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壳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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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磊和李一飞怀着激动的心情迅速下了车，一下子把“犀利哥”拦住了。“犀利哥”显然被方磊和李一飞的举动吓住了，有些哆嗦的往后退。
犀利哥从外表来看差不多四十多岁了，头发乱糟糟的黏在一起有些恶心，浑身散发着一股发霉的味道。
“你别怕，我们有些事问你。”李一飞安慰着“犀利哥”。
“饿……饿……”“犀利哥”忽然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
方磊听了无奈的笑了一下，“李同学，你看住他，我去给他买点东西吃。”说完方磊朝着最近的德克士跑去了。
“你刚才说的什么，酒瓶，虫子……是什么意思啊？可以告诉我吗？”李一飞现在迫切的想知道这个“犀利哥”到底知道什么关于“食脑虫”的线索。
“饿……饿……”犀利哥似乎根本没有听到李一飞说的话，而是在嘴唇的开合中反复重复着这句话。
正当李一飞不知怎么和这位“犀利哥”沟通下去的时候，方磊终于提着一个方便袋跑了过来。
“犀利哥”似乎也知道方磊带来了食物，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个塑料袋。
方磊跑到“犀利哥”身前拿出一个散发着香味的汉堡，在“犀利哥”眼前晃了晃，“犀利哥”直接伸出手想要接过，而方磊却是把手一收说道：“你先告诉我，你刚才说的酒瓶，脑子，虫子是什么意思，特别是重生这个词，给我解释一下。”方磊还记得当时“犀利哥”从副驾驶跑过说的词语，其中“重生”这两个字更是让他记忆犹新，他隐隐感到这件案件似乎超出了科学范围。
“虫子……吃……吃……脑子……酒……酒……好喝……可……可以……重生……”“犀利哥”从嘴巴里断断续续的吐出这几个字，两只手不停的朝汉堡伸着。
方磊接连问了好几遍，可“犀利哥”嘴里还是只重复着几句话，他感到暂时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就把汉堡给了“犀利哥”。“犀利哥”接过汉堡就大口大口的吃起来，似乎很久没吃过饭了。
“方队长，重生到底什么意思，难道吃人脑可以重生？”李一飞不解的说道。
“那是当然不可能的了。他说的话断断续续的，肯定脑子受到过什么刺激，我们先把他带走，慢慢再问，我回去看看能查一下他的资料吗？”
“方队长，你打算把他带到哪里？”李一飞问道。
“先把他带去我在这附近租的一个公寓吧。”方磊看着浑身脏臭的“犀利哥”苦笑着说。
“哈哈，方队长可真善良啊。”李一飞看着方磊有些无奈的表情，笑着挖苦道。
“你不用笑我，告诉你今天我是没空送你回家了，所以你今天和他都跟我回家吧。”方磊笑着看了李一飞一眼，然后用手指了一下那位“犀利哥”。
“嘿嘿，没事的，我父母最近出差，反正我家里也没人，不回去更好，还能给我家省些水电费呢。”李一飞没有丝毫在意反而有些高兴。
“……”
此时“犀利哥”已经把汉堡吃完了，但是一个汉堡似乎不够，他的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方磊手中的袋子。
方磊马上明白了，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鸡腿，然后在“犀利哥”眼前晃了晃，“想吃吗，想吃的话，就进去。李同学把车门打开。”说着方磊指了下车。
“犀利哥”被鸡腿深深的吸引着，对方磊的话言听计从，坐进了车内。方磊见“犀利哥”挺听话就把鸡腿给了他，然后又拿出一杯可乐也递给了他。
“给，李同学你也饿了吧。我特地买了许多。”方磊拿出袋子内剩余的食物递给了李一飞。
“谢谢了，磊哥，我以后可以这样称呼你吗？”李一飞接过食物感谢的对方磊说到。
“当然可以了！”方磊爽快的说道。
“那磊哥，你以后就叫我小飞吧，别喊李同学了，我就是你这件案件的助手。”李一飞拍了拍胸膛真诚的说道。
“行，小飞。就让你勉强当我的助手吧，谁让我现在缺人呢！”方磊笑道。
“……”
很快，车子停在了方磊租的公寓楼下。
方磊指引着李一飞和“犀利哥”顺着楼梯来到了三楼，在“302”号前停下，方磊取出钥匙，打开门招呼二人进去。
进入屋内，李一飞环顾了一下四周，大厅内没有什么太多的家具，只摆着几张沙发和一个茶几，墙上挂了一台电视，看着挺干净整洁。
“怎么样小飞，还行吧，平时就我一个人住。”方磊笑着说道。
“磊哥，嫂子呢？”李一飞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嫂子迷路了，说不定在过几年我就能找到她了。”方磊打趣道。
“额，没有就说没有呗，整的还挺含蓄的。”李一飞瞥了撇嘴巴。
“哈哈，现在天也快黑了，你就住在我的房间吧，我今晚和这位‘犀利哥’就将就睡在大厅吧。”方磊说道。
“不用了磊哥，我睡沙发吧，你这一天挺累的还是睡床吧。”李一飞心生感激道。
“那好吧，我就睡床吧。”方磊丝毫没有推脱的说道。
“……”李一飞没想到方磊这么直接，丝毫没有退让一下，不过随即释然，他很喜欢方磊这种性格。
在一旁的“犀利哥”没有理会二人，而是径直走到一个墙的角落，缓缓蹲下，盘起腿双手交叉在胸前，头微微的低着，眼睛似乎也闭上了。
方磊见状走了过去，才发现“犀利哥”似乎打算就这样睡觉，他拍了下“犀利哥”。
“犀利哥”被方磊拍醒，脏脏的头发下一双眼睛看着方磊。
“你去沙发睡吧，这样冷。”方磊丝毫不介意“犀利哥”会弄脏自己的沙发，他的心里挺同情他的。
“犀利哥”不为所动，又把眼睛闭上了。
方磊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间，不一会他又出来了，手上拿着一条毛毯，然后把他盖在了“犀利哥”的身上。
李一飞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是对方磊暗暗赞赏。
“好了，小飞，你去我房间睡吧，浴室有热水，你可以洗澡。”做完这一切，方磊起身对着李一飞说道。
“磊哥，不是说好了我在沙发睡吗，况且你刚才也同意了。”李一飞有些不解的说道。
“我刚才是逗你玩的，我比你大，当然要让着你了，磊哥又不是白喊的。”方磊笑道。
“谢谢磊哥。”李一飞心中感激，也不再推脱了。
“看来我们明天才能问问他了，早点睡吧！”方磊呼出一口气说道。
“恩。”李一飞点了点头。
洗完澡李一飞躺在床上，丝毫没有一点睡意，他的脑中反复思索着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那位“犀利哥”说的话的意思。
“虫子、脑子、重生、酒瓶。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虫子喝酒吃人脑可以重生？不对，难道是喝酒可以产生虫子然后虫子吃脑子？似乎也不对啊……”李一飞躺在床上不断的想着。到后来他想的也累了，渐渐的睡着了。
此时方磊正靠在沙发上，指间夹着一根香烟，挂在墙上的电视已经打开，正播放着狗血的肥皂剧，方磊眼睛并不在电视画面上，他的脑中也在思考着这件事情，虽然他身为警察但是想了很久也是想不出虫子的来历，他感觉这件事情还是缺少了一些重要的线索。
他瞟了一眼在墙角熟睡的“犀利哥”，叹了一口气，心想“看来只有等他明天醒来慢慢的问他了。”
方磊把大厅的灯和电视都关掉了，躺在沙发上拉了拉身上的被子，渐渐的也进入了梦想。
黑暗中，“犀利哥”的耳朵中似乎爬出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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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思想家，一待时机成熟，他的主要思想便不可避免地要寻找出口，其势就像扎刺寻找从化脓的手指上流出去；婴儿从母亲的子宫里寻求分娩；膨胀的果子寻求脱壳而出一样不可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