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小西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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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没来得及吃饭，小西娘就赶紧赶到支书家。支书问到：“大印呢？”
“昨晚跟他说了这件事之后，性子急的他直接骑车子去了王庄他大姨家了。”
村支书带着她，又找了几个年轻人，就骑车去了十里地外的王庄，而柏树林子就在王庄和张庄之间。
由于天阴着，路上有的积雪早冻成了冰，所以他们骑得慢。快到王庄时，小西的娘直接把车子扔在路上，跑着进了村子。
其余人到了之后，他们先一同去了王庄村长家。
“是老张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村支书老张说到： “老王，有重要事啊，王仲的家在哪？”
“你们进村的村口那边啊！他这会儿应该在后街上卖油条呢！找他有事？”
老张把此事简单陈述之后，他们便一同去找王仲了。
后街上，果然有人在卖油条，那正是王仲，摊位前已经围了两圈人，但似乎不是来买油条的。
“大印，大印家，你们都在这儿啊！”赶来老张看到了小西爹娘都在这里并且和王仲说着什么。
“你妻子是不是姓于？”大印问王仲，并客气地给王仲点了一支烟。
王村长听后插了一句：“是的。他婆娘都没了十年左右了！”
张庄的人都互相看了看，感觉有些不安。
“回家说吧！”王仲心想这肯定有什么事，就收了摊位，带着大家去了他家。
这是个极为简陋的家：院子里很空，坯砌的墙上挂的劳用工具大都很旧了，正屋是青砖房，没有配房。屋子里跟普通人家的没区别，只是多了炸油条用的东西。
待大家挤进了这个屋子，王仲倒了茶水分别递给他们。
“说吧，什么事？”
“那我就直说了，你有孩子吗？”
听到打印说到孩子两个字，王仲突然叹了口气。继而答到：“有。”
“在哪呢？”
“死了。”
大家都同情起来。
“那我跟你说一件事。”老张插话说到，并把昨天的事说了一遍。
“竟有这事？”王村长听后有些吃惊。
王仲此时心里有些酸楚，说到：“实不相瞒，我和死去的婆娘的确有一个孩子，不过一两岁时就被外地来的人贩子拐走了。我们寻找了很长时间，认为他兴许死了，但孩子他娘因为太悲伤早早走了。”王仲擦了擦泪，继续说到：“她走后，按我死去的老爹的说法，为了不影响再娶，把她埋在了村外七里之外的柏树林子里。最终我也没另娶他人。这事我们村很多人都知道的。”
“该死的人贩子！”老王生气地骂道：“这种人就该下地狱！当时村干部请镇里公安来调查，但始终没个究竟！”
众人也随之叹息起来，也有骂的。
“那就奇怪了。怎么你死去的妻子鬼魂会找到我们的小西？”
听了大印的话，王仲也不理解：“按我老爹说，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变成鬼，鬼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去找人。这肯定有什么原因的？”
听了这番话，原本思想就保守又迷信的众人都觉得这事真奇怪，其中肯定有什么没解开的结。
“对了，我知道了。你说到她把小西带回家了，我想应该是她娘家小店村！”
大印赶忙说到：“那我们去看看吧！”
“对，反正就三里地！走，我们都去！一定得把孩子找到。”
大家都同意了王村长的话，然后离开了王仲家，一人骑着一辆车赶往小店村去了，王仲也随后跟上了他们。
而此时，在小店村，街坊四邻都在聊着发生在于老汉家的怪事。
其中两个妇女闲谈着。
“听说了吗？昨天大宝打麻将回家路过于老汉家，看到一个十岁多点的孩子站在那里，见他一动不动就问他是谁家孩子，那个男孩转身看大宝，大宝见到一张煞白的脸突然冲着自己，吓得摔倒了。还没来得及跑，那男孩说了一句要找妈妈然后转眼不见了。”
“我听大宝说了，现在他还后怕呢，唉！不过今儿早，于大爷突然从家跑出来，大喊大叫到这谁家的孩子！大伙儿听见了都跟于大爷到他家一查究竟。我也听见了，也跟着去了。到他家后，只见一个活生生的大小子躺在他睡的床上。但于大爷并没有孙子和外孙啊！”
“这谁家孩子呢？真是怪！后来呢？”
“后来于大爷把孩子叫醒了，问他话，可孩子啥也不知道，但就是一个劲儿吃于大爷给他的馒头，还说要找妈妈。然后于大爷和几个人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就把孩子领到村长那里了。估计现在还在那里。”
等老张老王他们到了小店村，王仲带着他们去了他老丈人家，但发现门锁着。
恰好那两个村妇路过，王仲就上前打听。
问过情况后，一伙儿人就去了小店村村长家，而这两个村妇在他们离开后又不知道在闲聊着什么。
“小西！我的儿啊！”
小西娘进了村长的院子就哭感到。闻声从屋子里出来的村长感到莫名其妙。
“是王村长啊，这是？”
“老高啊，有事啊，我们是找孩子的。”
“孩子？是不是屋子里这个，快进来看看！”
小店村村长也没墨迹，就请大伙儿进了屋子。
进去之后，只见小西娘对着孩子说到：“小西，小西！”
“你是谁？”
小西娘有些糊涂，然后抱住小西说：“傻孩子，我是你娘啊！”
小西一把推开她说：“你不是我娘，我要找我妈妈！我妈妈在林子里替我缝书包呢？我要找妈妈！”
见这个十一岁的男孩这样说，一屋子人都惊呆了，也不知所措，连大印也十分困惑。
“王仲，这是咋回事？”于老汉看到了自己的女婿问到，“这孩子一直说要找妈妈！看样子有点中邪了，不怕生，也不理会别人说什么。”
王仲听后却对着一个年轻人偷偷说着什么，之后那个年轻人就出去了。
此时屋子里站满了人，其中有很多看热闹的人。
其中一个人看看孩子，有看了看王仲，疑问到： “村长，这孩子怎么和这个汉们儿这么像呢？”
大伙儿听了也认真地看了看他俩，才发现的确如此。
老王说：“王仲，这该不会是你的孩子吧？”
小西娘听了以后抱紧小西说：“不会的，小西是我的孩子！”
刚说完，大印突然把小西从他婆娘的怀里拉出来，有些激动地说“咱们说实话吧，没准对孩子来说是好事！”
小西娘想争辩，但看了看发着呆好像不认识她的小西，有些麻木地点了点头。
大印顿了顿说到：“小西是我们捡来的孩子。”
听到这大家都吃了一惊。
“不怕大家笑话，我没有生育能力，但我没告诉我爹。虽然我爹那会儿非常想抱孙子，但，唉。有一天我去玉米地除草，休息的时候听见有孩子的哭泣声，我顺着声音走过去，就看到一个约一周岁的孩子在草丛里躺着。我望了四周却没有什么人。后来怕孩子身体出毛病，就抱县医院幸好孩子没事。顺着我爹心意，就偷偷收养了他，待他如亲生孩子，这个张村长知道，因为为了怕人说闲话就得给孩子上户口，当时可是麻烦了张村长。”
张村长叹了口气。
“其实我们觉得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因为小西自八岁后经常半夜说梦话，而且有时喊娘！我们刚开始听到后还很感动。可是有一天他竟然说‘我娘不是你！’我们就感觉很奇怪。而且很多时候小西老是对着那柏树林子看。小孩子谁知道在想什么，我们这大人根本不在意。”
大家似乎听得明白了。
一些人说： “这肯定是他亲生母亲的鬼魂来找他了！这孩子也太怪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喊到：
“王仲叔，人来了。”
大家一看，是个穿着很普通的老头，他手里拿着一个粗布兜子。
王仲帮他把兜子拿着，连忙说到： “杨叔，快来看看这孩子。”
那老头也没说话，直接去用手指住了小西的印堂，结果小西突然晕了过去，脸色顿时苍白。
这让大家吓了一跳。见大家这样，王仲在一旁解释到：“杨树是算卦的，能看你面相，能知道你的吉凶。我老爹把我婆娘埋柏树林子里也是杨树交代的。”
此时老头从王仲手里拿回兜子，拿出一根上面绑着红绳的银针，揉了揉小西右手食指和中指的连接处，快速扎了进去。
说来也怪，刚扎进去，小西的脸就变红润了。老头把针拔出，然后小西醒来了。
大家看小西醒来，就纷纷说： “神了！”
“娘！”小西起身抱住了小西娘，“这是在哪？”
见小西恢复正常了，小西娘激动地流出泪来。
“现在孩子好了，听了带我来的小年轻讲的事，可以说明这种邪气就在那柏树林子。”
大家听后都问到： “那该怎么办？”
老头似乎没听到： “小仲，我看着孩子像你，可能是你被人抱走的孩子。”
有人好奇说到：“您那么神，给算算呗！”
大家都笑了笑，这不是瞎扯淡嘛。
老头继续说到：“这件事还得问那个鬼！这也是下面该做的事。”
“那真是鬼啊？我还以为就中邪了呢！”
见有小年轻这样问到，老头说：“怨念之气。事不宜迟，谁有空来帮我就赶紧去那片柏树林子。”。说完收拾了一下道具。
“对了，一定要带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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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

作为一个曾经充分理解怎么吃也不胖的瘦子，如今我总算完全的体会了一吃就胖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