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鬼苍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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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胖子信誓旦旦的说他自己从小在鬼苍山长大，我和阿婷就不会傻乎乎的跟着他进山。
如果不是胖子走到一半就说肚子疼要去拉稀，我和阿婷就不会在这等了他一个下午也不见他的人影。
如果不是等了他这么久，也不会碰到这一场大雨……
茂密的树林看不到头，黑压压一片。鬼苍山是村子的禁地，除了村里几个老猎人其他人基本不会进山，山林奇大，处处潜伏着危机。
听胖子说，山里还有许多野兽出没，还有好多隐蔽的地方放着捕兽夹，除非有熟路的猎人带路，一般人要进山只有死路一条。
原本这样的冒险的事情打死我也不会跟过来，可胖子拍了胸脯子说只需要半天就可以出山，而且阿婷也会跟着一起进山。这话一出，我顿时就来劲了，没再多想就答应了。
我打小跟着父母在城市长大，很少回乡下，这次趁着放暑假我独自回了乡下。
一回来就听说小时候玩过的伙伴阿婷的父亲病重，急需一种很罕见的草药。而这种草药胖子说他们家世代相传的书里有记录，那种药十年生根，十年发芽，历经百年才会成熟，而且只长在鬼苍山上。所以只有自己去山里采。
这时候村里的老猎人都进山了，唯有胖子呆在家，阿婷只好去恳求胖子的帮助，胖子是跟着爷爷长大的，他们家世代捕猎在村里也是有名望的人物。
胖子和阿婷是一起长大的，感情很深，看着阿婷急他比她更急。
胖子把家翻了一个遍，家里拿得出手的武器全被带走了，只剩下一把老式填充火枪，就是我们乡下所称的喷子，这种枪用起来特麻烦，要把火药灌进去然后上钢珠，再用一根铁条子把枪管内的火药压紧才可以使用，一次可以发射一堆子弹，近距离的威力十分巨大，可稍微一远这玩意就没用了！
在山里走了几个时辰，胖子也没找到阿婷父亲所需的药，只找到几味没用的罕见的植物药草，原本计划着顺顺利利的出山，可这时候胖子突然闹肚子，他嘱咐我和阿婷在这等他，说十分钟就回来，然后就捂住肚子跑开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奇怪的是胖子一直没有回来，起先还以为他只是拉肚子拉久一点，可时间一晃就是一下午！眼看着本就昏昏暗暗的山里越来越黑，我和阿婷开始急了，这胖子却还不回来？
树林里面开始噼里啪啦的响，雨越下越大，我和阿婷实在没办法，只好先离开这里，在附近找到一个树洞，这树洞虽说不大但容纳我和阿婷还是没多大问题，加上我本身不胖，而阿婷这妮子也是瘦啦吧唧的，就蜷缩在一起，挤在这树洞里面避雨。
阿婷生得漂亮，与其他村里的姑娘不一样，双眼大有神集聚几分灵气，加上在城市里面见惯了那些娇娇女，乍一见这种自给自足又漂亮的农村女孩，还真是让人心动。
我让她坐在里面，然后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捡了一根树杈子把衣服撑起，架在洞口，做了一个简单的帘子，也可以挡住外面的冷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外面还在噼里啪啦的响，雨似乎一直没有小过。
看样子今天晚上只能跟她在树洞里面过一夜了，如果明天还找不到胖子，那我们就只有自己找出去的路了……
“你在村里长大的，难道没进过山？”我见气氛尴尬，故意挑起话题，她从进山为止就不怎么理我。
阿婷摇了摇头说：“没，村里有规定，女的不准进山！”
她回答我之后，又不再说话，抱着腿蹲坐在里面。我见气氛还是得不到缓解，就又问她“你多大了？我小时候没见过你啊！”

“16岁！” 阿婷简单的吐出那么一句之后又开始沉默

16岁……算起来比我小了四岁，我刚好是四岁的时候跟着父母去了城里，难怪对她没印象
我还想多问几个问题，跟她把话聊开相互之间在熟悉熟悉，可还没等我开口，我就发现这妮子的身体在颤抖！看她穿的挺保守，而且我已经把洞口封死了，她也不至于会冷的直哆嗦啊！
“你很冷吗？”我问道

阿婷摇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又问道“怎么了？我看你都发抖了，是不是刚刚衣服都被打湿了？”

安静片刻之后，她终于开口了“不….不是冷…..我…..”她的眼珠子缓缓往下看，又低下头去还是没有说出来
这下子我还真急了“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怕！”她低下头“我没想到会是这时候逗留在山里。”

我疑惑，她会怕的全身发抖？为什么这时候不能留在山里，想必胖子这时候还不知道在哪个山沟沟里面躲雨，而且不是还有一些老猎人还在山里吗？她怎么怕成这样？

看着她颤抖的身子和越发苍白的脸我也莫名的恐惧起来……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我怎么能够害怕？身子一口气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怕啥，不是还有我嘛！等天一亮我们就走，再说，没准半夜胖子就找过来了呢”
她没有做声，身体蜷缩着靠在里面
这之后我们就再没有说过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睡着了，睡的正香的时候，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推我，等我醒过来之后，就看见阿婷一脸恐惧的看着我，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等等！我怎么能如此清楚的看清她的表情？这从外面透射进来的火光是怎么回事？外面吵吵闹闹的难道村里派人来寻找我们？当时我心中一阵欣喜，急忙拉起封住树洞大衣的一角，往外一看，差点没吓得大叫出来！
树洞外面显是一队人，排着一条长龙的队伍，个个手中举着火把端着食物往一个方向赶，仔细一看，这哪里是人！一个个奇形怪状恐怖之极，有几个全身破烂的衣裳，身体腐烂的皮肉爬满了蛆！还有几个完全就是一副骷髅的骨头架子外面裹着一张人皮，更有一些满脸是血的鬼魅，他们手中端着的，分明是一些血淋淋的人体器官和一些断了的手脚！
我不禁倒抽一口凉气，赶紧盖上大衣，回头一看阿婷，她一把捂住我的口鼻：
“轻点呼吸，别让他们闻到人味，不然我们就会像……”
即使她没有说出来，我也知道，一旦被发现，我们就会被撕碎变成那些山精妖怪的食物!
我大概知道阿婷为什么那么害怕了，小时候听奶奶说过，每逢七月初，鬼苍山神寿辰，大宴遍请山里所有鬼神，这几天村里人都不准进山，但是这个故事在村里没有流传太久，即便是到了这几天，村里的老猎人也跟没事人一样照样出入山林，几十年来一直平安无事，所以这个百鬼夜行的故事就变成了吓唬小孩，防止他们私自跑进山里玩的话题！我小时候也是因为想进山，才听奶奶说起这个故事，估计阿婷也一样！

可这碰见的那里是什么山神？如果是神仙，拜寿需要吃人？那些人盘子里面端着血淋淋的分明是人的内脏器官，而且…..
等等！我赶紧又把大衣掀开一角往外看去，正好看到路过的一群骷髅手中端着一块一块的血肉，上面的血迹居然还没有干掉！

    我的心脏猛烈一跳！难道胖子……脑海里翻涌起各种恐怖的情形，胖子还没回来，不知道碰没碰到这些，还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他是老猎人的后代，遇到了也有办法应付吧？

“我好想闻到人味了！就这附近！”

这声音分明就是从外面传来，紧接着就听到脚步声一点一点往这边靠近！我一看阿婷，她蜷缩着的身子正瑟瑟发抖！
我暗叫不好，被发现了！悄悄的掀起大衣一角往外看，外面竟然是两具行尸，全身已经发黑，皱巴巴的皮肉拧在一起，身体腐烂的地方渗透着黄色的汁液散发着一阵一阵的恶臭！两具行尸正一边嗅着一边向树洞靠近！
如果还呆在洞里，过一会就被发现了，到时候连跑的机会都没有，必须趁着现在的机会赶紧冲出去！好在这两个家伙是最后两个，其余的都已经走远了，要逃出去不难，运气好的话还可以甩掉！倘若运气不好……
我看了看旁边的阿婷，如果逃不掉，必须要让她先走！
只可惜喷子不在我手上，胖子走的时候把喷子和草药篓子全带走了！手上没有合手的武器，看来只有暂时拿着撑住大衣的树杈子防身了！阿婷站在我身后四处寻找些什么，也顾不得她找什么了！
“没办法了，待会我说跑，就跟着我，千万不要回头看！”我拍了拍阿婷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害怕，相信我！阿婷重重的点点头躲在我的身后。

不知道外面的是什么情况，待我将衣服在拉开一条缝隙往外看，两具行尸几乎已经到洞口了！它们好像已经知道这树洞里面藏了人，纷纷张着那血盆大口张牙舞爪的朝着树洞走过来！
我大喊一声，抄起树杈子就往外顶，有大衣的掩盖，不至于碰到那恶心的尸体，怎料这两尸体力气奇大，这一下并没有把它们顶出去多远，我见势不妙，喊着阿婷的名字就往后跑！
阿婷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赶紧从洞里出来跟着我一起跑，局面异常混乱！

林子里面黑压压一片，根本看不见，接连撞上几颗树，撞得我头上冒金星。可就没跑多远，身后两具尸体已经举着火把跟了上来！
这尸体是和人一样行走，奔跑起来比人还要矫健！眼看着他们扑上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林子里面黑暗一片，我和阿婷根本看不见前进的路！这样不管怎么跑，到最后肯定会被追到！要说躲起来？不可能，这两家伙靠着嗅觉就可以找到我们，怎么躲？
之前被撞了好多次都没感觉晕这时却突然头昏眼花，晕晕乎乎中看到，身后那两具尸体正发出一声声邪恶的笑声朝着这边走来！阿婷突然挡在了我前面……
而我的眼前的一切在打圈转……
不行！不能晕！阿婷可怎么办？我一想实在没办法，跑也跑不掉，干脆心一横，挽起袖子迎着就上去了“妮子，你先走！他娘的，老子不信了，今天就是死，老子也要带一个！”

阿婷急忙道“不行！一起走！别过去，我们快跑！”

这时候我已经脑袋短路了，听不进去她的任何话，抄起地上一根枯树枝就冲了上去，可一棍子捅在一具行尸身上却没有任何作用。这枯树棍子实在不结实，还没等我再去捅就咔嚓一声就折断了！这出乎意料的情形我顿时呆愣在原地……
那尸体也不是吃素的，我这样的挑衅显然激怒就他，一爪子就扫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阿婷奔过来一把把我拽了回去！
我的衣服上被划破五道口子！好在没有伤到皮肉。被尸体伤到中了尸毒的，如果感染后果将会更加严重，可能会和那些尸体一样没有思想，没有感情！
这一下是躲过了，可那两个尸体并不打算放过我们。

还没缓缓神，尸体就又冲上来！在我们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听到‘嘭’的一声巨响，那两具尸体的脑袋开了花！黑色的血直接溅我身上，只剩下光秃秃的身子狠狠往地下一倒！
我一看，胖子手端着喷子正骂骂咧咧的站在旁边！
“你个驴蛋！死哪去了？”我一把揪住胖子的耳朵，这家伙消失这么久，要不是他我们会到现在还没有走出去！

胖子哎哟一声“哥，别介，别介啊，我这不是来了嘛！幸好我及时，不然你们真被这两家伙吃了！”

我松开手“那现在怎么办？山里还有好多山精妖怪！”

胖子犹豫了一下“你们运气真好，我爷爷在山里出入几十年，甚至是我爷爷的爷爷也从来没碰见过百鬼夜行，你和阿婷第一次进山就碰到了！”

我一把又揪起胖子的耳朵“你还敢给我说风凉话，现在该怎么办你倒是说啊！”

胖子疼的直嗷嗷叫“等等等等，你先放手，我给你说！”等我松开手之后，胖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出不去了，现在整个山都在它们的掌控中，光凭我这一把喷子和剩下的这些子弹，挨不到出山了！而且，这大晚上，我也找不到出路找不到标记，别说出山了，现在我们在哪里都不知道！”

“难道只能等死？”我急道

胖子摇头“不，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比较冒险！”

我疑惑“冒险？”

胖子咋了咂嘴巴，若有所思“出山的路肯定是找不到了，只能熬到天亮，可是要熬到天亮几乎不可能，今天这山里鬼门大开，到处是山精妖怪，唯有……”

胖子说一半又停了下来，我急得直跺脚“唯有什么？你倒是说啊！”

“你还记得有一年你放假回来，我们一起去偷橘子，还记得吗？”胖子突然这一说，实在让我诧异
我疑惑的看着他“啊？橘子？跟这个有关系吗？”

他这一说，我倒是隐约有点印象，那一年放假，我跟他去偷橘子，结果被橘子林的主人发现了，后来的事情就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胖子严肃的盯着我“仔细想想，我们躲在主人家的鸡窝，他只顾着在林子里面找，根本没有注意自己家里，所以就没有找到我们不是吗！”
胖子这一解释，我恍然大悟！在林子里面肯定不安全，要躲就躲在他的老巢！
胖子见我明白了，又道“而且，这百鬼夜行，鬼门大开，就是这山里的鬼王，这鬼王跟其他的不一样，它身上散发的完全是另一种气味，也正是用这种气味，让同类知道它可怕纷纷惧怕它，我们正好可以用它的气味来掩盖我们的人味!”

“这样子确实很冒险！”我皱着眉头，胖子说的要是行得通还好，要是行不通，这做法就有点太冒险了！

胖子急忙道“是冒险，可我们要呆在这，只有死！”

我犹豫了一下“可是，即便鬼王的味道可以掩盖我们的人味i，其他小鬼闻不到，可这鬼王难道就闻不到我们？”

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吧，鬼王跟其他小鬼完全不一样，它靠的不是嗅觉，我们只要离他稍微远一点，再跟其他小鬼保持距离，在鬼王的气味掩盖下，又不会被小鬼闻见，到时候见机行事，一定可以挨到天亮！”


说实话，胖子这主意我不知道行不行的通，不过要我去鬼王的老巢，我宁愿呆在这！

我还在犹豫，胖子突然不知道发什么疯，扔掉喷子，腾出双手就了一把地上的尸体，然后就把黑色的血抹到阿婷的身上，吓得阿婷直大叫！我开始也没搞懂胖子这是干嘛，正准备骂娘的时候，身后一阵火光一下子打断了我的思绪！
从树后面缓缓飘出来一个身影，全身红色纱衣，一脸惨白，乌黑的眼眶中还有一双渗透着鲜血的眼睛！
我一把将阿婷拉过来，就看到那女鬼视线集中在我们身上，一点一点飘了过来！

“涂在身上可以压制身上的气味！”胖子解释道。
刚开始那两行尸的黑血已经溅到我两身上，红衣女鬼盯着我们看了一会，幽幽的身影直接飘了过去！刚开始我们都被溅上的黑血让女鬼以为我们是同类……


“这黑血顶不了多久！等一干气味就消散了，我们多抹一点，应该可以撑到老巢！”胖子说着又开始把黑血抹到身上，我和阿婷见状，也只好跟着一起做！

把身上脸上头上全抹上黑血之后，我们跑了一小段就跟上了那个红衣女鬼，她幽幽的身子就在前方飘着，有她带路，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鬼王！

跟着女鬼一直走出林子，来到一座悬崖之上，岩壁上竟然有一个山洞！里面火光亮堂非常热闹，跟着女鬼往里面走，入口显得非常窄，可里面却十分宽敞，岩壁上有许多火把照明，洞内集聚了上百号人，不，应该说是鬼，一个个奇形怪状的正坐在地上看戏，靠里面搭建着一座戏台子，上面还有一些化了妆的鬼魅唱大戏，中间一座高台，铺着兽皮的石凳上坐着一个古代官服的男子，身形奇胖，一身的肥膘，脸盘子特别大，满脸的皱纹，头上还带着官帽！看样子它就是鬼王了！

我看了一眼胖子，他正东张西望的寻找合适的位置，这位置不能离鬼王太远，也不能太近，而且还要远离那些小鬼！确实不好找！
“喂！你看……！”胖子小声的喊了我一下，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只看到唱戏的台子……
等等！我仔细的看了一下，那戏台是用木头搭建的，上面盖子红色的毯子，鬼王就坐在戏台前面鬼群中间的高台上，离戏台刚好就是不远不近！我们只要躲在戏台的下面就可以了！

我给阿婷使了个眼色，她点了点头，趁着所有鬼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戏台上面的时候，我们三人猫着身子爬到了戏台下面，这戏台被红毯子盖着，外面根本看不进来，加上鬼王的气味掩盖一切，这位置距离又刚刚好，着实让我们松了一口气！

外面锣鼓喧天，热闹非凡，我叫阿婷趴在里面睡着，我和胖子轮流守夜，可出乎意料的是胖子竟然不需要我守，他说一个人守一晚上没一点问题！
“你刚开始拉肚子拉到哪里去了？这么久？”我小声的问道

胖子摇头，并没有回答，又问道“哥，你说过会带我去城里见识的，还记得不？”

我笑着点了点头“怎么可能忘记呢，我还说过，要带你吃遍城里所有好吃的！”

胖子低头苦笑“那，哥，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老是跟在我爷爷屁股后面，跟着我一起叫爷爷！叫的我爷爷笑开了花”

“哈哈，记得啊，后来还收了我做干孙子呀，打那时候，你就开始叫我哥哥了呀！”

气氛似乎不太对劲，我不知道胖子为什么说这些，他低着头“哥，真希望你没有离开村子，可以跟我一起长大，哥，爷爷年事已高，你劝他不要进山了，好好照顾他！”

我疑惑的看着胖子“你怎么了胖子？说这些干嘛？”

然后，胖子就没有说过话，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不知不觉间外面已经没那么吵，等我从睡梦中醒过来的时候，我和阿婷置身在悬崖边上，鬼王和群鬼还有山洞戏台全部消失了，身上的血迹也已经干掉了

“胖子呢？”我问道

阿婷摇头，表示不知道，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胖子的身影，手中莫名其妙的抓着草药，这草药正是阿婷父亲需要的那一味药草，可是这药不是还没找到？难道胖子找到了？我以为胖子又去拉稀了，等待了一上午却还是没有见到人影！最后实在没办法，我跟张梦婷只好凭着太阳的方向勉强走林子里面转悠，花了一天的时间终于走出了山林！

几个老猎人早在我们进山不久就已经回来了，他们并不知道百鬼夜行的事情，阿婷顺利的带回了草药给父亲治病
我也想起来小时候跟胖子一起偷橘子的事情，我们确实躲在鸡窝没被找到，可后来，胖子怕橘子林主人会上家里来告状，自己一个人承担起过错，帮橘子林主人家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这件事情还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事情过去了一天，胖子他爷爷突然来到我家，急急忙忙的跑到我面前“胖子呢？这两天怎么都没瞧见他？”

我诧异的看着他爷爷“什么？胖子没回来？”
“你们到底干什么了啊！”爷爷似乎知道了事情不妙，绝望的问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竟然不找到胖子就一个人回来，竟然发现他的不对劲也不追问……
最后我们找遍了鬼苍山。
但没有找到胖子。
胖子失踪了。
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
我和阿婷看到了那本记录那种药草的书。
书上说：
鬼朴草，长于九阴之地，聚子夜午时时刻生
十年生根，十年长芽，十年发叶此草由鬼苍山鬼王掌管，可以生阴阳之气，救病亡，但反摘取，必须以童子尿中和，子时鬼门大开九阴之气会合。
后注：摘取者要以自身灵魂为鬼朴草种子，肉体为料，续生。
闭上眼，多想，这只是个玩笑，笑过之后，一切都可以重来……

杨小凡

以吾人数十年必死之生命，立国家亿万年不死之根基，其价值之重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