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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是的,你没看错,你现在听到的是一个孤魂野鬼给你讲故事,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因为我要找的是杀害我的人。
别,千万别回头,说不定有人就站在你后面,不对,她已经不是人了,你看她满身是血,面目全非,你看不清她的脸,却能感觉到她在朝你脸上吹气,她呼出来的气是冷冰冰的,你会浑身起一层鸡皮疙瘩,你的皮肤会很痒,别去抓,越抓只会越痒,然后,然后就会褪一层皮,那她的目的就达到了——她是专门过来剥人皮的。
你看她笑得多可怕——当初她就是这么对我笑的。
记得那是一个雷电风雨交加的夜晚,试想一下,当你一个人呆在偌大的宅子里面,听着外面轰隆隆的雷声,还有那一闪一闪的闪电时不时在眼前晃悠,当然,你也许拍拍胸脯说,你一点都不害怕,可是我怕,因为我家正在——闹鬼。
听说是我祖爷爷那一辈留下的孽债,我家那会儿是地主,家世显赫,仆人成群,有一年,府上的一个丫鬟和来做活的长工好上了,后来丫鬟怀上长工的孩子,祖爷爷觉得他们败坏了门庭,气得搬出了族规和家规将他们两个牢牢绑在一起沉于渭水河畔,最终导致一失三命,后来到了民国,经常有人半夜在渭水河边听到女人在哭,更有胆大的靠到前面去看,河边坐着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
我不敢往下说了,因为我后面那该死的衣柜又响了,“嘎吱嘎吱——”声音听起来想是老鼠在咬着柜子,你千万别被它表面给迷惑了,那不是老鼠也不是野猫,而是……
“啊,他出来了!”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你看见了吗?对,就是那个死婴,他的身上像是包了一层血衣,但更像是被人剥了皮。
要命的是,他虽然是死了的,可是他会滚,一直从柜子里面滚到我的脚边,血淋淋的,他那白白的眼珠子死死地瞪着我,除了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他就像是个活着的婴孩,我想把他踢走,可又怕被他缠着我不放。
“这是谁家的孩子啊?”我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这时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压根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想离开,可是我知道我根本跑不出去这间院子,因为每次这种诡异的声音出现的时候,外面的院门就会被无缘无故上了锁。
不知道这个婴儿和以前被浸猪笼死去的那对夫妻有没有关系,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婴儿很有可能是那个女人生的。
这样想着,我仿佛看见那个女人满身是血地站在我的面前,而她的小腹上破了一个很大的口子,她的双手不停地从里面往外拉出胎盘和肠子——天哪,她自己把小孩挖出来了。
内心强烈的恐惧令我难以再坚持下去,虽然那个血红的婴孩暂时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可是,他实在是太吓人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立即跑出这间屋子,冒着大雨翻过一人多高的围墙,谁知脚底一滑,一头栽倒在地上…………
第二天老妈陪我去医院包扎,好在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要真摔出个脑震荡,老妈还不得哭死,我是家中独子,老爸常年在外打工,我呢,今年刚大专毕业,老妈给我的初步规划是先找份工作,然后再娶妻生子,农村人都这样,繁衍后代人人有责嘛。
哦,对了,忘了作自我介绍了,我叫陈小东,和著名影视明星陈晓东只差了一个字,不过我向来不屑于跟人家比,因为我比他帅多了。
哈哈,不开玩笑了,还是说说那个血婴的事儿吧,妈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帮我把衣柜里的衣服拿出来晒晒,我看到她要去开那个衣柜的门,赶紧喊了一声:“妈,别动。”
妈被我吓了一跳:“你这孩子咋一惊一乍的?下了这么多天的雨,难得有个好天气,我把里面东西都拿出去晒晒,要不然都要长霉了。”
“一会儿我自己来吧。”我妈胆儿比我还要小,据说老爸当年就是因为会讲鬼故事,结果连哄带吓将我老妈弄到手的,老爸是坏银,我不是,我可不能吓坏我的老妈,将来还指望她替我抱孩子呢。
“那好吧,等下清理完里面的衣服后,我和你一道儿将柜子抬出去让太阳照照。”
“不要了吧?”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老妈奇怪地看着我问。
“没,没有,我哪有什么问题呀?”我心里暗暗叫苦,只得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一声,我怕我们的这个举动会惹怒那个死婴,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儿证明我的担忧不是多余的。
老妈在城里给人家当保姆,平时难得回来一趟,在给我烧好晚饭后她马上坐上最后一班中巴车回城里去了,空荡荡的房子如今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眼看外面的天越来越黑,一股阴冷潮湿的空气吹在我的脸上,我不禁打了个哆嗦,急忙钻回了房间,这时我看见柜子的那扇门是开着的,奇怪,我明明记得老妈走之前是关好了的,难道是那个婴儿又跑出来了?
我本来今天打算把这件事告诉老妈的,一来怕吓到她,二来我天生好奇心强烈,我很想知道那个孩子躲在我的柜子里到底要做什么,因为从我发现他到现在已经有半个多月了,但他每次都老老实实地藏在里面,昨晚是个例外,莫非是外面的雷声吓到他了?
我知道我这么说,很多人会反驳我,婴儿不是死的吗?怎么会滚又会害怕?
我想说的是,要是换成你是我,也许你也不知道该找个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确实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
“吱吱吱——”
讨厌的声音又响了,但这次不是在衣柜里面,好像是在床底下,听上去像是在吃着东西,我怀着极大的好奇心,一鼓作气掀开了那张席梦思床,你猜我看了什么?没错,就是那个婴孩,天哪,他已经坐起来了,手里抱着一个骷髅头在津津有味地啃着——卧槽,他在吃人的头骨!
我顿时浑身寒毛倒竖,全身抖得很厉害,我第一时间想到了跑,谁知刚跑出几步,那个婴孩像只小兔子似的爬了过来,一口咬住我的裤腿,他那锋利的牙齿就跟有倒钩似的,我怎么甩都甩不开,情急之下,我看到桌子上有把剪刀,于是随手拿过来剪掉裤腿的一角,终于摆脱了那个可怕的小家伙,拔腿就跑。
吸取上次的教训,我早就在围墙外面准备一个梯子,以备不时之需,所以很顺利地跑了出去,然而当我拼命跑出十几分钟后,我发觉周围一切都变得很陌生,以前这一带应该都是房子,因为我们村的住房都比较集中,可我越是往最热闹的地方跑,前面却变得越来越荒凉,以前听老妈说过鬼打墙的事,该不会被我遇上了吧?
就这样,我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最后竟然鬼使神差地兜到了一片坟地,广阔无垠的大地上竟是一座又一座的坟包子。我心里一直不停地安慰自己说,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千万千万不要胡思乱想,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跑了这么长时间,现在的我又累又渴,大概是这个原因,我便不觉特别害怕,于是便坐在一个坟堆前,靠在石碑上喘口气,这时不知从哪吹来一阵风,妈的,大夏天的刮西北风,老天,你有病吧?
“嘣——”
一个炸雷突然从天而降,直直地冲着我身上轰来,幸亏我反应快,那个雷劈到我身后的墓碑上,咣当一声,那块大石碑被劈成了两半,我再也不敢作声了,老天惹不起啊。
我低着头,无意中看到其中半块石碑上赫然写着一行字“陈小东之墓。”
起初以为眼花,便仔细看了看,墓碑上的地址和照片全都跟我一模一样,我靠,我这是死了吗?什么时候的事儿?
不可能的,一定是在做梦,我狠狠掐了一下自己,这一掐果然有效,我睁开眼睛后,看到的是一间亮堂堂的病房,而我则四仰八躺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美丽丰满的小护士推着一辆车来到我的床边,露出一个微笑:“该换药了。”
“哦。”我承认我很好色,每次看漂亮女孩都会发会儿呆,只是没想到这次睁开眼睛看到的护士这么漂亮,“护士小姐,我想知道这是在哪家医院?”
“东海妇保。”
“妇保?”我先是一惊,然后笑了:“美女,你可真逗,哥可是纯爷们儿。”
那护士奇怪地看着我:“你没事吧?”这时旁边病床上传来两个女人的声音:
“瞧那姑娘,一定把脑袋给摔坏了。”
“是啊,现在的年轻人,动不动就是寻死觅活的,这命咋就这么不值钱呢?”
我听到女人的声音,不由大吃一惊,妈的,咋把跟几个老妇女整一间病房去了?院长你没事吧?用不用这么开源节流啊?
护士美眉没有理会我的不满,命令道:“把裤子脱了,我检查一下伤口。”
我一阵恶汗,不过想到她是护士,我也没多想,伸手便要去脱裤子,哎呀,下面咋那么疼,我的手下意识地摸到裤裆处,顿时大惊失色,裤裆里早已不见了男人那玩意儿,那里,那里是一个女人的器官,还有我的胸部也变大了,还有头发,我靠,老子变成了一个女人?
护士不禁凝眉,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奇怪,没烧啊,怎么说起了糊话呢?”
我急得双手搭在她的香肩上使劲摇晃:“护士,你告诉我,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真不记得了?”护士讶然,“你从家里的楼上跳下来,当时你肚子里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不过很遗憾,我们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胎儿是保不住了。”
哇靠,胎儿,老子他妈的还流产?不,这不是真的,一定是在做梦,我不顾旁人惊异的目光,一把推开护士美眉(老子变成了女人,还要怜香惜玉有个鸟用?),冲出了病房,啪塔一声摔在了地上……
我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还是那个护士,护士美眉温柔地说:“大姐,你可算醒了,你都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大姐?卧槽,老子是纯爷们儿好不好!我很想大声反驳,可是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一样,根本说不出话来。
这时耳边响起一个可怕的声音:“想要再变回男人,照我说的去做。”声音比较中性,分不清是男是女。
“是谁?你他妈的给老子滚出来!”我环顾四周,只有一个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他们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还有人在捂嘴偷笑,我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内心强烈的诅咒了他们一番,起身便跑出了医院。
“这不是我原来那个地方?”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群,我彻底无语了,到底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而且转眼间变成了娘们?
苍天哪,大地啊,不带这么整人的啊!
我像个疯子似地乱吼乱叫,路人为我而撞树,汽车为我而追尾。
就在我感到万分迷茫的时候,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少妇从我边上经过,她身上的香水味很浓很浓,甚至有些刺鼻,这是一个骚到骨子里的女人,她的脸很白,屁股很圆,胸前那对兔子很白也很挺,只可惜哥已经不是爷们了,咦,不对,为什么看到她,我的体内还会有一种男人的冲动呢?难道刚刚那个声音说的是真的,我确实还能变回男人?
可是,究竟要我怎么做呢?
“妈妈,妈妈,您不是愁着找不到合适的保姆吗?我看这个姐姐可以。”令我没想到的是,美妇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然而当我和他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没错,就是那种眼神,我猛然想到了木衣柜里的那个死婴,太像了,唯一的区别就是,眼前的小男孩个头要大一点,身体外面包了层衣服,多了点头发。
美妇一开始没怎么注意我,见我穿着一身病号服,她悄悄对小男孩说了一句,声音虽小,但还是被我听得真真切切。
“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
“太太,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是个疯子?”我现在最庆幸的是自己的声音没变,还是很有磁性滴,不过配合着我现在的这身造型和体型,着实有些不伦不类了。
“小姐,你从泰国来吗?”美妇笑笑,大概是听我的声音想起了泰国的人妖,把我给气的,我说:“不好意思,我最近喉咙有点发炎,吓着太太您了吗?听您的口气,太太您似乎经常出入泰国嘛,不过看太太的样子,似乎手术非常成功。”
眼看她美眸中微微射出怒意,我忙补充道:“瞧我这张嘴,竟瞎说,太太一看就是原汁原味的东方美人,我活了这么多年,像太太这么漂亮的女人,还是第一次遇见。”
女人都爱被夸,尤其像她这么风SAO的女人,她心花怒放地开始打量起我来:“虽然相貌挫了点,不过两句话说得还算好听,你会干家务吗?”
“当然会。”说真的,我没兴趣做她家的保姆,只是觉得她身边的小男孩有点神秘,那种眼神和表情真不像是他这个年龄段所具备的,他给我的感觉很老成,而且在我和他妈妈说话的时候,他一直盯着我看——他好像认识我?
最关键的是,这个小家伙身上充满了一种诡异的魔力。
“有兴趣来我家做保姆吗?工资不是问题。”
我正要说不,忽然耳旁又响起那该死的声音:“跟她回去。”
你他妈谁呀?老子凭什么听你的?我心里说道,谁知那个声音竟然又开腔了:“你想做一辈子女人吗?不想的话就听我的,你没有别的选择,你别管我是谁,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我还想从心里骂他两句,这时,那个小男孩已经走过来拉着我的衣服:“姐姐,你陪我玩吧好不好?我们还可以跟以前那样玩捉迷藏,我躲在衣柜里。”
“衣柜?”也许他只是随口说说,但对我而言,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我脑海中的记忆碎片迅速整合在一块儿,并定格在了那个可怕的婴孩身上。
就这样,我毫无主见地跟着她们母子来到她们家,没办法,此刻的我不仅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而且连性别也变了,我不想就这么漫无目的的流浪下去,如今好不容易有个落脚的地方,的确不应该错过了。
那个美妇叫程映雪,很好听的一个名字,她的夫家姓唐,儿子单名一个军字,小名军军,听军军说他的爸爸前两年生病去世了,一直都是她妈妈带着他生活,她们住的是一幢非常豪华的大别墅,看来这家的男主人以前肯定是个富翁,其实她们家并不缺保姆,我刚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两个年纪比较大的佣人,听那个女的管她们叫张妈和李妈。
程映雪简单扼要地向我介绍了一天的工作任务,说到底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陪军军玩,只要照顾好他就行,我天生喜欢跟小孩玩,所以这活很对我的胃口。
交待玩一些事情程映雪就开着车子出去了,军军拉着我玩拼图和打电动,我玩了一会儿忽然有些尿急,刚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便看到张妈面如死寂的站在我的跟前,我吓了一跳,张妈皱着眉头看着我问:“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一愣,靠,难不成被她看出来不成,妈的,看出来又能咋滴,老子现在已经是地地道道的花姑娘了,“张妈怎么这么问?我当然是淑女了。”
张妈若有所思地摇摇头:“你既然是女人,为什么要站着撒尿?”
这都被她看见了?这个死老太婆一定是个偷窥狂,我因为不习惯蹲下来尿尿,所以直接站在那儿,结果喷得到处都是,我现在终于知道做女人的苦了,张妈不等我回答,继续说道:“千万别让太太知道你是个假女人,还有太太房间里有个衣柜,没事不要去碰。”
我正想问她为什么,藏在我体内的那个声音忽然说道:“她就是个疯子,别听她的,我命令你去揭穿程映雪的秘密,你只要办到了,马上就可以变回男人了。”
我虽然懊恼这个在背后操控我的家伙,但一听到可以做回男子汉,我一下子来了精神,这天晚上我先把军军哄睡,然后蹑手蹑脚地来到程映雪的房间门口,房门是虚掩着的,她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这个女人如今正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纪,不用想,一定是找那啥(不用我说,你们懂滴)去了,我悄悄把门推开,里面一片漆黑,我打开手电,朝里面照了照,在确定衣柜的大致方向后立即关上手电,因为我害怕惊动了那两个老太婆。
第一次做贼,难免有些紧张,我一步一步往柜子边靠去,好不容易抓到门把手,我心里犹豫了一下,到底该不该开这个门?
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很轻的脚步声,便赶紧钻到了床底下,这时只见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身影进了房间,我大胆猜测这个人不是张妈就是李妈,张妈的可能性要小一些,因为她一向很守规矩,从不进太太的房间,至于这个李妈,我就跟她打过一次招呼,感觉她这个人话不多,每天只知道埋头干活,不过我妈有句话说得很经典,世上最坏的人往往都是閟葫芦。
可是,这个李妈,她半夜鬼鬼崇崇地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呢?难道她想偷东西?
然而李妈突然做了一个令我震惊的举止,她面朝那张木衣柜扑通跪了下来,一阵阴风吹过,刚刚还半掩着的房门自动关上了,不知是谁开了房间的灯,但是灯光很暗,就像乡下人用的十几瓦的灯泡那点光亮,李妈双手合十对着木衣柜跪下,在微弱光线的映衬下,她那张满是皱纹的脸显得异常狰狞可怕。
开始嘴里喃喃地说了些什么,声如蚊蝇飞舞,根本就听不清,我趴在床底下实在难受,腿都麻了,我稍微动了一下脚,李妈猛地扭过头,面带凶狠地看着我这边,我几乎要惊叫出声,天哪,那是一张血淋淋的脸——她的脸上没有皮。
我忍不住想吐,身体更是不住的颤抖,眼看她就要往我这边走来,“吱吱吱”,这阵熟悉的声音从木衣柜那边传来,李妈忙不迭地再次转身面对那个衣柜,浑身瑟瑟发抖:“小少爷,您千万别怪婆婆心狠,婆婆若是不这么做,婆婆就得死,那个女人太凶残了,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我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一定是她帮着某个人,也就是她指的那个凶残的女人,害死了自家的小少爷,然后良心发现跑来这里忏悔,我敢打赌,今晚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来这里了。
那个女人会不会就是程映雪?
想到这里,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如果是程映雪,那我得赶紧走,我不能和一个杀人犯住在一起吧?而且,而且这个李妈脸上的皮又是怎么一回事?太可怕了。
“李妈,谁让你进来的?”
声音刚落,张妈手里拿着个手电筒走了进来,手电筒光线很亮,可以照到房间每个角落,我怕她发现我,赶紧往后挪了挪,却一不小心碰到了一个硬梆梆的东西,我无意中转过头去,顿时惊出一身冷汗,那是一颗丑陋的骷髅头,而刚刚一直顶着我肚子的便是一堆七零八落的白骨,我急忙用手捂着嘴巴,生怕会不受控制的喊出声来——这个房间充满了恐怖,我见了不该见的东西,最终的结局只会被人灭口。
“我是来向少爷赎罪的。”李妈仍旧长跪在地上,张妈冷笑:“你现在这样算是什么,你想说当初你是被我们逼的,求少爷原谅你吗?你别忘了,当初还是你亲手剥了少爷的皮。”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太太这些年对你不够好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交待,不准任何人进到这个房间,你就是不听,你眼里还有太太吗?”
“别扯那些没用的,这些年来我每天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只要我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少爷惨死的样子,少爷实在是太可怜了。”李妈虔诚地深深的叩了一个响头。
“真是无药可救了,你既然这么想念少爷,那就到下面去找他吧。”说着,张妈突然亮出一柄锋利的匕首,“哧啦——”大半截匕首没入李妈的后心,李妈呜咽一声,张妈怕她还没死,再次用手死死地掐着她的脖子,摁在地上一直到她彻底没了呼吸为止。
浓浓的鲜血一直流到我的旁边,血腥的气息冲进我的鼻间,令我作呕。
紧接着,张妈将李妈放到床上,我感觉到整张床往下沉了一下,然后便听到了“哧哧”的声响,有点像是布条被撕裂的声音。
整个晚上程映雪都没有回来,张妈折腾了很久才离开房间,而我也在恐惧中度过了一个晚上,我不敢出来,张妈是个疯子,被她碰见麻烦就大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军军见我两只眼睛都有黑眼圈,便问我是不是因为在这里睡不习惯,我笑笑,这小家伙小小年纪挺会知道关心人的,我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说,我想家了。
他还太小,我不能把昨晚看到的那可怕的事情告诉他,只是在吃早饭的时候,他突然问张妈为什么没看到李妈,张妈脸色很平静地说:“李妈回乡下去了。”
军军虽然有点不信,不过并没有继续问下去,我心想这个老太婆可真能装啊,李妈明明已经被她给杀了,她居然还装得这么像,这个老女人真是不简单啊。
那个衣柜里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好奇心使然,我决定这天晚上再进一趟程映雪的房间,我想过了,等弄清楚其中的秘密之后,我就去报警,让警察来抓走这个恶毒的老太婆,还有那个行踪漂浮不定的程映雪,我想她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
很快我便悄悄走进了程映雪的房间,我担心暴露自己,所以连手电都不敢用,并且手上还准备了一把锋利的菜刀,一旦被张妈发现,她肯定会杀我灭口,所以我不得不及早做好准备。
深夜出奇的宁静,外面秋风瑟瑟,吹得桦树叶沙沙出响。
我非常谨慎地拉开了衣柜的一扇门,顿时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我被薰得受不了,一手捂着鼻子,一手再去另一扇门,突然从衣柜里面伸出一双冰冷的手,死死的掐着我的脖子,我一时喘气困难,连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我死的好惨啊,替我报仇,替我报仇。”
是李妈的声音,我吓得连连点头:“李妈,我就是来寻找证据替你报仇的。”
她终于松开了手,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我刚转过身,裤脚却被拉住了,一开始我也以为是被衣柜夹在了里面,可是当我转头一看,我靠,是一个血淋淋的婴孩在咬着我的裤腿,我浑身直冒汗,豆大的汗珠滴滴答答地打在了地板上。
房间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可是那个婴孩的身体就像会发光似的,我看清了他的样子,没错,和我家以前那个衣柜里的婴孩一模一样,我不敢大声喊,忽然想到用菜刀割断那截裤腿,这时,我的跟前突然冒出一个血肉模糊的怪物,是李妈,她被剥了皮!
“李妈,冤有头债有主,害死你的人不是我,你可千万别把我算进去啊。”
“我知道,所以我要让你替我杀了张妈还有太太。”
“那怎么可以,杀人是犯法的,这样吧,等我找到了证据,马上报警让警察来抓她们。”
“哈哈,你太单纯了,如果我没算错的话,张妈明天就要杀你。”
“不可能,我和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杀我?”
“你当她是傻子吗?你昨晚一直藏在床底下,你以为她会不知道?以她的作风,她是决不会留你在这个世上的。”
我心里打了个冷战,是啊,张妈这个人心狠手辣,而且今天白天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那种干涩的笑容后面隐藏着杀机啊。
“不管怎么样,杀人这种事情我是做不来的,你要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可以给你完成。”
李妈犹豫了一下,说:“那好吧,你就替我把少爷带走,让他远离这个柜子。”
我大惊失色,如果是个正常的婴儿倒也没什么,可是那个小孩实在是太可怕了,他的身上没穿衣服,头发连同身上的一层皮全都被剥了,看起来就像刚在血里面泡过的一样。
“你不用害怕,你只要把少爷带出去,他就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可是,你当初为什么不自己带他走呢?”
“别废话了,赶紧走吧,被那个老太婆发现,你就走不了了。”
“好,我可以帮你这个忙,不过你也要帮我做一件事情。”我这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她猜出我的心思:“我知道,你不就是想再变回男人,只要你走出这幢别墅,你就是男儿身了。”
靠,她是怎么知道的?
“废话,我就是你体内的那个声音。”
我吓了一大跳,老实说此刻的我已经不知道应该相信谁了,奇怪的是,从昨晚到现在,藏在我体内的那个声音再也没有开过腔,莫非?莫非他真的就是李妈?
谢天谢地,终于让我摆脱了这个讨厌的家伙。
于是我抱了一床被子裹在血婴身上,然后抱着他跑了出去,谁曾想张妈早就守在了门口。
“把那孩子留下。”她说。
“留你妹。”我对这个曾经威胁过我的老太婆没有一丁点好感,妈的,在房子里我还给你点面子,到了外面你拿什么管老子?
张妈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根很长的铁棍,我嘲笑地说:“老太婆,不要以为把自己弄得跟丐班似的,老子就怕你,老……”我刚要往下说,忽然觉得裤档里多了一块东西,伸手一摸,是男人那玩意儿,太帅了,老子的宝贝终于回来了,我不禁对李妈好感倍增,心里暗暗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我再说一遍,把孩子留下来。”
“不留。”
“我把丑话说在前头,那孩子只会给你带来灾难,你会后悔的。”
“无所谓了,就算是有再大的灾难也总比让她跟着你强,你个老妖婆,有本事别用这么长的棍子啊,别逼老子用上降龙十九掌。”别喷我,多出那一掌是用来专门打坏女人的。
她穷凶极恶地挥舞手中的棍子,将要朝我身上抽了过来,只听楼上传来军军的哭声:“小冬姐救救我,救救我。”
我立即抬头,只见李妈站在阳台上,双手抱着军军准备往楼上扔,看到军军那悲泣的眼神,我忙说:“李妈,千万别伤害军军,孩子是无辜的。”
李妈没有搭理我,她朝张妈冷笑道:“你若不放他们离开,我现在就要弄死他。”
我心里特恼火,他妈的,两个老太婆打架就打架,干嘛非要拿个孩子出气。
令我没想到的是,张妈根本就不受威胁,她抬头冷冷地道:“随便你,你摔死一个,太太马上就会找来第二个,你是威胁不到我们的,唐家由太太一个人说了算,没有人会怕你这个孤魂野鬼。”
李妈气得发出一声怒吼,她一时激动,两手一松,军军便从楼上直直地摔下来,我赶紧跑过去接他,脚底一滑摔了个狗啃屎,只听“叭”的一声,军军整个人重重地摔在我的跟前,鲜血顿时蔓延开来,直到他断气的那一刻,他的眼珠子还是瞪着的。
我脑袋嗡地一声,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小东,你总算醒了,吓死妈妈了,你说你晚上跑到坟圈里做什么?”说话的正是我的母亲,看到我醒来,她一脸的欣慰,但眼圈通红,看样子刚刚哭过。
我的第一反应是把手伸到被窝里探了探下面,谢天谢地,宝贝仍在,“妈,我这是在哪儿呢?”
“当然是医院了。”
“不是妇保吗?”
“净瞎说,你又不是女孩子,咋会在妇保呢?”
“对了,你还没回答妈的话呢,你咋会跑到那个地方去?”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母子俩个正聊着,忽然有个护士走过来,将一份报纸交到我的手中:“先生您好,外面有人让我将这份报纸交给你。”
“有人给我送报纸?这么好?”
我有些好奇的打开那份报纸,只见头版的标题上写着“允城富商唐天豪及其子三年前被杀,尸体被剥皮后藏于家中衣柜,其妻程映雪不知下落。”
下面的内容写得比较详细,说警方初步怀疑程映雪有重大嫌疑,并专门成立了重案组对此案进行调查,除了唐天豪及其子唐志的尸体被发现外,警方随后又在唐家别墅搜到一具面目不堪的女尸,同样,该女尸亦被扒了皮,初步断定应该是唐家女佣李玉红,后经法医鉴定,李玉红是被锐哭刺穿心肺致命,然后被剥皮……
我仔细对照了一下报纸上的图片,以及下面留的地址,没错,就是我当保姆的那一家,难道,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正怔怔出神,却不知那个护士在转身的一瞬间,已然换了另一张脸,那张脸不是别人,正是如今被警方全城通缉的程映雪。
而我在看过那张报纸后,突然觉得身上奇痒难耐,越挠越舒服,挠一次便脱一层皮,老妈见我难受也过来帮我一起抓,就这样,我身上的皮一层层的脱落下来,而我的身体也在慢慢地缩小,最后在老妈和所有医护人员的尖叫声中竟完完全全蜕变成了一个血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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