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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骏是个黑皮肤的小伙子,家住云南雄雄的哀牢山上,从小性格倔强。听人说他十一岁的时候就从离家千里之外的种植园光着脚跑回了家,里程堪比马拉松。理由很简单,因为他想回家过年。他呀,就如他最好的朋友牛染所说,就是个“胆王”——胆子大到可以烧村里供祭祀用的庙房。可“胆王”在别人眼里就是个霸王,平时欺负幼小,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有姿色的女人,往村里人提水的水池里撒尿……
说到牛染,是个读过几年书的小乡绅,关注国内外时事,明事理,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素来与马骏走得近,他们俩一个能文,一个能武,村里组织什么活动都能把年轻人拉拢,对待朋友和长辈也有几分厚道。因此,即使有人怕马骏,恨马骏,村中有威望有智慧的长老就会招安他,使他积德的同时,为民谋利。
有一天,马骏、牛染和他们的那群跟帮一起去城里赶集,回来的路上,碰见一个盲人瞎子在那里算命。马骏寻思,自己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老婆结婚了。
于是,他对牛染说:“兄弟,我想算算我何时才能讨到媳妇。”
牛染说:“哥们,你算嘛,这卦万一算对了,我就把我家里的猪杀了,款待大家。”
这帮人哈哈哈大笑,把盲人闹得心慌,正要让搀扶他的老伴收拾东西,走人。
“且慢,且慢,瞎子,老子开钱给你,帮我算算,我什么时候能娶上媳妇?”马骏又霸道开来。
“好好,就帮你算算。”瞎子又坐到小木凳上,给马骏把脉,问生辰八字,问喜欢什么等等。
忙活了老半天,瞎子才对马骏说:“二零一二年,你会走桃花运,那个姑娘国色天香,身态妖娆,只可惜,只可惜她不食人间烟火,总有一天会心生歹意,对你,对你们那个地方都会酿成大祸害,除非,你找个得道高人给你避邪,重新给你划条新路,你将在劫难逃,你们村也将万劫不复。”
“瞎子,你可别吓唬老子,什么叫‘不食人间烟火’,我‘胆王’可是天不怕,地不怕,果真有你说的,老子几刀,几斧头就把她吓个屁滚尿流。哈哈……你说的高人有我高吗?高人在哪里,哈哈!!”
“老头,都啥年代了,科学,科学你懂吗,你家有电视机吗?看过阿凡达没有,PM2.5知道吗?神九都升空追嫦娥去了,都是人在创造神话,别说瞎话了,哥们,别信他,呵呵,走人…….”一帮人坐上了一辆大卡车扬尘而去。鬼姐姐鬼故事_http://www.guijj.com/
马骏用中指给老瞎子比了一个下流的姿势,一群人笑疯了。
瞎子叹了口气,念叨:“不就是阿凡达,连奥巴马脸上长几个痔我都知道,范冰冰在巴嗨(法语巴黎)秀场上,穿了什么衣服搔首弄姿夺人眼球,二零一二是世界不末日我都知道,老子眼瞎,耳朵不聋!你就等着瞧吧,可怜又可气的‘胆王’……唉,‘胆王’。我就是高人,老婆咱回家吧。”说罢,瞎子和老伴蹒跚着走向一道彩虹,直到再也不见踪影。
许多年过去了,村里变化颇大,一白发老头调侃道:山村在年轻人面前一羞涩,就变了个模样。这不,‘胆王’要结婚了,村子里炸开了锅。
“二零一二来了,很多有点理智,有点愚蠢的人把该花的钱都花了,该玩的地方都玩了,该泡的妞泡了,该嫁的嫁了,该表白的表白了,该想的想了,该做的都做了,伤的伤了,死的死了,本来无末日,对某些人来说,活着的每一刻都是末日,唉,芸芸众生,何时才能Free,天天看可爱女人,听Ladygaga,不理睬Who的城府,唱方大同的爱爱爱,幻想有一天有人会Call Me Maybe,成为Superstar,不遗憾Someone likes you,只要有你在,就买去天堂电影院的门票,坐上泰坦尼克号去大话西游,直到,直到天荒地老。”
牛染在牛皮纸包装的笔记本上写下了今天的日记,今天是7月28日,伦敦奥运开幕了,对了,今天也是‘胆王’大喜的日子,牛染在他的笔记上匆匆加了一句,‘胆王’和他的“王妃”今天大婚。
婚礼现场,热闹非凡。男人们的眼球都关注着一个女人,那就是王妃,‘胆王’正在过门的妻子。有个外宾来参加‘胆王’的婚礼,问村中一个学究样单身汉,王妃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掉了门牙的单身汉笑着滑稽的回答来宾:“王妃啊,绝色女子,其名不详,有妖娆的身材,额头高高,鼻子稍尖,手纤纤,腿长长,总是穿着一条高高的复古高腰牛仔裤,腰臀合一成鸭梨状,丰满的身材更显得标致,修长的腿配上复古粉色高跟更显高挑,乌黑长发弹性十足像会慢摇般,脸蛋白晰红唇耀眼,笑起来那个妩媚动人,直叫人,准确点说直叫男人变态得想把她抚摸惊起千层海浪,如豺狼野兽般吞下她那诱人羔羊,吻到地球瞬间不愿自转,疼爱她的身躯疼到肝肠寸断,永远把她的笑容做定格成琥柏N个世纪珍藏。”单身汉陶醉的讲述,来宾惊愕得想马上就一睹究竟。
关于王妃,大家了解得并不多,知道的那一点都是牛染从‘胆王’的弟弟阿厚那里听来的。若有谁问起王妃,‘胆王’只会说一点:“我是在去新疆探险的时候认识她的,她孤身一人在沙漠中,说是要去罗布泊取水喝去,腿上还受了重伤,孤苦伶仃,我就救了她,她知恩又投缘,我就娶了她。”而王妃这个名儿,是‘胆王’的左膀右臂文堡给起的,大家觉得马骏叫‘胆王’,称呼她‘王妃’恰合适。可是,王妃这女人虽美,但是言辞极少,很少在公共场合露面,还有个毛病就是不和任何人一起用膳,进食都只在自个儿房间用,好一个神秘的‘冷美人’。
洞房之夜,‘胆王’被弟兄们罐了个大醉,睡得倒也坦然。可是从第二天、第三天就发现总是在做一个梦,梦里总是一些亡魂当观众,其中还有个瞎子,而瞎子被一个谋面的女子搀扶着,自己与一头雄壮金色铁牛在对决……
次日,‘胆王’向牛染述说了一遍,牛染听了就说:“你是被某些东西所困惑了,或许是结婚综合症给你的压力吧,老朋友,多喝点小米酒,来一段泄愤的说唱,释然你的胸怀。”
节奏起,胆王唱:“Here we go ,‘胆王’马骏,心胸坦荡,生活幸福安康。可这些个日子真他妈混蛋……行动一直都是我的指南,想成王成后的愿望,难道是谁的错吗?值不值得给历史去说吧,我活着我就要这样。耶…耶…稣…嗯稣”末罢,大家伙为胆王喝彩鼓掌。鬼姐姐鬼故事_http://www.guijj.com/
庭院里,一头铁牛,发着金光,安然的站着,头倾向一个拿着尖刀的莽汉,莽汉就是‘胆王’,‘胆王’披着一个披肩,手臂和腰上结实的肌肉裸露,下着一个半截裤,脚穿一双草鞋,活脱脱电视上关于古罗马斗兽场里斯巴达克式奴隶的造型。‘胆王’左手指天作了一个祷告,右手一刺就插进金牛的左眼,血直喷,又一划就把金牛的半个头砍掉,干净利落血喷涌。
此时,疼痛的金牛开始发狂,脚使劲蹬地,嗒嗒作响,冲足马力,直撞胆王,‘胆王’在惊慌中逃跑,拼命跑,金牛猛追不守,追到一个靠近一间瓦房的坡上,此刻,失魂落魄的‘胆王’,回头看见金牛追来,心想无力再跑,想跳跃到坡下的瓦房上,天哪,‘胆王’飞跃起来了,崩到了瓦房上,可是还是迟了,不过几秒,金牛也步随其后,一跃砸下去,就严严实实把胆王给压住了,‘胆王’透不过气。‘胆王’从梦中惊醒。
二零一二年九月九日,晴,———牛染写好后把日记合上,满意地睡去。
“牛染,牛染,快点起床了,你的朋友马骏出事了,他弟弟阿厚在下面等你。”牛染妈妈喊。牛染赶紧做好屐,下楼见到了面容紧张的阿厚。
“牛染,我哥哥不知道怎么了,差不多一天了,一直卧躺在床上,不说话,神志也不清醒,医生看了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毛病,你赶快去我家看看吧。”阿厚一见牛染就道。
牛染来到‘胆王’家,‘胆王’在床上翻来覆去,眼睛直往天花板的一个角落望,可是,那个角落除了一个普通的用竹子做的水烟筒,根本没什么东西。
而妻子王妃在旁边哭红着一双动人的眼睛,白皙的纤手用白手巾不停地擦拭眼泪,见有客人来,照了照镜子,慌忙用手梳理了一下蓬乱的头发,哀婉动人。
“马老表,是我,牛染,说话,说话。”牛染喊不在状态的胆王,胆王不应。
“我测量过他的体温,正常的呀,就是他的肌肉僵硬,神情恍惚。”医生说。
“哥哥是一直在盯什么东西看呀?”阿厚对着他那伤心欲绝的妈妈说。
“啊!我难受!我难受!水,水,我要喝水。”胆王突然惊叫起来,吓到了来看他的人。
“胆王”的妈妈给马骏倒了一杯水喝。“咕噜噜”几口,胆王就把水喝了个精光。喝完,他指着老婆王妃吼道:“这个女人,不干净!她脏,妈妈,她脏……”歇斯底里的胆王在怒吼中轰然倒了下去,昏了掉到了地上。
妻子王妃、他母亲、弟弟赶忙一同把他搬回床上,医生检查说他只是晕过去了。他母亲叫我们回去,让胆王睡一下。大家惊愕,带着好奇心慢慢离去。
就这样,日复一日,连美国中国都换届选举领导人了,胆王还在他的迷糊世界里面遨游。他的迷糊程度就是六亲不认,他的迷糊就是他已经彻底与世隔绝了。
“他呀,确实是受到惊吓了”牛染听阿厚说:“法师来我家看我哥,做法后说,我哥的确被鬼吓到了,那鬼是一个上了千年的恶魂,也不知道你哥哥是怎么搞的惹上那厮恶鬼,我(法师)都无能为力,好自为之。”
牛染作为胆王的好朋友,怎么可能坐任胆王无缘无故的疯了呢。于是,他买了军用望远镜,黑色忍者服,窃听器等等一切准备就绪,开始了侦探般调查那个胆王嘴里吼到的脏女人王妃的历程。
第一天,无动静。鬼姐姐鬼故事_http://www.guijj.com/
第二天,无动静。
第三天,王妃在黄昏的时候,去了那个黑森林。过半天才回来,手里抓着几把绿色的叶子,貌似给胆王找药去了。
第四天,王妃给胆王晒太阳。
第五天,王妃早早的就去水池给水烟筒换水,换水的时候,不停地擦拭,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看起来感觉像跟人对话。她手里端着一碗血,她用手点点洒在烟筒上。好像某种仪式。
第六天,又给烟筒换水。啊?不是胆王他爹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失踪了么?他家没人抽烟呀?牛染好奇地看着王妃,她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第七天、第八天还是换烟筒水,洒血。
第九天最大的亮点是烟筒冒烟了,根本是在没有人抽烟筒的情况下,在王妃做完和前几天同样的动作后,发生了冒烟这一让牛染惊呆的事情。这个美人儿到底是在干嘛呢?
次日一早,牛染就去胆王家看望其病情是否有所转变,发现他神情更迷惑了,两眼发黑。眼睛一直盯着那个角落,水烟筒静静的立在那里。
阿厚和他的母亲也是无可奈何的看着胆王。牛染在与胆王说话的时候悄悄的把窃听器放在床底下,回来家的路上,把另一个窃听器放在水池出水管子正上方的的顶端横衍处。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收听了。
牛染回家后,躺在床上等待夜晚的来临。
直到午夜,“斯…斯……”牛染把耳朵凑近接听器:“爱…爱…妃……;我的…爱人,你再耐…的等…天,等我再...一个人,把…的阳气吸…,接圣水…时候我用…给你洗…枷锁,然后你…上他的…我们又可以在一起恩恩爱爱了。”两个人说得断断续续。
牛染把听到的写在日记本上,一句句琢磨着,填上猜想的字。他猜想两人的对话应该是:
男人说:爱妃。
女人说:我的爱人,你再耐心的等几天,等我再杀一个人,把他的阳气吸够,接圣水的时候,我用血给你洗掉枷锁,然后你上他的身,我们又可以在一起恩恩爱爱了。
牛染写完读完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她,王妃是鬼,不,不,不,王妃也被鬼上身了,我的妈呀,她要杀了胆王,可怜的马骏,怎么会把一个鬼魂拿来做老婆?我要救你,哥们。牛染又惊又怕。夜里想到美貌的王妃直打啰嗦。
第二天早上,牛染在远处用望远镜观察王妃,他这一次清楚的看到,烟筒上面有一股金色的圈,圈上面有个牛奔腾的小雕像。妈呀,胆王的梦原来如此,那个金牛就是鬼魂之所在呀!牛染终于明白了胆王的遭遇。牛染见到王妃在做仪式,烟筒冒烟更厉害了。
牛染深知情况紧急,赶紧去请来了长年在中国巡游的西域大法师扎哒拉——那个瞎子。
那是一个安静的夜晚,空气里飘着些许芳香,出浴后的王妃异常的高兴,放着西域歌曲跳,跳着婀娜多姿的舞蹈,胆王的母亲以为儿媳压力大,也就没阻止她,天知道其实她在做最后的仪式。
金牛闪闪发光,慢慢的脱离了烟筒,变大,变大成了一个俊朗的模样。然后,他上了胆王的身。王妃和俊朗相拥而喜而泣。
俊朗:“几千年的轮回,我们又可以肌肤相亲了,爱人啊,我们两个是苦命的楼兰游魂,要珍惜这一次机会,说好了不再犯鬼戒,不准喝人血,以免惹事生非。”
“嗯,爱人,我们要好好在一起,不在触犯鬼戒了。”王妃含情脉脉的回答。
“可是我们是鬼,喝人血是我们的本性,不喝这不是叫我们阴魂萎缩吗?”
“鬼是鬼,人是人,共存就得有流血的代价,恣意妄为才是鬼的本性,大开杀戒吧!我们要强大,建立一个新楼兰!”然后两个鬼笑道。
“妈,我要喝水!我要喝水!”胆王终于开口说话了,可怜他妈不知道他的儿子已经不是她的儿子了,还在那里瞎高兴,端着盛水的碗正要喂胆王时,碗落人噎气,突然暴毙。老母亲死于自己孩子的手里,却不知原因,阿厚呼天抢地,呜呼哀哉。
胆王啊,一个思想和灵魂被别人占据了的人,本身就是行尸走肉,想的做的都只是发令人程序的一部分,他忘记了目标,忘记了志向,忘记了朋友,忘记了自己,唯独记得他是需要呼吸的动物,跟那些不会思考的会呼吸的植物是一样,风来跟风倒—漂忽,雨来跟雨掉—堕落。阳光对这样的来人来说还会有什么过敏,他会珍惜的就只有那天赐的烦恼。二零一二年十月九日,阴雨,牛染日记。
这是牛染在和法师一起回村子的路上写的最后一篇关于胆王的日记。
村里,鸡飞狗跳,人哭喊闹,到处火光咋现,云烟四起。
法师道:“肯定是楼兰游魂在杀戮了!”鬼姐姐鬼故事_http://www.guijj.com/
牛染和法师等到第二天早上,把村里人召集开了一个动员大会,捉拿楼兰游魂。
在胆王家,人们把门围得个水泄不通,拿锄头的,镰刀的,捆线的,棍子的。一行人在法师的带领下,把王妃和胆王逮住了,抓到村活动中心一把火烧死。
揪心的惨叫在村子上空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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