了好久,并夸奖张茜是他见过最懂事和用功的孩子,答应以后每晚在这间教室为她辅导功课。张茜很开心,她感觉自己是幸运的。可是厄运也伴随着降临了……!”阿明挤了挤鼻子,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吴天追问道:“然…然后呢…后来怎么了,什么厄运?………
阿明垂下头,捏了捏干涩的眼角,他痛苦的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张茜在教授的帮助下,学业上有了很大的提高。她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女孩,不会忘记恩师的帮助,于是她利用一些课余时间去做些兼职,准备买一些简单的小礼品去老师家里看望他。
也许是这个可怜的小姑娘从小缺乏父爱的缘故,他对教授的情感慢慢由感激变成了依赖,她甚至希望教授就是自己的爸爸。当她第一次登门,看到教授那慈祥的脸庞和温暖的音容笑貌时,她再也忍不住心中无助的痛苦,多年积攒的泪水在顷刻间好像决堤的洪水,她泣不成声声的呜呜的哭着,哭声像一把尖锐的手术刀剜割着人的心。她呜咽着说:“爸爸……爸爸,我……如果有这么……这么一个好爸爸,我死了也值了……。谁也没有注意到,在张茜说完这句话时,身后教授太太的脸上浮现一丝阴冷恐怖的笑,随后就变为一脸的慈祥,她早就听老公提起过这么一个可怜的小姑娘,太太爱怜的抚摸着张茜柔顺的秀发,说道:“孩子,我们以后就是你的爸爸和妈妈,乖女儿,我们也巴不得有你这么优秀的女儿。快来快来,正好饭做好了,看看合不合我宝贝女儿的口味?………此时的张茜只感觉幸福一波波冲击着她的大脑。
三人入座,桌上的鸡鸭鱼肉是张茜从小到大所没有品尝过的,教授和太太都往她碗里夹菜…“来,茜茜,吃个鸡腿,以后只要你有时间就来家里陪陪爸爸妈妈,对了,带着奶奶过来,老太太不容易啊。正巧我的儿子,往后也就是你的弟弟,他所在的中学离家太远,加上这个混小子贪玩,好几个月也不回家,有你们陪伴我们也不孤单~”教授说道。“恩恩恩”张茜只顾幸福的点头。
啊!!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伴随着太太掀翻面前的盘子的声音,一齐将张茜幸福的思绪击碎。只见太太向上翻着白眼,,面部肌肉变得扭曲狰狞恐怖,嘴角吐着白沫,在桌上胡乱抓着筷子,菜品,放在嘴里疯狂的嚼着,白沫伴随着口水和食物的油从嘴里流到胸前的衣服上。教授急忙摁住太太,回头说:“坏了,又犯了,茜茜,快去冰箱上面把那小瓶的药拿来,快快!!
惊魂未定的张茜应了一声急忙去取来了药,教授掰开太太的嘴喂了药。不一会太太的情绪安定下来,她环顾了四周,最后把目光锁定在张茜身上,不,确切的说是锁定在胸前。然后…精神分裂一样嘿嘿嘿嘿的笑着。也许是刚刚用力过猛,太太的面部肌肉还在抽搐着,眼睛里也挤满了血丝,就用那双血红的眼睛盯着张茜幽幽的笑着。笑的阴冷入骨,笑的狰狞可怖………张茜只觉得头皮要炸了,她心惊胆颤的辞别了刚刚认下的父母,逃了出来。
又是一个周末,张茜带着奶奶去看望教授和太太,教授去外省进行学术研究了,要两三天才能回来。迎接祖孙二人的仍然是太太那张慈祥的脸,祖孙三人吃过晚饭聊得很投入,知道很晚才各自回房睡觉。张茜太累了,她躺在床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感到有人开门进来了,脚步很轻很轻,离她越来越近,然后………那个声音到床边的时候停下了!张茜的睡意一下全没有了,她害怕的瞪大了眼睛,但身体却没敢动,她想等一等,看看身后那个东西到底要干嘛,或者确定一下是不是自己的幻觉。突然!她感到她的床凹下去了一块!天哪,那个人竟然坐下了。张茜慢慢的扭过头来………
“ 啊!”她几乎是弹了起来,黑暗中她看清了那个人,正是教授的太太,她披散着半黑半白的头发,眼睛直勾勾的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随后,她又幽幽的笑了,眼睛里闪过阴森的光。“别怕,茜茜,来,跟我来,我带你看一样东西,来……”说罢,太太起身机械的走着。张茜的脑子一片空白,她不知该怎么办了,身体不听使唤的跟着太太走去,当她路过奶奶的房间时,她看到门敞着,而奶奶却不见了,她想问问奶奶去哪了,但看到前面和幽灵一样的太太,她不敢出声了。
他们走出别墅,来到后花园的一个小木屋旁边。“进去看看吧,茜茜”
张茜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她推门走了进去,里面竟然是各式各样的台灯和堆放狼藉的颜料,满屋的台灯撒下温暖的黄晕。张茜仿佛忘了刚才的恐惧。“这些台灯真美啊,简直是巧夺天工的艺术品…”张茜情不自禁的感叹道。这别致的灯罩,连手感都是那么与众不同,这…………这……这……灯罩的手感…………张茜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是……女人的乳房皮吧……??砰!!!的一声巨响,木屋的门结结实实的被关上了。“嘿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太太歇斯底里的笑着,“你也看到了,这都是我的艺术品,伟大的艺术品,你的到来刚好完成我最后一件…嘿嘿嘿嘿……”太太笑得像个魔鬼一般,她扭曲丑陋的脸和闪露着凶光的眼神在这肮脏的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极度骇人…她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雪亮的手术刀,一步步向张茜逼近………
张茜瘫软的坐在地上,她已经吓得什么都不知道了,本能让她大喊着:“奶奶,救命………救命啊……奶奶………”吱扭,小木屋夹层的门开了,绝望张茜转头望去……她看到一双空空的裤管悬在半空中,奶奶就被吊在那里轻轻的幽幽的荡啊荡,那枯树皮一样的老脸和眼球也因过度充血而崩裂………!!“哈哈哈哈哈哈………张茜笑了……
教授回来之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只是冷冷的一笑!又能怎么样,呵呵,他为了自己的家庭不破裂,袒护了自己的精神分裂的妻子……那个教授他叫…………………吴镇!!
“ 什么!!!”吴天惊叫到,吴……吴镇,那不是自己的爸爸吗。吴天只知道妈妈压力过大精神有些问题,但没想到她竟然能干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阿明,阿明,你从哪里听来的这故事,绝不是真的”吴天痛苦的拽着阿明问道。
“呵呵,我听谁说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明通红的眼睛里留着血泪,他发疯的笑着。“你忘了吗吴天,我叫张明啊”我就是张茜的弟弟啊,哈哈哈哈哈。
“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这声音是从吴天背包里传出来的……吴天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了,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你的爸妈害得我家破人亡,现在轮到你们了……”张明从身后的提包里抓出两颗血淋淋的人头丢给吴天。吴天借着月光看清了那两颗几乎不能辨认的还在沽沽的淌血的人头,正是爸爸和妈妈的。吴天无力的跪在地上,只觉得脖子一凉,温热的鲜血霎时浸满了全身,浓重的腥味随着越来越微弱的意识渐渐淡去。
第二天,震惊全省的特大新闻,某某大学小路上,发现两具尸体和其他的两颗人头,一名为刀杀,一名为服毒自杀,其中的一个死者背着两张遗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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