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琢磨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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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警局，我把手帕交给了张臣，让他跟死者手指甲里的肉屑比对，然后便带着莫雨涵和吴子明去了王华的家。
开门接待我们的，是她的丈夫——曹志。
这是一个长得比较肥硕的男人，络腮胡，油光满面的脸。当我们表明了我们的身份后，那双小眼睛很不自在的闪过了一抹惊慌的颜色，匆匆的走在我们前面，将桌子收拾了一下。
我坐在他的面前，拿出笔记本，问道：“曹先生，听你的妻子说，三天之前的晚上你们在电影院看电影是么？”
他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对的。那天晚上，我们在看《美人鱼》，这是一部很不错的片子。”
听了这话，我脸上的笑意消失了。“我知道你可能很爱你的妻子，可是你知不知道，包庇犯罪也是犯法的？”看着我冷漠的双眼，他不自觉的笑了笑，沉声道：“我没有说谎。那天我们的确是在电影院看电影，电影票是我从美团买的，不信的话我可以让你看看销售记录。”
我没有说话，站起身来走向了前方，墙上挂着一张大大结婚照，我伸手一摸，湿润的感觉。“曹先生，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已经到达破裂的边缘了吧？”
我转过身看着曹志满是惊讶的神情，苦笑了一声：“曹先生，一个合格的妻子是不会允许自己的丈夫穿着没洗的衣服在家里迎接客人的。”
“桌上的照片都已经布满了尘土，除了这张结婚照，这应该是你不久前才擦的吗，想借此挽回你妻子的心。可是，间隙是不会一张照片就会消失不见的。那两张电影票你的确是买了，可是，你真的去看电影了吗？如果你真的爱你的妻子的话，就应该是陪她一起面对，而不是帮她逃避。”
曹志沉默着看了我们一会，哭了。下一刻，他从他的裤袋里掏出了两张已经被攥的无法再皱的电影票。
我看着他耸动的肩膀，暗叹了一口气。回头一看，莫雨涵的眼中也满是不忍。
警局内，我将杯中的茶捧在手里，灰色的墙壁会让人感觉到心情压抑，比如说——眼前的王华。此刻她局促不安的看着我跟莫雨涵，脸上的皱纹也清晰了起来，跟上午那副光彩照人的模样判若两人。
“王华，你跟死者周杰是什么关系？”“师生。”她略显不安的答道。
莫雨涵看着她，喝到：“是吗？为什么我看你们像是情人？”听了这句话，她愣住了，一颗颗滚烫的泪珠从她的眼角下滴落了下来。
莫雨涵冷冷的将手中的一份资料放在了桌上，寒声说道：“根据调查，有很多人反应你跟周杰的关系很暧昧，你的邻居也说过他为了你还和你的丈夫打过架。可是最近他就要被保送研究生了，你是不是因为感觉他要抛弃你，于是你心怀不忿，想要杀掉他！？”
“不，不！”听到这，王华忽然痛哭了起来，她泪眼朦胧的说道：“周杰的确喜欢我，我也喜欢他，但我们之间是清白的！至于曹志，那只是因为我跟他性格不合而已，跟周杰没有任何关系。他已经死了，求求你们不要再败坏他了。”
莫雨涵楞了一下，冷笑着道“呵呵，谁信？如果说你不是喜新厌旧的话，那你为什么放着曹志一个人在家不管？你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吗？”
王华哭的更大声了，下一刻，她将袖子撸了起来。我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由得愣住了：是疤痕！密密麻麻的疤痕，像是一条条蜿蜒起伏的小蛇一样，密布在她的胳膊上。“你不是找原因吗？这就是原因！”
“没错，我是喜欢周杰，他也喜欢我！可是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份，我配不上他，他完全可以找一个更年轻更漂亮的女孩子，保研的名额，也是我帮他推荐的！我只是不想让他在这样跟我一起痛苦下去了，你明白吗？”
“相恋到现在，我跟他连吻都没有接过！你究竟懂什么？那天晚上我去送他的时候，我还笑着！”她状若疯狂的喊叫着，哭着，像是一个丢了玩具的小女孩。
我拦住了还想说些什么的莫雨涵，悄然退出了审讯室，另外派人去安抚她了。
办公室内，我抽着烟，眼前佛副还能看见那只疤痕密布的胳膊，不由得叹了口气。王华是不幸福的，曹志、周杰也是不幸福的。受过丈夫那么多次毒打后，要是王华还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我反而会觉得不正常了。
这时，张臣一脸兴奋的走进了办公室，大声喊道：“老大，分析结果已经出来了！那块肉屑，确实是属于王华的！”莫雨涵楞了一下，随后脸上逐渐升起了笑意：“哼，人证物证俱在，这次我看她还怎么狡辩！”
“不用去了，这跟本案一点关系都没有。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想错了。”看着他们两个不解的眼神，我将手中的烟掐灭，拿起那几张死者的照片说道：“你们看，死者五个手指头，却只有中指里面有肉屑，其他的手指中则是油漆的痕迹，这应该可以说明这块肉屑应该不是他在反抗时产生的，还有他脸上的这几道抓痕。”
说到这，我停了一下，苦笑着道：“王华所说的应该都是真的。她跟周杰之间，主动地那个人一直都是周杰。如果说这伤痕是在他想强吻王华时遭到了反抗，那么这一切，就都可以说清了。”
莫雨涵脸上的希翼也逐渐变成了失望，拍了拍腿，不满的说道：“那我们这两天的调查结果都是错误的喽？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天了，你打算怎么跟那位可怜的母亲交代？”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那就再仔细找找吧，我总感觉我们离凶手只差一步之遥了。”
“好吧，那我可就先回家喽，白飞，我今天晚上订了两章电影票，你要不要一起去看，就当作是我对你的去火车站接我的回报了。”莫雨涵促狭的看着我，眼睛笑成了一弯月牙。我知道，她又想起那天我迟到的事情了，这小妮子怎么这么记仇？
我摇了摇头，连说不用了。莫雨涵失望的表情让我对自己的决定更加满意了。真心邀请我去看电影？看玩笑！谁知道她的小脑袋瓜里装了多少整人的法子呢！依这两天她的表现来看，这个小姑娘恐怕也不是个容易吃亏的主。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我笑着摇了摇头。打算去外面再翻翻那些关于死者的资料。我从吴子明的桌子上拿起了那些资料，无意间瞥了一眼监控录像，别说，小姑娘发育的还是可以的。一摇一摆间颇有些风情。
吴子明坐在电脑旁，眼睛泛着绿光，嘴角流出的涎水都快要掉到电脑键盘上了。如霜今天有事请假了，现在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了三个大男人，吴子明的色狼本质也就暴露的出来。我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也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正当我们俩品头论足的时候，一个黑影忽然从莫雨涵的车底下钻了出来，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朝一旁拖去。
看到这一幕，我跟吴子明全都愣住了，下一刻，我们两个同时冲了出去。
风呼呼的刮着我的脸，也不停的吹佛着我的思绪。那个黑影，是谁？他只是单纯的抢劫，还是....想到这，我心中一急，跑得更快乐。
监控地点离我们并不远，很快，我们就在一个小树林前追到了他们两个。“别动，警察！”随着一声厉喝，我掏出了手枪瞄准了他，这时，身后的吴子明的也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一边喘气一边掏出了手枪。
下一刻，黑影转了过来，我心中一惊：
竟然是他！？

你懂的了呀

时间对于我来说是很宝贵的，用经济学的眼光看是一种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