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拐角处

melon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从小，我父母离异，我便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
那是一个老城区。他们的房子在老城区，老建筑的深处。那的房子大多都有百年的历史，青石板的小巷子遍布整个老城区的每一个角落，每天我都带着一丝恐惧，在里面来回穿梭，带着童年的好奇和一丝丝的恐惧，我长大了，然而，每一块破旧的瓦片，每一片斑驳的石灰墙每到夜里似乎都在诉说这那些曾经不为人知的故事。在这个老城区里，拄着的也都是一些有故事的老人。
然而，到了冬天。很多老人便抗不住了，带着他们的故事，长眠于地下。很多时候，在我写作业的时候，或者在我迷迷糊糊的有那么一丝睡意的夜晚，那丧事的唢呐声就会让我睡意全无，也不清楚是被吓的，还是被吵得。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我爷爷奶奶家住在一套有着二十年历史的老旧宿舍里。那还是我爷爷在政府任职的时候分配的房子，房子被命名为政府宿舍，也因为这样，里面拄着的都是曾经县城的大小官员，只不过当时的这些官员，都是些老革命罢了。
最特别的，便是二楼的住户。
那曾经也是一个和蔼的老公公，经常会在节日的时候，给我家送吃的，过年也会拿很多儿子给他送的礼花。他说：“我年纪大了，不知道我儿子怎么想的， 还给我拿来这些玩意，还当我是孩子啊？哈哈，我家多，这些给你孙子放。”即便我奶奶一再推辞，也无法拒绝他的一在坚持。也许是这些礼花，直到今天我都依旧记得这位老人。还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天，他带这他一个人的孤独，就那样走了，每当我进过他家门口，都不禁缅怀和回忆曾经的那个老人。
直到有一天，一个中年男人，带这个一个年迈的老妇人住进了那间房子，他们两个，似乎从来的满脸的阴霾，从未见过一丝笑容。
让我印象深刻的原因是那个老人的长相很丑，小小的眼睛向下耷拉着，塌陷的鼻子和几乎歪到耳朵的嘴巴在配上似乎只有1.2米弯曲身材，让我义无反顾的就这样记住了她。她盯着我的笑容，让步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总是自言自语，靠在窗台，似乎在诉说着自己的过去，和曾经的一些往事，说话的眼神和样子，似乎是真的有人在听... ...
经过一段时间，我也清楚了，那户人家，一来过往也就是他们母子二人。但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的儿子好像出车祸死了。我也不清楚为什么她还在房子里，没有被敬老院接走，也不知道她没了儿子以后靠什么过活，只是每天早上，上学的时候，他站在楼下的柴火间门口，直勾勾的盯着我，看得我发毛。赶紧骑上我的自行车就去了学校。
有一天晚上，很平常的下晚自习。带着疲惫，便骑着自行车回家了，一路上哼着小曲听着歌，感觉异常的惬意，感觉那晚的风特别舒服。然而当我放了车玩着手机走到楼道的时候，我被吓得似乎丢了魂。
我们家的那个老楼道不像现在的城市，没有物业损坏的灯也因为老人晚上基本不出门没有更换过，漆黑的楼道按理来说我早已习惯，更别谈害怕这一说，我一直觉得我这个人，还是蛮男人的，为此我也觉得有那么一丝的自豪。
我玩着手机，听着歌走过了一楼的楼道，扶着楼道的扶手，一步两步的走到了二楼的拐角，突然，我感觉似乎手摸到了一个苍老的皮肤，我顿时吓了一个哆嗦。这时，耳旁似乎有个苍老的声音在问：“你看到我的儿子了吗？你看到我儿子了吗！？你看到我儿子了吗？”我瞬间不知所措的慌乱的跑上楼，然而，那声音一直没有停过，似乎一直跟随在我左右，一直跟着我。
我慌张的开着门，钥匙孔似乎也和我作对，始终放不进去，一不小心，钥匙便掉在了地上，我脑子一片空白，感觉声音离我越来越近，我不敢想太多，赶忙捡起钥匙，深吸了一口气开门，快速的关上门，这时候的悬着的心才算放下来。关门的声音之大不经意间便惊醒了我难得奶奶。
“回家了啊？怎么这么用力关门啊？还喘着粗气，这么着急干嘛，想上热炕头啊？风风火火的上楼得注意，别摔着了。”奶奶带着睡意，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也没打算说什么，简单的回答道：“知道了，您快去睡吧，一会儿清醒了些又睡不着了。”“你也早点修下哈，别熬夜熬的太晚了，身体会吃不消的。”奶奶往前走了一步，边抓着后背一边说着。
“知道了”我边说着，边往自己房间走。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刚才的声音总觉得是那个老妇人的，然而那个老妇人那么唉，为什么声音在我耳边......想到这里，我不经意间又打了一个寒颤。
第二天凌晨五点，我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穿过二楼的拐角，然后疯狂的跑到楼下，似乎化解了某些危机时，才开始停下脚步，才开始喘着粗气缓解刚才的过度奔跑。然而我在黑暗中，似乎看见那个老妇人那娇小的身体在拖着什么，定睛一看，妈呀，好大一口棺材，我赶紧撒腿就跑啊，连车都没骑便冲到了马路旁。
就这样，每次上学我都要找附近的同学结伴，让他在楼下等我，瞬间感觉自己很美出息，和诗矫情，然而总局的这一切都使应该的，我是真的被吓到了。然而到了放学回家的时候，依旧是奋力奔跑到家门口。也许也因为这段时间的经历，我在之后的校运动会中取得了一个较好的名次。
后来的一个月里，我再也没有见到那个老人，听说，她在楼下散步，只是在附近的台阶上小憩，就那么一坐，便把盆骨坐碎了。真是闻所未闻。就在那个冬天，听奶奶说，她似乎病死在医院里了，也不知道哪来的亲戚再给她整理遗物，好好想想，这样的一个老人，还真是可怜。也觉得这一段恐惧就此结局的时候
那天晚上下自习，经过那个拐角，我似乎听见有个声音在我耳边对我说：“小伙子，你慢一点。”我鼓足勇气转过身的时候，似乎看见那个中年男人，和那个老人都露出了从未见过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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