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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七)
凄惨,震耳发聩的嚎叫声,不绝于耳。
我的意识与身体已经脱离开来,不知所措地四下张望。此刻我不得不唯心主义起来,闭上了眼睛,念叨着:“那只是传说,传说而已,这个世界上没有那种东西的......”昏黄的灯光摇摇晃晃的,就像我现在的心情一上一下的。那奇怪的声音还在周围盘旋,是幽灵还是自然现象,我不知道。我现在恨自己以前的胆大了,我不应该去看什么恐怖片,如今闭上眼睛全是什么山村老尸,贞子,鬼娃娃花子。我能够清楚地听到我急促的呼吸,心跳得给打快节奏的架子鼓似的。我慢慢地睁开眼睛,祈求上帝不要让我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昏黄的灯火依然跳动着,屋外依然风刮着,咿咿呀呀像人在说话。
我谨慎地注意着周围的一切,像个潜入敌后的特种兵。我的手触碰到了叔公的日记,后面都是他写的了,都只有几个字一篇。
回来了,冬梅,可是你在哪里啊?
冬梅回来了,还是那么漂亮。我不结婚了。冬梅我们永远在一起。
不要带走冬梅,我求你们了,你们是她的姐姐啊。
谢谢你们没有带走冬梅,我会给你们烧很多钱的。
冬梅的姐姐们每天都来骚扰我们,发出可怕的叫声,周围的邻居都走了,不敢再住下去。
......
叔公竟然看见了,他们还和睦相处。我的手抖了起来,额头冒出了冷汗。这些被子似乎都散发着尸体的腐臭,我却将它紧紧地裹在身上,腐臭包围了我。我的身体也和他们一样了。屋外的雨似乎停了,零星地滴落着几颗,打在瓦上,风还在呼呼地刮,刺耳如同尖叫一般。此时的我感觉身边的一切仿佛都是恶魔的伪装,我必须离开这里,我哆哆嗦嗦地从床上爬起来,穿上唯一的湿搭搭的衣服。突然,一个荷包滑落了出来。这是我刚来时老人给我的,脑海里忽然想起冬梅送给叔公的荷包,难道这就是吗?
“扑通”,后院里传来什么落水的声音,我的心不由得一紧。莫不是冬梅的姐姐们爬出来了?我赶紧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告诉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了,可这根本不管用。我要走,我告诉自己,双脚机械地往外走,自己迷迷糊糊毫无意识地走着。
一阵风袭来,寒冷控制了我整个人,这一冷我竟清醒了不少,警惕地张望着,突然,惊人的一幕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莫名其妙地走到了后院里来,那口灰黑色的水井就在我的眼前,一样破了一个口子,锈迹斑斑的钢丝清晰可见,顿时贞子那纠结的长发骇人的眼白出现在我的眼前,也不知什么力量牵引着我,我竟然径直地朝水井走去。
水井就在面前,黑黝黝的水泛着熏人的恶臭,我忍不住胃里一阵痉挛,没有进食的胃里什么也没有,此刻连胃液都吐了出来,“叮叮咚咚”泛着酸的胃液掉进了水井里。顷刻,水井像灌了沸油似的翻滚了起来,我不由得睁到了眼睛整个人像凝住了似的,脑袋里不停地转动着各种想法,可就是人无法动弹,直到我看见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渐渐冒出水面的黑影,整个人都瘫到了地上,双手乱抓着,忽然摸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用手一捏硬邦邦的,此时已经容不得我多想,一把抓过来,刚想扔过去,竟发现是一只猫,像动物标本一样僵硬。灰暗的天光里,我看清楚了,这只猫就是早上还睡在我胸口的那只白猫。白猫舌头长长地吐了出来,一脸的痛苦,我哆嗦着将它抛开,眼睛看着井口,整个人顿时僵在了那里,无限的恐惧侵占了我的全身……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了,可是我却看不到一个人,我按动了床头呼叫医生的按钮,可是依然没有人来。我慢慢的起身朝病房外走去,整个医院安静得跟坟墓一样,没有一个人。突然,从一个房间里传来电话“丁零零”的声音。我身体不由得一震,寻着声音走了过去。当我拿起电话听筒的时候,里面却只有“嘟嘟”的盲音。这是怎么回事?
我放下电话,朝门口走去,就在我打开门的时候,那个黑影出现在了门口,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脸,血红的旗袍还嗒嗒地滴着水......
我使劲地大叫着,突然,我的双手紧紧地被人箍着像钳子一般。我想我一定被抓住了,出于本能的反应我使劲反抗着,这是我突然听见一个人在说话:“这个人惊吓过度已经疯了,先用绳子将他绑在床上!”
“小黄,去拿镇静剂!”
“是!”
“林大夫,我们还是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吧。”我被紧紧地绑在了病床上,眼前的人没有一个我是认识的,一个很漂亮的护士端着要匆匆地赶了过来。刚才说要将我送到精神病院的医生见我醒了过来,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显然是被吓住了,身体不由得颤了一下,低下头走了。
林大夫从黄护士手里拿过针筒和药,准备完毕后叫来几个男护士将我使劲动着的手固定住,然后将一针筒的药注射进了我的身体里,渐渐地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直到沉沉地睡去。到我醒来的时候,我的眼前出现的是一群手舞足蹈的人,嘴里还喃喃地说着些什么。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疯了,只是觉得有个东西一直在我的身边游荡,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脸,血红的旗袍还嗒嗒地滴着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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