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房里的男生

raspberry

高中似乎出了重点高中以外，所有的高中都不例外有一个现象，那就是——聚在一块，抽烟，他们抽烟的地点也就这两个，厕所，水房，那么，我接下来这个故事，就和水房有关了……
2014年，陆一来到了一所普通高中，开始了他的高中生活，一开始以为高中会比较紧，后来发现，其实，也没什么，每个班坐在最后那几排的男生，总是会被认为是班里的恐怖分子。
陆一开始也觉得无所谓，时间久了，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陆一也开始和他们一起浑浑噩噩的生活了，似乎觉得反正只是为了个毕业证罢了，可是他却并没有想过，一个毕业证，只能证明你念过，其他，一无所知！
虽说三五成群的成天跳墙出去，可是，终于有一天，陆一开始厌烦这样的生活了，一开始他也和他那些所谓的弟兄说，我们好好学习吧，那些弟兄也不以为然，以为陆一只是心血来潮说一下罢了。
可是，时间久了也不耐烦了，陆一一说，他们就会对他进行教育，陆一也说不过他们去，就没再提。
终于在一天又去了网吧，回是已经十一点了，夜冷了，伴随着微风阵阵他们也不停的打冷颤，大伙提议去KTV ，顺便再叫两个女生，不然没意思。
去了KTV 陆一也不会唱歌，就坐在那里听他们鬼哭狼嚎的，一个男生点了一首父亲，当父亲两个字出现在屏幕上时，陆一突然把手中的啤酒瓶扔向了正要唱歌的那个男生，所有人都震惊了，那个男人也发愣了，反应过来后用手中自己的头，痛，再看看手中满手鲜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就和陆一厮打在一起，旁人好不容易把他们来了开来，两人也慢慢的冷静下来，然后休息片刻就三两个勾肩搭背的走了出去，出去打了个冷颤就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去了。
这件事就像是汹涌的大海扔进去一块石子，销声匿迹，本以为不会再有什么了，可是，陆却不知道，这件事是个导火线，也不知道，不久，他就会离开了，离开，这个世界……
那是一天晚自习，陆一他们一伙在水房吸烟，本来没什么，可是突然一个男生开口问了陆一一句，那天KTV 你那是怎么了，陆一顿时呛了他一句，本来忘了，让你一说又想起来了，被打的那个男生也很纳闷，吸了一口烟追问到陆一为什么，陆一慢慢的吸了两口烟，然后看了看自己正在吃的烟，轻笑一声，“只是觉得我们是在混日子罢了，拿着父母的血汗钱，挥霍着日子，吸着父亲吸不起的烟，喝着父亲吃不起的酒，还拿父亲的钱在KTV 里唱着父亲，多装”所有人听到都一愣。
白烟萦绕在每个人的脸上，看不清他们的表情，陆一的脸上似乎就下了一颗眼泪，化在水房地板的积水里，融为一体，被打的那个男生深吸一口烟，站起来拍了一下陆一，说到“陆一，其实也是这样自由惯了，觉得不错，也从没想你这么深的反省过自己，确实是我们的不对，可是，要学你学吧”说完，对着一群人说了一句“我们走”陆一本来没什么，可能是长时间积累在自己胸腔的闷气，又觉得自己的话让他觉得这么无所谓，有点触犯自己的感觉，似乎有人在说“打一架吧，来吧”陆一脑子一热，把烟头一甩就上去拉那个男生，那个男生的力气也不小，反手捉住抓自己肩头的手，一个转身，躲开了陆一的拳头，陆一似乎并没有反应过来，继续出拳，将那个男生逼到了水房里间，就在那个男生以为这一拳躲不过去了，谁知陆一脸色一边没稳住就撞向了墙，顿时白白的墙上染上了一朵朵鲜艳的红花，那个男生也闷了，推了一把陆一，见他并没有反应，所有人都呆住了，一个男生过来扶起角落里的他，然后扭头准备叫那伙人把陆一背去医院，可刚出去叫他们，转头一看，陆一，陆一不见了……
水房的向来没人修理，以前埋没在学生们欢声笑语的吱吱呀呀，现在突然静兀的响起，声音异常刺耳，风从没有玻璃的窗口里砖进来，像是抚摸他们一样，他们一伙人撒腿就跑，一溜烟溜回了宿舍，每个人都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一个男生突然开口，“陆一”本来所有人都惊魂未定，他的一开口更像是一个钟响，给人们敲了一下，与陆一厮打的那个男生开始讲在水房里的情况，有人猜测可能是他踩到了水，脚底一滑，所以撞了出去吧，可是，最奇怪的是，他的尸体呢……一伙人再也睁不开沉重的眼睛，带着深深的疑问，睡了过去……
当人们醒来，看到陆一的铺似乎被动过，大伙以为是昨天太过惊慌，所以可能弄乱了大家都不以为然，去了教室，看到陆一在那里，几个人就推推搡搡的过去了，正要向陆一打招呼，只见陆一转过头来……
他的脖子上因为强烈的扭转像一个冰激凌的花纹一样，肉皮一层层的堆积上去，陆一的脸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一只眼珠掉了上去，黑眼珠基本看不到了，嘴里耷拉着舌头，断了一半，他们看到想跑，可是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怎么也迈不动，突然一个男生感觉有只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忍不住叫了起来，其他几个人也像回魂一样，扭头一看是班长，班长说了一句上课，回自己座位去，众人不在说什么，乖乖回到座位上去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了，他们跑到班长那问陆一怎么没来上课，班长说，你们在一起了，我怎么知道。
那就是说，陆一死了？
几个人脸色唰变白了。
班长看到他们这样子哈哈一笑，告诉他们陆一一大清早就请假说有事，过段时间才能归校。
几个人脸上满是疑问，那，陆一，不是不见了么，还请假，那陆一到底是有事没事啊……每个人脑中满满的疑问。
过了几天，生活依然平淡无趣，水房也没见有事发生，只是偶尔去打水能在水盆中倒映出陆一的脸，只当是幻觉，就那么过去了，几个人又开始去那吸烟了，几个人正在兴头上，突然一个人说“嗨，哥几个，好久不见啊”
所有人都吓了跳，手上的烟也掉了下去，每个人争先恐后的往门口冲去，可是，平时破的关不上的们此时确实怎么也打不开。
陆一悄然站在他们几个人的背后看着他们，终于他们不在逃跑，等了一会，也不见陆一有什么动作，被打的那个男生咽了咽口水，壮起胆子问“陆一，你不是请假了么，怎么会在这里，你……”陆一打断他的话说到“我，其实我死了”那个男生又问“可是，当天我们并没有看到你的身体，你就那么突然的，消失了”陆一答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脚一滑，头撞到了墙痛感过去，我看到Jan把你扶起来，我本想让你们过来拉拉我，可是我的胳膊动不了，当你们走过我的时候，我想扭过身体叫你们，可是，我却看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化做了水不在有血肉身躯了”
陆一说到这里黯然伤神，男生本想过去安慰一下陆一，可是他的手只是穿过了陆一那用水组成的透明身体，他们明白，陆一，已经去世了。
男生低下了头，只听男生说到，“那晚的事很抱歉，如果不是我，或许事情也不会这样发展了，你也就不会死。”
陆一说“其实，无所谓，死了，也是一种解放吧，只是，我有一心愿未了，不知……”
那个男生听到这里抬起头对着陆一郑重的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要做的我帮你做，你不希望的，我一定会去阻止”
陆一说到很对不起家中年迈的老父亲，可是自己又出不去这里，无法告知父亲。
那个男生问那该怎么办，要不找个道士帮忙吧
陆一说也只好如此了。
第二天早上，那帮男生又到了水房，其中一个就是和男生混进来的道士，毕竟这事也不可张扬。
道士把一张符食指和中指夹着一甩，符就烧了起来，道士用一个空碗把符的灰烬收回，便让陆一化做水进来，放在了一个盒子里，也不担心水会溢出来。
放假了，他们结伴去了陆一生前的村子里，找到了一个人在家中正端饭的老人——陆一的父亲，老人很是惊讶，问他们是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助么，男生吞吞吐吐的说出了来的原因，老人手中拿着的碗落了下去，愣了一会，就披了一件衣服拿起水烟，坐在台阶上不停的抽，几个人也很是尴尬，说话的那个男生，进了独自走进屋，打开盒子，将碗拿了出来，对着碗说到，陆一，到家了。
只见碗中的水不停的往出溢，水流在地上渐渐往起走，聚成了一个人形，那个人——正是陆一。
陆一在屋内，对着门外喊了一声，爸，老人微微一晃神，就站起来回屋里，看到了站在地上的陆一，陆一此时过来抱着父亲，带着自己的不孝，以及深深的歉意！老人强忍着眼里的泪水，不让儿子看到自己的脆弱，这时道士进来说“好了，你的时辰到了，该去投胎了”陆一说自己还有心愿未了，那个男生说自己会好好照顾陆一的父亲，让他放心的去吧，陆一到了道士身边，在他耳边窃窃私语，说完，道士点了点头，想应该是答应了吧。陆一跪在地上对着父亲说“父亲，请原谅我的不孝，不能让你老安享晚年”父亲急忙扶起他，说没事，自己也照顾好你，希望你来世投个好人家吧！然后，陆一就化作一缕青烟走了，应该是在路上了吧……
当男生和Jan 一帮男生离去时，刚走到大路上，一辆卡车迎面而来，众人没有反应过来，好在卡车到了众人面前十厘米处就停下来了，众人脸色一变，惊坐在了地上，道士在路边看了一眼，就离去了！
那个男生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的可怕，脑海中就响起那天陆一死亡时说的话来，他觉得自己这一命捡的不容易，不能辜负了自己，不能让长辈失望。
回学校后第二天，那个男生就开始奋发图强了，Jan 他们一群人也慢慢的被带动了起来，班里的学习气氛也起了来，事实告诉他们，他们的努力并没有白费，之后他们通过自己的不断努力，终于成为了各界不可或缺的行业精英或领袖。
他们也没有忘记自己当日的诺言，虽然陆一的父亲并不肯接受他们的救济，但他们一有时间就去陪着老人，直到老人安详离去。

费快

青春是没有经验和任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