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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玫的门钥匙忘记带了,需要找人开锁,好在门边的墙壁上,铺贴满了许多便民的小广告,不大的方块里面登记着电话号码和服务范围,
“精通各种开锁。”其中一张广告里,写着:张锁匠和电话号码。
晓玫将电话拨了过去。
“喂?”声音沙哑的张锁匠问,一个好听的女声回答了他:“张锁匠,我这里有个门锁需要你来打开。”
晓玫报出了地址门牌号,张锁匠的心算盘噼里啪啦的打出了一个数字:“一百八,一口价,不再还了。”
摆出一副只此一家专业开锁,不愿意接受这个价,就别想在十五分钟内进得门去。
“好吧。”
晓玫不想站在寒冷的屋外等太久,接受了张锁匠的高价开锁,等了五分钟后,等来了一个胖墩的大叔,蒙着口罩,戴着针织帽。
只露出口罩与针织帽中间一对小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从头到脚的打量着晓玫,盯的她浑身不舒服,赶紧催促着眼前这个表情猥琐的张锁匠:“麻烦你快一点开锁吧。”
她编了个理由:“朋友还等在附近的咖啡馆里,等着我进门拿件东西给她送过去呢。”表情猥琐的张锁匠似乎是信了晓玫给出的理由,动作麻力的摆弄起开锁工具。
两根金属的细长针状的开锁工具,插进锁眼里,摆弄了不到一分钟,听着清脆的喀哒声,晓玫的家门被轻易的打开了,看的在场的她心里一惊。
支付了一百八十元的开锁费后,晓玫闪身进了家门,迅速关上门后扣上了保险环,侧面贴在门上听,外面的楼梯上并没有传来张锁匠离开的脚步声,他还停在门外。
晓玫害怕了,回想到家门的锁能被张锁匠一分钟内就打开来,她连忙搬来了一切能搬动的家具,堆叠起来抵在了门后边。
阿珍接到晓玫打来的电话,但是四周围的环境音太嘈杂了,一群狂欢的人,又是笑又是叫喊,她听不清楚晓玫的声音,几乎是用喊的回应着:“我这里太吵了,听不见你说话的内容,发信息给我吧。”
阿珍挂断了电话,继续喝着酒,在与身边的人碰杯畅饮时,抽时间看了一眼手机,晓玫发来的信息内容是:“有人在我门外面,就是我雇来开锁的张锁匠,钱已经支付给他了,可他还呆在门外面不离开,你能提前离开酒吧赶回来吗?”
阿珍很快的回复了晓玫,信息内容只有一个字:“好。”放下手机,打算一口气喝完杯中的酒就离开酒吧,但是坐在身边的人拖住了她。
就再喝一杯,最多也就是晚点五分钟的时间,这样想着,阿珍暂时忽略掉了手机有接收到了新的信息,仰起脖子畅饮杯中的酒。
“再来一杯。”吧台内的酒保应她的要求,又递上了一杯酒。
一个小时后,阿珍从酒吧里出来,冷风吹过她被酒精烧热的脑门。
糟糕了,她忘记了之前答应过晓玫的事情,贪杯误了时间,看手机上一个小时前接收的一条信息,是晓玫发来的,内容令阿珍的醉意清醒了一半:“我听见门锁在响,他正在开锁。”
阿珍着急的站在路边挥舞着手臂,招停了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钻进车后座,大喊着司机快开车,地址是某街的金利花园小区。
司机被阿珍一路催促着:“快点,不然就要出人命了。”这样的言论吓到了他,心脏扑通狂跳着,一路踩着油门朝她要求去的地方加速赶去,在十分钟后赶到了。
车刚刹停在金利花园小区的门口,阿珍递给司机一张整钞,等不及他数着硬币找零钱,丢了一句:“不用找了。”拉开车门就钻了出去,踏着皮靴噔噔作响,一路奔跑到了单元楼下,喘着粗气,爬上了六楼。
家的大门关闭的严实,阿珍绷紧的神经不能松弛,因为晓玫在信息的最后一句话说明,站在门外的锁匠正在开锁。
从皮包内摸出了钥匙,手抖,钥匙环扣上的挂坠物,随着手抖发出一串唏哩哗啦的响声,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再也不能推动,门后抵住了东西。
从门缝里,手机的荧光能照见椅子和茶几堆叠起来的边缘,除此外,还有门锁上扣着保险环,就算她拼尽全力也是推不开这道门了。
“晓玫,你来帮我开一下门吧。”没有回应,门缝里听不到家里有任何一点响声发出,估计是晓玫等的时间长了已经睡着了。
手机是拨不通的,之前从酒吧里出来时,阿珍在看过晓玫的信息后就立即拨过去,当时就听见了语音提示音,暂时无法接通,坐进出租车里后又尝试拨打了数次仍是无法接通。
手机屏幕显示的时间已经是深夜十一点钟后,大多数的人家都已经熄了灯进入梦境,阿珍站在门外犹豫了一会后,决定不再对着门缝里大声喊醒晓玫起来开门。
她重新关严实了大门,下楼出了小区。
正对着金利花园小区的大门,街对面就有一家六层楼的旅店,阿珍在一楼的柜台办理了入住的手续,客房在六楼,能从窗口看见对面自己家的阳台,封闭阳台的玻璃内漆黑一片没有灯光。
阿珍从卫生间冲完了澡出来,坐上床准备睡觉了,伸手关掉了固定在床头的墙灯后,她看了一眼自己家的阳台,封闭阳台的玻璃内有了一片亮光,好象是手机屏幕的荧光。
一觉睡到了天大亮时,阿珍才醒来,肩膀酸痛,起床穿衣时,看了一眼窗户,对面自己家的封闭阳台的玻璃内有了人影在晃动,是一个穿警察制服的男人。
家里出状况了,阿珍匆匆下了楼,在柜台办理完退房手续后,一路跑着回到了自己家住的单元楼前,两个警察正抬着一只沉甸甸的黑色胶袋从楼内出来,那里面装着一具尸体。阿珍的可怕预感更加强烈了,她气喘吁吁的跑上楼,累的双腿发软直打抖,终于站到了家门口,门是敞开着,门内不远处的地面上有用白色纸条贴围出来的一个人形,还有数字标牌分散在周围,一个戴着手套的警察正举着相机,对着地面的那个纸条人形进行着拍照。
“我是住在这里的,和我同住的晓玫在哪里?她怎么了?”阿珍被警察拦住,没让她继续进入现场,以保护证据不被她无意间的破坏掉。
警察回出现在此,是因为一通报警电话,报警人是匿名的,只听出来是个好听的女声,在与警务员的通话中,说在金利花园小区内死了一个人,在说出了详细的门牌号码后就结束了通话。
报警的时间是在凌晨一点,匿名的报警人好象身在空旷的环境中,说话声带着回音,由于是匿名报警,警察怀疑是有人恶作剧,就推迟到了天亮后才来到金利花园小区,来走个程序查看报警电话的真还是假。
警察发现报警电话中提及的住户,大门虽然是关着的,但门上却有钥匙插在锁眼中,钥匙环上垂着一串挂件,微微晃动着。
转动钥匙打开大门后,警察看到了一个女人的尸体,仰面倒在门后的地上,手机落在尸体边上,警察从尸体附近一只女式皮包内翻出了身份证件,对照着死者的脸,确认出她就是身份证上的人,名字叫晓玫。
阿珍的视线在门外的墙壁上搜寻,停留在了一张便民广告贴上,张锁匠,三个黑色的印刷体大字,扎入了她的眼球。
“就是他。”阿珍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墙壁上张锁匠的广告贴说:“就是他,昨晚晓玫给我发过信息,就说是他呆在门外。”
阿珍从皮包里摸出手机,翻出了晓玫昨天发送给自己的两条信息,交给了警察看,这是证据,将凶手的嫌疑指向了张锁匠。
警察根据小广告上的号码拨了过去,是个女人接听的,是张锁匠的老婆,她回答了警察的提问:“我家男人两天前摔伤了腿,一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别说是出医院的大门了,连病房的门都没出去过,都是我和孩子们一直轮流在床边照顾着他。”
尸检的结果出来了,是猝死,被警方排除了他杀,晓玫发给阿珍的信息内容说明当时她的精神状况出现了异常,幻想出来了一个张锁匠,而真实的张锁匠,在两天前就因为摔伤了腿而躺进了医院,身体的状况不容许他离开病床。
警方查看了晓玫死亡前的最后的手机通话记录。
给阿珍打过一次电话,发过两条信息,还有一通电话是报警,拨出的时间和通话的时间长短,与警讯台的记录是一样的,但这通电话不可能是晓玫拨出的,因为根据尸检报告中注明的死亡时间,当时的她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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