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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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型验完后，护士很疑惑的盯着老王问了一句：你确定是孩子的亲身父亲吗？
看着老王不知所措的眼神回答说：肯定是。
护士犹豫了一下没有说的太仔细轻描淡写的一句：你O型血，你妻子B型血，你跟我过来抽血。总之儿子性命保住了，老王能给自己的孩子输血所以他也没想那么多，没上过学的老王也不懂医学中的科学常识，只是那个护士疑惑的眼神让他有一点不安。
好奇心是个奇妙的心理，他总会驱使你去做一些你觉得自己压根就不会去做的事情。
第三天，儿子恢复的差不多打算出院的时候，老王有了一个想法他要去找那个护士问个明白。一番周折之后，老王终于找到了那个忙碌的护士，问了护士那天为什么问他是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也许是护士太忙没时间给他解释明白，只是很不耐烦的说了一句：你是O型血，你妻子是B型血。你们的儿子不可能是AB型血。说完这句话护士突然觉得自己说这个似乎有些不妥，飞快走开了。
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老王一直在求证关于血型的问题。经过多方的咨询以及自己偷偷的来过医院几次，他明白了，他从来就没有拥有过一个儿子。他只是帮那个喂了狼男人养了一个儿子，那颗痣那么明显为什么自己这么多年不愿意相信呢？那个夜晚妻子也许正是因为被强暴了，才会失手杀了那个罪人，最后自己也疯了。
老王有一种杀了自己儿子的冲动，他回到家里，发现儿子还没回来，妻子在一旁，他厌恶看了一眼这个“出轨”的女人，他万万没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他的身上。也不知道为什么儿子一夜都没回来，直到老王死的那一天他再也没见到过这个所谓的“儿子”。
这一夜他想了很多，他想到了十几年前的那个夜晚，他想起了这么多年他是如何对待自己女儿们的。也想起了他与这个长了一颗诡异黑痣的“儿子”之间的点点滴滴。
有一天夜里，正在熟睡的他听到了一些想动，他发现本是睡在他旁边的妻子并不在。老王蹑手捏脚的穿上衣服鞋子往外看，看到一个黑影正在打开大门的门锁，他很确定那个黑影就是自己的妻子，他没有去拦住妻子反而好奇的偷偷的跟在后面。
一路上老王都能听见妻子在自言自语的叨咕着：女儿，女儿。走了很远之后老王惊奇发现这条路就是通往那片老王在十六年前，一夜之间去过两次的墓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都停止了，有一个念头在老王脑海里挥之不去“复仇，女儿的复仇”，到了墓地后老王远远的看到妻子发疯了一样用双手去挖根本就没有尸体的坟墓，在这个地点，一对夫妻，一前一后，一疯一呆。他吓坏了，没命的往回跑。他始终不明白那个地方妻子为什么会知道。
第二天天亮，妻子没有回来，老王有些担心，但是一想到夜里恐怖的画面，他不敢有一丝去寻找妻子的念头。快晌午的时候村长火急火燎的来到老王家里，告诉他在离村口好几里地外的荒野里村民采摘野菜时发现一个死人，正是他那疯癫的婆娘让他赶紧过去一趟。
老王显得很镇定，从来没有过这么镇定清醒的头脑。他阴沉着套上马车走在了那条熟悉的道路，他赶到时有几个村民远远的守护着那个尸体，老王没说话走到尸体前不由得一个冷颤，妻子脸朝下，十指全是血与土混合后的暗红，很明显有几根手指的指甲撕裂仿佛轻轻一触就会掉下来。
老王鼓起勇气把妻子翻过来，一个面部表情让三伏天的老王冷汗倒流。眼睛挣得圆圆的，嘴巴张大，整个面部扭曲的似乎变了形状。是看见了多恐怖场景才能把五官扭曲成这样。
再后来就是有一波警察从镇上赶来，侦查一番后下定结论排除他杀的可能，但是是什么东西吓死了自己的妻子，警察表示他们会继续调查，老王本想报案，说自己的儿子失踪了，但想了想没有说出来。也许他还是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永远也无法释怀。
我小的时候见过老王，印象里，他是那种面色铁青，背微驼，一双浑浊的眼睛里似乎藏了很多秘密。当然后来村里的人不知道是怎么把这些故事从始至终发现的，至于老王杀了自己的女儿这件事过了那么多年，自然也没有人去告发他了，能有什么意义呢？
一个家破人亡孤苦伶仃独自生活的老人也没有人愿意去招惹。至于老王的另外三个女儿我从来没见过，也许是记恨也许是不孝，老王直到死亡的那一刻都没来看他一眼。
而李老棍儿的那个儿子很久之后回来过一次，据说那天他跟踪老王发现在调查他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老王脸上闪过一阵很容易被人察觉的杀气，所以他再也没有回那个家。
但有件事始终是个迷，老王的媳妇一个可怜而悲剧的农村妇女在短暂而忐忑的生命历程里，是不是真正的疯了，还是她根本就不愿意面对被强暴后误杀李老棍儿，并生下了一个孩子的事实而装疯。更蹊跷的是她死前究竟经历什么？
老王本是个罪人，他杀了人，杀了自己最亲的孩子。但是他好好的活着，直到他去世时已经70多岁了，也算长寿吧。但是我觉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孤身一人苟且偷生，这就是所谓的生不如死的报应吧！
如果那一夜他没有去荒山野岭杀害自己的孩子，那么后续就不会有那么多凄凉的故事。村里的老人们常说这是那个死婴的复仇，我一直将信将疑。也许冥冥之中真的存在这样一种力量会去惩罚那些罪人，我更愿意相信这是一种巧合。
你觉得呢？
堂堂正正做人，不做亏心事。即使短暂的生命又如何？至少你能在每个夜晚都睡个安稳觉，不用在内心深处挣扎徘徊！
（完）

淡淡的忧伤

我们走得太快,灵魂都跟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