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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悚灵异] 魇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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ミ侠之大者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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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5-12-18 12:05:3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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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陈珞,已经是奔三的年纪了,毕业没几年,眼看在外面混不下去,也就背着自己的大包小包返回了家乡,好在有人帮忙介绍,现在在自己曾经读过书的高中当任老师。现在踏上这片故土,有种不一样的感觉,仿佛回到了从前一样,只不过是身份变了样,想想以前在学校老是挂科,我或许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会以老师的身份,重新回到这里。
    令我以外的是,高中时期的挚友强子也在这所高中就职,看来以后的工作会有许多乐趣,这就是我最初的想法,可是,没多久,这样的想法就不再有了。
    学校在郊区,而我的家在城镇,有辆小车的话,来回还算方便,可对我一介屌丝来说,这学校与家之间的来回可就麻烦多了,整天要早起摸黑,有时一回家,校里领导就打电话来通知开会,真是叫人急躁。索性,住学校吧。可惜听强子说,学校的教职工宿舍早已住满,没办法,只能住学生宿舍了。跟着强子来到了一座寝室下,不知道为何,这座寝室,空出来的房间很多,我也没多想,就提着大包小包往里走。
    此时正值六月的中午,稍微有点炎热,我才发现自己住的这寝室楼是一幢女寝,我便问强子:“你怎么把我一大老爷们往这里送?”
    强子笑道:“你不是就好这口么?嘿嘿。”
    我说:“咱们现在都是老师,得为人师表,正经点。”
    然后强子说,其他教学楼人满为患比较吵闹,这边清静也许适合我的办公。我觉得说的有道理,和以前一样,他做事情考虑的还是比较周全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花了些许时间,终于挑了一间寝室,朝北方位,阳光基本晒不到,之所以选这样的房间,也是和我平时习性有关,因为我讨厌刺眼的阳光,仅此而已。挑住处,条件有的话,还是得仔细点,毕竟像自己老婆,有时住下了,也许就是一辈子了。
    我站在一间门号为104的寝室门口,对强子说就是这间了。他却惊讶的看着我说:“要不怎么再看看,反正时间充足。”我没搭理他,示意他把钥匙给我,我准备入住了。只见他又说:“这间阳光都找不到,还是换换吧。”我说你今天怎么婆婆妈妈,是我住又不是你住,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钥匙串,找到了104号房间的钥匙。
    “嘭”一声,然后随着“吱吱”的声响,门被打开了,一阵阴寒的气流从房内袭出,瞬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双手相互捋了捋立起的寒毛,没多想,便提着行李往里面走。

    房间内,四张床,典型的学生寝室。地面,桌子,阳台,床铺,积了好些灰尘,我找了把扫帚,打扫了起来,无意中看到强子还傻愣愣的站在门口,我朝他叫道:“你还愣着作甚,进来帮哥理理。”他哦了一声,东张西望的走进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是打扫完毕,我拍了拍手中的灰尘,对他道了声谢,他就匆匆离开了。
    晚上,或许是第一次没有在家中那熟悉的环境中备课,总觉得有种不安的感觉,心也是跳的非常快,有时还有一种快窒息的感觉,我翻了翻自己挎包,掏出两粒薄荷糖吃了起来,一头倒在床铺下,想静躺会。
    迷迷糊糊,我睁开了眼,眼前却多了一个人,长发飘飘,一袭红衣,是个女生,或者应该是个女人。我吃力的站起来,慢慢来到她身后问道:“你好,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她没回答我,我又问:“你是学生吧,晚上不自修找老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老师讲?”
    依旧还是静悄悄,我狐疑了,我记得门是锁的,钥匙也只有我自己有,她来我这里有什么事情,她又是怎么进来的?一切切的疑问令我渐渐清醒起来,我正要伸手去碰她的肩膀,这时只见她缓缓转身,不对,准确的说身子没动,只是头慢慢的转向我,我心中迸发出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双手逐渐的渗出了汗水。
    天哪,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面,我知道,这肯定是噩梦,但是我怎么掐自己都没有醒来的趋势。那张脸,眼睛部位慢慢的凸出,破裂后流出暗红色的血同时滚出两粒硕大的眼睛,铛铛的落在地上,弹了几下也就不动弹了,“弹弹弹,弹走鱼尾纹”我居然还有心思想这样的广告词,我也算是服了我自己。
    她的嘴巴也渐渐裂开,伸出一条两尺长的舌头,上面粘满脓液血液,在我面前晃荡着,那些液体顺势一滴滴的留在地上,有一种想吐但却吐不出来的感觉。她的五官也开始清晰起来,我已无暇看她的长相,只想早点结束这样的噩梦。她笑着,嘿嘿嘿的笑着,声音越来越大,慢慢向我走来。。。。。
    “啊”,我大叫一声,猛地坐了起来不住的喘着气,还真是一场噩梦,全身上下被汗水侵透,我全身软绵绵的来到阳台,洗了把脸稳定下心中的恐慌情绪,望着四周的寝室楼,一片静悄悄。课还没备完,反正此时也不打算再睡了。坐在电脑前,电脑上显示已经0点07分了。
    花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备课终于完毕,此时这个梦还不断的在我脑海中闪现,是那么的清晰,因为地点,人物就仿佛就在眼前一样,我喝了杯咖啡,看了会视频,想通过看一些搞笑的片段来忘却那个噩梦,事实证明还是比较有效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边初亮,我也第一次觉得阳光是那么的温柔而美好。

    一天下来,我以为我已经彻彻底底的忘却这个噩梦,没想到一打开寝室门,脚踏入的那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当时的情景,鸡皮疙瘩又再次立了起来,我反锁了门,打开了电脑,还是赶紧找点事情做或者看点什么东西吧,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是我认为唯一可行的方法。
    我在电脑前备着课,也没注意外面天色越来越暗,直到见得天空中布满点点星光。渐渐地,再次困意来袭,我也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再进入到昨天那样恐怖的场景。
    迷迷糊糊中,我抬起头,似乎我也意识到这是梦境,因为我又看到了她,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它,我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一次次的以这样的方式来问候我。我压制着自己的恐惧,静静地看着它的一举一动。
    和昨天一样,它还是背对着我,一身血红色的衣裳,长长的头发披肩洒下。它缓缓转过头,开始着它恐怖的表演,我想闭上眼睛,但事实上我却根本做不到,而眼睛却直盯盯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它那空空如也的眼窟窿看着我且不断地滴着血,发出我这辈子再也不想听到的诡异笑声,恶心的舌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我再次惊醒,猛然从椅子上站立起来,大把大把的汗水从身上流下。我坐下来,点开我的播放列表,放了一首相对愉快的歌曲。然后点了根烟,回想了下最近所发生一些的事情,想从找出点苗头来,为什么两次梦到同一个恐怖的场景?难道是我最近压力太大,亦或是这间寝室风水不好,还是遇到了某些超自然现象,最后有可能仅仅是巧合而已?我反复的思索,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说不定真是最近压力太大了,似乎理性分析这件事情后,觉得这事也不是很可怕,毕竟是梦而不是现实。我安慰了一番自己后顿时心情畅快了许多,转而看了看时间,也才0点多几分。当我面对睡还是不睡的问题时,我又迟疑了,似乎又害怕出现那样的情况。我擦洗了一遍身子,才发现初夏的凌晨还是那么的寒冷。
    我本人虽然胆子不算小,但是两次亲临现场般的体验恐怖大片的情节,那种强烈的冲击感使得我还是有点难以接受。我打算听着欢快的歌曲,找一部喜剧片来陪伴我度过这凌晨时分。
    天又蒙蒙亮,昨晚的阴霾也随之一扫而光,周六的早上心情很好,不仅是学生,老师也是如此。路上碰到了赶去上课的强子,他先是奇怪的盯着我看个半天,然后我们就聊起天来,聊天中我没说起自己这连续两天的噩梦,因为我觉得那是弱者的表现,或许哪天我真要崩溃了,我才会说出口吧。

    周六中午,我收拾了点东西,顺着学生潮流挤上了一辆公交车,就这样我回到了家。在家中睡的那一晚,很香很香,没有被那位不速之客打扰。我的心情愉悦了不少,似乎那根本只是之前工作压力太大造成的吧。在家期间,我无意间找到了当年自己请来的一串菩提子手串,带着吧,有这些灵物在身边,总觉得会踏实点。周日在家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后,我便再次返回学校中。
    映着晚霞我进入了校门,吩咐课代表收了作业后,和几个老师一起坐在办公室里批改作业。晚自修下课了,我居然有种不想回寝室的冲动,仿佛里面有什么令我恐惧的东西,明明在家已经没有困扰呀,为什么此时我会有那么强烈的抵触情绪。
    心里挣扎了一会,我还是回到了住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一种莫名的紧张感油然而生,我坐在床上,无目的在手机上滑来滑去,一会打开这个软件,过一会又打开另一个。
    夜,越来越深,而我也逐渐被困意所侵袭,最后还是睡着了。果然,还是那个噩梦,不久后我再次大汗淋漓的惊醒,喘着一口口的大气。
    接下来的几天,夜夜如此,而我真正的睡眠时间少之又少,可以用一不小心就会猝死来形容,然而精神上的遭遇,更令人痛苦,我想没人能够体验的了。此时此刻我已经觉得这不是什么巧合,也不是什么压力大导致的,我认为这更像是所谓超自然的灵异现象,我怀疑,这间房间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发生过,或者存在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联想起来当初强子那楞的出奇的表情,还有他建议我换房间等等,我想也许关键点就在此,那么强子,他可能,应该是肯定知道有关这的一切,我必须找他问个清楚才行!只是黑夜再次悄无声息的降临,看来又要等到第二天了。
    我的黑眼圈越来越大,脸色也越来越不好看,我发现我要是再这么下去,非得关进精神病院不可,望着黑夜,我胡思乱想着,现在我也想不出自己到底该干嘛。突然,我想起当初从家里带来的那串菩提子,我翻开我的挎包,终于是找到那串菩提子,我仿佛是拿着宝物一样的抓在手中,好像它就是我的救命稻草一般。
    我把它缠在我的手腕上,舒了一口气躺在床上,静静地等待着,或许还是那个噩梦,或许是第二日的清晨。

    果然还是那个梦,我也已经习惯了它给我的摧残,或许,这串菩提子也抵挡不了它的威力巴。梦中依旧是那个场景,只是这次我觉得有些不一样,梦中还多了一个女学生,我知道她,因为她是我教的一个班级的女生,强子也认识,她叫黄小玉,算是班里的好学生。我很吃惊,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平时我习惯了梦中对着它(好吧,此时此刻,我也该给它取个称号了,就叫女鬼吧),但对于她的闯入,我还是有点惊讶的。她坐在女鬼旁边,非常恐惧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此时,更令我吃惊的是我竟然能自由的活动了,莫非是那串菩提子给我带来的效益吗?我朝着黄小玉大喊,示意要她赶紧过来,远离那个女鬼,虽然是梦中,或许是假的,但她毕竟是我的学生,当老师的哪能看着自己的学生发生危险。
    但是,我再怎么得手舞足蹈,再怎么大声呼喊,黄小玉却对我视而不见,就好像我是空气一样被无视了。
    女鬼好像注意到了我的言行,转过头好像是对我发出了警告,那伸长了的舌头不断的向我这边飞来,我来不及躲开就被那恶心的玩意击飞了,身上满是它舌头上的脓水。
    突然,整个场景剧烈的震动起来,女鬼和黄小玉所在的平台布局不知不觉的上升到了五层楼的高度,女鬼的舌头缠住了黄小玉的脖子,吊在了半空中,黄小玉的脸色逐渐涨成了紫红色,随即女鬼一甩,就把她硬生生的丢了下去,砸在了我面前,此时的她已经肝脑涂地,死的已经不能再死了,我不忍直视,马上干呕了起来,伴随着女鬼凄厉的惨笑之后,我又一次惊醒来了,仍旧是满身汗水。
    我也那只神经错乱,对,或许我真的快疯了,也不管这是不是梦,马上摸出了枕头旁边的手机,打开备忘录,找到了强子的号码,就播了过去。“嘟,嘟”几声之后,听到了强子不满的声音:“谁啊,什么事?”
    我说:“是我,陈珞!”
    他说:“你TM发什么神经,三更半夜不睡觉打我电话干啥?”他的床气有点重,但此时我也顾不得什么了,我颤抖着说:“你,你知道一个叫黄小玉的学生吗,她,她死了!”
    强子说道:“你TM真的是神经病了,大半夜的,你,你说什么?”他好像突然想起我所住的是个不寻常的寝室,所以语气中有那么点相信我的意思,我还没说话,楼外传来了校卫的惊叫声,我丢下手机,迅速套上了衣服飞快的冲了出去。手机中还回荡着强子的声音:“陈珞!陈珞!喂!?喂。。。。。。”

    梦中杀人,我只在那些不现实的故事中听闻,可曾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边。我循着校卫的声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跑到那名校卫所处的位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剧烈的血腥味,说句不好听的就好比在屠宰场一样。校卫惊慌失措的向我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人,准确的说已经是死人了。
    0点时刻,漆黑的路面,只有校园内昏暗的灯光时而闪烁着,我想,死者应该就是黄小玉了。我没考虑那么多,示意校卫打电话报警,毕竟出了那么大的事情,隐瞒不了,纸是包不住火的,该向大家阐明的还是得阐明。
    那名校卫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拿出手机拨了号。很快,警队来了,那种特有的鸣音还是惊动了不少学生,他们纷纷从寝室中探出脑袋,有些好奇分子更是直接来到现场,有的学生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情不自禁的干呕起来,呵呵,好奇心害死人。警队人员拿着白布盖在尸体上,免得这么恐怖的画面被学生们看到,自己的同学就这么死了,任谁都有点难以接受,不过么,有些胆子大的就比较喜欢看这些猎奇的画面。
    血和脑浆渗透了白布,暗红色和米白色的液体,好像实在白纸上作画,只不过是一章恐怖而催吐的图案,黄小玉的尸体也就这么被抬上了车,当然我和那名校卫也会被他们带走询查,恐怕也只有我们能给他们提供点线索,我挥挥手,向四周好奇的学生们的说道:“都回去吧。”而后我和那名校卫也坐着警车和他们一起离开了。
    一夜无眠。排除了我们俩的嫌疑后,也就匆匆回了学校。
    回到寝室,一夜未入眠的我竟然是毫无困意,我掏出烟盒抽了一根烟后,立马给强子拨了过去,我觉得我是该了解这一切了,这寝室到底有什么秘密,而梦中的那个女鬼到底又是谁,黄小玉的究竟和那女鬼有什么关联,为什么单单就杀了她。
    一切一切,困扰我的东西太多了,我必须得主动出击,否则,噩运哪天就降临到自己身上。
    嘟了几声之后,强子还是接起了电话,他开口便问道:“怎,怎么样了?”
    “你马上到我这边来,有些事情我必须问清楚,你到底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我咆哮着,因为我感觉刚住进这边我就被蒙在鼓里,别人肯定知道我危险的处境,但是却没人愿意在我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拉我一把,反而对我的则是不闻不问,我真的得宣泄,而这对象也必须是强子!也许,他也有苦衷吧。

    没多久,强子来了,他问我有烟没,我丢给他一根,点了把火后,他便默默的抽了起来,也没说话,我也没问他。
    一根完毕,我开口道:“你说说吧,这寝室到底怎么回事?”问完,我又丢给他一只烟。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后才缓缓道来:“这间寝室内,曾经死过一个学生,自杀的。”
    “什么原因造成的自杀?”我问。
    我知道,一些冤魂停留在世间肯定是因为还有未完成的事情,或者说还有怨气,能促使鬼杀人,想必这怨气是多么深重,当然这些都是鬼故事上看到的,真实情况,谁知道呢。
    “听我讲完!”强子又吸了一口:“你也知道,我们学校是省重点的院校,前些年又和国外的一所院校建立了友谊关系,而我们学校每年也会从众多学生挑选出优异的学生作为交换生,然后去国外的那所院校就读,最后也很有可能入读国外的大学。这事也正要从那次选拔考试说起。”
    强子长叹了一口气,精神也莫名的紧张了起来:“交换生名额,每班只能有一人,我们所教的那个班级里,最具竞争者的也就肖芳芳和陈雨明两个女生。那次考试本来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但是到临近考试结束的时候,肖芳芳却被作弊处理了。我当时也纳闷,我在班级里也监考过很多场考试,别人作弊的那些小动作,我几乎是看的是清清楚楚,但是唯独肖芳芳,我可从没见她有什么小动作。”
    强子又看了看我,无奈的摇摇头,继续说道:“我也了解过,她家里的情况,条件不好,你说一个人,被当成了家里的希望,难道真的会去冒这个险么。没过多久,肖芳芳沮丧的找我谈心,边诉说边哭泣,她说她只是做完试卷后,默默的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家里人照片,她看着照片,会意的笑着,当时还以为,自己能去国外,然后梦想着以后有一天能接全家去国外定居。我相信她,我真的很相信她,我当时也对她说,老师帮你,你先别管这件事情了。”
    “后来,我才知道,抓她的那个老师,其实正是陈雨明的舅舅—政教处的姜主任,他认定的事情,我一个任课老师能有什么办法?我想,肖芳芳被作弊处理,必然是有意而为之的,目的很显然就是帮陈雨明出国罢了!只是可怜了肖芳芳,最后我也找她谈话,我也无能为力,至今我还记得她极度落寞的表情,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却落得这般下场。”强子越说越激动,认识他那么多年,我还从见他这样。

    “正好她也是和陈雨明同一个寝室,另外两个是孙婷婷,还有,还有就是已经死了的黄小玉。黄小玉和孙婷婷跟陈雨明的关系不一般,在寝室中刻意排挤着肖芳芳,也免不了对她的语言攻击。那晚,她哭了很久,终于,还是选择逃离这个世界,她穿着一身红裳,散落着长发,用一根白绳悬梁上吊自杀了,法医说死亡时间是0点多几分,死时手中还捏着一张遗书,她表明了,她真是被冤枉的,同时,变成鬼也不会放过这些人!你住的这间,正是她们曾经的寝室,也正是她自杀的地方,而你梦中出现的那女鬼不是别人,正是肖芳芳,不仅是你,她起初也在我梦中出现,怨恨我的无用!我帮不了她,我真的是无能为力啊。”他又抽了根烟,极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如今,我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黄小玉的死,看来也不是偶尔。死亡时间是0点,红衣白绳,还有死前的不甘,我思考着,她死后必是成了厉鬼吧。看来,接下来,真正有危险的应该是孙婷婷,陈雨明,当然还有那罪魁祸首—政教处的姜主任。他们有些人着实可恶,有的人也确实该死,但是,必须得到的是法律严刑,而不是惨死于阴阳鬼怪之手!
    强子落寞的走了,果然,他有他的苦衷,更何况,任何一所院校也不希望里面的肮脏之事被更多的人知道,我无奈的苦笑。
    我收拾了一下,到女寝室准备找找孙婷婷和陈雨明,得到的消息是她们都回家了。我回到办公室,得到了她们的地址之后,分别去了她们家,让她们的父母晚上无论如何都要看好她们,她们的父母也没问什么,看到自己女儿惊慌失措的样子,也应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呵呵。
    最后我找到了姜主任,但我却被他以封建迷信为理由教训了一顿之后就离开了,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听天由命吧。
    看着手中的菩提串,我想起来了自己的过去,小学毕业,便拜了一位大师为师傅,只是十多年来我什么都没学到,只是名义上记到他头上而已。大家都知道,现在社会的那些师傅,真真假假,未必有些真本事,不过有些事还是得死马当作活马医。
    我来到大桥下,花了十多钱搭乘着小摩的,也就到了师傅所在的寺庙。说到底我也不抱什么希望。我见到他,我也从不叫他师傅,只是叫他叔叔罢了,几年也不去他的寺庙,我也妄为弟子。

    此时的他正坐在木椅上喝茶,我没开口他就说:“珞X(法号),有心事啊。”我觉得,江湖骗子一贯以来不都是以这种口气先发制人的么,但他毕竟是我的师傅,我也没刻意隐瞒,把事前的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他沉思片刻后,眯着眼睛缓缓道来:“眼前作业,目下受报。天知地知神知鬼知,何谓无知;善报恶报速报迟报,终须有报。万法皆空,因果不空。”
    而后他在我耳边说了一些口诀之后,就不再说话了。见他也不搭理我,也就行礼告退。
    夜晚还是降临了,我独自躺在寝室的床上,想着以前这里的欢声笑语,还有不久之后凄厉的哭泣,心理说不出的滋味。人往往会被一己私欲冲昏了头脑,而做出一些看似损人利己的事情,但真正结果是真的利己了吗?真的是无事不报,时候未到,福兮亦或祸兮?
    此时我已经不那么恐惧了,梦中出现肖芳芳,也许应该是我闯进她的领域吧,我盘玩着手中的菩提子,不知不觉的进入了自己的梦乡。
    梦中依稀是熟悉的场景,和上次面对黄小玉不同,这次是则是多了孙婷婷,陈雨明以及姜主任三人,而立在中央的就是要杀了他们的肖芳芳。它依旧是那副恐怖木有,吓得他们仨已经颤栗不止,孙婷婷和陈雨明则是抱坐在了一起,而姜主任胯下居然分泌出了黄白之物。想必他们都知道眼前的这位女鬼是谁。
    我则是淡定许多,因为早已见惯了肖芳芳,但是说不害怕那也是骗人的,毕竟对方是厉鬼,而我一介百姓。我能做的只是希望它收起杀心。
    我边走边发抖,来到肖芳芳跟前,它也早就注意到我了,也许只是想知道我有什么举动罢了,它就那么默默的看着我。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开口道:“我知道你很冤,但还是希望你放心屠刀,回地府后早日投胎为人。”我的底气很是不足,生怕它一怒之下把我也斩杀了,那我是得多冤。
    它瞬移到面前,对我大喊:“我好恨!我好恨!你知道吗,我好恨啊!死,都得死!”她嘶声力竭的狂吼着,脸部扭曲的吓人,四周仿佛已经随着它的怨念所使,狂风四起,这梦境平台也似乎颤抖了起来,我感觉都快站不稳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它不再顾我,而是向姜主任飘去。

    它一手抓着姜主任的头,随时都有可能将之捏爆,我也知道,梦里死也便是现实中死亡了,虽然我知道姜主任也不是什么好人,他该死,但不至于死在此处。
    我知道,不制止它,大家都会死,说不定我也难逃噩运!我又想万一我惹怒了它,第一个将我干掉,那就亏大了,我斟酌了半刻之后,终于拿定了主意。
    “我知道你很恨,你很痛苦,但我还是希望你住手,莫再将这种怨恨和痛苦带给其他人了好么?虽然有的人确实是可恶,但也不至死啊,你想过他们家人没有,求你别让你自己一个人的怨恨而牵连到一片人。”说实话当我说出那么一段话时,心情是多么的紧张,这就像是在生死边缘一样,因为生死就在一念间,弹指间要么生,要么死。人生又何尝不是这般的赌博呢,只是有些人赢了,有些人输了。
    肖芳芳愣住了,似乎还在思索着我说的话,我有点小庆幸。
    但是没想到她又怒吼道:“那我怎么办,我就这么白死了吗!?我的家人至今还为我痛苦着,谁又能理解他们?我的死就是他们造成的,我要他们死,我要报仇,我好恨,我好恨啊!!!”它咆哮着,阴风再次大作,无限的怨念压的我有点说不出话来,但有些话不得不说!
    “我能,我能理解他们的痛苦,但是你想过没,你的父母就希望看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化成一只怨念深厚的厉鬼胡乱杀人吗,你以为这样就能平息他们的痛苦?真是大错特错,他们也希望你能够平安的去投胎,来世再在做一个好人。丧子之痛,莫如父母,别再将这种痛传递下去了!”到如今我也只能说这些,要杀要刮也随它了。
    突然一阵眩晕,我从床铺上摔了下来,“好痛。”我揉着自己的头,发现自己已经从梦魇中脱离了出来。现在我也只能希望肖芳芳能听劝自己,同时也希望他们平安无事吧。
    我出去跑了会步,已经是艳阳高照了,现在的心情,有种说不出的释怀感。
    后来,每天晚上我都会在寝室为肖芳芳念一些超度的经文(当初师傅在我耳边说的就是这些)直至七七四十九天,而后,梦中也不再出现它的身影。再后来得知姜主任失踪了,没多久便在一间教室内发现了他的尸体,那里正是当年肖芳芳参加考试而被他认定是作弊的教室,人世间的关系网,也许可以庇护住姜主任,但可惜他还没动用就死于非命了。而孙婷婷和陈雨明则是受了巨大的惊吓,导致神经严重失常,同时被留院接受治疗,估计这辈子也就只能待那里面了,这样的结局是好是坏,我也不得而知,只是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十一
    没多久,我也辞去了教师的工作,而强子居然接替了姜主任,成为了新任的政教处主任,这是我没想到的,不过相信他能做好,别再重复肖芳芳的悲剧。
    某天,我路过肖芳芳的家乡,正想借此机会来看看她的家人,我给强子打了电话,询问到了她家地址之后便打了辆的往她家驶去。
    眼前是几幢二层落地房,找到肖芳芳的家之后,我按了按门铃,等了几分钟之后才有人开门,应该是她的父亲了,一位平凡的农夫。我先自我介绍说自己是警察,而后又说经过调查,您女儿的案件我们也调查清楚了,所有的犯人也都得到了法律的制裁,已经被绳之以法。
    肖老伯脸上稍微抽搐了下,就拉着我进屋,肖芳芳的母亲也在,给我削水果,我也和他们了聊着天,看着他们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父母,我心中也有着一种低落的感情,自己年纪不小了,有时还是那么不懂事理,在家争执闹脾气也是时有的事,他们爱着我,而我却还如此践踏他们对我的爱,随着岁月流淌,父母也将越来越老,我也是该好好反省自己了,别等到失去的那一天才后悔莫急。
    走之前,我拿出了一些钱,不多,都是当老师时挣到的,我把它们悄悄的放在他们家的一个柜子里,就告别离开了。
    望着无尽灰暗的天空,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一切,犹如一场噩梦,梦终会醒,在罪恶与良知的人世间行走,这又何尝也不是一场梦?人生如梦,只是这场恶与善的梦魇,何时会清醒,也许明天,也许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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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花按摩
    发表于 2016-6-24 22:20:21 | 只看该作者
    前排卖瓜子,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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