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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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是一个实习记者，富二代的实习记者。没错，我即没说错你也没看错，他就是一个立志要当记者的富二代小青年。
由于楚风的“身价不菲”，所以，他虽是实习记者，但是晨阳报社里却是最受欢迎的小师弟。
低调做人，高调做事，一向是楚风的处世风格。每天下午三点半，楚风都会准时为师兄师姐们叫好奶茶和炸鸡，已经有三个月零八天如一日，再加上他本人也很低调和善，就连一向冷漠的大师兄都被他感动了。
楚风这样做，并非没有目的，一来他想尽快学会一个合格记者应当具备的职业技能，二来他也想何前辈们学学如何挖掘最有价值的新闻。
下午三点半，楚风和往常一样，抱着奶茶和炸鸡一个办公桌一个办公桌的挨着送，嘴里还师哥师姐的叫着，听的那些前辈们嘴巴都合不拢了。
“大师兄，这是你的。”楚风满脸堆笑的将奶茶和炸鸡放在冷羽桌子上，便要转身离开。
“小风，你等一下”一向对楚风爱答不理的大师兄突然开口了。
“啊，大师兄，你叫我？”楚风感到有点受宠若惊。
“没错，小风啊，后天市里会有一条重大新闻，你好好准备一下。”冷羽微笑着说道。
听到冷羽和楚风的对话，办公室里突然静了下来，大家知道冷羽接下来肯定有事情要宣布，果然。
“我打算这次的新闻稿让小风来准备，毕竟大家都做过一次了，应该没有意见吧。”冷羽站起身，环顾了一下办公司里的其他人。
“没意见，羽哥，我们都支持小风。”其他人纷纷附和。
他们在什么，什么重大新闻，大家还都报道过？不是什么重要会议或者运动会吧，不对呀，如果有这种消息的话，我早就知道了啊，楚风听的云里雾里。
“小风，你等下找兰姐要一下这几年的资料，自己揣摩一下报道角度。”就在楚风胡思乱想的时候，冷羽的一句话打断他的思绪。
“好的，大师兄。”楚风答应一声，带着满脑子的疑惑，发完了剩下的奶茶和炸鸡去找兰姐，兰姐却是给了他一叠报纸，其中还有几张已经泛黄了。
楚风接过报纸，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一边喝着奶茶，一边翻看了起来。
“太平广场不太平，开业迎来开门红”：太平广场开业当天，前期为太平集团合作的策划公司策划总监杨平从太平广场顶楼跳下，摔得肢离破碎，当场死亡。
“太平置业房价日盛，惊现二连跳”：太平广场周年庆当天，一男子因生意失败从太平广场楼顶跳下！当场死亡。”
……
楚风只看得脊背发凉，这显然不是什么捕风捉影传闻，整整十份报纸，报道的都是一件事情：太平广场开业以来，每年的同一天都有人在太平广场跳楼。
太平广场，楚风去过，那是市中心的最繁华的购物天堂，那里的房价就说是寸土寸金，一点也不为过。还有一点，太平广场可是市里面的最高的建筑，足有三十层高，从那上面跳下来，绝无生还的可能。
事情处处透着诡秘，楚风看完所有报道，总算知道大师兄所说的重大新闻是什么了，后天，九月初八又是一年一度的跳楼日了。
的确，在这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年代，也唯有那些充满暧昧、暴力、血腥或者诡异的报道才能吸引人的眼球。
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鬼，楚风不敢下定论，没见过的东西并非真不存在。太平广场的跳楼的事件怎么解释？虽说每年都有人跳楼，但也没有必要在同一天，到同一个地方跳楼吧？还是说那里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蛊惑着跳楼的人？
整个下午，楚风都沉浸在跳楼事件的思考中，当他被大师兄叫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呵呵，入迷了是吧，看太平广场的报道就像是看灵异小说，不仅是你，我第一次看到事件报道的时候，反应也和你现在一样。时间不早了，下班了。”冷羽笑着说道。
“啊，人都走光了，我都没发现，真是不好意思，这件事情确实很诡秘，我还有很多疑惑的地方。不知道大师兄是否赏脸，晚上去醉仙居坐坐，那里的大厨可是广州的名厨，粤菜做特别好。”楚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我要说不去，你会答应吗？”冷羽半开玩笑的说道。
“哈哈，我知道大师兄一定赏光的，况且师弟我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要向师兄您请教啊”楚风说着装模作样的做了个揖。
“行了，小子赶紧开车去吧，我在门口等你”冷羽笑骂了一句。
楚风开着自己宝马730，载着冷羽向长江路的醉仙居行去。楚风脑袋里还装着许多疑问，所以一路上，他一边开车一边想着事情，倒是没有讲话。
下了车，楚风和老板娘打了招呼，带着冷羽直奔二楼的雅间去了。
不得不说，醉仙居的大厨烧菜确实有一套，冷羽吃的连连点头，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地道的广东菜了。
当然，菜没少吃，酒也不能少喝，在一旁殷勤切切的楚风怎么会放过他。
包厢内，楚风一口一个羽哥的叫着，白酒一杯接一杯的下了肚，喝到最后，两个人都有了酒意。
冷羽喝到醉眼朦胧，楚风却眼睛贼亮，现在正是偷师的好机会。
“羽哥，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楚风举起杯子有意无意的问道。
“你小子看完报纸心虚了吧。小风啊，要想吃记者这碗饭，就要和鬼划清界限，不猜测不传播，不报道。”冷羽答非所问的说道。
“那羽哥让我做这个报道，又是何意？”楚风有些不明白了。
“我们只报道看到的事实，不做任何猜测，这是立场问题，你慢慢就明白了。”冷羽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有些自嘲的苦笑道。
“看到的未必都是事实，事实往往藏在看不到的地方。”楚风借着酒意反驳道。
“喔？有见地”冷羽对楚风竖起了大拇指，“你说的没错，挖掘事实的代价往往很大，并非人人都能承受。我们报道大家眼睛看到的，至少没有错。”
“羽哥，你说的我懂。你知道像我这样的纨绔子弟，最不怕的就是麻烦，你放心，我绝不会让羽哥和我们报社摊上任何麻烦。”楚风拍着胸脯说道。
“是吗？”冷羽睁大眼睛想把楚风看个明白“也许，记者这一行，真需要一些你这样敢于直面事实的斗者。”
“斗者？这个称呼我喜欢，接下来我请教羽哥一个问题，希望羽哥可以如实相告”楚风放下酒杯，脸上的醉意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为什么，每年都有人跳楼，太平广场的生意不但不受影响，反而越来越旺？”
冷羽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小风，你知道风水学吗？”
“风水学？有所耳闻，难道太平广场的跳楼事件和风水有关？”楚风皱了皱眉头。
“有没有直接关系，我不敢说。十年前，太平广场开业前夕，当地一个有名的风水的先生刘半仙，看过太平广场的风水之后，大骂太平集团的老板缺德，说什么将产业盖在’众生献祭’的风水穴上，祸害世人，并且扬言太平广场若开门迎客，必将有人在此殒命。
起初，人们都不相信，直到开业当天，负责为太平广场做宣传策划的杨平从楼上跳下，人们才想起那刘半仙的。对于那件事，大家宁愿相信只是一个巧合，谁也没想到那只是一个开始，从那之后，每年的同一天就有人从楼上往下跳。”
“众生献祭？那是什么样的风水穴？”楚风疑惑的问道。
“自己产业要想兴旺，就要用别人的生命来填补。反过来说，只要有人在哪里殒命，太平广场从生意想不火都不可能。”冷羽唏嘘道。
“所以，死的人越多，那些商家越往太平广场里钻，那里的房价就越高，原来是这样。”楚风若有所思道。
“没错，用别人的生命来兴旺自己的生意，不仅仅缺德，根本就是丧尽天良。可是，别人的死又和自己又什么关系呢？”冷羽叹息道。
“那些跳楼的人都是心甘情愿的自杀的吗？”楚风又问道。
“小风，我们是记者，不是警察，那些人是自杀还是他杀谁知道？就算是警察，又怎么知道一个人自杀时，是不是自愿的？”冷羽皱眉说道。
“恩，如此看来，都是众生献祭风水穴在作怪。越是看似合理的推理，就越不合理，这就是罪犯的反侦察手段，还有两天时间，我一定要弄个明白。”楚风捏着拳头说道。
“哈哈，小风，我看你不应该选择做记者。”冷羽笑道。
“啊？”楚风挠挠头，“羽哥说我该做什么？”
“侦探，你就该去做侦探。”冷羽开玩笑道。
“哈哈，我也想，但是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哪是做侦探的料啊。”楚风也哈哈大笑。
“如果，你真想揭开事实，可以找门卫杨叔谈谈，他也是我们的老前辈，十年前的那篇报道就是他做的，也许会对你有点帮助。”
……
杨叔并不是一个好接近的人，这是楚风第二天见到单位看门的杨云得出的结论。第二天一大早，楚风便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单位，哪知道杨叔得知他的来意后，态度十分冷淡，任凭楚风把好话说尽，他对当年的事却是闭口不谈，。
吃了闭门羹的楚风，并没有灰心，反而好奇心更重了，他在拨了一个号码之后，驱车到了市公安局。
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不表示楚风也做不到，富二代的能量总是超乎你的想象。楚风到了公安局，门口早有一个小警察在等着了。
楚风来到了档案室，一卷编号为072156的档案已经放到了桌子上，小警察为楚风倒了一杯水，便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偌大的档案室只留下了楚风一个人。
翻开档案第一页，上面写着太平广场命案笔录，楚风随手拉过一把椅子，便专心查看起来。
在杨平跳楼案的笔录中，楚风意外的看到了杨云的名字，原来杨平是杨云的亲弟弟，难怪杨云不愿提起当年的事。
随着一页一页的笔录的翻动，楚风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十二年前，留学归来的杨平和自己的哥哥杨云还有一个叫令习军的年轻人，共同组建了市里第一家策划公司。
由于杨平在留学期间学到了不少国外先进的市场经验，所以他们为客户做的策划案，都异常的精彩而且成功，两年时间已经成为远近闻名的策划公司，而杨平也赢的一个金点子的称号。
十年前，太平集团进驻当地，并为即将开发的太平广场公开招标营销策划案，杨平的策划公司毫无悬念的中了标。
太平集团是地产业的巨头，杨平的策划公司不过是小地方的一颗新星，双方在签署合同的时候，太平集团的张经理无意的问杨平，如果他们的策划案不成功怎么办，而杨平的回答却是如果不成功，他就从楼上跳下去。
就在杨平为了太平广场的营销策划，绞尽脑汁，殚精竭虑的时候，刘半仙的一句话让太平广场火速升温的营销炒作降到了冰点。
经受西方经济学洗礼的杨平低估了国内生意人对风水的迷信，直到太平广场开业前一天，入驻的商户还不到三分之一。
杨平失败了，但是也不需要跳楼，当初不过是一句戏言，就连太平广场的经理也没放在心上，谁知道，开业当天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杨平狂笑着从天而降，鲜红的地毯上飞溅的脑汁、鲜血和碎肉，像修罗地狱，又像锦上添花。
杨平变成了一堆碎肉，死了。警察赶到楼顶调查取证的时候，在天台的地面上看到了一段用鲜血涂写的梵文：“南无阿弥多婆夜 哆他伽多夜 哆地夜他 阿弥利都婆毗 阿弥利哆悉 耽婆毗阿弥唎哆 毗迦兰帝 阿弥唎哆 毗迦兰多伽弥腻……”
“这是？”楚风不是和尚，显然不知道这段梵文的意思。
带着疑问，楚风继续往下看。
从第二年开始，灵异的事情发生了，又有人从天台上跳了下来，而且同样用自己的血在天台上留下了那段梵文。
再往后的案例，几乎一样，除了自杀的原因不同，但无非是失恋、失意、压力过大林林。
“怎么会这样？难道真是恶鬼作祟？”楚风带满脑子的疑惑的走出了档案室，冷不防和小警察装了满怀。
“对不起，风哥，没撞疼你吧！”小警察连忙道歉。
“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你认识我？”楚风诧异的问道。
“嘿嘿，去年在北京的射击比赛上……”楚风赶忙捂住了小警察的嘴，将他拉到档案室。
“嘘，保密。”楚风轻声说道。
“明白，”小警察嘿嘿一笑，“风哥也对太平广场跳楼事件感兴趣？”
“废话，不然我过来查档案干嘛，没事我走了，记住，保密。”楚风叮嘱一声，便要离开。
“风哥，等一等”小警察忽然叫住了楚风，“我知道一条线索，或许对你有帮助。”
“什么线索？”楚风连忙问道。
小警察没说话，只是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一排数字和字母。
“网站？”楚风颇感意外。
“没错，自杀网站，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小警察神秘的笑了笑。
……
楚风回到报社，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纸条上网站。
“献余生 祭太平 偿吾愿 诵往生 ”十二个滴着鲜血的大字，在网站首页飘动着显的异常诡秘。
再向下，楚风又看到了这段梵文：
“南无阿弥多婆夜 哆他伽多夜 哆地夜他 阿弥利都婆毗 阿弥利哆悉 耽婆毗阿弥唎哆 毗迦兰帝 阿弥唎哆 毗迦兰多伽弥腻……”
楚风尝试着将梵文百度了一下，没想到却有了结果，竟然是佛教的往生咒。
梵文下面是两排面带笑容的黑白照片，楚风数了一下，整整十张，点开第一张照片链接，楚风发现那人就是杨平。
“献祭者：杨平 遗愿：人生没有失败，太平不是遗憾”
楚风又点开一张照片：
“献祭者：张小龙 遗愿：九泉之下，愿我的妈妈健康长寿”
……
十张照片，十个献祭者，十个遗愿。
杨平的遗愿是太平广场营销大成，如今太平广场的地价寸土寸金，他的遗愿无疑是达成了。
那么其他人呢？
楚风来到了公安局，他翻到张小龙的案卷，按照档案上笔录留下的联系方式，拨通了张小龙妈妈的号码。
“喂，请问您是张小龙的妈妈吗？”
“小龙？你是谁？”电话那边的声音有些激动。
“我是小龙以前的同学，阿姨你现在身体好吗？”
“好，身体再好有什么用，小龙他不在了，我活的再好又有什么意思”
“阿姨，小龙那样做还都不是为了你吗，我听说当年阿姨做手术的钱可是天文数字，那后来……”
“小龙出事后第二天，小龙的妹妹捡到一张彩票，结果中了两百万的大奖，一定是小龙的孝心感动了老天爷……“
楚风又拨了几个号码，除了无法接通的，最后验证的结果是，所有献祭的人，在死后都实现了生前的愿望。
“献余生 祭太平 偿吾愿 诵往生 ”莫非是这个意思，“众生献祭“风水穴，真有这么邪乎？
如果自己有一个终其一生都无法达成的愿望，死了就能达成，自己愿不愿意去死？答案是肯定，人活着不全是为了自己。
人死了，又如何知道自己的愿望能不能实现？除非已经死去的人，愿望都达成了。
这些人的遗愿是谁帮他们达成的？是人？还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如果是后者，那么不信鬼神都不行。如果是前者，那就太可怕了，楚风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战。
太平广场跳楼事件中似乎有一只看不见无法反抗的大手，操纵着一切。
夜很深了，楚风还没有休息。明天，便要发稿了，楚风还是不知道怎么报道明天的跳楼事件。
想着想着，楚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睡梦中他看到杨平站在太平广场的天台，向他招手，然后带着诡秘的笑容，终身跳下。
杨平破碎的尸体，在地上慢慢蠕动，最后又拼合在一起，变成了一个陌生的男子。
……
一晚上噩梦连连，早上八点的时候，楚风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
“楚风，赶快到太平广场，就差你了”那是大师兄冷羽的声音。
楚风答应一声，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抓起桌上的车钥匙，便下楼了。
楚风赶到太平广场的时候，四周已经拉上了警戒线，隐约看到楼顶人影闪动，楚风出示自己的记者证，上了天台。
天台上，一名穿着保洁服的中年妇女，紧紧靠着天台护栏，两名警察正紧张和她对着话。
“小风，这边”天台上，冷羽拿着话筒，报社的王司机在他身后扛着摄像机。
“羽哥，你怎么亲自来了。”楚风有些意外。
“你第一次做，师兄不放心，在边上搭把手，今天你还是主角。赶了一路，渴了吧，先喝点水。”冷羽说着递过去一瓶矿泉水。
楚风心中有些感动，接过矿泉水，拧开盖子狠狠了灌了一口。
“别急，那个保洁大姐情绪很不稳定，我们先看。”冷羽按住了喝完水，要上前采访的楚风。
就这样，警察和保洁大姐对峙着，楚风他们端着摄像机在旁边等候着，忽然楚风感到一阵天昏地暗，“扑通”一声栽在到地上。
“小风你怎么了， 小风”冷羽摇了两下楚风的身体，见楚风没有反应，常舒了一口气。
“你们两个看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冷羽冲着两名穿警服的人说道。
“羽哥，他可是上面派下来的刑警，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一名穿警服的人说道。
“冒险？留着他才叫冒险，再让他查下去，我们都要完蛋。反正大家都相信鬼神作祟，今天谁跳下去都不会有人怀疑，赶快把他推下去。”冷羽冷哼一声。
“不劳几位动手，劳资还没活够呢。”倒在地上的楚风，忽然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哪里还有昏睡的样子。
“啊！不好，这小子耍诈，大家一起上。”冷羽惊呼一声，当先扑了过去。
“嘡”一声枪响，冷羽愣在了原地，楚风手里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
“你是怎么知道我要对你下手的？”冷羽阴着脸问道。
“我知道报社有人要对我动手，却不知道是你，谨慎一点总是好的。”楚风看了看边上扛着摄像机，更加强壮的王司机，无奈的耸耸肩。
“原来，你早就怀疑到了晨阳报社。”冷羽叹息一声。
“没错，十年的跳楼事件，都是你们一家报社在做，如果这里面真有什么内幕，也就只有你们报社里的人知道了。”楚风回道。
“没想到平哥花了十年来经营这个局，还是被你识破了。”冷羽不甘的说道。
“世上就没有天衣无缝的骗局，众生献祭的风水学说，看似无比圆满，却是最大的破绽。刘半仙也收了你们不少钱吧，杨平用桃代李僵的方法应验众生献祭的谎言，暗地里却用钱买命，让那些走投无路的人在此殒命。从而让商户们相信，入驻太平广场便可财源兴旺。我想每年你们从太平集团分到的钱应该也不少吧。”楚风娓娓的说道。
“没想到，大部分都被你猜到了。不过，这个局你根本解不了，你没有任何证据。对于没有证据的猜测，人们更愿意相信鬼神！哈哈”冷羽狂笑着，猛地转身跑到边沿栏杆处，纵身跳了下去。
“不要！”楚风冲了过去，却抓了空。
一年一度的跳楼日，如约而至，围观的人群看到从天而降的黑影，有的欢呼，有的尖叫。
“嘭”鲜血碎肉溅了一地，早在边上准备好的殡仪馆人员，带上口罩手套，有条不紊的收拾着尸体，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个事情了。
楚风怔怔的站在天台上，俯视着地上黑压压的人群，也许，他真的破不了这个局。

轻风

友谊只能在实践中产生并在实践中得到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