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顺瓜摸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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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一具尸体，你能看到什么？是年龄，性别，还是死亡方式？但是我看到的，却是凶手的痕迹。” ——《我当法医那几年》
窗外夜色漆黑如墨，点点繁星点缀在夜幕下，放佛是遗落在天空上的翡翠。
远处高楼耸立，近处体香迷人。我斜靠在墙上，看了眼昏黄色的灯光，点燃了一根烟。
此刻我们两个正在停尸房外，张臣则在里面给尸体作检查。尽管我见过的尸体不少，但是我还是对那些微微冻僵的肉体从心里感到一阵恶心。莫雨涵也是。
这个小姑娘还是太年轻，以为光靠一腔热血就能做好一名警察。像她这样的姑娘我之前见过不少，但是无一例外最后都转业了。有些职业，女人的确是不适合的。
想到这我笑了笑，对她说道：“喂，莫雨涵，你为什么会想当一名警察呢？”
莫雨涵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娇声道：“哪里来的这么多为什么？想做就做喽。”我不由得哑然失笑道：“想当一名警察，可不是光想想就可以的。”
莫雨涵轻蔑的看了我一眼，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开口道：“知道我为什么对你第一印象不好吗？”
我将身子稍微向前倾了倾，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小美女，微笑着道：“洗耳恭听。”
“首先，是你早上接我的时候迟到了，让人家一个女孩子孤零零的在车站等你，你不觉得羞耻吗？”我愣了下，摇头道：“这个...内疚多少有一点，羞耻倒还真的谈不上。”
莫雨涵气呼呼的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你眼睛的下方有黑眼圈，而且眼睛的感光度最近好像也不算正常，这说明你最近经常泡酒吧。”我楞了一下，有些惊讶的点了点头。
“你左手的无名指上有一道白痕，我想在这之前它应该带着一个戒指。但是现在戒指却消失不见了，而且时间也不算长。有两种可能：第一，最近你失恋了，解救买醉；第二，你抛弃了你的女朋友，去酒吧另寻新华。”
莫雨涵冷冷的看着我说道：“看你现在的态度，很明显不像是第一种情况，对待你这种混蛋，本小姐还是一向敬而远之的。要不是你今天下午好歹还说了句人话，我现在一句话都不会跟你说。“
看见她还略带婴儿肥的脸上满是自信的神情，我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烟掐灭了。“小姑娘，你这几手应该是跟老邢学的吧？不错，把握住了不少细节。但是，你还是太年轻了。我很爱我的女朋友，直到现在。虽然她已经死了。”
看着她惊讶的神情，我盯着她的眼，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做的已经很不错了，但是，学校里学的跟现实生活并不太一样。最起码，人心这东西，你要经历过很多事，见过很多人才会慢慢懂。”
莫雨涵嘴唇微微嘟起，不服气的想要说些什么。正在这时，张臣出来了。
张臣一脸疲惫的脱下了手套，说道：“这个人的死，确实有些问题。”
我皱眉问道：“怎么了?”“死者的身上并没有出现明显的伤痕，但是我在他的手指缝里，却发现了这个。”看着镊子上的那一小片红色，莫雨涵不确定的问道：“这是皮肤组织？”
“对。”“可是根据当时载他的司机说，死者当天晚上很激动，一路上催他到了桥上，然后自己跳了下去。当时还有很多人可以证明啊。就算从他的手指缝里取到了一块肉屑，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张臣看了一眼莫雨涵，点了点头，说道：“的确，但是还有别的方面。”
张臣接着说道：“从他的的手指缝里，我还找到了一些油漆，死者的手指甲也有断裂的痕迹。还有，他的腿骨是从脚后骨开始断裂的。也就是说，他当时是倒着跳的。”
听到这，我皱起了眉头：断裂的指甲，指甲中的油漆，还有不按常理的跳水方式。这么说，死者当时是被人推下去的，但是他却抓住了桥梁，最后因为体力不支或是别的原因掉了下去。这件案子，是谋杀案！
电视里经常会出现一些从悬崖掉下最后却落水不死的情形，每当我看到那都会觉得聊无趣味。因为这不科学。
根据人的惯性来讲，如果从上空1000米掉落，那么他在重力的作用下，会获得一个很高的速度，在这种情况下掉落入水和直接落到水泥地上没啥区别，骨头会断裂然后刺入人的内脏。所以我一直欺骗自己杨过之所以还能碰见小龙女，完全是因为小龙女轻功好......
警局里，我看着桌上死者的资料，一张张的翻阅了起来：死者周杰，男，24岁，s市农业大学大四在校生，成绩优良....接下来就是一整串的荣誉。吴子明看着那一串串获奖奖项，不由得咂了咂舌头，不解的问道：“我去，这不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吗！我要是像他学习这么好，早就孩子都报上了！”
听了这话我无奈的看向了他，不满的说道：“你要是像他这么帅，那肯定是上帝在造你的时候打了个盹。人家要是跟你一样不好好学习谈恋爱，怎么会保送研究生？”
还没等吴子明反驳，莫雨涵却拿起了一张照片递给了我，照片上他搂着一名女子，笑的很开心。我仔细看了眼那名女子，说道：“走吧，我们去他的学校一趟，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农业大学，办公室内。
眼前的女子正是周杰的导师，也是照片上的那个女人。看到我门几个来了后，她匆匆的结束了课程，将我们带到了她的办公室。此刻，她坐在座位上，局促的看着我们。
“没错，周杰是我的学生，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孩子，也很讨人喜欢。但是我不觉得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什么帮助。”
我点了点头，尽力使自己看起来更亲切一些：“王华女士，介不介意告诉我案发当天晚上你在干什么？”
她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避开了我的目光，肯定地说道：“当时我在电影院跟我先生看电影。”
“哦，那介不介意把你先生电话号码给我一下，我想待会我们还需要证实。”“好的。”
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王华起身回到了教室。我们一行人也起身准备回去
路上，莫雨涵开口道：“喂，大侦探，你有没有看到王华的手上好像有一小处伤口，她在掩饰。肯定是案发当晚她跟周杰打斗时留下的，你为什么不把她带回警局仔细询问呢？”
我转过头去叹了口气：“没有那个必要。在还没有摸清状况的情况下，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莫雨涵有些急了，大声问道：“那你好歹也得取点证物好回去做一下dna鉴定吧！”
下一刻，我从口袋里掏出了王华的手帕，笑嘻嘻的看着她。

庸人自扰

死并不是人生最大的损失，虽生犹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