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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悚灵异] 你身边的鬼故事之镰刀杀人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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ミ侠之大者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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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5-12-23 00:15:0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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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7年6月11日,吉林省舒兰市何家一家五口被人杀害,此后,吉林省各地接连发生了几起类似的凶杀案件,经鉴定,死者都是被镰刀砍死的,以何家灭门为始,吉林镰刀杀人狂事件在此拉开了序幕——
    夜晚,一栋居民楼里的门缓缓地被打开了,一股死亡的气息伴随着腥臭味迎面而来,里面是一片狼藉,床上、地上、墙上都是血迹,床上趴着一具男人的尸体,血已经干涸了。之前这地上还有两具尸体,一个是中年妇女的,另一具是个小孩的尸体,他们都被抬走了。
    孙静带领着同事们在这个充满死亡的房间里四处巡视着,当他们的手电照到墙上挂钟的时候正好是晚上十二点,钟发出了重重地声响,窗边还有一个布娃娃,布娃娃有半米那么高,它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仿佛在发出嘲弄而又恐怖的笑声,这里曾经的一切,只有它能知道。
    一名同事捂着鼻子走到孙静面前说:“什么时候撤啊,这里好臭啊。”
    孙静拿着手电四处照射,她说:“再看一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孙静看到面前有一张桌子,桌子上全都是食物,仿佛这家人在被害前正在吃饭。
    突然,孙静注意到了电饭锅还在显示着保温状态,她好奇地说:“咦?他们吃饭时没有拔电吗?”于是,好奇心使她走到电饭锅面前掀开了锅盖,当她掀开锅盖的那一刹那“啊……”地一声惊叫起来,一把就把锅盖扔在了地上,电饭锅里赫然放着一颗人头!一个中年女人的头,眼睛挣得大大的,充满了无尽的恐惧,脸皮苍白、干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孙静看去!
    跑下来的警察都聚在一起呕吐,街道上围满了围观的人,张超从人群中挤进来,穿过警戒线,其他人纷纷向他诉苦:“里面好臭啊,真让人受不了。”
    张超问:“里面怎么回事?”一名警察告诉他:“是灭门案,一家四口人都死了,女主人的头还被放进了电饭锅里,里面太臭了,你还是别进去了。”
    张超感受得到楼上的恶心场面,他说:“喂喂喂,拍几张照咱们走吧。”张超问身边的一名警察:“是谁报的警?”
    他旁边的警察说:“是这里的一位老太太报的警,她家就住在案发房间的楼上。”
    这些警察带着报案人回到了局里,张超和报案人面对面坐着,这是一位四五十岁的大妈,圆脸,身材略胖,张超身边的人还没有缓和过来,张超先问:“在我们来之前的几天你有没有感觉到楼下有什么异样?譬如见到陌生人,听见别的声音?”
    老太太说:“这倒是没有。”
    “那你是怎么知道楼下发生了凶案的?”
    “因为我看到了一个人,穿着雨衣,拿着一把镰刀,在他们家里把人都杀了,那个人用镰刀一下一下地砍那个女的,每砍一下血都贱出很高,楼下的男主人想跑出去,但是那个雨衣人一下子甩出去镰刀,把他砍倒在地上,然后,在他身上又连续砍了十多下,整个人都被砍烂了。”
    张超和他旁边的人面面相觑,张超说:“你确定他用的是镰刀?”
    老太太说:“确定,我看得一清二楚,把所有人都杀了。我正害怕他来追我呢,这时我醒了!”
    一名警察问她:“什么?你在睡觉?”
    “是啊,我一直在做梦啊。”
    她的这一番话让所有人都无奈了,搞了半天她在做梦。张超问她:“你还看到了什么?哦,不对,应该是你还梦见了什么?”
    老太太想了想说:“我这个人经常梦游,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次感觉非常真实,我还梦见他把一个人的头割下来了,并且放进了电饭锅里,然后我就醒了,我想去楼下看看,谁知,我一去楼下还真是楼下死人了。”
    张超说:“也许那不是你做的梦,而是你确实看见了凶杀案!”
    很快,这件杀人案迅速在吉林传开了,人们都说有人拿着镰刀,穿着雨衣到处杀人,但都只是谣传,还没有人亲眼见过那个穿雨衣拿镰刀的人。
    事情也引起了当地部门领导的重视,他们组织大量警力参与破案,张超担任组长,几天后,警方就查到了遭灭门的那一家人是锦绣家园小区房地产开发商,男主人何春光、妻子夏美义、儿子何连海、二儿子何连东、还有何春光的母亲陈丽蓉。同时,也查出了一名叫王志海有很大的嫌疑,有人说案发当晚看见了王志海,当天晚上天上还有数不尽的星星,但王志海却穿着一件雨衣。
    这天,张超带着几个人来到了王志海工作的地方,这是一家饭店,不大不小,一进屋他们就找个地方坐下了,现在的客人很多,服务员几乎没时间招呼他们。
    这时,一位女人穿着黑连衣裙,黑丝袜,脚上穿着高跟鞋扭着屁股走了过来,要不是她的屁股长在腰上,屁股早就飞出去了,一看她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她一过来就坐在了张超的身旁笑呵呵地说:“这不是张警官嘛,呵呵,好久不见了,来陪我喝几杯。”说完,她就拿上来几瓶啤酒,然后,他自己倒满了一杯酒,此时的张超都没理她,其他人都偷偷的笑了,她一下子坐在了张超的身上说:“来,陪我喝几杯,等我喝醉了你就送我回去。”然后趴在他耳朵上说:“我要喝醉了,今晚我就是你的了,呵呵呵呵……”张超说:“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老板娘李晓微。”
    李晓微说:“都别客气啊,你们吃什么就尽管和我说,我有的是时间,今晚我挨个和你们敬酒啊,哈哈哈哈哈……”
    张超满脸通红地说:“今天我们来是想了解一下,你们这里有叫王志海的人吗?”
    她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说:“哎呀,管他干什么,你们等一下啊,我先去厨房看看。”说完,她就走了。李开问张超:“这老板娘怎么这样啊?”张超说:“听说以前做过鸡。”
    “那她老公是谁啊?”
    张超说:“不就在那吗!和人喝酒呢。”他们都抬起了头,看见那个男人被一群女人围着,笑嘻嘻的。“他叫佟飞,有名的好色之徒,说多了都少儿不宜。”
    李开笑着说:“他们是怎么到一起去的?”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到一起的?”
    突然,李开说:“哎,王志海还没见到呢?”
    李晓微又出来了,她说:“他是我们这里的煮饺子的,来了能有几个月。怎么?他犯了什么事吗?”
    李开急忙说:“哦没有,我们只是打听打听,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你可别说出去啊。”
    “什么事啊?”
    “你过来,我偷偷告诉你。”李晓微弯下腰,李开对着她耳朵说,不一会儿,李晓微就笑了起来,李开说:“你笑什么?”
    她笑着说:“我好痒啊……”
    张超偷着说:“我们这次来想和你多了解他的事,但是你要保密,不能让他知道,不然你们会很危险,知道吗?”
    李晓微还没缓和过来,她说:“什么危险啊,他能毁灭地球吗?”
    “你还记不记得吉林镰刀杀人狂?”李晓微的笑戛然而止了,她说:“什么!你说他是凶手?”
    “我们还不敢肯定,不过你们要小心,尽量不要打扰他。”
    他们说话的时候厨房里的王志海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他一边煮饺子一边留意着他们。
    他们调查完后走出了这家饭店,张超说:“王志海确实很值得怀疑,案发当天他还请病假,他还和何家有经济纠纷,所以他的嫌疑很大。李开,今晚你就在这看着,看看他耍什么花招。”说完,他们就做进了车里准备着离开。
    他们走后,佟飞数了数手里的钱说:“王志海,过来。”
    王志海从厨房走过来,他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人,脸很黑,身体很壮实,他说:“老板,什么事?”佟飞把手里的钱给他说:“这是你的工钱,我们找到人了,你以后别来了。”王志海很吃惊:“为什么啊老板,你总得给个理由啊。”李晓微说:“哎呀,你要什么理由啊,赶紧滚蛋,以后别来了,钱不是都给你了吗”
    王志海看了看手里的钱说:“不对啊老板,我的工资怎么这么少啊,你给的不对……”可他还没有说完,就被李晓微推出来了,王志海说:“老板,你给的钱不对,怎么就这么点啊?”
    佟飞说:“快走!再不走打死你。”说完,王志海就走了,临走的时候,王志海说了一句:“他妈的,让你不给我钱,看到底谁先死!”
    而他走的时候李开在车里睡着了,王志海就从他身边走过。
    佟飞和李晓微在他走后没多久也都出来了,佟飞骑着电动车和李晓微一起回家。
    他们两个到了自家的楼下,李晓微说:“今晚我们玩点新鲜的啊,从床上玩到床下,再从床下玩到床上,哈哈哈哈……”
    “好吧,快进去吧,我都等不及了!”
    就在他们两个上楼的时候,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旁边的墙角里,站出来一个穿着雨衣,拿着一把镰刀的人!如同鬼魅一般,注视着他们的一切。
    他们两个说说笑笑走上楼,而那个穿雨衣的人在后面悄悄地跟了上来,脚步很轻盈,几乎听不见走动的声音,他们俩谁都没注意到死神悄悄地来到了他们身边。
    这两个人进屋后,灯都没开,佟飞一把就把李晓微抱到了床上,李晓微挣扎着说:“等一下,你等一下,我要先去洗澡。”
    “好啊,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在这里等我,等我洗完澡,再来陪你玩。”
    佟飞说:“那快去吧。”
    李晓微自己去洗澡了,而佟飞却在床上闭着眼睛幻想着一会儿的美妙的事情。
    李晓微在浴室里洗澡,忽然,她感觉到了有个人影在她身后闪过,李晓微觉察到了,她说:“佟飞……是你吗……”可是,佟飞并没有回答她。佟飞还在幻想着将要发生的事情,可他却没注意到在他身后就有一个穿着雨衣的人,那个人已经站到了他的身旁。
    雨衣人稍稍地往前挪动了几步,佟飞闭着眼睛感觉到了身旁有人,他还以为是李晓微,他说:“好了吗?快点来吧,都急死我了。”佟飞睁开了眼睛,突然发现不是李晓微!没等他叫出声那个雨衣人一把镰刀就砍下去了,佟飞惊恐地叫出了声,但被他一下子捂住了嘴巴,镰刀在空中不停地挥舞着,血溅出半米多高,佟飞用手去挣扎,但是雨衣人把他的两只手都砍掉了,雨衣人左手捂着她的嘴,右手不停地挥舞着镰刀,一下一下地朝他的肚子上砍去,佟飞逐渐地不动了,血把他整个人都染成了红色,血从床底直滴到地面,不知道砍了多少刀后他才停下手。
    而这时,李晓微刚好也洗完澡了,她走进房间看见房间里全都是血,墙上、地上、床上、佟飞身上都是血,佟飞的肚子已经被砍成了一堆烂肉,李晓微:“啊……”地一声尖叫起来,她回头就跑,可刚回头正好和那个穿雨衣的人碰上了,那个穿雨衣的人一镰刀就砍掉了李晓微的脖子,血像喷泉一样蹦到了他的雨衣上面。
    很快,李晓微和佟飞的死就传到了张超的耳朵里,张超迅速召集了很多人严查客运站、火车站每一个人的身份。终于,有人告诉他在长春火车站见到了王志海!
    张超带着几名警察追到了火车站,在人群中他偶然发现了王志海,张超大喊一声:“王志海!”王志海转身就跑,他一下子跳过了检票口,铁路警察和一些火车站工作人员也都一起追王志海,王志海向门口跑去,可对面却出来了几名警察,王志海又要转身朝别的方向跑,终于,张超冲上去一把将王志海按到了墙上,王志海大叫着:“不是我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随后,王志海被警察带走了。
    到了警察局里,几名警察狠狠地揍王志海,还把他的头按进了水盆里,然后别人用警棍揍他,王志海在水里不断地往出散发着气泡,然后,张超把他拽起来,王志海抬起了头,咳嗽了几声,张超说:“你他妈的真不是人,一家人都被你杀了,你为什么不留一个活口?”
    王志海说:“我他妈没杀人,你们抓错人了,我告诉你们。”
    李开走过来说:“李晓微和佟飞被杀的时候,我们在现场发现的凶手脚印和你的脚印一模一样,连鞋底都一样,你还敢狡辩?”
    王志海仍然坚持说:“我当时是在出租房内,我都没出去。”
    李开说:“谁能给你证明啊?李晓微和佟飞只给你了半个月的工资,你今晚就买火车票去外地干什么?”
    “我去旅游不行啊!”刚说完,李开照脑袋上就是一警棍,这一棍子给王志海打懵了,血从脸颊上流淌了下来,然后,他就躺在了地上。
    张超说:“让他在这里睡觉太便宜他了,你们几个要二十四小时看管他,直到他招供为止。”张超给他戴上了一副手铐。
    一名警察拿着一壶热水走了过来,他将里面的热水倒在了王志海的耳朵里,王志海一下子像从梦中惊醒一样叫了起来,醒来的时候王志海才发现他被戴上了手铐。
    这天晚上,王志海被吊在了审讯室的挂灯上,此时已经是凌晨了,王志海稍微打个盹就猛地醒过来了,他说:“王八蛋,跟你们说了不是我干的。”
    早上,张超、李开几个人都醒了,他们走进了审讯室,看见王志海被挂着,双眼通红,李开说:“怎么样?一晚上没睡不错吧。”
    王志海说:“你们弄死我啊,哈哈哈,反正你们怎么说就怎么是,我说多少遍了我不是凶手,你们偏不信。”
    李开说:“看来你是没困啊,那你今晚还在这吊着吧。”
    突然,王志海猛地伸出头咬住了李开的脸,李开发出凄厉地惨叫,其他人都纷纷过来帮忙,有的人用警棍一下一下敲打王志海的头,终于,王志海被拉开了,李开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发现被他要掉了一块肉。
    李开指着他说:“你敢咬我?”然后,用电棍在他身上电他,王志海浑身不停地颤抖着,然后,又狠狠地揍他几下子。李开找出一把电烙铁,插上电后直插在王志海的身上,王志海发出几乎不是人声的惨叫,他拼命地挣扎着,但双手被吊在吊灯上,仿佛吊灯都要掉下来了,很快,一股臭味散发了出来。
    王志海骂到:“不是老子干的,你凭什么说是我干的?”
    他们几个轮番用皮带抽打着王志海,他身上被打出了好几十道口子,张超看见他好像昏过去了,于是,他用几根点着的烟头同时捅向了王志海,王志海再次大叫了起来。李开说:“你说你就招了吧,你也不用受皮肉之苦,我们也不用跟你受累,那样多好?”
    但是,王志海就是说:“我什么都没干,你们都诬陷我。”
    一天晚上,除了王志海其他人都睡了,午夜时分,李开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声音,他一眼望去,王志海居然在用嘴啃着自己手上的动脉!他手上全都是血!李开急忙冲了上去,旁边睡觉的几个警察也都围了上去将王志海解开,并且立刻送进了医院里。
    送进医院经过检查后王志海并无大碍,在医院里,张超说:“如果你不承认咱们就一直耗下去,我们有的是事件陪你玩。”
    王志海不耐烦地说:“我什么都没做,你让我招什么?”
    张超说:“李晓微和佟飞被杀的那天晚上你在干什么?”
    “我在散步啊,怎么了?”
    “但是为什么现场发现的凶手脚印会和你的一样?我们还在你家里发现了你的雨衣和镰刀你怎么解释啊?”
    “这我怎么知道?”
    “唉……”张超也是无奈,都到了这份上他还是不肯承认。张超站起身便往外走,走的时候还嘱咐了他们一句:“他还不承认你们就想办法让他承认,知道吗?”
    无论谁怎么收拾他,他就是不肯承认,满嘴狡辩。这天,护士走进来看见他们正在揍王志海,护士说:“我该给他打针了。”他们这才松开了王志海,那名护士调好了针,正要给他打针的时候,王志海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搂住了护士,针头对着她的脖子说:“都给我让开!不然我就扎死她!”
    很快,外面的警察听见声音都冲了进来,他们将王志海围了起来,王志海大喊着:“真的不是我干的,我什么也没做!”
    但是,他们肯定都听不进去,李开说:“把她放开!”
    王志海,慢慢地往窗户那边移动,他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都别再逼我啦!”说完,他突然推开了那名护士,转身从三楼跳了下去!
    其他人都傻了眼,他们都纷纷追下楼去,跑到了外面,外面的保安说:“刚才有个人从楼上跳下来了,就在那边。”
    张超、李开带着一群人跑了过去,当他们跑过去的时候却看见王志海的一条腿被钢筋刺穿,血流了一地,躺在地上满地打滚嚎叫着。
    这段时间由于王志海不肯招供,这件案子一直持续到了7月份还没有正式结案。
    7月13日和7月14日吉林省又发生了两起镰刀杀人的案件,这两起案子给张超带来了不少的压力,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他的方向有点错了。
    这天晚上,张超在办公室里看着报纸,头条就是关于镰刀杀人狂的新闻。这时,李开走进来说:“头,你看最近的新闻了吗?”
    张超说:“嗯,我看了。”
    “如果咱们的调查方向错了怎么办?”
    “那咱们就逼着王志海认错,说他是帮凶,我们同样可以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头,还有件事,王志海招了。”张超很是吃惊,他说:“招了?走,咱们去看看。”
    现在的王志海已经被折磨得快要精神崩溃了,趴在椅子上,张超走过来说:“你知道什么都说了吧。”
    王志海抬起了头说:“让我先睡一会。”李开上去就是一警棍,王志海“哎呦”一声。
    然后,王志海说:“我可都跟你们说了哦,不过我说了你们可能也不相信。”
    “你得说出来啊。”李开在一旁插了一句嘴。
    王志海几天都没合眼了,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口水不停地往下流,他说:“还得从三年前说起,三年前我还是锦绣家园的建筑包工头,我们都干完活了,开发商就是不给钱,事情越闹越大,那天我们都堵在楼下要工资,可开发商却在办公室里无动于衷。突然,一个东西从天上掉下来了,有人喊跳楼了,我这才从人群中走过去,发现掉下来的是个小女孩,嘴里不停地吐着血,渐渐地,我感觉到了不对劲,我看到了她的魂魄离开了她的身体,她……她满脸是血在向我招手!周围的人都看不见她,只有我能看见她!然后,她的右眼睛慢慢地滑落了下来,然后放在嘴里嚼起来,就像吃着美味的大餐一样,然后又是左眼睛掉落下来,周围的人都看不见,只有我能看见,我想跑,可是腿却不听使唤了,想叫也叫不出来。”
    张超和周围的警察都觉得很诡异,现在的王志海仿佛看见了什么,他浑身颤抖着,好像说的就是真的一样,王志海又说:“更恐怖的是刚才还万里无云的天,瞬间就乌云密布,电闪雷鸣。而今天,你们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告诉你们吧,今天是鬼节,她的鬼魂会来找你们啦,哈哈哈哈哈……”
    王志海受审讯的时候,在他几公里外的空地上点燃了几十颗蜡烛,烛光星星点点,照亮了附近,烛光的中间摆放着一个小女孩的照片,照片里的小女孩笑得天真烂漫。又是那个穿着雨衣的人,手里拿着镰刀,仿佛是这些蜡烛的守护者一般,他站在这些蜡烛旁待了一会儿,看了看照片里的小女孩,然后,在这一群蜡烛旁走开了,只留下了满地金灿灿的烛光和一张小女孩微笑的照片。
    周杨丽刚刚下班,她下了公交车,整条大街除了她就没有别人了,她一个人往家走,当她走到了天桥的时候,她隐隐约约觉得后面好像有人,她慢慢地转过身——可后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冷风吹过,周杨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然后她继续往前走,慢慢地,慢慢地,她放慢了脚步,似乎还有一个脚步在他后面配合她发出脚步声,周杨丽站住了,那脚步声也停止了,她害怕地稍微转过了头——脸上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流淌。
    突然,一张满脸褶子的人带着阴笑出现在了周杨丽的面前,周杨丽“啊!”地一声尖叫起来。原来他是这不远处一个酒店的打更的老头,周杨丽对他并不陌生,也认识他,周杨丽说:“老伯……你在这干什么啊……”
    他说:“我的孙子走丢了,我找我的孙子……”这老头的孙子几天前出车祸死了,可他却像个神经病一样,整天在找他的孙子。
    周杨丽继续往家赶,他看到那老伯无助地四处寻找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我的孙子哪去了?谁看见我的孙子了?”当她走进了楼道时依然能感到后面有人跟着她,周杨丽加快了脚步,没错,后面有个穿雨衣的人,手里拿着镰刀,脚步轻盈缓缓地跟着她上楼了。
    走到了家里,她狠狠地敲着门:“文文,文文,快开门!”
    很快,文文给她打开了门,文文是个六岁的小男孩,胖乎乎的,也是周杨丽的唯一一个孩子,周杨丽走进了屋子后就把门反锁上了。周杨丽说:“文文,听妈妈说,后面好像有人跟上来了,你赶紧躲进屋里,别出来啊,妈妈叫警察过来。”
    文文很听话,他跑进了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声。
    周杨丽用座机去打电话,可是电话却没通,她蹲下了身子,赫然发现电话线断了!这应该不是文文干的,周杨丽心头涌上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掏出手机,用手机给她丈夫打了一通电话,不过接通了,周杨丽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刘强说:“马上就到家了,怎么了?”
    “你……你还是快点回来吧,我感觉我好像被人跟踪了,咱们家的电话线也断了,肯定有人来过咱们家。”
    “好吧,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回去,你先报警吧。”
    刘强此时开着他的车在回家的路上往回赶。
    周杨丽拿着手机考虑了很长时间,到底要不要报警,要是什么事都没有岂不是很麻烦?她还是先没有报警,静静地等着刘强回来再说,很久以后,敲门声响了起来,门外发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老婆,你没事吧,快开门。”她喜出望外,这是刘强的声音,是刘强回来了,平时刘强就是这个时候回来,她急忙跑去开门,可这时电话响了。
    电话里面说:“老婆,路上堵车了,你在家先待着别出来!照顾好文文,我一会儿就到家了,你俩注意点安全。”周杨丽的头“嗡!”地一下子,她这才注意到门已经被她打开了!
    周杨丽急忙关上了门,可门外突然伸进来一把镰刀,周杨丽拼命地拽门,可门却夹住了镰刀关不上了,周杨丽呼喊着:“来人啊……救命啊……”门外的人一使劲把门“哐当!”一声拉开了,周杨丽一看是个穿雨衣的人,手里拿着一把银晃晃的镰刀吓得惊声大叫起来。
    周杨丽转过身就往屋里跑,可后面的人却在她身后不足一米的地方追赶,周杨丽跑进了卫生间,她把门反锁上,门外的人正拼命地砸门,一下比一下严重,她把能拿动的东西都拿过来将门堵死了,洗衣机、衣柜、全都靠在了门上,还有她自己也靠在了门上。
    过了很久外面砸门的声音才停止,很长一段时间外面并没有出现任何响声,周杨丽吓得满头是汗,嘴里喘着粗气,突然,那个穿雨衣的人如同鬼魅一样在卫生间的窗外爬了进来,周杨丽感觉到了他好像从后面过来了,周杨丽摒住了呼吸,满脸的惊恐,慢慢地转过了脸,突然!她和那个雨衣人几乎脸贴着脸互相对视着!周杨丽转身就跑,可门却被她堵死了,那雨衣人顷刻间举起了镰刀,猛地一刀如闪电般劈了下去,周杨丽整个人瞬间就被劈成了两半!
    文文躲在了他自己的衣柜里不敢出声,他轻轻地推开了衣柜的门,一道亮光映入眼帘,外面仿佛很平静,但他仍然不敢出去,他在衣柜里静静地等着警察的到来。
    刘强已经回到了家里,他刚要进门时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他轻轻地推开了门,发现里面乱七八糟的,卫生间的门也是半开着的,刘强说:“周杨丽,是你吗?”
    可是卫生间里却没有人答应,他又说了一句:“周杨丽?你在那里吗?”就在这时,灯忽然全都灭了,屋子里顿时陷入了黑暗,一股阴风迎面吹过,刘强的每一个汗毛都竖起来了。
    看她还是没有回答,他自己慢慢地走了过去,门只开了一点小缝,他轻轻地推开了门,门缓缓的被打开了,就像他的心逐渐的往上提,突然!一把镰刀从天而降,一把将他的胳膊砍了下来,刘强:“啊……”地一声惨叫躺在了地上,他看见一个黑影站在面前,看不清他的容貌,但那把滴着血的镰刀却格外显眼。
    文文躲在了衣柜里,他从细小的缝隙中看到了那个穿雨衣的人将他的爸爸妈妈都拖到了衣柜前,他们身上全是血,他拖动的时候留下了满地的血迹,文文捂住了嘴,吓得几乎要哭出来。
    他慢慢的往后靠,突然,衣柜发出了“咯吱……”一声声响,这微弱的声响却吓出了文文一身冷汗!那个雨衣人也觉察到了,他慢慢地向衣柜走了过来,文文看到他的脚步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他终于走到了衣柜前,双手放在了衣柜的把手上……文文摒住了呼吸……
    突然,他拽开了衣柜的门!文文猛地低下了头!雨衣人呆住了一会儿,衣柜里什么都没有,关上了衣柜的门后又走到了另一个衣柜的门前,猛地打开了,文文吓得浑身一颤!但雨衣人看到了衣柜里依然什么都没有,走到了最后一个,他走过去一把拽开了衣柜的门,此时文文已经看见了他,他也看见了文文满脸的泪痕,小手捂着嘴不住地哭着。但是雨衣人没有在乎他,而是将他从衣柜里拽了出来,然后用绳子将他捆起来,用胶带把嘴封住。
    完成后,雨衣人先出去了,没多久又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塑料桶,他把塑料桶的盖子打开了,然后将里面的汽油全部倒在了文文的身上和倒在旁边几具尸体上面,倒完汽油后,他拿出了打火机,打着了火,他终于掀开了头顶上的帽子,露出了一张英俊的面孔……
    原来,他叫刘向东,他以前是一名地地道道的农村人,他曾有个幸福的家庭,和妻子靠耕地生活,他们还有个七岁的女儿叫刘羽彤。
    一天,刘羽彤的学校进行了全校师生体检,然而,这一次的体检却检查出了刘羽彤得了绝症,这个消息对这个并不富裕的家庭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从那以后,刘羽彤就休学了,在医院里养病。
    刘羽彤的病情一天天恶化,时不时地出现呕吐、发烧。经过几次的化疗,刘向东和妻子将家里的积蓄全都花光了,房子、车也都卖掉了,医生说:“后续的手术会彻底治愈刘羽彤的病,并且她还会像其他人一样,但是,这手术的费用很贵。”这手术的费用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无奈之下,刘向东决定了外出打工挣钱给女儿治病,他临走的时候和刘羽彤做了一个约定,刘向东说:“等爸爸回来你就可以上学了,你想上学吗?”
    “想,我现在可想我以前的同学了。”坐在病床上的刘羽彤告诉他心里话。
    刘向东说:“那你一定要坚强,知道吗?这段时间你要按时吃饭,好好照顾自己我才能让你去上学。这样吧,咱俩做个约定,如果你这段时间能开开心心的,高高兴兴的,我回来就带你去上学,行吗?”
    “好啊。”刘羽彤很爽快答应了他,他们父女俩小拇指互相拉着,许下这个约定。
    当时在舒兰市里,刘向东找到了活,是在一处工地干活,开发商说他们完工后会给他们九十万的工资。
    这段时间里刘向东拼命地干活,而王志海是他的包工头,中午的时候,王志海和其他人都在吃中午饭,王志海发现刘向东还没有下来,他就喊:“喂,刘向东!下来吃饭。”
    “知道啦!”刘向东答应了一声后下来吃饭,王志海说他:“干吗那么和自己过意不去?累了就歇一会儿。”
    刘向东喝着豆腐脑说:“我女儿还在等我的钱治病呢,你说我能不着急吗?”
    他们就这样从早干到晚,累活、脏活刘向东都干过,也吃了很多苦,但他从来都没有抱怨过,他们就这样干了将近十个月。
    十个月后终于要发工资了,他们的这处工地是要盖一栋居民楼,叫锦绣家园。楼都盖好了,也竣工了,但是开发商却一直没有给钱,有些人找到了开发商去要钱,却遭到了他们雇来的社会上的人一顿毒打。
    此时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工人们发不到工钱,他们的情绪日渐高涨。当时的开发商老板就是何春光,何春光和妻子夏美义霸下了所有工人们的钱,他们无论说什么就是不肯给钱。
    此时离过年还有几天了,刘向东找到了财务部,财务部是由周杨丽和刘强主管,他去财务部找到了周杨丽,刘向东哭着说:“我们一家人就等着这笔钱,我女儿得了癌症,现在急需做手术……医生说只要钱一到就能做手术了,她就能像别的孩子一样活着了,所以我求求你了,你不为我着想,也为孩子想象吧,她还是个孩子,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孩子,我们不能没有她……只要你能把工资给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而周杨丽闷头在写她的东西,连头都没抬一下,她说:“那好吧,钱我可以给你,但是你得给我跪下。”
    刘向东一愣,他没有跪,而是一直哭着。
    周杨丽说:“你不是说我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吗?你跪下啊,你跪下我就给你钱,怎么?你不想给你女儿治病了?”
    说完,刘向东“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说:“为了给孩子治病,我们家能借的钱都借了,能卖的都卖了,我们没路了才出来打工的,这笔钱对你们来说就是几顿饭钱,对我来说可是救命钱啊,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小人计较,我求求你给我钱吧,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刘向东不停地给她磕头,一边磕一边恳求她,但她随即说了一句话:“好了,我刚才只是随便说说的,现在我又不想给了。”说完,几名保安过来将刘向东拖了出去,刘向东一边哭一边喊着:“我求求你啦……她还是个孩子啊……”
    几天过后,刘向东坐火车回家的时候,一下火车就看见了刘羽彤和妻子在不远处等着他,刘羽彤一见面就高兴地喊:“爸爸!”刘向东心里和脸上都笑开了花。然后刘羽彤说:“爸爸,我现在可以上学了吗?”
    听了这句话刘向东愣住了,他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
    晚上,他们三口人回到了家里,妻子叫刘向东:“你过来。”刘向东跟着她到了外面,农村的夜晚漆黑一片,只有月亮照在大地上,在外面刘向东把这一切都跟妻子说了:“开发商没给钱,工资一时没能要回来。”
    虽然工资没要回来,但他们一家人依然其乐融融的,当天,正好是刘羽彤的生日,刘向东早早地给她买了一个大蛋糕,上面插满了蜡烛,刘向东说:“你一定要坚强,等做完了手术你就会好起来,和他们一样去上学!”说完,刘羽彤许了个别人不知道的愿望,他们一家人围着这个蛋糕唱起了《隐形的翅膀》“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飞过绝望……”那时或许是他们一家人最幸福的时刻,如果时间能够停留在那段时光该多好啊。
    时间过得很快,刘羽彤的病还算很稳定,只是,刘向东天天都不着家,看不见他的踪影,一天,刘羽彤在病房里看见了电视上播出的新闻:“锦绣家园开发商从去年开始拖欠农民工工资,现场的民工与现场的警员发生了肢体冲突……”
    电视上,她赫然发现了她父亲的身影,她很肯定那就是她爸爸,原来,这些天他不在家就是去要工资。
    他们一家人的事迹在医院里很多人都知道了,一天,刘羽彤无意中听到了走廊里的护士说:“那个叫刘羽彤的小女孩一家人真可怜,孩子得了重病,她父亲去打工挣钱给她治病,还让人家拖欠了工资,唉……这世道,真是让人惋惜啊。”
    晚上,刘向东回到了病房,一进病房刘向东就说:“刘羽彤,你马上就要回学校了,手续我都给你办好了,再过几天你就可以去学校了。”
    刘羽彤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说:“那么,我能买个新书包吗?”
    “行啊,明天我去给你买个好看的书包,高高兴兴地上学去!”
    第二天,刘向东出门给她去买书包了。刘羽彤趁现在没人就自己偷偷地从医院里跑出来,她自己去了锦绣家园的楼下,她看到不少农民工都在楼下举着牌子大声呼喊着索要工钱,她知道就是这个地方拖欠着爸爸的工钱。
    当刘向东回到医院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刘羽彤竟然不在医院!医院的医生、护士将医院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突然,刘向东看到了电视上的新闻:“一名小女孩站到了楼顶上,据说是索要她爸爸的工资……”刘向东放佛头上打了个响雷,那竟然是刘羽彤!她站在那个楼上!
    刘向东急忙冲出了医院,跑去了锦绣家园的楼下。此时,消防车、救护车警车从远处呼啸而来,刘羽彤想:“爸爸是因为给我治病才去要工资的,要是没有我,爸爸就不会为了我而努力辛苦地挣钱了。”
    “要是没有我,爸爸就不会这么辛苦给我挣钱了。要是没有我,爸爸就不会这么辛苦给我挣钱了……”这段话仿佛陀螺一样在刘羽彤的脑袋里不停地旋转,“没错,要是没有了我,爸爸就可以安心地和妈妈过日子了,更不会因为我去讨要工资了。”
    刘向东从远处的出租车里钻出来大喊一声:“刘羽彤!”但是为时已晚,刘羽彤在空中张开了双臂,仿佛风筝一样从空中优雅、从容地坠落。
    她弱小的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冰冷的地上,刘向东手里那给她新买的书包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刘向东脑袋里一片空白,一片空白……渐渐地,他清醒过来,大喊了几声:“羽彤!羽彤……”他跑过去的时候刘羽彤的身上全都是血,嘴里、鼻子里、耳朵里还在流着血,她抱着自己的女儿在原地嚎啕大哭起来,哭得是那样伤心,那样绝望,在场的人都被震惊了,他们爱莫能助,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地上这对父女相依偎哭喊着……
    过了没多久,救护车、警车都来了,还有殡仪馆的车接走了刘羽彤。
    当时的锦绣家园的事惊动了政府高层,当地政府也说:“关于拖欠农民工工资的问题要彻底清理,彻底打击拖欠工资的企业和公司。”
    可是,下面的问题依旧没有得到解决。
    终于有一天,这些民工们忍无可忍了。那天的天火辣辣的热,讨要工资的工人还有社会上慈善组织共有将近一千人。武警、特警、警察实枪荷弹地严阵以待,机关枪、突击步枪都对准了这群讨要工资的工人,还有路障都摆设好了,一场大战即将在这里开始!
    整条街道都被这些农民工占领了,整条街黑压压的一片人,一眼望不到头,只有少数的车和行人,工人们高举着手里的牌“我们要工资,我们要生活!”在锦绣家园的二楼的门市房上面还有个人头戴着白布,上面写着:“还我工资!”他旁边还有个大音箱,他对着麦克风说:“把工资给我们吧,给我们工资我们就走,我们不想造成更多的伤亡!”但是,下面的警察、武警却无动于衷,民工们情绪持续高涨,并高喊着:“还我工资!还我们血汗钱!”
    二楼上面的人又说:“请将他们的工资还给他们吧,让他们早日与家人团聚。”楼下的人依然没有任何动作。终于,二楼的人拎起了一个大塑料桶,将里面的液体全都倒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一瞬间变成了一团火人熊熊燃烧,大火烧到了两米多高,楼下的人们发出了惊恐地尖叫,二楼的那个人自焚了,在上面晃动了几下后就掉下来了。
    这些农民工大叫一声一下子如海啸般全都冲了上去,对面的防暴对准他们“砰砰砰砰砰……”发射出几颗催泪弹,民工们立即用布捂住了鼻口。一群防爆警察带着面具,手持警棍、盾牌和他们打成了一团,有的民工被好几个警察围殴,有的被打得满头是血,还有的被他们按在地上打。惨叫声、叫骂声、还有打在人肉上的声音想成了一片。
    突然,一个年轻人扔出了一个装着东西的麻袋!那麻袋在防暴警察身边“碰!”的一声爆炸了,黑色的烟雾伴随着人们的尖叫声、口哨声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烟雾逐渐散去后,发现是一名警察的腿被炸飞了,他抱着他那条没有了腿的大腿在地上疼得痛苦地大叫着,翻滚着,而那些民工却朝他吹口哨、兴奋地吼叫。那名警察还在地上打滚,血源源不断的流淌出来,染红了沥青路。
    一名武警指挥官气得脸直颤抖,他猛地举起了枪说:“射击!”紧接着,一阵阵鞭炮声的枪响在民工们面前响起,有的人以为是橡胶弹,结果不少人被打中的人身体上直往外喷着血,周围的人才知道是实弹!
    民工们落荒而逃,在他们身后是源源不断地枪响,不少人在逃跑时中枪倒下,有的人倒下了就被后面的人七脚八脚地活活踩死,血喷了一地,还有的人跳到了车上往后跑,但那样更容易被打中,很快,整条街道就布满了各种各样的尸体,有趴在地上的、有趴在车上的、还有的挂在路边栏杆上的。
    刘向东躲在了一辆车的后面,枪声还在继续,刘向东稍微抬起了头,看见那些警察乱开枪,正一步一步走过来。有的无辜的人坐在车里都被子弹打中了,还有的在自家的厨房被打中,整条街全都是尸体,尸块,血,还有的人在原地打滚,但都被那些警察乱枪打死了。刘向东也只能躲在车的后面一点一点往后移动。
    那些农民工在街上疯狂地逃窜着,后面是响声不断飞来的子弹,有的人爬到了楼顶上,但都被枪打中了,掉下来砸中了下面的车上。
    子弹密集地飞过另刘向东抬不起头来,他回过头看到后面的那些警车还在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开枪。
    就在这时,一辆救护车从刘向东旁边驶过,它或许是要去救人,结果,救护车刚开过去就成了那些警察的枪口焦点,车周围的火星像放鞭炮一样闪烁着,救护车挡风玻璃被打碎了,里面的人也全都活不成,最终撞上了路灯上才停下来,突然,一阵巨大的响声吓得刘向东一激灵,那辆救护车爆炸了,瞬间被大火团团围住,黑烟和红色的火焰从里面冒出,火龙窜上了二层楼那么高,一辆车瞬间就这样被烧成了空架子。还有很多路边的车都被打爆了,爆炸声一个接一个地响起。
    在刘向东的眼里看见的全是死亡、逃亡、惊恐、眼看着人们一个接一个被射杀死去,他也无能为力,不一会儿,他们就不开枪了,带着警棍过来抓人,那些工人都害怕极了,他们却对这些工人拳打脚踢,有的即使举起了双手也被他们一棍子打在了头上,血从他的头上四处流下来,还有一位父子俩,父亲紧抱着儿子,他们几个人硬是将他们分开,然后将他们俩都拖走了。
    几天后,刘向东和剩下来的那群工人都被判了刑,他们几个人同一天受审,法官宣判时,这几个人都低着头,有的居然哭了起来,法庭正开庭的时候其中一个人突然哭着喊道:“你他妈要么枪毙我,不然等我出去了你们谁都活不成!你们这些个王八蛋,只会欺负我们这些底层的老百姓算什么能耐,我要是出去了第一个就是杀了你们这些王八蛋……”就在他叫骂的时候被几名警察带出去了,临走的时候不停地骂,一刻都没有停下。
    刘向东等人因此被判了三年到一年两个月不等。
    两年后,刘向东出狱了,他出狱以后准备好了雨衣、镰刀,他第一个杀的就是当时的开发商何春光和夏美义,杀死了他们一家人后,谁知道何春光的母亲这时也来了,老太太看到了屋子里的人都死了,吓得脸色都变了,转身就跑,刘向东干脆冲过去,连她也一块杀了,当初一些个政府官员、有关的社会上闲杂人都被他杀了,刘向东当时打算杀了王志海,但后来才知道,王志海也没有领到工资,那天,王志海那天并没有去参与游行,所以他没有进监狱。
    他得知王志海的老板没给他足够的工资,就去将李晓微、佟飞也一起杀掉。
    想到这里,此时的刘向东手里拿着打火机居然哭了起来,他面前是文文冷静地看着他。这时,警察、武警实枪荷弹冲了上来,他们将枪口对着刘向东,而刘向东此时更是哭得一塌糊涂,双手不停地颤抖着,一名警察严厉警告他:“把打火机放下!”随后,他又告诉身边的警察说:“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开枪,以免点燃地上的汽油。”看着文文一脸害怕的样子,刘向东似乎是看到了刘羽彤!更是想起了以前和刘羽彤过生日吃蛋糕、接她放学、还有和她手牵着手去逛街的那段时光,以前和自己女儿在一起幸福时光再一次在他眼前一一浮现。
    他身后的警察又喊了一声:“把打火机放下!”
    刘向东的心更软了,虽然文文的嘴被胶带封住了,但他知道文文现在很害怕,看着问问害怕的样子,刘向东想起了刘羽彤小时候放学的时候,校车一停她就立刻跑出来喊:“爸爸!”他的手在抖,心里一直在打鼓。
    终于,刘向东放下了手中的打火机,给文文解开了身上的绳子,撕开了嘴上的胶带,他紧紧地抱着文文哭泣着,警察一哄而上将他围了起来,而没有按住他,刘向东则抱着文文不停地哭着,嘴里不停念叨着:“雨彤……爸爸不会再杀人了,爸爸再也不杀人了……”那一刻,刘向东瞬间想起了好多,和女儿在游乐场坐过山车、背着她不停地跑、一家人吃着肯德基、还有和她躺在床上教育她:“有些事你越是不顾一切得到,它就越是离你遥远,如果你肯为了它脚踏实地,它就会自己走到你面前”……想起这些,仿佛回到了以前,刘向东开着摩托带着刘羽彤去上学,她背着书包直奔学校的门跑去,回过头时看见他已经一脸的沧桑,脸上挂着笑容,不停地挥舞手:“去吧,好好学习,将来做个好人。”
    此刻他仍然在抱着文文,嘴里依然在念叨着她的名字:“羽彤……羽彤……羽彤……”
    至此,吉林镰刀杀人狂事件到此为止,相信法律会给刘向东一个公平公正的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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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花按摩
    发表于 2016-6-25 12:56:14 本帖发自侠外论坛手机版 | 只看该作者
    理想与现实之间,动机与行为之间,总有一道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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